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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害怕她的心不安。
突然心口泛起一丝莫名的感觉,云岫你何以如此待我。
如果她不值得……如果……如果她这辈子也忘不了姬君念,她怎么对得起他!
翠浓冷声道:“你害怕了?”心中忍不住的□□,她终于看到眼前的这个公主流出黯然的神情了。
、我要你好好的
公主又如何,只要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就不会是公子心中的人。
慕容歌儿静静的看着她,笑了笑,“交出底稿。”冷冷的四个字没有任何情绪,但是却让翠浓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
她知道无论如何好言相劝翠浓也不会明白,她不会允许任何可以伤害到她的事情发生。
翠浓虽然心中莫名的生起了一丝怒气,但是还是硬着头皮的道:“已经晚了,我已经把东西交给了十二夫人了。”
她一愣,才明白这个十二夫人是谁,心中忍不住一怒,因为花十二不单单是慕容尔的侍妾还是南国的人。
“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关进地牢,没有本公主的命令一口水都不准给!”她虽然是真的怒了,但是到底是忍不下心。
“拉出去杖毙。”一个云淡风轻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他们不约而同的回头,却见云岫一脸淡然,他走进来轻轻的拉着她的手,“交给我便好,相信我。”
翠浓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公子,我……”
云岫神色一冷,“云府不留叛徒,拉下去。”
几个小厮赶忙把翠浓脱了出去,甚至没有给她在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她神色一动,“你……”想为翠浓求情,可是一想到他们马上要面临的境况,她却忍不住的心疼他,银牙一咬,她也要所以人知道,凡是会伤害到云岫的人她也不会手软。
他轻轻的揉了揉她紧皱的眉心,温润的手指好似是让她安心的良药一般。
“她把东西给了花十二,我们怎么办?”翠浓动作太快了,她心中一动,才隐约的明白她想必是早就和花十二搭上了线。
云岫笑道:“无妨。”然后拿起慕容歌儿誊写的梯田的方案,嬉笑道:“夫人的字迹不怎么样啊!”
她一愣,随即怒道,“你调笑我!”
突然她灵机一动,她虽然在花镇的时候展示过书法,但是却不知道原本慕容歌儿的笔迹,所以这篇梯田法却特意把字写的拙劣,让人辨别不出。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本公主字迹拙劣,故驸马誊写一份。”她笑着道,可是却马上皱起了眉头,“可是我就害怕骗不了慕容尔。”
云岫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无妨。”
她轻轻点头,他的才气慕容尔原本就是知道的,只要他不给他一个把柄,就算是知道又如何,想要动他云岫,即便是慕容尔也要掂量一二,毕竟云岫手中握的是整个慕容的经济命脉。
“云岫,我要你好好的。”一直好好的。
云岫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握住她的手又用力了一些罢了,如果可以,他自然希望可以一直一直的陪伴她。
她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偎依在了他的怀中。
果然,那封梯田的方案如同石沉大海了一般,没有任何人提起。
她心中一安,调养了几日身子后,便服用了柳青给的药物。
她原本已经做好了忍耐疼痛的准备,可是当剧烈的疼痛袭向她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叫了出声。
、心里说不出的疼
因为害怕云岫担心,所以她选用了他不在的时候。
她用手狠狠的握住了床单,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掉落下来,“啊!”
门外的侍卫或者丫头都被她支的很远不然她这般的哀嚎肯定会招来不少的人。
她的手猛的抓住了床帏,用力一扯,手指狠狠的抠进掌心,她甚至感受到了手心的血珠留了下来。
她痛的浑身无力,却偏偏脑袋那般的清醒,连昏厥都做不到。
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她神色一震,只见云岫面色焦急的走了进来,她余光好似看到了焦急的他。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云岫这般,紧张的神色露于面表。
他几乎是奔跑的来到她身边,“歌儿……”
他神色焦急,“歌儿。”廖是淡定如他,也是忍不住只是一遍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她握住了他的手,面色苍白,忍不住呻吟出声,云岫一脸担忧,心中说不出的疼。
她的手不自觉的抠进了他的胳膊,他却浑然不觉一般,只是用另外一只手不停的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
嘴里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
心中像是被针扎的疼一般。
他用手指轻轻的抚着她额头紧皱的眉头,她虽然疼痛,但是他的神色却偏偏的记得那般深刻。
张了张嘴唇,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疼痛丝毫连她说话的力气都剥夺了。
只是云岫的那一双眸子里写满的情绪都好似誊写在了她的心中,一遍又是一遍。
如何也忘记不了。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没有丝毫的不适,好似那般致命的疼痛感都是她一个人臆测出来的罢了。
她慢慢起身,在屋内巡视了一圈却看不到云岫,心中没由来的一紧。
云岫推门而入,手腕上缠了一些绷带,她玉脸一红,想起那是昨天她在疼痛下胡乱抓的,这才注意到她的手心也有或多或少的伤痕,只是已经结痂用不到包扎。
