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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个子颤声说，“他醒了。”
“嗯，也该醒了。”张平安仿佛没有听到刺青男骂他，一脸平静，拉住升旗用力往上拉。
黄毛早就不知是死是活，软软地任凭摆布。
才拉到一半，就听到大门那里咣铛大响，小个子和周茜茜连忙回头，惊恐地发现铁门已经倒了，黑压压的丧尸一拥而出，然后听到刺青男惊惧地大骂，“张平安，我……”
话没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所有丧尸停了下来，很快地围地一堆，外面的丧尸不断向里面挤。
“死了，他死了！”小个子痴了一样，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张平安从一开始就没转头朝那边看，他吃力地拉绳子，踹了小个子花头一下，“别发呆，再不快点，我们也交代在这里了。”
果然，在外围打转地丧尸发现了他们几人，仰天嚎了一声，几十个没有吃到人肉的丧尸发力向院子里冲了过来。
“你们先进办公楼，快！”张平安冷静把绳子系紧，吩咐周茜茜。
此刻黄毛被倒吊着，由于旗杆弧度的原因，他整个身体悬空，与旗杆离了有差不多两米远，这样丧尸来了，也不会撞倒旗杆。
张平安跳了一下，手指刚好能摸到黄毛指尖，高度合适，以丧尸现在运动机能，不可能拉得到黄毛。
做完这一切，丧尸离他不到十米，回头看周茜茜和小个子，刚好拉开了办公大楼的玻璃大门。
是时候了！
张平安握着刀，在黄毛手掌上划了一刀，然后转身就跑。
十指连心，黄毛在剧痛之下再次醒了过来，他一睁眼，就看到下面密密麻麻地丧尸脑袋，一个个抬着头，伸长了脖子，手臂高举，显得极为兴奋。
手掌上的血滴下，正好滴在一个丧尸嘴里，那只丧尸品尝到鲜血的味道，更加激动了，高高一跃，跳了起来。
黄毛眼睛一黑，再死昏死过去。
张平安此刻已经进入了办公大楼，刚才只有两个丧尸追得太远，没有被黄毛吸引住，仍然向他追来，不过被他借助地形很快解决掉。
与周茜茜会合，她的脚下倒着一个丧尸，是刚刚进办公楼里她亲手杀死的。
张平安走到她身边时，小丫头还隔着玻璃看着外面发呆，神色黯然。
人在危险中往往不会考虑太多，可安全下来，常常会反思自己所作所为。
张平安看了她一眼，刚想说话，小丫头就转过头，轻声说，“我知道，你这样是对的……”
末世的确能让人迅速成熟起来，不管她愿不愿意，在这个环境中，就不得不适应，改变。
张平安点点头，向前走去。
三个并没有在一楼停留，整个一楼走道也空荡荡的，张平安砸开一个火警报警器，然后点燃散落在地上的报纸，对着在花板上的防火喷头薰了薰，很快地，整个大楼响彻尖厉地警报声，喷头开始喷水。
大雨一样的水花喷溅下来，张平安和周茜茜戴上冲锋衣的帽子，只是苦了小个子花头，淋得像只落汤鸡。
“水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掩盖我们身上的味道。”张平安拍拍小个子肩膀，顺便扫了一眼他屁股一眼，转身沿着安全通道上楼。
到二楼的时候，张平安没有推门。
“你可以走了，进入从电梯或是走廊另一边安全通道下一楼。”张平安对小个子说。
小个子本来失血过多显得苍白的脸，变得更白了，他挂满水珠的脸颤抖得厉害，一把就抓住张平安的袖子，“不，我不走，说什么也不走，我不想走了，你休想我做诱饵。”
张平安掰开他的手，“刺青男那是运气不好，二楼不一定有丧尸，如果只有三四个，我很容易对付他。”
