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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戈见馨儿不语,半晌,猛然抓住了她的手。馨儿一惊,想用力挣脱,却被他抓得更紧。
舒戈抓住馨儿的手,俯身半跪在床前,深情凝视,“我喜欢你,你嫁给我好吗?”
馨儿吓得差点没滚下床去,这,这什么情况?
“我,我不喜欢你!”馨儿脱口而出,浑然不管这句话是否伤了舒戈的心。
“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你早晚也会喜欢我的。”舒戈似早已料到她的反应,若无其事进一步表白。
这……馨儿有点傻眼。人有自信是好事,可盲目自信却又另当别论。她没料到舒戈这般百折不挠,但是她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一个大夏的元帅。她和舒戈,简直荒谬!
“你嫁给我吧,让我来保护你,照顾你。要不然……”舒戈想起那天的事,就觉得离了他,她着实不安全。
“不行!”馨儿一口回绝。
“怎么不行,为何不行?”舒戈看着她,大有不说明原因今天就不罢休的架势。
这还要她重复?不是说过不喜欢他了吗?不过他似乎很自信她早晚会喜欢上他。
“那我若强娶呢?”舒戈见馨儿不语,又道。
强……强娶?馨儿忽然想了起来,她似乎已被强娶过一回了。
“等等,你别指望了,我不能嫁你。我想起来了,我已经嫁过了!”馨儿忽然有些得意地看着舒戈。
“嫁过,嫁谁?”舒戈诧异,嫁过人还要半天才记起来的?
“我朝安乐王爷呀,你不知道我是安乐王妃吧。好女不嫁二夫,你,你还是另娶别人吧!”馨儿一口气说完,颇有些嘲讽地看舒戈的反应。
没想到舒戈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说:“是吗?嫁了?那等我亲自验证。”转身出屋。
馨儿呆愣了一下,旋即在床上气绝。
这,这是什么意思?这,这是什么人啊!
这小丫头什么身份?又是玉真公主,又是安乐王妃!
舒戈面无表情,心里却着实吃惊。但是这个安乐王妃,他觉得还有待证实。他转身出屋,却见景晖呆呆地立在门外。
“莫名,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比我还难看!”
景晖不放心馨儿,自是不肯走远,出了屋便在房门外站着。不过他现在是舒戈亲信的贴身侍卫,和舒戈寸步不离也不是说不过去。舒戈和馨儿在屋里的对话,他听得真真切切。
舒戈向馨儿求婚,景晖并不意外。舒戈对馨儿的喜欢,早已昭告天下。但馨儿的一句安乐王妃,却着实让他翻转五内,黯然神伤。
唉,她终于还是嫁了大哥,她自己说的,好女不嫁二夫。
“没什么,累了,莫名告退。”景晖淡淡回答。
“哎……”舒戈还想和景晖说些什么,景晖却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舒戈站在门口委实气绝。他这个亲信侍卫,真是越来越来去自如。
舒齐放举着烛火,对着桌上的一幅大夏周边地形图看了又看,脸上笑意浮现。这一次,不把天朝汉人打个落花流水,他这个大夏丞相也不要做了!
室内一角,早已摆放好一个巨大的沙盘。他踱步到沙盘面前,在沙盘中的几个地方插上不同颜色的小旗子。
拍了拍手上的沙子,注视着沙盘里插上的各色小旗,他仰天负手,再次笑意轻扬。
“父亲,可是找我商量军情?”
身后舒戈站立,等候着他的指示。
舒齐放转回身看着舒戈,问道:“今年的黄河是不是封冻得特别厉害?”
“是,父亲。今年冬天甚是严寒,月余前黄河已开始淌凌,如今黄河上下早已封冻严实。”舒戈不明白父亲为何突然问起黄河的情况。
“很好。戈儿,近来校场操兵情形如何?”
