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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美,听说明年你要去广岛念大学?”我问她。
“嗯,是的。”她回答,然后慢慢坐在我右前方的石头上。“如果可以去的话就好了……”她这样说着,并将身体转过来。
当她的身体转向我时,我从她的短裙中看到了两个白皙的膝盖。在平坦的岩场上,昨天还看到的洗衣板,今天已经不见了,由此可见,还是有人在这里洗衣服吧!
“石冈先生您是从东京来的吗?”里美又说。
“不,是横滨。”我记得之前已经告诉过她了。
“那您能不能告诉我一些都市里的事?”
“咦?即使说是都市,也和冈山的街道没什么两样吧!”
“但是,应该有很多咖啡厅、服装店吧?”
“嗯,是啊!但那也没什么,这里不是也有吗?”
“这里只有一间咖啡厅,叫做‘罗曼’。”
“‘罗曼’啊?”
“是老婆婆开的。”说完之后,她便弯下腰哈哈大笑。“冬天还卖黄豆年糕呢。”
“黄豆年糕……啊,安倍川年糕!”
“安倍川?”里美说完,脸红了好一阵子,她好像对于自己生长的土地感到非常丢脸。
“安倍川年糕,好想吃喔!现在有卖吗?”
“安倍川吗?”
“是的。”
“我想应该有吧!”
“好想吃呢!因为最近几年完全没吃过这种东西了。”
“几年?真的吗?”里美杏眼圆睁,然后又笑了。
“嗯,因为我是一个人住。”
“您是一个人啊?没有太太吗?”
“嗯,没有。”说完之后,我怕又被她嘲笑,便马上接口说:“那个‘罗曼’是在哪里?”
“您要不要去贝繁银座看看?”
“好。”
“那明天去可以吗?”
“好,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嗯。”她答得有点含糊不清。
“是学校禁止吗?”
“嗯,是的。”
“果然如此。”
“不可以和男人走在一起,但如果是爸爸的话就没关系。”
“爸爸……”
“嗯,所以……”
“不好意思呢!”我很沮丧,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们相差了将近三十岁。
“如果是看电影就没关系。”
“啊?真的?”
“电影院的人不会罗唆,而且因为很黑,所以进去后别人就看不见了。”
“电影院有趣吗?”
“有趣!”她几乎是用叫的。“二楼是铺榻榻米的,所以要自己带坐垫去。”
“啊?真的吗?”
“真的是这样的吗?开玩笑的吧?”
“真的,您要不要去看看?”
“我很想去!”
“现在正在放映‘四个婚礼和一个葬礼’,是休葛兰演的。”
“好看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喜欢休葛兰。”
“明天是星期天,那我们明天去看吧?”
“啊?真的?好棒喔!一定喔!”
她这样的反应,我吓了一跳。
“当然罗,你那么高兴啊?”
“嗯,因为一个人不能去,没有父母或兄弟姊妹同行的话。”
“父母或兄弟姊妹?”
管他是不是什么父母,总之,我也非常期待,这种感觉已经好多年没有了,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我能再年轻个二十岁。我虽然长得还算老实,但我仍旧是一个狡猾的大人,我和这个少女聊天有我的目的,我想要从她那里得到更多的资讯。
“里美。”我小心翼翼的切入主题。
“是。”她回答。
“我有很多事想请教你,是非常重要的事,可以吗?”
“我会知道吗?”
“你一定知道的事。首先,菱川幸子是怎么样一个人?”
“是怎么样的人啊……让人摸不清的人吧。”
“摸不清?是怎样呢?”
“嗯,她话很少,但有时又会说个不停。她常笑,也会说笑话,但是常会取笑人,而且是哈哈大笑的那种。”
“你也被取笑过吗?”
“她不会取笑女生的。”
“都取笑男的?”
“是。”
“听说她很神经质?”
“嗯,说变脸就变脸。”
“生气吗?会咆哮吗?”
“那倒不会,但总是念个不停。所以只要她一和男人说话,就会马上吵架。她每次总是发出尖叫声,然后就立刻转头走人,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原来她是这种人啊!真让人有点难以理解呢!”
“她非常难相处。”
“原来不是开朗的人啊!”我觉得很意外。
“嗯,但也有开朗的一面,和很多人在一起时话很多,常哈哈大笑,也常看到她很开心的样子,但大多是在取笑藤原先生。”
“那她对小野寺女士呢?”
“小野寺女士是她的老师,所以她非常客气,总是必恭必敬的。”
“小野寺女士是怎样的人?”
“她是一个开朗的妇人,是个好人,但也有些怪怪的。”
“怪怪的?是指什么?”
“嗯,我也说不上来。”
“因为是教琴的老师,所以很跩吗?”
“嗯,感觉怪怪的,她很唠叨,常会一直说些无聊的事。”
“无聊的事?”
“是,明明是大家都已经知道的事了,她还会一直重复讲好几次,但是她很开朗又热心助人,还送给我好多礼物呢!”
“那你喜欢小野寺女士罗?”
“喜欢。”
“那菱川幸子呢?”
“不太……请您不要跟别人说是我说的喔!”
“我当然不会说。”
“阿通小姐、晴美和惠理子,大家都很怕幸子呢!”
