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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当初可是嫌弃我是累赘的,偏偏自己又不争气,还让杨受累的背着。。。。”
“好好好,咱不说了,看见你受伤,我也是心疼,还发了赵雅好大一顿脾气。现在你肯定不是累赘,就算是,我也乐意要你这个累赘。”说着杨灿冷不防的把琴清拉在背上,手一托,琴清便已经稳稳的趴在了杨灿的背上。
先是一惊,接着便安心的趴在了杨灿那并不宽厚的肩膀上,而这并不宽阔的肩膀却带给她格外的安心。脸颊轻轻的摩挲着杨灿的脸颊,倍感甜蜜。
杨灿唇角带笑,满是幸福的笑容里承载着要溢出的甜蜜。走了一小段,琴清拍拍杨灿的背,“放我下来吧,会被人看到。”
“半夜三更的谁会没事的趴窗户,没事的,过去这条街我们就到家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太过于看不过杨灿的这么不管不顾,或者说这个时代的神仙见不得她这个外来人口,每次她们两个甜腻腻的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那么一两个不速之客的打扰,叫你想甜蜜都甜蜜不成,所有的心思你都得憋着。这不,这两只刚想你侬我侬,忒煞情多的时候,远处飘来了马蹄声。迫使的的这两只不得不规矩的站在路边,等着看这大半夜狂飙扰人春梦的家伙到底是谁,而琴家的护卫们也在急速的向自家主子身边靠拢。
人员就位,调整好了表情,那马蹄声也渐渐的近了,夜深声远,刚听见声响到近到眼前,已经过了好多个呼吸。但来人似乎并不是冲着杨灿和琴清这伙人来的,人家只是扭头的看了一眼,便急速的略过,长相一晃而过。马蹄声渐远,杨灿也没了半夜散步的心情,总不好再让这群护卫躲远点吧。遗憾的扶着琴清登上马车,突觉掌心微痒,被人轻轻的刮了一下,抬眼便对上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登时心情大好,暗骂自己矫情了,爱人就在身边,何必计较一时的不快。笑嘻嘻的抓着琴清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对着身后不远的琴楚吩咐了几句,便利落的钻进马车,车夫的活今天就交给别人吧。
杨灿钻进马车,琴楚立刻补上杨灿的位置,坐在车辕上充当御者,自从杨灿来了以后,这个活他已经很久没碰了。乍一坐上去,还真有了怀念的感觉,似乎马鞭都扬的格外有劲。
山中方数日,世上已千年。杨灿自从放下所有的包袱重回战国,重回到琴清的身边之后,若非必要的事情,比如嬴政召见以外,她几乎很少外出,整日在家守着琴清,听听琴,学学字,看看书,喝点小酒,赏花赏月赏琴清,小日子分外的舒坦。一转眼,距离嬴政大婚当晚,月下散步未遂已经月余过去。若不是琴清还要每日一次的去授课,她几乎已经溺在温柔乡里不想自拔。“难怪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气短的英雄,是这么的乐不思蜀。”杨灿这会儿,正手托腮,老大不乐意的坐在会客室中,眼看着前方带进来的人,暗自嘟囔。
“杨真是大忙人啊,要不是奴家明日便离开,怕是今日还见不到杨,琴姑娘匆匆离去,这是又去授业了?”
明知故问,就算要道别,也不用起早八早的就堵人家被窝吧。“要说起忙,我可没你忙,别说你这一个月在这咸阳城里光顾着游玩了,我怎好打扰你的雅兴。倒不如有些自知之名的躲得远远,免得误了你的大事。”
眼波流转间嗔怪的一瞥,赵雅那浑然天成的娇媚,总是在自然间流露,看得杨灿直咂舌,这人的妖媚,真是何时何地都可以展漏无疑啊。
“杨这话真是好伤奴家的心啊,莫不是琴姑娘家教森严,不许杨独自外出?”
