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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一声冷哼,“你以为我稀罕待在你们大夏国呢,不是我姐夫要我护送你回来,姑娘才懒得到此一游!”
“是天泽怠慢了姑娘,天泽赔罪!”李天泽满含歉意地说,抬眸正对上苏瑶怨恨的眼神。
“还说什么以上宾之礼款待,这就是你们大夏国的上宾之礼?”
“天泽惭愧!”李天泽继续给苏瑶道歉。
“还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胡说什么?”苏瑶一想起刚才李天泽说的那句话,心里更是有气。什么叫她是他的女人?这话太叫别人想入非非。苏瑶一时脸红,竟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
李天泽也不觉脸红,轻咳了一声道:“唐突姑娘了!但这是让姑娘脱险的最快途径。我答应元帅要保证你的绝对安全,天泽不得已而为之,还请苏姑娘海涵!”
苏瑶身陷丞相府,李天泽思前想后,生怕夜长梦多,苏瑶在舒齐放手里会有不测,便决定以此为由连夜带走苏瑶。他安排好一切,便以大夏王储的仪驾深夜驾临相府。
大夏国王子殿下带走自己心爱的女人,谁敢说个不字?
现在,他要连夜送苏瑶出大夏国境,不然到了明天,谁知道舒齐放又会耍出什么花样。
“苏姑娘,回去以后请把这个交给元帅。”李天泽取出一封书信交给苏瑶,“事情我来不及和你细说,元帅看了自会明白。苏姑娘,请务必交于元帅手中!”李天泽再三叮嘱,苏瑶也觉出事情的严重,点了点头,接过信,小心地放好。
李天泽解下腰间佩着的一柄短剑,递给苏瑶,“这是我的佩剑,赠与姑娘防身。”
李天泽不会武功,这柄短小的金剑是大夏国王子佩剑,只是王子身份的象征。此时对于手无寸铁的苏瑶来说,确实算是一件防身的武器。
只是为何偏偏要以这王子金剑来防身,偌大的大夏王宫竟找不出一件防身的兵器?唉,王子殿下呀!
苏瑶接过短剑,这真是一柄稀世罕有的宝剑。剑柄上镶嵌着几颗红绿宝石,晶莹剔透,光彩盈然,一看便知价值连城。纯金的剑鞘上雕刻龙纹,工艺精湛,令人叹为观止。
这象征着尊贵的大夏王子身份的佩剑,李天泽竟然解下赠与苏瑶防身,此中情意再不明白也就笨得无药可救。
“那你,你就待在这里了吗?”苏瑶看了一眼李天泽,有点依依不舍起来。
“苏姑娘,这里是我的国家。”李天泽眸中藏着一丝笑意望着苏瑶,“有缘我们一定会再相见,我相信我们的缘分绝不会止于今晚。”
四目相对,刹那间意乱神迷。眸中自有深情,只是心事眼波难定。
车内时空仿佛一瞬凝固,两人都低下头,不再说话。
侍卫快马加鞭,马车一路飞奔,一队宫中侍卫护卫在车驾前后。天刚放亮,一行人就到了城门之下。
“殿下命令,快开城门!”侍卫对着守城门的士兵高喊。
令人奇怪的是,城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反应。
侍卫又高喊了几声,依然没有反应。李天泽坐在车里,直觉告诉他一定出了问题。
他探身走下车驾,苏瑶也跟着下车。放眼望去,淡淡曙色中,城门紧闭,四周是一片令人惊悸的安静。
“丞相命令,没有大王的旨意,任何人不能打开城门!”舒戈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出现在城门口。
看见舒戈,李天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舒齐放果然老谋深算,他已经料到自己接下去会做什么。
李天泽走上前去,舒戈连忙躬身施礼,“参见殿下。”
“舒元帅,免礼。请打开城门,我要出城。”李天泽话语从容。
“殿下,没有大王的旨意,任何人不能出城。”舒戈言语恭敬一口拒绝。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旨意,拿来我看。”李天泽看着舒戈道。
“大王口谕,丞相命令,我奉命行事。”
“如果我一定要出城呢?”
