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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黛蓝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候,玫瑰园又领了一群娇客进来。看那阵仗排场,丫鬟、仆妇、侍卫各是若干,除此之外,带来的各式衣饰用品数一数有四、五十来箱,实在惊人。玫瑰园向来用以招待女客,整座园子虽是叫玫瑰园,其实玫瑰种的甚少,由于年年扩建,将花圃挤得已经没地安放了,这里头现在共有十个独立小庭院,不过按着黛蓝的估计,这里的数据还有不断上升的可能,不能怪了这样的悲观,实在是这群男人太不省心,她远在延塘就早有耳闻,如今亲临,这里就像是一个妓院,不过是开在了一个很有名望的府宅内而已。
不知道又是哪位少爷的娇客入住呢?“老胡,这不是银皇楼的莺莺吗!怎么到我家里来了?”他记得昨天晚上她还陪伴他们一伙公子哥参加雅集呢,今天就正式登堂入室了?!这莺莺现在可是最当红的美人,而且还没开过苞的头牌,每天光上看着就已经馋的他们不行。不过既然是美人,规矩自然也多,今天这是交什么好运了,在家竟然就能看到她!
“回二少爷,她是大少爷花了大价钱请过来小住的客人。”
什么,这个女人竟然……这两个兄弟,呃,好吧!笑点不要来的这么快咋,黛蓝感觉快要笑得喘不过气来了。
“什么,大哥怎么可以这样?”二少爷完美的面具有着碎裂的痕迹,拔腿就冲进玫瑰园内,看来一场争端是少不了。
“哼!一个妓女还要摆这么大的架势,真不懂礼数,不要脸的小娼妇!”周粤嗤之以鼻的声音自她身后扬起。黛蓝转身一看,发现不只她一个人看热闹,连一个貌似小姐样子的人都被扶了出来。
“小姐,那个人就是和你争头牌的莺莺,瞧这排场,像是要住进来一辈子一样,居然搬这么多东西前来。”周粤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得,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或者说上官家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黛蓝筹划着要不要到厨房拿些瓜子葵花来,坐下来,看大戏。
不过这小姐倒是对排场什么的不太关注,她被关在深闺,男人已经好久不来找她了,原来是有新人接替了她。那个莺莺是另一个楼里的,她从未见过,不由关心的问道:“你们看,那莺莺长得如何?”这话问的真是傻了吧唧的,这里距离园子虽然近,但到底是有一群人围着,再加上二少爷上前一闹,保不齐这莺莺早就躲在房里不敢出来见人了!自己没眼睛,不会自己看啊,不过她敢打包票,是个人他就一定是看不到。
“那莺莺啊出身就是个扫地的,长的粗枝大叶的,哪不得上您花容绮貌,这银皇楼打从一开始就不能和我们天羽楼比,就是我们的丫鬟都比她们的头牌好看,她又怎么可能和您这个少爷心尖尖上的人物比呢,真是笑话。”嗯,神情动作都很到位,黛蓝准备给这马屁评满分,不料下面还有高手。这个马屁拍的小姐甚是舒服,看来真是拍对地方了,“听说今晚有贵客来访,洗尘宴我必须要盛装出席,艳压群芳,回去吧。”周粤叫了一声,连连称是:“听说来的那个少爷是极帅的,嗜穿白衣。”
“真的有这么帅,和上官家的众少爷比呢。”她虽然服侍过无数的男人,不过皆是些肥头油面的色狼,上官家的这些人是她看过的最好看的,莫非这世界上真有谪仙一样的人物。“和他们一样好看呢。奴婢立即将那套全部薄纱制烟裙取出来香薰,担保小姐成为今晚最美,最魅惑人心的人!”
“贫嘴。”那女的斥了声,但是语气里满是自得的笑意。
黛蓝有些听不下去,真的想要逃开这群人,不过接下来仆妇一句话着实让她喷饭,逼得她强忍不下去了,笑得花枝乱颤。
周粤委屈道:“奴婢说的句句是肺腑之言,小姐连这个也要骂人,莫非是这样的大实话也是说不得吗?”
