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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味酸所释放了强于黑火药10倍有余的高能量,其产生的强大冲击力,将整个炮弹挤压或是直接撕成碎片,弹体纷纷自行爆裂,最表层包裹的数十到数百个铁珠连同弹体分裂成的无数碎片,一同向外释放开来,如玉女散花般狂舞着,疾驰冲向身下密集且毫无防备的人群。
当数以千计的弹片以及铁丸钻入士兵们的身体时,数百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即刻响彻草原上空,不少士兵被击穿身体,有的被削去手脚脑袋,甚至被炸得粉身碎骨。一时之间,惨叫声此起彼落,血肉横飞。原本密密麻麻的步兵横队阵形在炮弹爆炸过后,只留下流淌遍地鲜血的尸体,还有倒在地面作痛苦呻吟的重伤兵。
在开阔区域内,步兵想要躲避杀伤范围极大的高爆炮弹,唯一的方式是抱着头伏在地上或者蹲入弹坑之中,可惜西班牙步兵却没有任何机会,一是他们的教官们重来没教导过他们防备开花弹的袭击,二是身边的草场上根本没有可供隐蔽的弹坑。同伴的呻吟声,呼救声以及双方炮火声不断响起在士兵们的耳边,眼前尽是无数活生生的躯体或是肢体碎片不停分散在自己周围,如同快乐的死神在收割生命的麦田。
恐怖爆炸声响,还有眼前的惨状令后面纵队士兵们的手脚四肢开始了颤抖,肩上的步枪几乎把持不住,脆弱点的甚至呕吐起来,但在纵队军官们拼命叫骂声中,第二列纵队士兵迅速小跑,上前12米,他们胆战心惊地小心翼翼跨过一具具同伴的尸首,补充到被致命的开花弹撕开巨大裂口的前排纵队位置。赶来的士兵们依旧保持原有队列继续前进,而在他们头顶的,依然是恶魔开花弹的持续问候。
第一列,第二列,第三列……
一个基数的炮击还没有完全结束,西班牙人就已损失10多个步兵纵队,5000多人倒在血泊之中再也爬不起来,而侥幸逃生的士兵连同后续同伴仍义无反顾的迈着整齐步伐,在有些慌乱的鼓点带动下,继续走向死亡边缘。终于,在付出重大伤亡代价过后,西班牙的步兵纵队终于抵达了距离防步兵壕沟10米的位置。
士兵们取下肩膀上的步枪,在纵队指挥官的号令下,装弹过后集体举枪瞄准敌人的胸墙区域,掩护后插跟进的100多名工兵,后者正扛着笨蛋的30个架梯冲上前,准备搭建简易的步兵过桥。此时,来自胸墙附近的枪声响起,那是法国狙击手们在攻击工兵,只是他们掩蔽在胸墙之下,通过透出的不大缝隙实施目标点射,而西班牙密集的滑膛枪无法进行有效威胁。五分钟后,百余名工兵几乎全部倒下,而他们的成果却是让二十一座架梯顺利搭建完毕。
就在西班牙人蜂拥着准备涌向架梯时,两翼炮兵在指挥官的命令下,已将开花弹改为葡萄弹,并调换攻击目标为眼前二十多座挤满步兵的架梯。又一轮狂轰乱炸过后,所有架梯连及上面的步兵一同翻入插满铁签的防步兵壕沟,而先行上岸的1000多名士兵却倒在胸墙后面,实施密集排射的滑膛枪下……
“上士,报告炮兵目前的损失!”坐在安乐椅上的安德鲁轻轻落开依偎自己的“小皮特”,对着城墙边进行战场观察的军士官问道。
“报告司令官,左翼炮兵阵地损失火炮6门,人员43人;右翼炮兵阵地损失火炮8门,人员67人。”观察员将记录着的数据大声汇报出来。
“步兵方面?”