小个子跪了下来，重重嗑在地上，“求求你，我不想死啊！”
张平安笑了，“别搞得我想要害你，你跟着我们，遇上丧尸，我根本不可能有时间救你，你现在跑快点，还能趁着旗杆没倒之前，逃出分局。”
小个子跪坐在地上，一脸不信，“你们就不跑？”
张平安淡淡地说，“搞到枪，当然不走了。我没时间在这里和你耗，你是自己进去，还是我踹你进去？”
小个子看看身后的门，又看看张平安，突然大叫一声，从地上跳起来，拉开门冲了进去。
不过他没有继续往里冲，而是站在门后，重重地抓了一把屁股，把鲜血淋漓的手重重拍在安全通道的门玻璃上，“这就是你想我来的目的，对吧，我做了！”
周茜茜看着玻璃上的血手印，转开了头。
张平安却笑了一下，说了句，“聪明的做法！”
他用钢矛敲敲玻璃，“你可以进来了。”
小个子连忙拉开门跑进来，“我可以走了吧？”
张平安点点头，小个子头也不回地顺着楼梯一溜烟下了楼，留下一连串的血脚印。
周茜茜问，“他能活下来吧？”
张平安对周茜茜笑了笑，“在这个时代，只有对别人狠，对自己狠的人才能活下去。他为自己挣到了活命的机会。”
有小个子花头的印证，二楼还是相对安全，两人沿着走廊小心地摸索到枪库。
这是一个关着厚铁门的房间。在铁门前面倒着三具被撕咬得只剩下骨架子的尸体，警服被撕成破布，浸泡在楼道的积水里。
其中一具尸体手上拿着一把手枪，张平安捡起来看了看，子弹被打空了。
看来这三人也是想进枪库取枪，却被攻击了。
不过攻击他们的丧尸哪里去了？
带着疑门，张平安查看了一番，铁门很大，也很结实，然后敲了敲门，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声音。
里面很静。
难道枪库里的值守人员都死干净了？
张平安想了想，没个结果，就不再去想，关键是怎么破开这道铁门。
用煤气炸开？肯定不行，冲击的气浪会震开二楼所有办公室的关闭的门，里面可能有的丧尸都会出来，而且声响还会引来其他楼层的丧尸。
看来只能撞开了。
张平安找到一间打开的办公室，找到一张结实沉重的木质沙发，推了出来。
地上有水，很滑，张平安再在沙发脚下垫了大块的玻璃，这样推起来很不费劲了。
两人推着沙发一头，助跑一段，用力一推。
咣！
铁门发出沉闷地声音，门缝处微微变形，露出一条缝。
看来这门也不是想像中那么结实嘛！
不过也是，在平时，也没有人敢在警察局这么做。
一下下地撞击，张平安累得直喘气，周茜茜也汗流浃背，在第二十五下撞击中，铁门终于崩开了了一扇，重重倒在地上，溅起一大片水花。
进入久违的枪库，一排枪架出现在两人面前。
张平安拿起一盒装得满满的子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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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警服
一眼望去，这间枪库并不大，差不多三十个平方，是个套间，外面一间是值班室和保养枪械的地方，显眼地位置放着手枪外和几盒子弹，而里面一间，靠面贴着墙一个铁柜子敞开着，放着一排微冲，足足十二把，旁边还有些钢盔和防弹衣码放在一起。
地上有些凌乱，掉落了一些零星的子弹和一件踩得很脏的警用大衣。
张平安没有急于去取微冲，而是贴着墙再三观察里面没有任何人和丧尸，才走进去。
周茜茜第一次接触到真正的枪支，这东西乌沉乌沉的，她十分好奇，手上拿着一把手枪，来来回回的看，张平安连忙抢了过去，顺便丢在桌上。