黛蓝实在是很疑惑,是不是当主子的都爱这样的极度谄媚,还是上官家的风气不正,仆人们皆是争先恐后的巴结主子,顺带也向她声情并茂地表演:何谓脸皮比城墙还厚,牛皮大的要盖过天去。她虽然很感谢她们无偿的贡献,但这主仆三人也忒太恶心了,连她这个站在角落里的旁观者都被刺激到吐。
不过看她们这架势,少爷今晚可以享尽艳福了。她今晚一定要亲临现场,肯定很精彩。
、第七十八章
这场宴席开的早,地点也选的别致,就在旭笙记忆中的那片桃树林里,现在正是桃花开得灿烂的时候,如云蒸霞蔚,风吹过后乱红如雨,真是像极了陶潜在《桃花源记》中的记载“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漫天漫地都是飞花,如梦如幻般。上官家的仆人就近在桃园的空地上,支起了白色的帐篷。上官府里的公子虽然道德全无,但吃喝玩乐倒是样样精通,而且长的又皆是翩然公子的模样,附庸风雅的事做多了,时间久了,就连仆人也都耳濡目染,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讨主子欢欣了。
旭笙本无意参与这样的宴会,但是毕竟是客人家,实在不好拂了主人的面子,只能默默地跟在一群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身后,企图蒙混过关,露个脸就立马逃开这个是非之地。只是天不遂人愿,她越是这样的遮遮掩掩,就越发的惹人注目。这些少爷们寻常脂粉吃惯了,忽然见到这样未施脂粉的绝代佳人,就像是在一群鸡舍里看到了仙鹤,皆是一副呆若木鸡,痴痴傻傻的猪头模样。
也唯有润白,从路的另一头走来,看到她,不由向她微微一笑,微风拂动额发,春日的夕阳照得他一整张脸明亮照人,他长身玉立,丰采过人,踏着落花而来,含笑向她伸出手,引她入座,一如在滕府一样,亲呢而温暖。一干子的旁人因为若兰的缘故,一提起来,都认识润白,却不知道旭笙的真实身份,只觉得这两人像极了一对神仙眷侣,可细枝末节间又不像平常的情侣一样甜的发腻,只是淡淡的,却也沁人心脾。待两人终于落座,那些早已看痴的人这才想起来,纷纷见礼寒喧。
润白与若兰的姻亲定的早,再加上他又在外云游了八年,在场的人中能认识他的只有上官若敬了。他在上官四兄弟中排行老大,在他下面分别还有若谦,若恭,若和三兄弟,皆是外戚所生。多年前的那场大火,将上官家的血脉几乎烧断,仅存下来的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而已。况且在上官老爷死后,许是没了顶梁柱,外戚势力更加疯狂的争斗与碾压,直到现在仍活下来的只有上官桀和若兰而已。虽然现在名义上是请上官桀回来主家,可暗地里又不知道是谁真正的说了算呢!单就在主宅里,家族的各方势力已是各不相让,内讧,争斗每日都在上演。小辈们对武艺,才学没有半分追求,整天不是沉迷于权利的争斗,便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上官家虽是被毁过一次,但终究还是挺了过来,但是这一次,上官桀心里满是担忧,只觉得百年上官真的会垮在外戚的手里,他虽然自幼在父亲的漠视中长大,又遭遇兄长的背叛,但是对于这个家族的爱却从未变过,最近,他每日都会苦苦的思考一个万全之策,以期能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终至忧劳成疾,一下子病倒在床上。他这一倒不要紧,只是在宅子里刚刚消停的内部争斗,在一瞬间又变得风声水起起来。
