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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拓嘴巴张的老大,春秋战国?这也太遥远了吧。
王潇坐近了些,他很久没有时间去逛古玩城搞收藏了,不过这些知识他都没忘,江若雨说的青瓷他大概知道。
江若雨又拿起那个“破茶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有,这是个笔筒,不是茶杯。”
叶拓尴尬的笑笑,他又不会写毛笔字,怎么会注意笔筒长什么样。
江若雨仔细端详,手中的笔筒高约十五厘米,口径十八厘米,釉色沉厚细腻,光泽莹润。
用指尖描绘笔筒上的纹路,低声道:“品大厚重,砂底,青花颜色鲜艳,画工好,寓意也好,你别看笔筒上的这个人物比较狰狞,但在古代他可是保佑举子中第的吉星。他的名字叫魁星。”
“魁星?”叶拓听的一愣一愣的,拿过笔筒仔细看了看,青花的人物赤脚赤背,腰臀间缠着布块,用长带子系着,左脚踏前,右腿后屈做踢斗状,躬身颔首,大眼珠等着后方,鬓角的头发高竖,眼睛翻白。
就这个像钟馗的人物,还是个吉星?
江若雨和王潇相视一笑,续道:“魁星是主宰科举考试的神鬼,据说他手里的笔点到谁的头上谁就是状元,所以梦到魁星在考试前是大好事,你看他眼中的嘲讽,是对世间众多书生十年寒窗,舍弃生活乐趣迂腐之极的感慨,而他踢‘斗’的形态,象征着科举成名。这个笔筒寓意很好,而且保存完好,我看应该是清朝早期的东西。”
“真想不到,就这么两个破玩意还真是宝贝。”叶拓啧啧称奇,将箱子推给王潇,小白脸脸色放光,显然也是对古董这些东西很是喜爱。
叶拓心里大概有了底,“一个春秋战国,一个清朝早期,还都是这么好的东西,这个张明军可真是找死了。”
江若雨点点头,“嗯,你们追回的这批古玩中其他东西我看也都差不多是这个层次,都是珍品。对了,张明军那边开始审讯了吗?”
“开始了吧,不过他嘴硬的很,抓了他之后他就一直保持沉默,问什么都不说。”
“那是一定了,他既然是王毅石的人,妻儿老小的安危他就要顾虑,怎么会轻易开口,他也怕家人出事啊。”江若雨大眼睛一转,有了主意,“欢欢,不如你这么办,明天你……”
江若雨娓娓道来,叶拓听的连连点头,王潇则是眯起了一双凤眼,最终揉了揉江若雨的头发,他家媳妇还真够聪明的。
叶拓记下了江若雨的话,一边将两样宝物小心翼翼的放回箱子中。
可能是大人们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婴儿床里的小夏翻了个身,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迷茫的张开来。清醒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张开小嘴叫妈妈。
听到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江若雨也顾不上穿的是睡衣了,忙从被窝里爬起来,跑到婴儿床边将孩子包起来。亲亲他的小脸道:“妈妈在呢,小夏睡醒啦?”
“妈妈。”小夏张开手臂搂住江若雨的脖子,母子俩脸贴着脸。而婴儿床里的唯一还在呼呼大睡,一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叶拓看到孩子,心里乐开了花,蹲在江若雨跟前接过小夏亲了他一口,“小夏,叫声干爹来听听。”
小夏眨了眨凤眼,小嘴一张甜甜的叫:“干爹。”
“好宝宝。真想死干爹了,好几天没看找你了。”叶拓喜欢孩子,抱着孩子的手都不敢用力,生怕他粗手粗脚把小孩的细皮嫩肉掐坏了。
“欢欢,要不你也……”江若雨话说一半,心口突然一阵剧跳,“赶紧结婚”四个字就没说出口。抬起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
王潇和叶拓都注意到了她脸色剧变,紧张的扶着她起来躺在床上。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哪难受?要不咱们去医院?”
