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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我却知道,我将彻夜无眠。身上寒冷,加盖了被子,依旧寒冷。
它仿佛也觉察到我凌乱的心思,遂不安地在我的肚子里蹬着,似乎在问为什么也似乎在安慰着它年轻的母亲。
我抱紧了肚子。
离开那天,夏静宁在我耳边低声而过的话。
她说,苏晨,你看着,他的心,我必定重新夺回。
在这四个多月了,他与他经历了怎样的蜕变?
以前,怎会以为她是个宁静温婉的女子。不过,也许,她确是一个这样的女子,在遇上爱情之前。
也许,在遇见爱情之前,每一个女子都曾婉约。
在寒冷把我封锁之前,我猛然意识到,我一直在说着一个谎话。一个自己也几乎相信了以为真的谎。
我以为,我可以不想,我可以不在乎。
原来,那只是我想我可以不在乎。
于是,在那个轰动全城的世纪婚礼的那天,我做了一件自己也觉得犯贱的事情。
我回到了——宁瑶。只想,在他的婚礼上,再看他一眼,最后一眼。
衷心谢谢阅读和支持,也抱歉,疲倦,停更了两天。
正文 Chapter163梦中的婚礼——穿过死亡与永生(1)
我以为,我可以不想,我可以不在乎。原来,那只是我想我可以不在乎。
于是,在那个轰动全城的世纪婚礼的那天,我做了一件自己也觉得犯贱的事情。
我回到了——宁瑶。只想,在他的婚礼上,再看他一眼,最后一眼。
宁遥最古老的基督教堂,选在这里,有接受来自最亘古的祝福之意。
教堂外,婚典会场早已布置好,只待仪式一结,便是大宴和活动。
找不出适合的言语去形容这个精心布置的会场。中世纪的复古风,贵族的气息扑面而来。比奢华更奢华,比精致更精致。
衣香鬓影,名流绅贵,人群热闹拥挤,谈笑不断,穿梭其中,仿佛进入曼妙的童话王国。
杂志上,电视上,名声显赫的人都齐集了。这个男人确是宁遥最有权势的人。
穿着素淡的小礼服,化了浓浓的妆,把自己掩盖,我便在四处游荡,与所有的人一样,只等那教堂巨大的钟敲响便进堂观礼。
本拿不到这张邀请函。找了一个人,找这人至少是安全的,不至于惊动他人。张家老爷子。他原不肯,在他心中,夏家小姐方是般配。
我便对他说,我只看一眼。求你的不是苏晨,是漫漫。长叹过后,我终于拿到了那方纯白的卡。
没有看到相熟的人,均在里间忙碌着吧。
这时,那人在做着什么?怎么样的心情?
十四年的情,今天共结连理。
纪,你的爱情,即将再无遗憾。
行,你会来吧。想看看你。悄悄便好。
心仿佛不是自己的,只置身事外,静静想着一些或有或无。
随着时间愈近,人群中的气氛贲张。
莫名,一丝不安却隐隐沁进心脾。有孕后,我的触觉变得灵敏,不知是否母亲为保护孩子的缘故。
诺大的花园里,我的眼光最终落在那道灰色的身影上。他隐于人群繁花枝桠间,戴了宽大的墨镜,我却总觉,那墨镜下,必藏着阴霾的眸,暗冷沉郁的气息在身上隐隐流窜着。
我想,这个人,我应当见过,却又应当不熟不悉。很奇怪又颤栗不安的感觉。
“噹”的一声,礼堂顶上古老的巨钟敲响了。
于是,便在来不及更多的思究中,随着人群的欢腾的脚步,跌跌撞撞走进教堂。
里面没有太多华贵的布置,四幅,是纯白的百合环绕,光华璀璨,庄严圣洁。
教堂里的座次有限,早被安排好。余下一些便站在边侧上,都是些举足轻重的人,却恼色不现,甚至落落的间或谈笑细点什么。
然后,在前排的位置,我看到了那些熟悉,久违的面孔。
夏静萤,凌未思,张老爷子,张凡,庄海冰。夏静萤神色冰冷,凌未思便俯身在她耳边说一两句什么。
行呢。他在哪里?在这拥挤的礼堂里,我极目眺望,却不见他的影踪。他没来么?总归是多年的好友。只是,我与他——那男人不知可曾发了邀请函给他。
心底是淡淡的惆怅与失落。眸光再抬时,却又在瞬间失了心神。而此刻,整个礼堂也湮灭了声息。
主礼台上,上了一定年纪的神父已然站立。
还有,那个人。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走出。
我伸手掩上嘴,心里百感交缠,眼角,泪水漫过。
隔了无数的人,他在那台前静静站立,一袭纯黑礼服,映衬华贵不可方物。墨瞳睿锐,他,仍是一如往日俊美无伦。
紧紧捂着嘴,才不至于逸出那遗忘了的哽咽。
他突然眉目一扬,深邃的眸光便落在教堂的大门方向。我的心怦怦而跳。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
一下,两下,震耳发聩的掌声便瞬间,如花落凡间,整个教堂里顿时沸腾起来。
又高又宽的大门侧,礼堂的入口处,站了一个女子。绝美的姿容,黛眉如烟,双眸动人如星铄,潋滟粉唇绽放笑容如夏日蔷薇。
白色的婚纱并不繁复,却高雅美丽之极,摄人心魄,后幅摇曳,执在数个可爱的女童粉嫩的小手中,旁边是一位慈目长者,胡发斑白。想是夏家的那位长辈。经六年前一役,夏父早已中风瘫痪,被送至国外疗养。
隔着红毯,她深深望着那个男子。
