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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澜逆着光,也笑了起来,季云蓝,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好欺负吗?如果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徒劳,你还会笑得出来吗?
两个毫不相识的女子,因为一个男人,在未认识的情况下,直接就已经站上了对立面,恩怨情仇也不过是场厮杀。只是这个战场,上演着两个人的战役。
脚步声渐歇,苍澜正想抬头,就听见季从允优雅的声音响起,“到了,各位请随在下进来吧。”
季从允的家,怎么说呢,富丽。无比的华丽,苍澜抬头看着季从允,嘴角始终挂着抹微笑,苍澜鄙夷,看着就是个闷骚的男人。
季云蓝挑衅似的看了苍澜一眼,斜着眼睛往里面走,苍澜不屑,这个女人,说是自负好呢,还是无知好呢?
她真以为自己长得漂亮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无视别人。
这种女人的骄傲,总是这么直白而尖锐的戳伤别人。
“爹。。。爹。。。你看,乔大哥来了,你的病很快就会好了。”季云蓝三两步进了大厅,大概早有下人通传过了,季家老爷早已候在大厅。
季家老爷年过不惑,一身锦衣,浓眉怒目,却是凛然正气。想来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脸色却不是很好,泛着白,看来身子不适并不假,难怪季家兄妹如此紧张。
“季伯父您好。”乔晟阳进了大厅就赶忙施礼。
“乔公子,真是不好意思,这两个孩子这般麻烦你,其实老夫并无大碍,好好休息两天就好。”季老头声音很重,显然并未伤及肺腑,笑着看了看身边撒娇的季云蓝,一脸宠溺道。
“季伯父言重,在下这就帮您把脉。”温柔的乔晟阳,说话总是这么谦和,却始终带着难以察觉的淡漠疏离。
“乔公子,各位请坐吧。上茶。”季老头招呼道。
乔晟阳坐在了季老头身侧不远,季老头会意,伸出手,轻轻将袖子往上拉了拉。
乔晟阳的右手探上季老头腕处。
“季伯父可能前些日子动武,伤了经脉,所以气息有些不顺而已,在下帮您扎几针就可以了。”乔晟阳一面慢条斯理的说话,一边收回手,从贴身的兜里取出裹布,慢条斯理的展开,抽出银针,左手去卷季家老爷的袖子,然后慢慢扎针。
整个过程时间不长,很快乔晟阳就收回全部的银针,插上裹布,卷起收好。
“季伯父已无大碍,只是要好好休息几天,饮食上稍微清淡些,很快就好。”
“乔公子,老夫就托老唤你一声晟阳,中午就留在府里用个饭。”季家老爷整了整衣袖说道。
乔晟阳拱手,“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
吃过午饭,小月莫风还有李玉秀一起出去买东西了。
苍澜陪着乔晟阳坐在季家的客厅内,乔晟阳和季家人攀谈着,苍澜安静的坐着,看着乔晟阳的侧脸,乔晟阳的侧脸,线条很柔和,不生硬,却泛着无以复加的温柔,眼底始终翻滚的温柔,已经成了苍澜的幸福。
嘴角始终微弯,她喜欢极了这种状态,要是世上真的有沧海桑田,她愿意就这么坐着,陪着乔晟阳坐到苍澜变成桑田。
突然脸上感觉到不舒服,收回目光,就看到季云蓝怨毒的看着她,眼底拥挤的都是满满的怨恨,以及,尖锐的恶毒。
季云蓝看见苍澜看着她,伸出手,指上自己的胳膊,扬起了嘴角。
苍澜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直对上季云蓝的眼神,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场战役,才刚刚开始,江湖的纷争,自此从这两个女子身上展开。
‘红颜’苍澜张张嘴,无声的说道,季云蓝的目光悠忽一转,先是惊诧,然后瞄了乔晟阳一眼,随即了然。
无声嗤笑,同样无声说道,‘至毒红颜,枯骨残存,你死定了。’
没有硝烟,没有战火,两个人的战役,直接以死亡作为代价,到底多大的仇恨,才能掀起这样的战役,要用生命作为代价?