“喔。”我回想站在三楼被灯泡照着的菱川幸子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她是这样的人。
“晴美呢?”
“晴美是好人。”
“惠理子呢?”
“惠理子也是好人。”
“晴美死的时候你很难过吧?”
“非常难过!”
“喔。”
一直笑个不停,露出洁白牙齿和我说话的里美,这时沉默了下来,所以我也跟着沉默了片刻。晴美的死对她的打击似乎很大,虽然平时总是一副开朗的模样,但这个孩子也有悲伤的一面。
“所以,听说惠理子的母亲也叫她赶快回去,但警察要她再等一下,因为我们家还有一些住宿的客人,如果惠理子不在的话,人手会不够……”
“是啊!”我也说。
“平太!平太!”里美突然大叫,并站了起来,因为平太游远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有人叫它,或者只是巧合,平太游了回来,于是里美又放心地坐了下来。
“小野寺锥玉女士失踪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那个时候,因为大家都不在,所以我就留在客厅收拾碗盘,然后搬到守屋那边去。听说大家都在欣赏中庭的风景,所以我就爬上往龙胎馆的走廊,和二子山先生一起眺望中庭。”
“你也在眺望中庭?那你有看见小野寺女士吗?”
“没有。”
“听说小野寺女士也去了中庭,大家都去欣赏中庭的景色,那天大家都在中庭那里,是吗?”
“嗯,因为那天下大雪。”
“咦!那天下雪?”我不禁惊讶得从岩石上跳起来。
“是的。”
“啊!我之前都不知道,原来是下雪啊!”
“雪下得非常大,是鹅毛大雪呢。中庭覆盖着一片雪,天空变得好黑,大家才会去中庭看。”
“啊!原来如此,所以大家才会一起到中庭赏雪啊!”
“是的。”
“那么,小野寺女士也去了中庭吗?有撑伞吗?”
“没有,没撑伞,所以阿通小姐才会以为她只出去一下子。”
“啊!原来如此。”
我终于明白了,因为她没有撑伞就走在大雪中,所以大家以为她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但是,她就这样失去踪影了,为什么呢?为何她会消失呢?那个时候厨房有守屋正在看着屋外,大门那边正好有食品店的轻型汽车。但是,大量飘落在中庭的鹅毛雪一定很壮观吧!
”中庭的景色一定很漂亮吧!”我不假思索的说。
“嗯,非常美喔!大雪纷纷飘落,而且还有钟声……”
“钟声!”我觉得自己好像得到了老天爷的启示,不由得跳起来大叫。对,是钟声!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发现呢?原来是钟声,听说时间是在六点之前,当然马上就到六点了。
“当时有钟声吗?”
“是的,是我哥哥撞的钟。”
“那是在下午六点撞的吗?”
“对,下午六点和清晨六点。石冈先生,您怎么了?叫得那么大声。”
“不,因为你说听到钟声啊,中丸晴美小姐被杀的时候也一样,当时正好是下午六点,所以也有钟声。啊!”我站了起来。
“怎么了,石冈先生?”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为什么没听到枪声了,因为凶手都是在下午六点杀人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是钟声!”
“啊?钟声?”
“对,钟声。凶手是在钟声大作的时候开枪,所以才会没有人听到枪声。”
里美没有说话,她好像不太懂我的意思,一直在思考。然后,过了许久,她才点点头,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着:“和撞钟的声音一起……”
“对啊,那个法仙寺的钟都是行秀去撞的吧?对吧?”
“没错。”
“已经很久了吗?”
“很久了,应该有五年以上了……”
“凶手非常了解每次钟响之间的间隔,是在几次撞钟的瞬间开枪的,因为枪声和钟声同时响起,所以没有人听到枪声……”
话说到一半,我便闭口不说了。熟悉行秀撞钟间隔的人,一定是这五年之间每天都在听这个钟声的人,这个人不是住在龙卧亭,就是住在法仙寺,反正一定是住在这附近的人。所以说,包含里美在内,还有她的家人是嫌疑最大的,我无法说出口,所以只好保持沉默。
等一下,只有菱川小姐的死不一样,那不是发生在下午六点,而是在深夜。当时听到的是她的琴声,而不是钟声,所以我才能听到枪响。
“里美,我还有很多事要请教你呢!”我说:“你在澡堂的时候不是答应我了吗?你说要告诉我为什么神主二子山先生会在这间屋子逗留?”
“逗留?”
“嗯,就是长住的意思。”
“那是因为我们这里有幽灵。”她若无其事的说。
“幽灵?”
“对,幽灵,大家都这样说。”
“‘我们这里’是指你家吗?”
“是的,就是龙卧亭。”
“龙卧亭的哪里?”
“到处都是,所以旅馆才无法继续经营下去。”
“真的吗?”
“嗯,您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
“我还以为您早已经知道了呢!村里的人都说:‘那间房子里有幽灵喔!’因为我们家有因果报应。”
“因果报应”这个词,居然从这个年轻女孩的口中说出,这个家里的人,大家都能轻易地说出这个词,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因果报应啊?
“大家总是说因果,但这到底是什么因果报应啊?”
“这个说来话长,现在没办法说清楚,而且我也不太了解。”
“那谁看过幽灵?”
“大家都看过。”
“你也看过吗?”
“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