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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猪噜噜 作者:(德)乌韦·狄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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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期间,噜噜忽然一夜之间成了英雄。
  那是一个星期五。爸爸和妈妈到柏林去参加一个“古埃及学”学术会议去了。爸爸将在会上作一个关于古埃及象形文字的专题报告,其内容与噜噜踩过的那卷羊皮纸有关。“也许这头猪会给我带来好运道。”爸爸这样说道。他希望会议期间能打听到某个空缺的职位,如博物馆或大学工作人员之类。妈妈却说:“别忘记哟:无法改变之事,只好听之任之。”爸爸听了只好笑笑。
   “注意,冰箱门要关紧,晚上大门要锁好。”临走时妈妈反复嘱咐道。
  我们家住在底层,如果有坏人打我们家的主意,出事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但是我们不害怕。我们这栋楼里住了好多家。再说我们还有噜噜。爸爸允许我们晚间不把噜噜锁上,这样,它就可以在房子里自由行走。除了他的工作间门锁上以外,噜噜哪里都能去。
  我们三个在儿童间里,躺在各自的床上看书。贝蒂在看《屋顶上的卡尔松》,楚碧在翻看《小猪宝宝的故事》,我呢,正在第三遍阅读我最喜爱的小说《金银岛》。就在这时,噜噜突然闯了进来。它激动地尖叫着,在房间里窜来窜去,然后又向外跑去,似乎在引起我们的注意。它的尖叫已经不是一声声,而是一串串。
   “听,我的猪在吹口哨。”楚碧说。
  我们起床了,跟在噜噜身后去看个究竟。我们走过走廊,来到住宅门后,噜噜站住了。
   “它想干什么?贝蒂问。
   “不知道。”
  说话间我们听到了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人在钻锁孔或者卸螺丝。突然,门被推了一下,只是被推开了一道缝,因为我们睡觉前把门链扣上了。外面有人在继续推门,可是无法推开。继而一只手从门缝里伸了进来,去摸索那门链。我们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我只觉得鸡皮疙瘩从脊背上一直爬到脖颈上,冰凉冰凉的。噜噜也是一声不响地站在门后,小眼珠紧盯着那只顺着铁链摸索,一直摸到搭扣处的手。后来那只手消失了,不一会儿又伸了进来,这回手里拿着一把短短的起子,伸向搭扣处的螺丝,试图旋下那螺丝。就在这时噜噜闪电般地直起后腿,凶猛地朝那只手咬去。好家伙,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响彻了整栋楼!要知道,猪的牙齿是十分尖利的!瞧那噜噜,嘴咬着那手不放,两条前腿死死地抵住大门。企图入室作案者又是一阵狂呼,拼命地向外扯自己的手。噜噜两只后蹄着地时间太长,这种姿势让它挺不舒服,它这才松了口。
  这时外面楼梯间灯光大亮,楼上的邻居们一面喊叫着“怎么啦,出什么事啦,谁在狂叫啦”,一面往下跑。有人打了报警电话,一会儿警车就呼啸而来。这时我们才摘掉门链打开门。一群警察站在门口,有两个警察走了进来。他俩看到噜噜,马上拔出手枪,其中一个高叫:“小心!一只传染了狂犬病的疯猪!全体闪开!”他向我们大喝一声,用枪指着噜噜就想击发。楚碧一下子把噜噜挡在身后,高声叫道:“不许开枪!这是我们家的宠物猪!就是它赶跑了罪犯!”
  这下子大伙才知道,刚才不是我们在叫喊。警察们马上开始搜寻罪犯,他们在屋前花圃的杜鹃花丛后面找到了一个男子,把他带进了楼梯间。那男子声称他没有进楼,只是在杜鹃花丛后面坐了一坐,法律又不禁止任何人小坐片刻。
   “你究竟在杜鹃花丛后面干什么?”警察穷追不舍。
   “说实话,我尿急了,在后面方便一下。”
   “就是这个人想入室作案吗?”警察转而问我们。
   “我们只见过一只手,不过那只手在出血,噜噜把它咬了。”
  那男子把外套搭在手臂上,他的手被遮住无法看清。一个警察命令他伸出手来,可是他拒不服从。警察上前一把扯开外套,滴血的伤口马上暴露无遗。
  这当儿噜噜走了过来。那男子一见,魂飞天外,双手高举过头顶,嘴里连声说:“乖乖狗,别咬别咬!”
  那家伙吓昏了头,竟然把噜噜看成是某种秃头犬。
  第二天上午来了一个文字记者和一个摄影记者。摄影记者拍了不少照片,其中多数是给噜噜拍的。星期一照片与文章同时见报。
  这是噜噜的玉照第一回上报纸。我们三个孩子站在住宅大门前,噜噜蹲坐在我们面前,重心放在右后腿上,猪脑袋斜着,招风耳稍稍挺起,似乎警惕地注视着入室作案者,文章的标题是“猪咬贼骨头”。
   