苍澜垂眸,这里的人,视生命如草芥,活着是件辛苦而卑微的事情。
右手始终放在自己的左胳膊上,红颜始终在缓慢灼烧着她神经和血液,有的时候真想用灵力将毒逼出来,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深藏在黑暗中的人,还不清楚他们的目的,所以他们只能等待,敌在暗,他们在明,虽然很被动,但是只能等待,等待一个可以扭转乾坤的时机。
目光始终在和季云蓝冲撞。
“小澜,在发什么呆?季伯父问你话呢。”乔晟阳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苍澜的思绪却已经在九霄云外。
将自己的思绪拉回。
季家老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了然笑笑,“苍姑娘家是哪里?看起来像是南方人,家里是做些什么的。”
乔晟阳这样优秀的男子,连自己的女儿都看不上,这么就看上了这么平凡的姑娘呢,季老爷不懂声色的问道。
苍澜偷笑,继续拿出当时忽悠别人的说辞拿出来忽悠,“小女子是北方人,家乡发了疫病,亲人都过世了,就剩下了我和哥哥,家乡待不下去了,于是和哥哥背井离乡,本来准备来金陵过日子的,可是路上遇到强盗,我们的盘缠被抢光了,后来我和哥哥给一户人家做事,待了几个月,天气转暖的时候,哥哥将两人的工钱给我,让我来金陵找以前我父亲的朋友,哪知那些人,根本就装不认识我,没有办法,幸亏得到好心人帮忙,便在岚镜山庄找了事情,前阵子,我家少爷因为有些事情,便去了岭南福州,后来又去了北方,小女子不方便跟着少爷,就跟着表少爷,这才有幸结识乔公子,并且与他海誓山盟。乔公子说,等到他的事情办完了,就与小女子回杭州成婚。”
苍澜一边暗笑,一边温温柔柔的忽悠。
乔晟阳拉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这个小丫头,又在骗别人。
“那苍姑娘可找到兄长没有?”
“多谢季伯父关心,家兄一切安好,现在在叠影楼做客,风楼主真的很好客。”嘴上一本正经说着,心里却快笑翻了,冷酷无情的风无情,到了苍澜嘴里,却变成一个善良正直的男人。
“老夫对风楼主并不熟悉,不过令兄长既然是在叠影楼做客,看来过得很好,现在兄妹团聚,又得乔公子宠爱,老夫祝福姑娘。”季家老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摇了摇头,这个女子,说话滴水不漏,连他都看不出深浅,他的女儿,虽然美貌,其它的,却这么也比不上这个姑娘。
“多谢季伯父。”苍澜转回目光,被季云蓝眼中的狠戾惊住,她还是不会放过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就这么在叠影楼住了三个月。
乔晟阳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红颜的解法,苍澜几次都忍不住要告诉他,却被风无情拉住,苍夜始终在担忧,所有人都以为苍夜是在担忧苍澜,其实苍夜是在担忧乔晟阳,苍家后人的能力到底有多强大,没有人可以知道,传说中的青莲之印一旦盛开,远古的力量苏醒,苍家的人,是不是就可以如同千万年前的夸父一般,拥有将星辰与白昼扭转的力量,毁天灭地,改天换地。
青莲之印曾经盛开过,盛开过三次,一个是在一个男子身上,那次盛开,因为一个求之不得的爱情,让无数人的生命重生,要不是天神出手,恐怕这片大地已经化为劫灰。后面两次盛开,同样也是为了爱情,是不是只有爱情,才能唤起人心底最深的执念呢,那么他们呢,苍夜的力量已经消失,是不是身上如果潜藏着青莲之印,它就永远封印着不再盛开。
那么暗之妖,苍澜一个人能够应付?