……
叶拓和王潇说话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可江若雨好像觉得他们距离自己特别遥远,胸腔里心脏在狂跳,好像要破腔而出一样,有一种仿若溺水的沉沦感在蔓延,那是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江若雨抓着胸口衣服的手握紧,大眼睛似乎没有焦距。王潇和叶拓吓的不轻,一旁的小夏也憋着嘴泫然欲泣。
“赶紧的,抱着她去医院”
王潇点头,刚要抱起江若雨,门铃这时候突然响了。
“谁啊”王潇急躁的大吼了一声。
“是我,儿子,开门。”
听到王毅石慢条斯理的声音,叶拓和王潇都是一愣。王毅石怎么回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找这个时间来江若雨这时候心脏已经好了一些,她抬起直冒汗的手拉了拉叶拓的大手,轻声道:“赶紧躲起来,还有箱子”
就算再难受,她的理智还在,这个敏感时期让王毅石看到叶拓,那个老混蛋是一定会怀疑的。
叶拓两难的抓头,“你身体……”
“我没事,赶紧藏起来。”
江若雨躺在床上发话,王潇这边已经拉开衣柜的门,将箱子放进去,又推着叶拓,言简意赅的说:“躲进去,一会我送她去医院,你别出来,手机关了,别出声。”
“叮咚——”
门铃又响,王毅石不耐烦了,“儿子”
“来了”
王潇关好衣柜的门,将婴儿床移过去挡着,赶紧跑去开门。
江若雨闭着眼睛深呼吸以调整心跳,心里的感觉说不清楚。真是奇怪,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感受了。
“爸。”
王潇打开门,轻声叫道,顺手给他拿了拖鞋。
王毅石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精致盒子,大步走进来,绅士风度十足的笑道:“我刚出差回来,今天不是孩子们满周岁么,做爷爷的怎么也要表示表示。小雨呢?”
王潇面露忧色的说:“小雨在卧室,她身体不太舒服。”
“是吗?”王毅石随口应着走向卧室。
婴儿床里的唯一已经醒了,见王毅石进门,仰着小脸抿着小嘴一声不吭。王毅石掐了掐孙子的脸蛋,在旁边的椅子坐下,看向床上平躺着的江若雨,貌似关心的说:“小雨啊,身体不舒服?”
王毅石越走近,江若雨那种心率过速的感觉就越强烈。她强撑着点点头,脸色煞白的说:“心脏难受。”
王潇被江若雨吓的面无人色,坐在床沿翻床头柜:“我给你找药,你先吃上,等会我打120。”
江若雨强笑道:“没事,你别紧张。”
一看江若雨身体不舒服不是装的,王毅石也识趣的站了起来,“既然小雨不舒服,我也就不多留了,你为我们王家生下小夏和唯一辛苦了,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说罢打开了手中黑色的精致盒子。
江若雨看到盒子中的东西,脸色瞬间由白转青,那种仿若溺水的感觉更加强烈,时空似乎转换,她仿佛感觉到四面八方涌入口鼻的冰冷江水。
盒子中碧绿色的玉石不正是她前世从王毅石那里偷走,带进松黄江的秦代玉石人像吗。
第560章 无论是谁阻挡,我都不放手
江若雨重生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仔细考虑过她究竟为什么会死而复生,回到命运发生转折之前的那段时间改变了自己的一生。
心脏莫名其妙的收紧,王毅石越接近反应就越强烈。她本以为是自己身体的缘故,直到看到碧绿的玉石人像之时她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这个东西在作祟,虽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她就是明白。
江若雨双手抓着胸口,脸色逐渐发青,双目紧闭的挣扎。她想说话,想让王毅石把这个东西拿开,最好是他带着这个东西滚出他们家,越远越好。可她不能张口,不能呼吸,她觉得自己正置身于冰冷的松黄江中,江水毫不留情的灌进她的口鼻,她只要一说话,最后所剩无几的空气就会流逝个彻底。她不想死,她已经没有前世的决绝,她不能扔下孩子扔下狐狸还有父母啊“小雨,小雨,老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王潇的声音颤抖,双目赤红的抱起挣扎的江若雨,撬开她的牙关将救心丸给她喂进去,又拿了家用氧气袋来。