“目前看来,损失共计不到200人。”
安德鲁点点头,不再说着什么,只是俯下身继续与“小皮特”玩耍着。在一旁圣马丁副官的眼里,司令官用来喂食爱犬的带血牛肉,就如同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战场上,数千名西班牙士兵被猛烈炮火撕裂成碎片的情景一般。
而在战场的另一端,西班牙将军们的表情显然很不轻松。
塔斯曼将军是震惊,暗自庆幸的同时也在祷告上帝,感谢万能的上帝没将自己的队伍选作第一波进攻。而布里斯班司令官却在内心暗骂无能的步兵,认为他们连这么一点距离都没能冲过去,至于法国人威力强大的炮火,他倒不放在眼里,心想着它的射程并不远,应该在400之内,只要骑兵的快速运动就能避免较大的伤害,而且西班牙重炮群的持续打击下,法国人的火炮是越打越少,仅剩下40门不到。
唯一心痛的是气急败坏的多姆乔将军,他亲自从山头指挥所跑到重炮阵地,冲着那里的炮兵指挥官大叫大嚷着。“炮兵!炮兵!该死的,给我全部轰击法国人的火炮阵地!”
那是看到自己的士兵还没接近壕沟就纷纷倒在敌人猛烈的炮火之下,一个接一个,一排接一排,仿佛是在枪林弹雨中收割麦穗一般。望着眼前的惨状,听着那撕心裂肺的惨叫无比震撼着多姆乔将军的心。在他下达完炮兵阵地的命令后,抽出军刀,准备亲自带领两翼的骑兵继续冲锋,要不是赶来的侍卫强行拽拉着,恐怕多姆乔早就跑到法国人的火炮射程范围之内。
鉴于中央方位的步兵纵队攻击失利,来不及调运其他架梯的多姆乔命令副官代替自己率领左右两翼3000名骑兵继续冲锋,试图越过2米多的壕沟,攻击胸墙后的敌人。不知道是多姆乔的骑兵骑术太过粗糙,还是骑兵们过度紧张或是害怕的缘故,大多数挥舞马刀的骑兵没能越过防步兵壕沟,而是重重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幸运的翻落在沟边,连滚带爬的捡回一条小命,而掉进壕沟的骑兵又被坑内细长的铁签深深地扎入身体,永远的留在战场上。仅有800多名骑兵在多姆乔将军副官的带领下,顺利冲过壕沟,只是他们的人数太少,当数千只滑膛枪以及来复枪瞄准他们的同时,也是副官与800名骑兵所能看到的最后一眼。
自此,多姆乔将军部队首轮的攻击彻底失败,当察觉再也曾受不起如此巨大伤亡的时候,失去副官的多姆乔将军被迫下令全军撤退,15000名步兵连同3000名骑兵,总共1万八千人活着回来的不过9000人,而英勇的骑兵团仅剩下800人不到,很多还是丢失马匹的家伙。在败兵们身后响起的是法国人响彻云霄的胜利欢呼以及羞辱“西班牙软蛋”声音。
“塔斯曼将军!”布里斯班转身盯望着另一个步兵统帅,希望他能主动担负起进攻任务。
“啊,啊,是的,司令官阁下,”塔斯曼两腿一颤,咬咬牙,最后下定决心说道:“抱歉,我的士兵人数很少只有1万名,而且都是步兵没有骑兵,无法穿越法国人的凶狠炮火群。”
“无能的废物!”布里斯班早知道塔斯曼将军的回答。轻蔑的望过部下,西班牙司令官命令准备就绪的2万卫戍骑兵,先后分5个纵队,他们各自涌向开阔地带进行战场集结。前一个纵队都是前一色的带有装保卫铠甲的重甲骑兵(名为重甲实际是仅有护胸甲而已),后四列纵队统属于没有任何护甲的轻骑兵。在此之前,重炮群依旧在持续攻击法国的两个炮兵阵地。
“司令官,西班牙的精锐卫戍骑兵准备出动了!整整5个纵队,有2万人啊!”观察员上士大声的叫嚷着。
安德鲁早已通过望远镜观察到了一切,十多面招展的军旗下,是一列列整齐布阵的精锐骑兵纵队。“还是密集队列。”安德鲁感叹着所谓西班牙精锐骑兵的指挥官居然如此缺乏头脑,在尝试过开花弹的巨大威力过后,依然在1200米的范围内,组成400×;10的密集队形,并排骑兵之间距离只有3米,而前后相隔为5米不到。
“看来重炮阵地的炮手们要高兴坏了。”安德鲁打趣的说道,在阵地两翼的茂密树林里,隐藏着200多门大口径重炮,供给它们的是充足的弹药。
“是否减少暴露在两翼的轻型炮兵阵地上的伤亡,下令让炮手们全部撤下?”圣马丁询问道。因为在西班牙人持续不断的火炮轰击下,轻型炮兵阵地上的损失开始加重,三分之一的火炮以及近一半炮手失去了战斗能力,而且接来的战斗中,唱主角的不再是他们。
安德鲁点点头,圣马丁随即吩咐传令官立即传达炮兵阵地撤退的命令。忽然,安德鲁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只着骑兵们头上闪闪发光的头盔,对着圣马丁少校问道:
“我的副官,你看看西班牙卫戍骑兵的头上,发着银光的头盔是不是纯银制成的?”