“去找找看，有没有袋子，这些东西现在是我们的财产。”
“这些都带走？”周茜茜，看着满屋子枪支子弹。
“先把子弹装起来，我来处理枪。”
张平安拿着枪，一把把地检查，直到周茜茜把子弹满满地塞了两袋子，回来身来看他时，赫然发现除了张平安脚下放着几支枪外，地上摆满了一堆枪的零件。
张平安的手像是有魔力般，一支枪到了他手上，唰唰唰，手指翻动间，那支枪就一个个零件下雨一样落在他的脚边。
“你怎么把枪都拆了？”周茜茜诧异地睁大眼睛，嘴也张成o形。
“带不走那么多，挑些容易损坏的零件带着，坏了好更换。”张平安拍拍手，直起腰，在地上枪支零件里挑挑拣拣，收在周茜茜递过来的袋子里，然后把剩下的零下随便用脚扒拉到一边。
“我们一人两支手枪，一支微冲，一把霰弹枪。可惜这里没有震憾弹，不然就更好了。”张平安指走到柜子前，“你也挑件防弹衣。”
周茜茜拿起防弹衣，像是在地摊上买东西一样，挑挑拣拣，选中一件，又看中下一件，没个主意。
张平安摇摇头，这东西不都是一样的吗，女人年纪再小也是女人。
趁着周茜茜笑嘻嘻挑拣的时间，张平安走出枪库，他找了两根结实的铁杆把两边安全通道门拴住，然后回来，拍拍小丫头的头，“走，我们去练枪。”
“练枪！”小丫头笑道，“真的呀？”
她拿了手枪，在手上晃了晃，“走！”
张平安笑了笑，伸出手，“不慌，先把二楼所有房间清理干净。”
小丫头哦了声，嘟嘟嘴，把枪交给张平安。
两人出了枪库，一间间破开办公室的门，一前一后，两支钢矛翻飞，转眼间就清理了大半的房间，只剩下一个办公室。
二楼本来是刑警中队，留下来的人本来不多，张平安一直没有放松警惕，每进一个房间前，都要先试探一下，大致确认里面情况。
当他用钢矛点了点最后这间办公室的门，里面传出一阵杂乱的声音。
张平安皱皱眉，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突然举起钢矛狠狠扎在门上，立刻，门上出现一个窄窄地小孔。
透过这个孔，张平安发现办公室里居然有六个丧尸，不过奇怪地是它们并没有对门上的声音作出很大反应，反而围着墙角一个铁文件柜，咆哮不止。
屋子里有幸存者！
他对周茜茜招招手，示意她过来看。
“怎么解决这六个丧尸？”张平安小声问。
“不是有枪吗？”
“这枪法要练练才打得准，不然打烂了他们身上衣服太可惜了。”张平安说，“好不容易看到里面有个和我身材差不多的，一会儿得把他衣他扒下来。”
周茜茜奇怪地问，“你要衣服做什么？”
张平安嘿嘿一笑，“警察叔叔才要以合法配枪么……”
他又透过孔洞看看屋子里，“里面有个丧尸高矮和你差不多，不过……”张平安话只说了一半。
周茜茜奇怪地往里面看了看，顿时明白了张平安话里的意思。那个丧尸个子高挑，不过显得比周茜茜更瘦，身材更单薄，更重要的是她的胸完全是平的。
小丫头微微红着脸，回过头瞪了张平安一眼。
张平安指指走道尽头他们先前用来撞门的沙发，“搬那个来堵住门，然后用放他们出来。”
周茜茜点点头。
两来把沙发推过来，又从原来那个办公室推了两个沉重的铁柜子，把门口围了两圈。
张平安跳到沙发上，发力一踹，一脚轰开了门。
“那两个留给我。”
屋子里的丧尸齐齐转头，发现门口两人，吼了声，踏着水花冲过来。
冲过来的丧尸猛地撞地沉重地实木沙发上，一下子把沙发推出一尺多远，撞在后面铁柜子上，发出一声大响，不过这也暂时阻挡住了丧尸的前冲。
周茜茜退到铁柜后，离着一米多距离，执着钢矛突刺。
周茜茜不愧是进化者，她对于战斗的理解和学习能力十分强悍，几次战斗下来，她刺得已经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