“大夏新募二十万兵马,已操练完毕。”
“好!戈儿,你过来。”
舒戈近前,舒齐放指着沙盘中几处插着小旗的地方道:“这次我会派夏军副都指挥使宁令将军从这里出兵,我要你听候将令,在这里待命,然后从这里到这里……”
舒齐放指了指沙盘上一处插着红色小旗的地方,舒戈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暗叹父亲谋略超群,如此一来,汉人实是危矣。
“明日你就将兵马集结到这里。”舒齐放指着沙盘上一处地点对舒戈道。
“好,父亲。但我有个要求……”舒戈看了一眼舒齐放。
“说。”
“我想把玉真公主带在身边。”
“怎么,怕你不在,我吃了她不成?”舒齐放一笑道。
“父亲……”
“好,就带在身边,你可便宜行事。”舒齐放深看舒戈一眼,大笑着走了出去。
便宜行事?舒戈想笑却笑不出来,脸上浮起尴尬之色。
舒戈告辞出去,舒齐放旋即召来心腹索图,将一个小纸包交给他道:“索图,你随少爷一同出征,见机行事,把这包东西用了。给你家少爷添把柴,我看他这把火,烧得也太慢了!”
“是,相爷。索图明白!”
舒齐放挥手让索图出去,禁不住又得意地笑了几声,“玉真宝藏,迟早也是我舒齐放的。”
☆、第四十四章
是年冬,大夏军副都指挥使宁令率军十余万,乘黄河坚冰黑夜渡河,直逼天朝河东路麟府二州。二州坚壁清野,死守州城。大夏军旋北上攻丰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拔丰州城外围三县。丰州守将,据城力守,激战数日,各有死伤。夏军暗中开挖地道,乘夜上下联合攻入丰州城。丰州城陷,丰州知州兵马监力战殉国,夏军屠丰州城。
此后大夏军又神速回师,复围麟府二州,攻占二州间重要据点宁远城,断麟府二州一切供给。二州间失去联系,不能互援,被夏军分割包围月余。时值寒冬,二州城中缺粮少食,军民陷入万难窘境。
消息传至帝都,天颜震怒,满朝皆惊。
丹墀九重,群臣拜伏。
皇帝端坐御座,明黄色的龙袍上金龙飞舞,与御座上的雕龙互相辉映,仿佛呼之欲出。数日寝食难安,使得他龙颜略显疲倦。
天朝甫建之时,虽然战事不断,也没有像今日被人攻城略地,逼到难以喘息之境地。皇帝猛然惊觉,短短一年,天朝在与大夏的战争中,竟被迫转入全面防守的形势。如今,却连守都守不住了。
“皇上,臣有本启奏。”枢密使韩重跪地禀奏。
天朝两府建制,中书门下和枢密院分掌全国政务军事。枢密院乃天朝最高军事行政机构,最高长官枢密使却是由文臣担任。天朝皇帝以文制武,由来已久。连日来河东路麟府二州告急军报不断,枢密使韩重已急得几夜没合眼了。
“还是麟府二州的战况吗?”皇帝看了韩重一眼,心里明白麟府二州的情形必将日益严峻。
“皇上,夏军占据宁远城,切断麟府二州的联系,也等于切断了二州所有的外援。附近各路军马如去驰援,必过宁远城,可宁远城已被夏军牢牢占据,麟府二州已被彻底孤立。夏军已围城月余,如此不出一月,城中军民将尽数饥渴冻馁而死,二州城不攻自破!臣请皇上下旨火速派兵援救。”韩重叩下头去,额间已沁出冷汗,他这个枢密使这两天真是如履薄冰似坐针毡。
“麟府二州,现在究竟情形如何?”皇帝神色严峻看着韩重道。
“臣,臣听闻麟府二州食无粟,饮无水,遮无衣,黄金一两易水一杯……”韩重看着皇帝愈发难看的脸色不敢再往下讲。
“如此还不速救?”皇帝的脸色越发难看。
“皇上,二州附近已无援兵,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重兵出自帝都。”韩重说完抬起头来看着皇帝。
“你是让朕……动用禁军?”皇帝眼眸扫向群臣,群臣个个惶惶然低下头去。