那人,亦然。末了,锐利的眸光淡扫过人群,又复凝落在她身上。
我想,这样的注视,是否便叫爱情。
听到心脏崩塌的声音。我的它,亦在腹腔里不安扭动着它的小手脚,似在问我为何伤心悲鸣。
我抚着肚子,试图去安慰它。
可是,连自己也无法安慰的人,又如何去安慰别人。即管,那是我的孩子。
孩子的父亲,此刻,正为他的爱情划上完美的句话。
在无数人的掌声与热切的注视中,她慢慢走向他。她的唇边,我想,绽放的便叫幸福。
我又想,去年底冬天,我的到来,宛如一梦,已成过眼云烟。
她在此方,而他在彼方,数十步的距离后,从此完满。
我含泪看着她步步往他走近,看着他容颜美丽,目光灼灼。
当她经过我身边时,我却心下一沉,那种隐然的不安之感再次油然而生,不动声色,却重压心头。
正文 chapter164梦中的婚礼——穿过死亡与永生(2)
有谁。是谁在暗里窥视着?当它使劲往我肚子一踹的时候,我猛地往侧一望,却见刚才在教堂外所见的灰色身影已向场中的夏静宁跃出。
利器的光芒闪烁,花了我的眼睛。
不过是数秒之间,我却仿佛经历一辈子。
目光到处,是台上男人飞扑过来的身影,此刻,他也清楚知道他美丽的新娘子被巨大的危险笼罩。
只是,那红毯,数十步的距离,饶是再快,你如何得及。
纪。纪大哥。你的眉眼为何如此愤怒,又如此悲伤。
很少,看你如此。除却那次你认定的我的背叛。此刻,却更甚更甚。你果然爱她。
仍深爱着她。是吗。
你知道吗,你眼里的悲痛仿佛这个世界彻底被冰封,万籁俱寂。
如果她有事,你将如何。
你将如何。
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场景。
那年,美丽的黄昏,美丽的樱花树下,最美丽的你。行至于我,我至于你。爱情是什么。什么是爱情。是初见的温暖还是什么。我已无从考究。你的笑,这么明媚,烁了夕阳。迷了我的眼。
你抚着我的发,说,漫漫。我的漫漫。你说,你甚至愿意我是你的妹妹。兄妹般的感情,我不敢逾越。我小心翼翼,即使撒娇也谨慎。
那时,还不知道,这也许便叫爱情。只作不舍。
我在我的世界平静生活着,你在你的世界如光舞闪耀。
是谁在安排这人世的剧本,让我再次重遇你。不是妹妹,是情人。
那个雪夜,你吻着我,栏几外,她在。因为她在,你吻了我。这才是因果关系。
默默喝酒的你,宴席上为她挡热羹的你,为她设计天国嫁裳的你,说仍愿赠她十里红妆的你,为她弹奏一曲宁静海的你,星空下给她第一支舞邀约的你,把我当作棋子护她安全的你,第一次亲密时喊她名字的你……
这么多的你。太多太多,让我如何尽数?十四年的花开花落。我与你不过一次樱花的汛期,一场孤雪的同赏。
请不要悲伤。
原来,我始终无法淡漠你的悲伤。你痛,我会更痛。
她爱你,她尝尽悔恨。以后,她将陪伴你,再无背叛。
你的婚礼,我过于寒伧,没有携带赠礼。那么我便送一个完好的她给你。也许,我一路走来,只为今日一刻,赠你一个完满。
这是宿命。我想,琪琪,倘若知道,必定说我无可救药。
值得吗。为你,原没有什么不值。从前的从前,我便与你说过,我可以把命都给了你。
整个会场一刹寂静,仿佛一瞬前的热闹只是幻觉,一场镜花水月。
在他的闪着冷冽寒芒的匕首递到时,我的疯狂的奔跑,于是便恰好挡在了她的前面,她的尖锐的叫声中,那一刀直插进我的肚腹中。
我听到利刃入深,狠攥的声音,听到粘贴皮肉凶猛拔出的声音,听到血液汩汩溅射而出的声音。
还有谁悲愤欲绝的低吼的声音。
腹中遽烈到无法忍受的疼痛仿佛撕裂了我,我却也终于看清那灰衣男子。
墨镜跌落,果然是他。沈家公子,她的未婚夫,沈亦儒。
我撑着不倒,掩在她前面,只死死望着他。他的表情大震,神色惊惧却又悲愤狠绝,刀锋一转,便又猛刺了过来。
再次的疼痛没有再落在我身上。须臾之间,一道身影在半空中一跃而起,狠狠打落了他的匕首,大掌翻错间,已把他打翻在地。
然后,在整个礼堂靡乱,激烈的叫喊声中,我慢慢倒下,一双大手紧紧把我的身子搂在怀中。
那清幽如松的味道,那温暖宽厚的怀抱,展眉一笑,我攥上那人的衣衫。
耳边是他狂乱的吼声,震怒,悲伧得叫世界骤然崩裂,粉碎。
“苏晨——!!!!不!!!!!”
“苏!!!”
四周的人围了上来,黑压压的脑袋,熟悉的,更多不熟悉的,震惊万分。
我恍然未觉,只伸长了手想去够他的脸。
却原来,抬手的力道也消失殆尽。血染红了他黑色外套内的纯白陈云,绣出最美丽的花。
他颤抖得厉害,一把把我的手握紧,然后放上他的脸庞。
终于,辗转之间,我抬眸,迎上他的目光。
他的墨黑如星耀的眸竟灰了一片。全然的震惊,愤怒,绝望,悲伤迸裂在那往昔锐如鹰的眸光中。
他颤动着紧紧抱着我,仿佛只要他一松手,我便消失不见。我听得他全身骨头作响的声音。
“苏晨,看着我,看着我,不要怕,我一定不会给你有事。相信我!!!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你不能有事!我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