这话说的,杨灿挑眉笑道,“我可不受你的激将,你把你那套还是用到韩某人的身上去吧,在我这,怕是用处不大。”
赵雅垂目一笑,径自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对于杨灿这种毫无待客之道的作风早已见惯不惯了,就像当日她在自己的住处随便的如同在自己家一样,自己倒酒倒茶,毫不客气,一点都没有作为客人的觉悟。
杨灿也笑而不语,看着赵雅自给自足。只是在她们把小壶中的茶水喝光之后,又迅速的续了一壶。你不说话,我便不说话,这是一场耐心的较量。谁先开口了,谁便输了。输的人便输了阵势,输了主动权。看杨灿一脸你不急,我就不急的样子,是料定了,输的人不会是她。
良久之后,在杨灿续了三回水后,赵雅无奈的轻叹一口,似嗔似怨的瞥了眼杨灿,“冤家,就没见过你这样毫无待客之道的人,好歹,奴家上门是客,你便是这样待我的?”
“我可没拿你当客人看,是你自己一直在强调,我又有什么办法。你几时见过我与你客气?”
赵雅一窒,旋即又是喜上眉梢,不是客人,自然就不是外人。那想要办的事情,自然就不再有什么困难之处。“倒是奴家的不是了,既如此,雅儿再多住些时日可好?”
杨灿嗤笑一声,撇撇嘴,“你想,怕是你家里的早已来的书信催了吧。还是那句话,不会太久,我们就会扔下这些俗世,远避喧嚣,过上一些逍遥无忧的日子,到时,若是你们也厌倦了纷争,不妨来与我们一起,过些清净的日子。这些,是我前些日子就备好了的,你拿回去,切记要注意用量,少一分见效慢,多一分,则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无药可解,那牛奶也不过是稍作缓解而已。”
赵雅接过杨灿自怀中拿出的布包,小心的收进怀中。这些神奇的粉末可是她此次亲自来此的目的之一。听见杨灿说前些日子已然备好,心中不禁暗自感慨,也不枉她长久的苦心了,这个朋友,总算是交下了。她在咸阳城中滞留一月余,目的自是不会是简单地游览,明日即将离开,这会又见杨灿如此待她,心中一动,便开口道,语气中不免带了些规劝和担心的味道,“雅儿知道杨不是普通女子,一些事情看得比很多人明白,只是这有些话,有些事,杨不若就当不知晓,带着琴姑娘回巴蜀吧。在那里,琴家就是做主的天,无人敢欺,若是杨开口,琴姑娘必不会反对。这咸阳城。。。。”
后面的话,赵雅没有继续说下去,杨灿抿嘴一笑,这笑容里少了戏谑,多了份诚挚,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良久才说“多谢雅夫人关心。只是有些注定了的事,就一定会发生,避无可避。倒是夫人明日启程,路上可都打点好了,别少了一丝一毫的,某位脾气大的再来与我拼命,这次我可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轻易的让她要挟。”
有些话点到为止,作为政客,或者说是互惠互利的商人,赵雅都不该多嘴,但是作为朋友,赵雅还是做了提醒,只要杨灿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心思也就算费到了,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赵雅也只能暗自向上苍祷告了。
赵雅走了,来自远方的客人,这次是彻底的走了个干净,咸阳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至于暗地里是否宁静,就不是普通百姓可以考虑的事情。
有些人一旦结了婚,就好像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嬴政就是这样,大婚后,他像变了个人一样,成熟稳重了许多,没了曾经孩子时的嬉闹。虽然还是会隔三差五的召杨灿进宫,但是在屏退了随从之后,嬴政并没有像从前一样的,与杨灿学习武艺格斗,而是抓着她问一些问题,或是直接拿出朝堂上的问题与她讨论。杨灿一点都不诧异嬴政的改变,亲政在即,嬴政正在向震古烁今的千古一帝迈进。只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很多时候,她都是只听不说,或者在必要的时候附和几句,大部分都是嬴政一个人的演讲。从民间的天灾人祸,到国与国之间的军国大事,杨灿在见证着这个孩童帝王的成长与蜕变,从最开始的片面理解到后来的见解独到,入木三分。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个孩子长大了。
转眼又是一年的夏季,这是杨灿在战国过的第二个夏天。这日,琴清与杨灿正在品尝由杨灿昨日空闲时猎到的野雁,经她烹制,雁肉色泽金黄,油多脂少,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琴清直说,她从未品尝过如此鲜嫩的雁肉,配上琴家特制的清酒,味道堪称一绝。琴清捻了一小块雁肉,沾了作料,喂到杨灿的嘴边,杨灿作怪的含住雁肉的同时,舌尖滑过琴清送到嘴边的手指。惹得琴清身子一颤,迅速的收回手指,无奈又甜蜜的一瞥。杨灿则是美滋滋嚼着喷香的雁肉,笑眼中满是得逞的得意。
“小姐,楚护卫请见。”
杨灿撇着嘴,翻个白眼,就见不得她舒心。不过在午饭时间请见,一定是有了大事,要不然琴楚不是这么不懂事的人。几乎是通报的人刚出去,琴楚就急匆匆的进来,脸上是少有的慌张。琴清禁皱秀眉,不待她问出口,琴楚便迫不及待的说,“他们动手了。”
杨灿停下筷子,看向琴楚,“太后动手了?那吕不韦是怎么反应的?”