“当然,这是西班牙王室卫队的一向传统,原料都是从墨西哥境内运送而来的纯银。”圣马丁看也不看就回答着,肯定着安德鲁司令官的提问。
“一个头盔重量是……”
“2。5磅,我的司令官阁下”圣马丁明白安德鲁想要关心什么了。
“2。5磅!那20000个头盔那就是5万磅白银。该死的,这要折合多少黄金啊。上帝保佑,希望重磅开花弹别把他们的头盔打烂了,这样会浪费很多金币的……”
就在安德鲁喋喋不休计算这头盔价值的同时,布里斯班已发现法国人的炮兵阵地在己方猛烈的火炮攻击之下终于溃败,四散着逃离到城内。兴奋无比的布里斯班解除了心中唯一的担忧,随即下令五个骑兵纵队全部出动,每个纵队相隔1分钟向前发动一轮攻击。
“为了国王的荣誉!”
“为了骑士的尊严!”
“冲锋!”
“向前冲锋!”
……
一阵阵疯狂的呐喊声中,11点10分,卫戍骑兵的第一个纵队已开始向前运动,开始只是策马小跑,几分钟后,在前排重装骑兵距离壕沟1000米的距离开始全力冲刺。
前排的骑兵们依然使用的中世纪惯用的骑兵长矛,他们俯下身体,紧踏着马镫,面庞依偎着马脖,准备跨越千米之外的障碍物,在它们声后是高举马刀的轻骑兵。胯下的战马也跟随主人的节奏开始感受战场的欢腾,四蹄飞跃载着马背上的骑士冲向一条不归路。
隆隆的巨大炮声又在骑士们的耳边响起,2万名正在奋力前冲的西班牙骑兵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自己一方的火炮。因为在出发之前,法军阵地上恐怖修罗场的制造者,两个炮兵阵地已在西班牙重炮的持续威胁下中途撤离,如此密集的火炮群一定是身后友军制造的。
一想到这里,骑士们更加兴奋,他们不再弯腰,笔直了身体想要表现西班牙无敌骑士的勇敢。但他们料错了,密集的火炮来自城市两侧的森林间,在那里隐蔽着200多门16磅到24磅的重型火炮,而所有火炮发射的依旧是让近万名西班牙士兵葬身开阔草原的恐怖开花弹。
炮声传来时候,黑色的死亡进行曲再度上演。浓密的烟雾在战场上升起,骑士们眼前变成一片白茫茫的模糊景象。无数弹片以及发散的铁丸像死神的请贴,快速钻入骑兵们胸甲下毫无防范能力的柔软肉体,一直进入肺腑深处,狂乱着撕裂开内脏中的一切。
短暂麻木后跟上的是席卷全身的痛楚,不堪重负的肺上演起剧烈的咳嗽,两只凸起的眼球几乎要迸出眼眶。连战马也登坏了,背负着倒挂在背上的主人原地打转。即便是迎面的气浪也同样悬着恶意的笑容,由马鞍上被拎起的骑兵好似一只无助的幼鸟奇形怪状地重摔在地,臂骨、锁骨、肋骨、腿骨在与地面地差势较量中失败了,从中折断后支出体外令人惨不忍睹。只剩下半分生机的士兵翻滚哀嚎着无处藏身,避无可避的同伴抑止不住前踏的马蹄,最后的致命伤一劳永逸地解除了今生的痛苦,原来胸骨被全完踩碎,连痛苦都没来得及充分感觉便死去。很少有人面对这样的场面而不失魂落魄,然而只有一点值得肯定,对一个士兵来说,死亡就意味着战争的结束。
“不要畏惧,不要退缩,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