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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一平定,我立刻派人去顾府,想不到,我得回的消息,让我彻底绝望。”说到此,拓跋毅星目红通通地握紧双拳。
“什么消息?”飞婷忙问。
“顾府的人,向我的手下说,你已出阁了。”
“啊!”
“我以为你背信,听从你爹安排。”拓跋毅忍不住星目泛出泪光:“那阵子,我整天魂不守舍。刚好,冯太后下了旨意,要我举行大婚典礼。”
“结果你娶飞燕,却又将她冷落,你还像个丈夫吗?”
拓跋毅一怔,凝眼看她。低声道:
“你……你怎么知道?”
“哼!你也太过份了。”
“没人能抗太后旨意呀,我身不由已,又能奈何?”
他冠玉似脸,充满无奈与痛苦。
飞婷看得芳心都抽疼起来了……
傍晚在寝宫与他相谈,距现在不过短短几个时辰,而心情的差距,直如天壤之别,人世间事,变化何其大啊!
“我决定不走了,”飞婷清晰的说:“我要留在宫里。”
拓拔毅没有预期中的高兴,他冷冷瞥她一眼:
“担心我会杀了他?放心,留不住你的心,空留你身有何用?”
“喏!你,你误会了,二殿下,并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
飞婷解释,可惜,拓跋毅听不出来她的话意,他说:
“我会成全你。”他更想到,要恢复拓跋真原有的一切。
飞婷原想说出拓跋真与飞燕的事,又觉时机未到,终究不妥。她收好玉佩,美目睇视着拓跋毅。
只见他冷肃着俊脸,正襟危坐。其实这是他表面,责则上他内心正备受煎熬,却又说不出口。
眼看再耗下去,不过浪费大好辰光,于是,飞婷下了贵妃床,袅袅步向桌案旁。
拓跋毅连眼皮都不曾动,他对她,彻底冷了心。
飞婷唇角漾着笑,绕到他身后。
拓跋毅忽地听到一阵悉卒声,传自身后,他好奇的微侧着头……
只看一眼,他脸容乍变:“你……”
只见飞婷除尽身上衣物,只剩粉色肚兜,遮掩住重要部份。她白皙、光滑的凝脂肌肤,在宫灯照耀下,特别吸引人。
拓跋毅不禁心旌摇荡……继而,一整脸色,转回头来,依然正襟危坐。
“嘻——”飞婷伸出柔荑,由背后圈住拓跋毅颈脖,一股美人香直冲入他鼻息,他忘形的轻抚她柔若无骨,嫩如白藕的手臂。
但只一触,他立刻收敛心神的轻拉掉她的手:
“你这是干嘛?”
“人家喜欢你,爱你嘛……”
“你不必如此,我既已决定成全你,自然会放你出宫,我……包不会对二殿下不利,你尽可放心。”
“我说过,我不出宫了,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说着,飞婷再度伸臂,圈住拓跋毅,拓跋毅挣扎了一下,只是做样子,并没有真的挣脱,却挣不开飞婷的臂膀,他只得转身向她:
“我不会趁人之危,你放手!”
“你不喜欢我了吗?”飞婷干脆偎入他怀中,吹气如兰地问。
“喜……欢……”真想永远这样拥住她,拓跋毅轻轻抱住她,又将她推开。
“为什么?”飞婷再次面向他:“为什么喜欢我,还要推开我?”
话罢,飞婷更是坐到他腿上,他被她压到重要处,竟起了反应。
“求求你,别作弄我,也别折磨我……”
“我没有,人家爱你嘛。”飞婷嘟起小嘴,黑白大眼闪出无辜状,模样惹人怜爱。
“去!穿上你衣服,别这样。”
飞婷轻摇螓首,同时抓他的手,碰触自己胸前两团高耸而绵软的……
她引人暇思的笑颜,再度让他眩乱了,他的心极力挣扎着……
他不是柳下惠,对于怀中的温香软玉,哪能不心动?大手不禁轻握、揉捏绵软的胸脯。
“哎……哟……”
飞婷的呻吟,惊醒了拓跋毅,他忙放下手,同时推开她,她却紧紧缠住他。“你……到底什么意思?放开我!”