   
  


《豪华猪屋落成日》
  打这一天起,把噜噜送走的话题再也无人提起了。无论如何,噜噜阻止了一次入室偷盗。要知道,如果罪犯得手,爸爸经年累月解读和翻译的天下无双的成果,就有可能付之东流。
  柏林学术会议期间,关于寻找工作的事一无所获。爸爸所遇到的都是些和他一样的寻找岗位的同行。他空手而归,可是心情倒很舒畅。
  老爸现在终于彻底明白了家猪的妙处。它吃掉剩余的食物,充当我们家的看家狗,每天晚上,它就睡在走廊里。有它在,我们在父母离家时可以高枕无忧。邻居的狗儿们有时会越界跑到我们家的园子里,跑到梨树下跷脚撒尿,噜噜会冲上前去把它们赶走。
  贝蒂和我的老师以及同学们当然都读过报纸上的报道。对于那次入室偷盗案总是“打破沙锅问到底”。我们只好把那次惊心动魄的经历讲述一遍又一遍。我们周围的人只有房东布希迈耶尔先生对此一无所知。那段时间,他依惯例到马略尔卡岛上的私人别墅去度假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只有一句话还经常被我们提起,那是楚碧在看到噜噜激动不安地跑来跑去并发出持续尖叫时所说的话:“听,我的猪在吹口哨呢!”
  大凡某人对某事疑惑不定,想弄个究竟的时候,就可以用这句话来形容他。这句话先是在我们家庭内部流传,后来延伸到朋友圈里,到后来不太熟悉的人也懂得它和引用它,以至于事过三个月,我还从数学老师的嘴里听到这句话。那一天,这位老师从他的教案袋里掏出的不是数学教材,而是一部他急于想弄个究竟的侦探小说。他边翻边说:“听,我的猪在吹口哨呢。”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倘若不是噜噜的猪舍完工的话,到今天,噜噜还和我们一起,在同一套住宅里生活。
  经过六个星期的劳作,猪舍终于峻工了。好漂亮好漂亮的小屋,跟下萨克森地区的农舍别无二致。我们甚至用白颜料在外墙板上勾勒出砖石接缝的图案。这一天,当我们把精美的猪舍安放到园子里的时刻,我们全家举行了一次落成典礼。我们孩子们用麦芽啤酒碰杯,爸爸妈妈喝葡萄酒,噜噜呢,我们给它预备了它顶爱喝的发了酵的苹果汁。贝蒂戴上妈妈的帽子,化装成泥瓦匠,发表了峻工演说,她祝噜噜和它的新居安康吉祥,然后全家一起唱起了民歌“欢乐狩猎歌”。
  突然,布希迈耶尔先生豢养的嚣出现在篱笆旁,它吠个不停。我们的噜噜马上冲到篱笆边,狠狠地尖叫着,还呲出满嘴尖利的白牙。刚才还那么憨态可掬的噜噜,一下子变得十分凶狠。那条嚣失去了威风,响亮地哀叫着跑回主人住处,不一会,布希迈耶尔先生下来了,走到篱笆旁。
   “这儿出什么事啦?这是一头猪吗?猪怎么出现在花园里?”
   “这是噜噜,”爸爸说道,“我们正在庆祝它的猪舍落成。”
   “这是一头特别爱整洁的猪。”妈妈急忙补充道。
   “是吗?可是你们听着,”布希迈耶尔先生说道,“市中心的住宅里绝对不可以养猪。人人都跟你们一样,我们如何安身?”
   “瞧您说的,不可能人人养猪的。”妈妈道。
   “说千道万,猪一定得弄走!”
   “凭什么?租房契约上可是有言在先,可以有宠物的!”
   “什么?您是在说,猪是你们家的宠物?”
   “我们的猪比某些狗还爱干净,”贝蒂说道,“噜噜每天都洗热水澡。狗怕洗澡,可噜噜往澡盆里一站,一打开莲蓬头,那个欢实哟……”
   “什么?你们把猪弄进浴缸里?听着,我出租住宅,不出租猪圈!无论是房间是浴室还是园子,绝不许猪跑进跑出!立即让猪消失!否则我解除租房合同!”
  说完这些,布希迈耶尔先生转身就走,嚣跟在他脚边。走了一段那狗还立住脚,回过头吠叫了几声。
  欢乐的气氛荡然无存。
  庆祝会变成了家庭讨论会,我们该怎么办呢?老爸是一个特敏感,易尴尬的人,他觉得刚才与布希迈耶尔先生的这段对话特别令他尴尬,最让他无地自容的是贝蒂那些给噜噜洗浴的话。
   “我说的是大实话。”贝蒂道。
   “是的,不错,可是并非实话就可以实说呀!人只要不存心骗人就行了。你所说的让外人听起来,似乎我们跟猪共用牙刷似的。”爸爸说道,“特别是人们听说我们和猪一起用餐以后,会怎么想噢?”
   “爱怎么想怎么想。”妈妈说道。老妈可不像老爸那样敏感。她说道:“明天我们到区办事处去开一个证明,证明噜噜属于宠物,这样,布希迈耶尔先生和他的狗就能容下我们了。”
   