“你还好吧?”她轻声道。
云岫摇头,抚上了她的额头,“不烧了。”昨晚她发起了高烧,人又昏迷不醒,他只好把柳青连夜找来,却才知道只是药物的正常反应。
他也是关心则乱罢了。
“饿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但是昨天那药物好似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一般。
云岫宠溺的看着她,先让她去洗漱,然后亲自去准备早膳。
她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云岫已经把东西拿进了卧室,她淡淡一笑,云岫煲的粥很好喝,有种淡淡的香甜味道。
吃了东西她才觉得身子舒服了很多,云岫替她细心的擦拭还湿着的头发,她轻轻我握住了他的手,道:“出去吹一下风就干了。”
“不许,头发不干不许出去。”
她微微一愣,云岫对她一直是宠溺,从来没有直言不让她做什么,她眼睛一转,看的他有些不自在,她才保住他憨笑道:“我还以为你只会说好呢。”样子极其俏皮,让云岫忍不住心中一动。
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想说什么
两个人娇笑的偎依在一起,他突然道:“我已经修书让千里和婵娟回来了,你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
她用手指戳他的脸,他的皮肤极好,虽然苍白的过分,但是手感却是很好的,“云岫,你的皮肤怎么能这么好。”半是羡慕半是嫉妒的道。
云岫抱起她,手指轻柔的为她打理头发。
她反手抱住他,“你照顾我就很好。”
“好。”
她突然娇笑,果然她的云岫还是最愿意说好的。
下午的时候她突然恶心的厉害,云岫心疼的为她倒水拍背,眸中的心疼掩饰不住,她回眸,突然想起了那次在凤城的时候,姬君念最后摘下面具的脸。
和眼前的人是那般的相似,她情不自禁的抚上了那张脸,脑中一片混乱,她曾经也会梦想过有一个人有一个家,在她有孕的时候她的丈夫悉心的照顾她。
可是眼前该有的疼爱照顾她都享受到了,可是心中的感觉确实浑然不同。
云岫苍白的手指抚上她的眉间,“不要皱眉。”他会不喜欢。
她的心骤然的疼痛,“云岫,你可以不对我这么好的。”
他摇头,“傻丫头。”
千里和婵娟来到云府是在三日后的一个晚上。
千里看着慕容歌儿有些为难的道:“公主我们去了公主府的后院,但是却不曾找到您说的那个寒洞。”公主第一次去凤城的时候他们二人并不在她的身边,所以对于凤城的事情不慎了解,但是也知道那是公主和主子的回忆。
她摇头,“没有就没有吧。”是她强求了,一直想在那段回忆上找到一些点滴。
她用手捂住小腹,嘴角竟然勾起一丝笑容,“你们这一路可还有其他事情发生?”
千里道:“公主,我们这才还带来一个人。”说完她甚至有些不敢看慕容歌儿一般。
她眉头一皱,“什么人?”
“是肖七。”
她一愣,肖七?如果是肖七那么应该是代表南宫澈和南国来的,如果是死人恩怨来的应该是墨颜才对,“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千里跪下道:“没有公主的允许奴婢擅自做主请公主责罚。”
她摇头,笑了笑道:“无妨。”千里和婵娟一直对姬君念是有感情的,她自己尚且不能完全释怀,何况是他们呢。
“肖七来说是带了南王的密旨。”
她轻轻笑了笑,“既然是南王的密旨那么应该拿给太子才对,千里你进宫把东西交给太子殿下。”
千里唇瓣微动,最后还是点头。
千里走后,她看了一眼婵娟,“你想说什么?”
婵娟突然跪在地上,“公主,我和千里已经跟了您了,不应该在想以前的事情,只是……”
“你说吧,我懂。”她轻声道。
婵娟神情略微有些苦涩,“这次我们回来的时候看到主子了,主子……”
“不要在说了。”她突然没有勇气听,他如何也在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婵娟叹息,她能看出主子并不开心,眸中的落寞一览无余,
、好奇
即便是她都看的出,虽然主子不会说什么,但是她却知道,“公主!”
“你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婵娟无奈只好走了出去,在门外的时候竟然意外的看到了千里和肖七。
肖七嘴角微动。
婵娟叹了口气,“这东西真的要交给太子殿下啊?”
千里厉声道:“公主的命令自然要执行,肖七如果东西交给我我必定会交给太子殿下。”若是里面有什么辛秘不能让太子殿下知道的,那她希望肖七带回去。
肖七道:“皇上说只要是慕容家的人便好,但是希望公主考虑好,切莫后悔。”
慕容歌儿在屋内,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楚,她嗤笑,走了出来,肖七见她也略微有些不自在,曾经他也以为她和皇上会白头偕老,可是后来却发生了上这么多的事情,所以肖七的心里也不是很是滋味。
她接过那封信,直接拆开,里面竟然不是他的自己,而是……云岫写的那份关于梯田改革的东西。
她柳眉微蹙,心中忍不住一沉,看了一眼肖七。
她不相信姬君念只是为了让肖七来给她送这么一封信。
“皇上想请公主凤城一聚。”肖七直接道。
她淡笑,“慕容歌儿已经嫁为人妇,南王此举恐怕略有不妥。”
肖七赶忙道:“凤城作为公主的封地,我皇到达公主的封地,公主理应尽地主之谊。”
她冷笑,“南王到达凤城本公主理应前去,只是本公主亲婚且诊出有孕,还请南王谅解。”
肖七一听她说有了身孕,神不自禁的看向了慕容歌儿的小腹,心中弹过的诸多想法,“既然如此肖七告辞。”
傍晚的时候,云岫请了医生过来,证实了她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云丞相听了后和各房侍妾全部来贺喜。
云丞相眉间忍不住的激动,当初他并不是很赞成云岫娶慕容歌儿,他们云家一门显贵物极必反,倘若有沾染了皇亲国戚,云家早晚会成为慕容一组砧板上的肉。
可是不管如何,公主有了他们云家的骨肉,他终究是忍不住欣喜的,“岫儿,好好照顾公主。”岫儿的身子一向不好,如今云家总算是有后了。
慕容歌儿笑了笑,并没有太热情,她眉宇中忍不住有些黯然,云岫知道她心中有愧,“还舒服么?要不要回去歇息。”
云岫这么一说那些人也就不好在在这里打扰了。
云丞相等人走后,她想了想道:“为何没有二姨娘。”她第一次来云府的时候,就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