“人家爱你,也不行吗?”
“不,不是不行,你……得先把话说情楚。”
“嘻,嘻!没听过做这种事,要先说清楚。”说着,飞婷调皮的伸出小手,隔衣搔痒的捏弄他:“瞧!小弟好想我呢?”
“哎!你别这样,否则……我要生气了。”
拓跋毅猛吸口长气,企图压抑窜升起来的欲念。
“你讨厌我?”飞婷果然住手,不依道;“不再喜欢我了?”
“不是,你现在这样子……”拓跋毅无法控制的眼睛看着她生香活色的躯体:“跟你刚进宫时,大相迳庭。”
“是吗?”飞婷顽皮的扭动腰肢,并伸手欲拉肚兜带:“好热……”
“别,别拉……”拓跋毅俊脸红通通地,忙抓住她的小手。
他不知道她拉掉肚兜后,自己会变成什么状况,因此他怕……
“为什么?”飞婷故意挺起,胸前肚兜随之颤晃不已,仿佛快掩不住春光外泄了。
拓跋毅果然忍不住低眼看她胸脯:
“我禁不起你的挑逗,好不好?”
“那就来啊,我等你呐!”
“不要,”再深吸口气,拓跋毅感到自已清醒多了:“我不想和我皇弟,争一个女人。”
“喔!原来如此,你早讲不就得了。”
调皮的飞婷,觉得如此诱惑他,好玩极了。不过,她同时也发现,他果然是位正人君子,即使美色在前,他也有他的原则。
“快穿上衣服,五更一到,宵禁解除,我立刻派人送你出宫。”
飞婷疾快的凑近小嘴,吻住他底下的话,再放开他,说:
“二殿下,并不知道我是女的。”
拓跋毅怔然,嘴径犹留着她芳香的吻痕。他真的眩乱了,好一会,才说:
“骗人,我不信!”
“你不信,也得信,二殿下,早有意中人。”
“真的?”想了好—会,拓跋毅用力摇头:“我还是无法相信,我问你,你为什么想出宫?”
飞婷幽怨的盯住他,娓娓诉出心意:
“我爱你,全心全意的爱你,我无法和别的女人共享我的最爱。可是你身份不同,我不能独占你,又无法看你和别的女人亲亲蜜蜜,这样子,我会发疯……”
拓跋毅不可置信的望住她。
“两相权衡之不,我只能选择……”
“逃避?”拓跋毅接口说:“想不到你对我的爱,这么霸道。”
飞婷摇头道;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喔?”拓跋毅饶有兴味的看她。
“你已有妻室,我不能夺走你,害了慕容妃。”
拓跋毅感动的紧抱住她:
“你这小鬼灵精,居然这么善良。”
飞婷热烈的凑上香唇,俩人如胶似漆的吻住了,好久……好久……拓跋毅放开她:
“现在呢?”他浮起促狭的笑,反问;“慕容妃还在,你……怎能这么大胆的引诱我?”
“嗯……我发现我忘不了你,我还是深深的爱着你,所以决定不出宫,我赖定你了。”
看飞婷慧黠的眨闪着眼眸,拓跋毅道:
“我不相信!你趁早说,为什么今晚,对我这么热情?”
说着,他大手伸向她胸前,不轻不重的揉捏媳缔软肉球。
“哎……哟……”
“快说,不然我还有下一招。”说罢,他的大手向下移,滑过她腰际、脐眼、平坦的小腹……
“好,好!我招供。”
飞婷娇笑的阻止他的手。
“快说,我的耐性有限。”
他这倒是真话、由刚才到现在,已是极限,“我傍晚要找你,闯入临春阁,慕容妃找我谈话、我才知道你们的一切。”“她是不是很怨恨我?”
