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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需用母亲的鲜血灌溉!一个连母亲都无法挚爱的人,还能指望他会爱谁?把自己的利益放在至高无上位置的人,怎能成为为人类献身的大师?
我也不喜欢父母重病在床,断然离去的游子,无论你有多少理由。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动,不必将个人的力量夸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在一位老人行将就木的时候,将他对人世间最后的期冀斩断,以绝望之心在寂寞中远行,那是对生命的大不敬。
我相信每一个赤诚忠厚的孩子,都曾在心底向父母许下“孝”的宏愿,相信来日方长,相信水到渠成,相信自己必有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的那一天,可以从容尽孝。
可惜人们忘了,忘了时间的残酷,忘了人生的短暂,忘了世上有永远无法报答的恩情,忘了生命本身有不堪一击的脆弱。
父母走了,带着对我们深深的挂念。父母走了,遗留给我们永无偿还的心情。你就永远无以言孝。
有一些事情,当我们年轻的时候,无法懂得。当我们懂得的时候,已不再年轻。世上有些东西可以弥补,有些东西永无弥补。
“孝”是稍纵即逝的眷恋,“孝”是无法重现的幸福,“孝”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往事,“孝”是生命与生命交接处的链条,一旦断裂,永无连接。
赶快为你的父母尽一份孝心。也许是一处豪宅,也许是一片砖瓦;也许是大洋彼岸的一只鸿雁,也许是近在咫尺的一个口信;也许是一顶纯黑的博士帽,也许是作业簿上的一个红五分;也许是一桌山珍海味,也许是一只野果一朵小花;也许是花团锦簇的盛世华衣,也许是一双洁净的旧鞋;也许是数以万计的金钱,也许只是含着体温的一枚硬币……
但在“孝”的天平上,它们等值。
只是,天下的儿女们,一定要抓紧啊!趁你父母健在的光阴。
《哲理小品》 父母的爱
父母的爱
○梁实秋
父母的爱是天地间最伟大的爱。一个孩子,自从呱呱坠地,父母就开始爱他,鞠之育之,不辞劬劳。稍长,令之就学,督之课之,唯恐不逮。及其成人,男有室,女有归,虽云大事已毕,父母之爱固未尝稍杀。父母的爱没有终期,而且无时或弛。父母的爱也没有差别,看着自己的孩子牙牙学语,无论是伶牙俐齿或笨嘴糊腮,都觉得可爱。眉清目秀的可爱,浓眉大眼的也可爱,天真活泼的可爱,调皮捣蛋的也可爱,聪颖的可爱,笨拙的也可爱,像阶前的芝兰玉树固然可爱,癞痢头儿子也未尝不可爱,只要是自己生的。甚至于孩子长大之后,陂行荡检,贻父母忧,父母除了骂他恨他之外还是对他保留一分相当的爱。
父母的爱是天生的,是自然的,如天降甘霖,霈然而莫之能御。是无条件的施与而不望报。父母子女之间的这一笔账是无从算起的。父母的鞠育之恩,子女想报也报不完,正如诗经《蓼莪》所说:“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父母之恩像天一般高一般大,如何能报得了!何况岁月不待人,父母也不能长在,像陆放翁的诗句“早岁已兴风木叹,余生永废蓼莪篇”正是人生长恨,千古同嗟!
古圣先贤,无不劝孝。其实孝也是人性的一部分,也是自然的,否则劝亦无大效。父母之女间的相互的情爱都是天生的。不但人类如此,一切有情莫不皆然。我不大敢信禽兽之中会有枭獍。
父母爱子女,子女不久长大也要变成为父母,也要爱其子女。
所以父母之爱像是连锁一般,代代相续,传继不绝。易云:“天地之大德曰生。”维护人类生命之最大的、最原始的、最美妙的、最神秘的力量莫过于父母的爱。让我们来赞颂父母的爱!