禁军是天朝的精锐之师,一半兵力驻扎在帝都附近,直接保卫皇帝和帝都的安全,其余则戍守分布在全国各地,具体分布地点和统帅将领只有皇帝清楚。禁军是中央军事力量,与地方军防不同,不受枢密院调动,是一支完全由皇帝掌控的军队。不到形势紧急,一般不会动用。
“皇上,丰州已失,麟府二州乃天朝河东路的心脏与中枢,二州若失,并代二州也将唇亡齿寒,天朝十五路必将失去河东一路,我朝北部边防将尽数溃败。臣身为枢密院正使,不能保家卫国,致使边放有失,臣罪该万死!”韩重伏地不起,两边的文武都替他捏一把汗。
皇帝看着匍匐在地的韩重,默然半晌道:“韩爱卿,你平身吧。边防有失,危及家国,朕身为一朝天子,不能说没有责任。”
“皇上,臣等惶恐!”群臣被皇帝的话吓得跪倒一片。
“都起来吧,朕是一国的君主,应该对国家担负最大的责任。拟旨,点禁军十万兵马,殿前都点检王沿,副都点检杜仲为兵马先锋,朕……御驾亲征。”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谁也没想到皇帝竟然亲率禁军,救援麟府二州。
群臣欲跪地劝谏,皇帝袍袖一挥道:“朕意已决,不必多言。”
景仁拿着军报的手有一丝颤抖。
天朝北部河东路防线因有黄河天险,据河死守向来稳固。怎料兰州之战后,大夏军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移军北上,从封冻严实的黄河直攻天朝河东路各州。丰州已失,麟府二州危如累卵,并代二州唇亡齿寒,天朝北部防线岌岌可危。但更让他吃惊的是,兵出帝都,皇帝竟然御驾亲征。
皇帝不是没有御驾亲征过,当年马背上打下天朝大半江山,铁血手腕早已威名远播。但景仁总觉得这次是哪里出了问题,皇帝毕竟是皇帝,不该如此亲身涉险。
“王爷,这是刚到兰州城的军报。”刘安拿着最新的军报呈给景仁。
“军报上怎么说?”景仁接过军报,未及细看便先急急地问了一句。话音甫出,他不禁暗自有些懊恼,近来自己总是这般心浮气躁,有失沉稳。他自知馨儿的失踪是他日夜神思不宁的原因,可天朝与大夏日益严峻的战争走势也直让他忧思不已心火渐起。
“十万禁军已兵出帝都,日夜急行,几日后便可到达麟府二州附近。”刘安一口气说完,看着景仁双眉紧蹙地看着最新的军报。
动用禁军,御驾亲征,日夜急行?他隐隐觉得不安,不安中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慌乱。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景仁叹了口气,放下军报慢慢站起,转过身去看挂在墙上的天朝地图。
“刘将军,这里有个山谷叫葫芦谷?”景仁看了良久,指着地图上一处地方问刘安。
刘安走上前细看,“是,因为从高处俯瞰似一葫芦平卧,故以此命名。”
“这里是到达麟府二州的必经通道?”景仁看着地图问。
“是。”
“可有第二条道路通往麟府?”景仁微微皱起双眉。
“王爷怎么想起这个,有应该是有,不过那就得绕远道了,这样的话要比走葫芦谷晚上大半个月。救兵如救火,以麟府二州现在的情况怕是等不及。”
孙子曰:“所由入者隘,送从归者迂,彼寡可以击吾之众者,为围地。”对,就是这里,景仁忽然惊觉,这个葫芦谷就是那个围地!夏军若在此设伏,以少便能困多,更可况夏军兵力甚为强大。
景仁看着地图倒退了一步,一转身对刘安道:“可有葫芦谷一带的详细地形图?”
“可能会有,我立刻叫人去找。”刘安急忙吩咐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