“这……倒没有……”飞婷考虑着,要不要说飞燕与拓跋真……
轻吐一口气,托跋毅道:
“她要怨我,我也没法子,千错万错,错在她不该是特勒妃。”
“这不能怪她,又不是她愿意当特勒妃。”
“难道怪我?我跟她就是不来电,我无法当她是妻子似的对待她。”
“那,怎么办?她让你这么冷落,很可怜咄!”
“喔,你的意思呢?”拓跋毅凝眼,口吻促狭:“要我去陪她!你呢?换你吃醋,怨死、气死,我可划不来。”
“唉呀!你真坏。”
“跟你说,我还要更坏。”拓跋毅在她耳鬓厮磨,使得她心神不禁一荡。
“你……想怎么样?”
飞婷昵声问。
“我忍不住了……”说着,拓跋毅轻轻一拉……飞婷仅余的粉色肚兜滑落,她全身的春色,完全暴露无遗……拓跋毅的热情,完全被挑起来,冠玉似脸红透耳根,星目贪婪的饱餐秀色,同时,他抱起光溜溜的玉人。
“嗯……哼……”
飞婷低声呻吟。
“咦,你肩胛还疼不?”
飞婷摇头,杏脸充满惑人的红艳,撒娇的偎人檀郎怀中,曼声道:“就算疼……我今晚也要陪你一整夜。”
拓跋毅心都酥了,迫不及待转入内室,将伊人安放在床上,七手八脚的脱掉衣裤,饿虎扑羊似趴上床榻。
一场男与女的战争,又将开锣了。
第九章
在库房里,翻箱倒柜,堆积如一座小山的周边,有四名宫女满头大汗的一件件寻找着。
“呀,有了!”一名宫女忽然大叫着:“金嬷嬷,您看,是不是这个?”
神情焦虑的金嬷,连忙凑近来,一手接过宫女手中的小布袋:
“对,对,对!正是它,正是它!”
小布袋呈黄色,已经相当陈旧,但其丝质料,看得出来精致而华贵,金嬷嬷颤抖着手,喃念道:
“皇上、王后,老奴幸不辱使命,还好,证物还在,谢谢你啦!阿碧,我这就去找特勒妃。”
“哦!”宫女阿碧送走金嬷嬷,与三名宫女喘着大气。
她们一大早奉金嬷嬷的命令,已经找了几个时辰,这时终于可以略略偷懒,休息二下了。
金嬷嬷抓紧小布袋,直奔临春阁,硬是将午睡中的飞燕叫起来。
等飞燕穿戴整齐,金嬷嬷更是迫不及持的要她跟她去见飞婷。
“金嬷嬷,怎不叫飞婷来临春阁?人家正困呐!”飞燕打了个哈欠。
金嬷嬷深沉的盯住飞燕:
“叫她来临春阁,太过于张扬。”
“什么事,这么神秘?”
“去了,就知道,此事与你大有关联。”
“咦!飞婷在南书房吗?”飞燕突然想起昨晚,飞婷说要去找特勒之事。
“我问过了,她在。”
到了南书房,俩人赫然发现拓跋毅也在,见过礼,拓跋毅心情特好,赐坐后,他问:
“有什么事,这么神色匆匆?”
“是的!既然特勒也在,更好了,老奴说一次就行,不必重复多次。”
说着,金嬷嬷呈上布袋,打开它,只见里面有一只纯金打造的小手环,另有两块黄色小肚兜,虽然陈旧但精致而华贵。
“这是什么?”拓跋毅莫名其妙的问。
飞婷见了,顿然花容失色……
“这是关于一段身世的证物。”金嬷嬷看看飞婷、飞燕。
“谁的身世?”
“等一下!”飞婷微颤的扬声叫:“小艾,去拿我那只红囊袋出来。”
小艾满面惊异,闻言立刻扭头就走。
拓跋毅眨闪着星目,一一巡望过众人,飞燕知道他与飞婷在此过夜,竟然一如平常的平静,而无任何一丝不快?
拓跋毅不禁感到难以理解。
一会,小艾进来,飞婷示意他将红囊袋交给金嬷嬷。
金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