李天泽从怀里拿出王子金牌。这是大夏王御赐的金牌,金牌赋予他至高无上的权力。
“你拿不出大王旨意,就该知道见金牌如见大王!”李天泽冷冷说道。
“殿下!”舒戈不得已跪下身去,“恕臣无礼,丞相严命,没有大王旨意,任何人不能出城!”
“你……”李天泽怒意渐生。
“殿下息怒!”舒戈看出了李天泽的不快,“我奉命要带这个姑娘去见大王。殿下,得罪了!”说话间,李天泽的车驾已被舒戈手下包围。
“把那名女子拿下!”舒戈一声令下,立刻有人向苏瑶冲去。
“保护苏姑娘!”李天泽一声吩咐,宫中侍卫已拔刀在手。
“你们谁敢伤她,我绝饶不了他!”李天泽冷冷一声,冲上前去抓苏瑶的人便不敢动手。
“不许伤了她,抓住她去见大王!”舒戈高声喊道,立刻又有人冲向苏瑶。
苏瑶拔剑在手,准备与冲上来抓她的人短兵相接。真没想到,这价值连城的佩剑这么快就起了作用。杀鸡用牛刀,但总比没刀可用要好。
冲上前去的人知道苏瑶和李天泽的关系非比寻常,舒戈又下令不许伤她,故而谁都不敢下狠手,就怕一时不慎伤了她,两面不好交代。宫中侍卫拔刀护卫在苏瑶左右,一众人等一时竟近不了苏瑶的身。
但是这样围下去可不是办法,再过一会儿,说不定舒齐放真的请来了大夏国王的旨意,这时候怎么样都走不出这城门了。
李天泽不免心焦。
“舒戈,快命令你的人住手!”李天泽语露急促。
“殿下,恕我不能从命!”舒戈再次拒绝。
一片打斗,双方胶着。
李天泽情急之下,猛地拔出舒戈的佩剑,指着舒戈,“我要你立刻开城门!”
“殿下,你杀了我,我也不能开城门!”舒戈没想到李天泽竟然拔出了他的佩剑。
“那要是杀了我呢?”李天泽反手把剑架上自己的颈项。
“殿下!”舒戈没料到李天泽竟然会以死相挟,一时慌乱不知所措。
众人正惊愕李天泽的举动,突然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近前,一剑刺向舒戈。舒戈正关注李天泽,怕他真的伤了自己,一时竟没有及时反应。他想不到竟会有人突袭,刚想拔剑抵挡,却想起自己的佩剑已在李天泽手中。就这样一迟疑,已被来人一剑抵住咽喉。
用剑挟持舒戈的男子身着黑衣,面带黑巾。李天泽不觉也吃了一惊,这个时候竟会有人赶来相助自己。
“叫他们住手,打开城门。”蒙面人对着舒戈说道。
众人见舒戈被挟持,不觉已停下了手。
“不开怎样?”舒戈昂首挺立。
“不开你就先死!”蒙面人持剑的手上微微用劲,在他脖间划出一道血痕。
“下令开城门!”蒙面人又道。
舒戈嘴唇紧闭,一脸倔强,蒙面人手上又一用劲,鲜血立时从舒戈的颈上流出,沾湿了他的衣领。
“还不开吗?”蒙面人语气中透出一片寒意。
“慢着,不要伤害他!”李天泽放下架在自己颈上的宝剑,对着蒙面人喊道。
虽然舒戈此时挡住去路,但是李天泽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他喝住蒙面人,对舒戈道:“舒元帅,你是舒丞相的公子,三军的统帅,是我们大夏国的栋梁。我不想见你有任何的损伤。但是,她……”李天泽手指苏瑶,“她是我心爱的女子,我也不愿意看到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请舒元帅施一线宽容,放她走吧,李天泽感激不尽!”