这场宴会是由大哥主持的,他见着润白来了,轻轻的将双掌一击,帷帐之下的数名青衣丫鬟,极是伶俐,齐齐伸手将幕布向外一拉,挂起水晶制的盒子,众人纷纷疑惑,待小厮上前打火才知道,那原是一盏油灯,有了灯火的照射,更是剔透明净闪现出无限的光芒。天是渐渐暗了,可是这里依旧灯火通明,如同身处花海一般。水晶本就不是寻常人家所能拥有的,而能一下子拥有如此多造型别致的水晶制品也当真是万金难寻,只怕惟有上官家的这几个少爷方敢如此豪奢。就连见惯世面的润白都觉得有些心惊,更遑论这些出身各异的女眷们了。
上官家对于未成年的女子一直是养在深闺,而少爷的妾室及其他女眷却有别于京城那一套上流人家的规范,这些少爷从各地搜罗来的美女全都大刺剌地直盯着来客看。上官府内的少爷已是令人心动不已,而这一名来自延塘的翩翩佳公子更是令人双目一亮,嘴上不说,心里的小火苗却比那悬挂的水晶灯更要炙热,丝毫不在意他刚刚才牵过别的女人的手。一般与江湖搭上边的女人,倘若心仪的不是武林豪杰,便会是世家的混世公子们。不必太精明也可以料想,润白那样的气度必定出自上流巨富世家,良好的教养,谦和的态度更是深得女子的心意,放眼望去,恐是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具出色仪表的人了,要女人们不心仪他,比叫女人不要爱美更困难。而向来敏锐的润白又岂能看不到她们面带桃花的眼神,如同小箭一样朝他射过来,直到现在他才有些了解:为什么旭笙要选择那么偏僻的角落,当真是逃避视线的最好方法。
世人总是爱看美人的,而美女在这方面貌似更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上官的众少爷们自一照面便被旭笙的美丽震慑了好一晌,就连自己女人芳心暗动都未曾注意。上官家的男人都是嗜好风流的极品,在他们的世界里,甚至都能将女人的美丽制定出标准,毫无疑问,旭笙在那里面是属于最上上品的。但即便是得到那么多的关注,身为焦点的旭笙却丝毫起不起半点的高兴之意,因为得到的目光越多,越意味着她逃脱的几率越小。
或是主人察觉出饭桌之上的暗流涌动,上官若敬端坐其上,只能对他下首的润白打趣道:“润白,你也不介绍一下你带来的这位佳人?”润白神思早已游离在九天之外,被他右手边的若谦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只是在听了这话后,他手中的酒杯反倒微微一抖,却溅出一滴酒来。“这是在下的堂妹,名叫欧……呃……女孩子的闺名不好透露,你只需叫她的小名笙笙即可,她是与我一起来找若兰的。”
旭笙这个人做事很严谨,但凡是她要做的事,在此之前从来都是筹备得当,况且她的面纱也是一直随身携带的。数天前她一听到若兰的事,许是急糊涂了,想都没想就立马放下欧家的琐事,冒冒失失的来到这里,直到现在她才后悔,也许她的到来真的是个错误。本来她就不习惯被那么多的人看着,只觉得甚为难堪。若再是被这些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怕她是要被众人群起而攻之。但是听到润白话中有话,对于他的意思也摸出了大概,他在保护她,而她必须要配合他演好这出戏。
“哦,原来是你的亲戚,难怪和你一样漂亮呢!”上官若敬听到两人有这层关系,甚为高兴,不过也不单单是他,在场的少爷们皆是松下了一口气,云英未嫁,这不代表他们还有机会。只有润白一人心中痛楚难言,说出这样的话,是为了保护旭笙,但何尝不是向自己的胸膛捅上一刀,他多么希望他们没有这层亲戚关系才好。可是无奈现实,他只得强颜欢笑,像是泄恨一般将满满一杯酒狠狠地饮下去,呛得喉间苦辣难耐,禁不住低声咳嗽。却听席间有人道:“那若兰找到后,你们何时结为姻亲啊?过几个月后便有一良辰吉日,你们干脆就选定在那日大办喜事吧。”
这番话赢得了席间众人的喝彩,润白定睛一看是排行老三的若恭,他听若兰说过:老大和老二擅长玩女人;老三城府极深,擅长玩计谋,挑内讧;老四还小,但各方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