“究其是谁,一时还说不准。今日一早,长信侯,就大王何时亲政这一事向吕不韦发难,两方吵得不可开胶。吕不韦仗着身为仲父,又把持朝政多时,硬是以先王丧期未满三年压倒了众人的非议。不成想,在吕不韦回府的路上,突然杀出一批刺客,虽未能刺杀成功,但吕不韦认定这是长信侯所为,是以,现下两伙人马正各自摩拳擦掌的等待命令。”
长信侯?不就是嫪毐?他不会这么傻吧,这个时候派人刺杀。杨灿疑惑的看向旁边不声不响的琴清,一个大胆的猜想闪过脑海,这个想法让她不禁瞪大了眼睛看向琴清。琴清微笑摇头,“杨可是以为,是我派去的人?”
杨灿尴尬的笑笑,这一笑,却也说明她刚才分明就是这么想的。
琴清微微一笑,淡淡的摇摇头,如古井般平静的目光中,竟然泛起一席调侃的意味。其中有着说不尽的睿智与俏皮。这让旁边的杨灿看得直愣神,她家的“主子”,是越来越有凡尘味道了。
见琴清这样一笑一摇头的,杨灿转念一想,便也想通了,不会是琴清,这与她身为商人的头脑不符,或许作为个人,琴清会顾念师生情的帮助嬴政,但事实上她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她身后站了整个家族。现在秦国三方势力,无一不在拉拢她,这个时候就表明立场,一旦失败,可就亏大了,一亏到底的事,可不是她家聪明女主人会做的事情。不是她,那会是谁呢?
“如今外面形势如何?”琴清不紧不慢的又追问了一句。
“依照小姐的吩咐,我早以派人密切关注两边动静,刚才传回的消息,大王听闻吕相爷被行刺,特意派了宫中的侍卫去丞相府保护,期间,却被这些侍卫不小心的发现了一些本不是丞相府该有的东西。大王震怒,这会大王派来请小姐的进宫的人已经在路上了。想必随后就到。”
杨灿听得好笑,还不小心,哪有那么多的不小心,一向老持稳重的琴楚也蛮有幽默细胞的嘛。笑嘻嘻的看了眼旁边的人,窃笑不已。琴楚被杨灿这么一看,不禁老脸一红。跟杨灿这个说话从不知道什么是含蓄美的人接触多了,难免也受了些影响。但是这会被她当面笑话,还是忍不住脸红,怪只怪,他没人家脸皮厚啊。
琴清扯了下杨灿的衣袖,打发了琴楚,笑的无奈,却又带着宠溺。“都跟着你学坏了,这些人是越发的没了规矩。礼不可废,到你这全然没了用处。”
“规矩都是人定的,有定就有废,再说又没外人,怕啥,他不会介意的,相反会觉得我更亲切。天天绷着脸,曰来曰去的,累不累。不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