衣柜里的叶拓咬紧牙关,头握紧到指甲都陷进肉里才能克制自己出来的冲动。可是王潇一声声的呼唤,都似乎在牵动他的神经。江二胖到底怎么了?柜子里漆黑一片,外面什么他都看不到,可偏偏王毅石在这里,他不能这么出去。再艰难的任务他都能完成,想不到现在居然遇上了比从前更严峻的考验,考验他的忍耐和意志力。
王毅石冷眼旁观,在看到江若雨嘴唇发紫的时候,心里畅快的无法形容,这个女人死了才好,他在给儿子找更好的老婆。
“小雨你坚持一下,坚持一下”眼见着怀里的人脸都憋成猪肝色,王潇急的大吼着她的名字。拿氧气袋的手都在发抖。
他凄厉的叫声吓到了两个孩子,唯一和小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屋子里大人叫小孩哭,一片混乱。小夏大概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凶的爸爸,吓到之后哭声更大,耍脾气的抓起床沿上礼品盒里的玉石人像丢了出去。
小孩力气小,东西没扔多远,但玉石人像落在客厅的地板上,仍旧啪的一声摔成了两段。吓得小胖嗷呜一声夹着尾巴躲在沙发底下。
“哎呦我的小祖宗”
玉石人像被孙子扔了,这可真动了王毅石的心尖儿,他之前把它当做礼物送给江若雨都再三考虑,要不是儿子太爱这个女人,他才舍不得投其所好的用这样的宝物来示好。想不到啊,好好的一个东西就这么给摔坏了王毅石心疼的蹲地上,看着断了头的玉石人,心疼又舍不得骂孙子,所有的过错就都算在江若雨头上。
江若雨听到玉石破碎的声音,奇迹般的,江水消失了,溺水窒息的感觉没有了。她又可以呼吸了江若雨全身像被水洗过一样,冷汗浸透了睡衣。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宝贵的空气。有空气摄入,脸色也开始转好,虽然还苍白,但是已经没有那么吓人。
“怎么样,你怎么样,啊?”王潇握着她的双肩,因为紧张而剧烈的喘息。
江若雨总算是缓过来了,摇了摇头,“没事。”听到孩子的哭声,虚弱的说:“快哄哄孩子。”
王潇这时候哪有心情管孩子,他老婆都差一点没有了。一滴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掉在江若雨胸前。原来不知不觉间,王潇也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随手抹了一把脸,左手垫在江若雨脖子下面要抱她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江若雨摇头,轻轻推开他的手,“没事了,我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她没有事了。
转过头,王毅石正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宝物,江若雨抱歉的说:“小孩子不懂事,对不起了。”让她叫他爸,她是绝对叫不出口的。
王毅石嘴角抽搐了一下,“没事。我孙子脾气大。”揉了揉已经停止哭泣了的小孩的脑袋,把断成两半的玉石人放下,语气不太和善的说:“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
“好。”江若雨点头,应了一声之后疲惫的闭上眼睛。
王毅石出门的时候,王潇正拿了毛巾小心翼翼的帮江若雨擦脸,一点都没有出来送送的意思。他郁闷的关上房门,不屑的撇嘴。就这样的儿媳妇,他恨不得掰吧掰吧当柴火烧了跟他作对,还蛊惑他儿子,更重要的是她这个身体居然这么差。
儿媳妇体格不好,倒时候遭罪的还不是他儿子和孙子?要死她就早点死,趁着唯一和小夏对亲妈还没有记忆。到时候他可以给王潇找个好女人,照顾孩子也方便。最怕的就是等孩子都七八岁了她再死,耽误了儿子的青春不说,还给孩子也留下心理阴影。王毅石撇着嘴,皱眉沉思着向楼下走去。
听见家里锁门的声音,衣柜里的叶拓再也呆不住了,推开柜门,小心翼翼的挪开门口的婴儿床,将大哭的唯一抱起来,大步来到江若雨床前。
“二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