李天泽身为大夏王储,此时对舒戈却满是求恳的语气。舒戈一向刚硬,刀架颈项,未必就范,但是李天泽这样一说,他倒开始心软犹豫起来。
“若真是大王旨意,一切责罚,天泽自会去父王面前领受,绝不会连累舒元帅。”李天泽继续恳求,见舒戈不语,神色犹疑,忙对着守城的士兵高喊:“开城门!”
守城士兵见舒戈没有反应,又见这种架势,王子亲喊开城门,哪个还敢怠慢,忙将城门打开。
李天泽转身走到苏瑶身边道:“苏姑娘,快走,一路保重!”
苏瑶点头,飞身跃上侍卫牵来的马匹,马匹上已备好包裹,想必是早就准备好的水与食物。眼见李天泽如此舍命相护,苏瑶心中着实感动。
“你也保重!”苏瑶看着李天泽,眼圈发红。
“天长水阔,后会有期。快走!”李天泽心中感伤,却硬是在唇见牵出一抹笑意。
“后会有期!”苏瑶忍住眼泪看了李天泽一眼,一扬鞭,飞马向城外冲去。
蒙面人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抛向苏瑶,“接着!”
苏瑶在马上扬手接住,来不及细看,又猛一加鞭,飞骑出城。
☆、第十八章
李天泽眼见苏瑶飞马出城,暗自松了口气,又担心舒戈后悔派兵追出城去,忙命令关闭城门,派遣宫中侍卫在城门口守卫。
黑衣蒙面人继续用剑挟持舒戈,估摸着苏瑶已远去,才撤剑飞身跃上一匹快马迅速离去。剩下舒戈和李天泽面面相对。
李天泽看见舒戈颈项上的鲜血,心里有些歉意。这个看似魁梧威严、统领三军的硬汉,内心深处却还是柔软的。
李天泽拿出一块手帕递于舒戈,“舒元帅今日之恩德,天泽铭记肺腑!我即刻随你回去面见父王,领受责罚。”
舒戈看了他一眼,接过手帕摁上自己的颈项,擦了擦脖子上的血,“只怕受责罚的不是殿下。”
李天泽是王子,谁会责罚他?倒是自己难免又被父亲教训。舒戈心里想着回去该如何向舒齐放交代。
苏瑶担心后有追兵,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一路飞奔,向自己的营地赶去。第二天晌午的时候,苏瑶终于赶到兰州城下。城头的士兵见是苏瑶,忙打开城门,让她进城。
苏瑶进了城,顿时松了一口气,松懈下来的身子却更觉得疲惫不堪。
她护送李天泽回大夏以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现在又急急地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程,真是把她累坏了。她顾不得休息,想着要立刻把李天泽给她的信交给刘法,事情的发展看来都超出他们的想象。她在城中主事大厅前下马,抹了一下脸上的汗,向里疾走进去。
苏瑶走进大厅,看见大厅上已坐了不少人。刘法得到消息,正坐等她前来汇报此去大夏的情形。
“瑶儿,你回来了,辛苦了!”刘法看见苏瑶一脸疲惫地走进来,忙站起身来。
“姐夫……”苏瑶看见刘法,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想起自己这几天经历的危险,鼻子一酸,差点哭出声来。碍于厅上还坐着其他人,只得把泪水生生地憋了回去。
“瑶儿,快去拜见王爷千岁!”
刘法将身子一闪,苏瑶看见刘法身后不远处的上手位正坐着一个男子,衣冠灼眼,俊颜摄人,朗似明月,温和如玉,沉稳处自有潇洒之意,儒雅中不失英雄之气。身后侍卫站立左右,正是安乐亲王景仁。
景仁护卫皇帝受伤,皇帝颇为感动,急令众太医精心治疗景仁的伤势。本来那一剑也未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才令他一时昏迷不醒。
众太医领了皇帝的旨意,日夜守在景仁身旁精心医治,皇帝还亲自来看望过他两回。景仁休养了三个月,身体已完全康复。
只是景晖走了,馨儿也离他而去,偌大的安乐王府便愈显空阔。白日黑夜,景仁独处其间,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