《哲理小品》 在母亲的温柔中行走
在母亲的温柔中行走
○刘非
我喜欢淡淡的煤油微微的炭香和温馨细腻的雨季。因为它们总是让我不可抑制地想家、想母亲。
父亲一直是漂泊般的,奔波在生活的劳累中,于是母亲就成了我们的港湾。于是,知道那个有雨的下午在路的尽头等迟归孩子的人是母亲;知道那个把叮咛缝进鞋垫,把牵挂装进行囊,把所有爱写在心底的人是母亲;知道那个在孩子面前不流泪,困难面前不低头的人是母亲;那个最伟大而又最平凡的女人是我的母亲。在我懂得爱人的时候我最爱的人是母亲。
一直在母亲的温柔中行走。落榜的那些日子里,一直想逃开母亲的目光。所以,偷偷地打好行李,准备逃出这份浩瀚的爱海。
但是,母亲的目光中的那份爱怜像影子一样跟着我,让我不忍,终于没能逃出这份温柔。
那一个雨季,我远行了,母亲撑一把黑伞,撑了一伞的叮咛,无语地送我。至今仍然记得当时雨中那瘦小单薄的身影,那样的雨季,把母亲的思念拉得悠长悠长……
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成熟得足够承风挡雨,所以,总是不能理解母亲的那份“唠叨”,好像我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终于等到能懂的时候,一种心痛已在心头:母亲是在日复一日的眷恋中苍老下去的啊!那一日迟归的我带一脸的歉意,面对母亲满眼的担忧,一句“回来就好”,让我所有歉意凝为泪滴落下来。等到了明日,一声“再见”,让面对门槛背对母亲的我,不忍回头,知道回过头来必定是一份刻骨铭心的怅然和心酸。
跨出一步便是天涯,但不管我流浪的足音弹响何方,都永远走不出母亲的爱。我是母亲手中的风筝,线的那头永远捏在母亲的手中,于是,有爱在我远行的旅程中。
《哲理小品》 走在怀念的小径上
走在怀念的小径上
○囡囡
生活的背景是一堵墙,我们习惯了——靠在墙上。
墙上有吸盘,我们被吸住,贴在上面,慢慢地延伸自己。
渐渐,我们长得越来越像墙了,没有个性,没有激情,没有磕碰,没有意外——我们一览无遗地看到了我们的将来。
生命还有别的样式吗?
一定有的吧!
有人选择勇敢,逃离这堵墙。
背叛很艰难,不过成功了。
成功的意义不是没有墙,只是被抛在了墙的外面。这是人不曾料到的。
人本能地表现出屈从(再一次),并谨慎地开始去结交另一方人士——陌生。
陌生有时把自己叫做未来,让人们好心情地处于夏季庞大的躁动中。当穿鞋的和不穿鞋的都随了它去的时候,陌生变成了一口陷阱。
人和熟悉分离了(也许还包括一碗街头的小馄饨),人像丢失了贵重物品,失魂落魄着。
人依旧住在自己的家乡,却成了自己故园的异乡人。人伸手,想抓住一根拐杖。后来发现,这拐杖的代用品是回忆。人推开门,怀念,从街上飘了进来。
每天傍晚,我们对往昔的眷恋就像穿衣镜一样挂在那里。
有人在古典的剑桥住了许多年,80年代回过一次上海故居。
红砖褪色,花园荒芜,只认出当年的一棵树还在,少年的时光是找不回来了。驾车驶出弄堂口,泪水竟控制不住地突然沿着双颊流下来。
怀旧像老房子里的壁炉。在怀旧做成的壁炉边坐久了,会生出一点印第安土著的味道,也会问,既然看不到上帝,飞那么高干什么?