   
   
  


《令人厌恶的词语》
  第二天一放学,楚碧、贝蒂和我就带上噜噜到区办事处去了。街道上的行人一见到我们就立住了脚,有的笑着喊道:“瞧,一头猪,一头小猪!”有的冷冷地看在我们,摇着头,似乎我们带着猪上街冒了天下之大不韪!这一天和往日一样,我们给噜噜洗了热水澡,楚碧还用洗发香波把噜噜稀稀疏疏的猪鬃洗了又洗,又用妈妈的面霜在噜噜的脸上抹了又抹。这样一来,它的身上散发出玫瑰香气。在等车的时候,我们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帮噜噜赶走嗡嗡而来的蜜蜂,它们肯定把这个粉红色的,发出花香的东西当做一丛长着四条腿的能够走动的玫瑰花了。
  一辆大巴停在我们面前,我们正要上车,驾驶员却开口说道:“猪不可以上车!”
   “为什么不可以?”
   “问得可奇怪了。猪有臭味!”
   “我们的猪不臭!”
   “猪本来就肮脏。”
   “您今天洗过热水澡了吗?”贝蒂冷不丁地问。
   “你说什么?!”驾驶员勃然大怒,下了车,朝贝蒂走来,还扬起了手。噜噜往前蹿了蹿,把贝蒂挡在身后,呲出满嘴尖利的牙齿。虽然它还不大,但是看上去凶巴巴的。驾驶员立住脚,随即转身上车,开着车跑了。
  没办法,只好步行去区办事处了。好不容易到了那里,门卫却不让我们进。我们让他去嗅嗅噜噜身上的玫瑰香,他一嗅之下大为惊讶,不仅同意放行,还把宠物证办理处的房间号码告诉我们。
  办公室里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士。她看见我们领着一头猪进来,着实吃惊不小。我们对她说,我们需要为噜噜办理一张家猪证。她马上问,我们家是否单门独院。
   “不是,我们住在一栋出租楼。”
   “你们家有花园吗?”
   “有。”
   “多大?”
   “唔,大概八米长,五米宽吧。”
   “那就太小了。你们的房东同意你们把猪安顿在园子里吗?”
   “问题就在这里,他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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