苍澜总是在担忧,穆野总是在叹气,风无情总是神出鬼没,苍澜总是莫名笑,苍澜养的猫儿,总是神出鬼没。
最近,大家都有些不正常了。
作者有话要说:悲剧的万年大坑~~总是要码完它~
☆、灵魂禁咒,就是恐吓你。
叠影楼内,最近异乎寻常的热闹。
季云蓝经常往这里跑可以理解,因为乔晟阳在。
可是季从允这只狐狸,和风无情这只超级狐狸,居然面不改色的谈笑,实在很诡异。苍澜几次想偷偷去听,可是总能被发现,就像小说里说的那样,内功达到一定的境界,周围的动静总能察觉的关系吧。
因为红颜在血液中游走,身子有些许无力,红斑一点点慢慢长大,慢慢蔓延,虽然心里知道,自己的灵力完全可以逼出红颜,可是就这样,慢慢地看着红颜一点点在体内停留,一点点加重,心里的恐慌是那么真实。每天看着乔晟阳眼底的恐惧慢慢生成,堆砌成漫天的荒芜,苍澜就觉得,心一阵阵隐隐的痛,那种痛,尖锐深刻,像是刀尖,一点点一点点慢慢的割着,旷日持久的疼痛。
莫风到底还是个孩子,虽然认识苍澜不是很久,可是苍澜,用她柔弱的肩膀,一直为他挡风遮雨,这个孩子,是真心的把她当做姐姐了。苍澜偷偷的站在莫风的屋子外几次,总能听见低低的抽泣声。可是第二天,这个孩子依然扬着张微笑的脸,给她各种小小的惊喜。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小月这丫头,每天总是变着法儿为她做各种好吃的。
李玉秀总是约她出去看洛阳城的各色美景,她知道,她希望她的心能够因为自然的美好而暂时忘却一些不开心呢。
以前的寒迟,只要摸他的毛,总是龇牙咧嘴,现在总是无比温驯的躺在她的怀抱里,小小的身子,却热热的,那种温度,从她的手心,一路抵达她的内心。
苍澜哭了。
在叠影楼的这些日子,苍澜只觉自己的心,鲜活真实起来。、此前那种淡漠疏离,慢慢被温存挤满,这些本来与她毫无交集的人,在与她相识之后,给她的生命带来了太多意义。那种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的感觉慢慢消退,她也缓慢融进了这个世界。
然后苍澜笑了。
她明白了。
既然已经身处这里,那么,她的哥哥她爱的人她想保护的人,他们都在这里,她姓苍,那么她不可以让她的先祖蒙羞,暗之妖,她一定要除掉它。
“小澜,来,喝药了。”苍澜正坐在树下思索着今后将如何找寻隐匿了踪迹的暗之妖时,乔晟阳温柔的嗓音又响起。
抬头,正好看在阳光大面积的铺在乔晟阳的脸上,他的脸色却那么苍白,眼神那么绝望无力,嘴角却依然弯起。苍澜的心,像被涨潮的水一遍遍的冲击,惊涛骇浪,原来,他对她,已深情如斯。不管心里什么样的情绪,他在她面前,始终是微笑的一张脸。
泪,无知无觉的滑了下来。
“小澜,小澜,你怎么了小澜,怎么哭了?”乔晟阳惊慌失措的将药碗放在了石桌上,抚上了苍澜的脸颊,问。
温柔干燥的双手,慢慢擦拭掉泪,苍澜的耳际,所有的声音全部退却,世间只剩下一种声音,乔晟阳的声音。
“没事。真的没事,你要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苍澜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乔晟阳,声音哽咽却坚定有力。良久,松开手。端起已经凉了的药碗,一饮而尽。药中的苦涩味道,麻木了舌尖,还有股甜甜的味道,明显是乔晟阳细心弄出来的,他知道她怕苦,她嗜甜。原来,爱情并不是要轰轰烈烈才够,就像这苦苦的药里的甘甜,也是爱情。
乔晟阳连忙拉起她的手,细细的把起脉来,眉头缓慢的皱了起来,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