《哲理小品》 想 家
想家
○欧阳斌
有家可想是幸福的,能让人想的家庭是幸福的家庭。
男人外出较女人多,外出不想家的,不是好男人。
好的家庭自有一种内在的诱惑。妻子、孩子,各以其独特的方式表述着一种无法割舍的牵肠挂肚。
人在外,尤似一场出海的远行,风高浪急时只顾拼尽全力搏击。风止,浪静,一弯月亮摇荡着水面阵阵涟漪,苦涩的海风轻轻叹息着,把一缕缕愁绪送进心头。
这时便有了失眠,便于清凉间回味着往日的温馨,便急盼着落帆返航。
远处有一盏灯火,在恍恍惚惚地闪着梦一般的橘黄色的光泽,面对它,我不必掩饰想家的心绪!
常出远门总觉有几缕牵挂,牵挂你含嗔的幽怨,牵挂你孱弱的身体,牵挂你寂寞的长夜,牵挂你多变的心事。
男人的世界很大很大,再大也忘不了那温馨的小家,再多也掩不尽那缠绵的牵挂。
有那么一根长长的透明的情丝,拴在你我的心头,千里万里抽不完挣不断;有那么一个甜甜的熟识的声音,响在你我的梦里,千次万次挥不去理还乱。
也许,有时我要显得更男子气概些,像毫无牵挂的人那样去开始无悔的远行;也许,有时你要摆出更好强些,若无其事地目送着我的出门。
可我们都知道都知道,牵挂是属于心灵的一种感应。如果彼此了无牵挂,形同陌路,那就意味着情缘已尽。
没有什么比极度的思念更令人揪心。揪心之处在于思念是无形的,无形却又无所不在地渗透在我们的生命细胞中,流淌在我们的生命血液里。
平时,思念被深深地掩埋着,了无痕迹。因了某个场景的重现,某种氛围的弥散,某回事件的挑逗,某句言语的触发,倏然间,思念出现了。它被一只无形的手抽动着,抽动着,犹如一根根银色的丝线,愈抽愈长,愈抽愈多,终于堆积成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
思念至极之时,最怕新月,最怕轻露,最怕细雨,最怕缓步而来的秋风,最怕铭心刻骨的梦之呼唤。
涵盖着爱情、友情的思念啊,常常因被提炼,而凝结成一种宗教似的情感。思念人的常常被人思念,千里万里的神秘感应,诉说着一曲又一曲的人间衷肠。
《哲理小品》 想北平
想北平
○老舍
设若让我写一本小说,以北平作背景,我不至于害怕,因为我可以捡着我知道的写,而躲开我所不知道的。让我单摆浮搁地讲一套北平,我没办法。北平的地方那么大,事情那么多,我知道的真觉太少了,虽然我生在那里,一直到廿七岁才离开。以名胜说,我没到过陶然亭,这多可笑!
以此类推,我所知道的那点只是“我的北平”,而我的北平大概等于牛的一毛。
可是,我真爱北平。这个爱几乎是要说而说不出的。我爱我的母亲。怎样爱?我说不出。在我想做一件事讨她老人家喜欢的时候,我独自微微的笑着;在我想到她的健康而不放心的时候,我欲落泪。言语是不够表现我的心情的,只有独自微笑或落泪才足以把内心揭露在外面一些来。我之爱北平也近乎这个。夸奖这个古城的某一点是容易的,可是那就把北平看得太小了。我所爱的北平不是枝枝节节的一些什么,而是整个儿与我的心灵相粘合的一段历史,一大块地方,多少风景名胜,从雨后什刹海的蜻蜓一直到我梦里的玉泉山的塔影,都积凑到一块,每一小的事件中有个我,我的每一思念中有个北平,这只有说不出而已。
真愿成为诗人,把一切好听好看的字都浸在自己的心血里,像杜鹃似的啼出北平的俊伟。啊!我不是诗人!我将永远道不出我的爱,一种像由音乐与图画所引起的爱。这不但是辜负了北平,也对不住我自己,因为我的最初的知识与印象都得自北平,它是在我的血里,我的性格与脾气里有许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