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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儿子李大奇已经观望了半天,这时候他说:“我有办法证明谁是真的爸爸!”
“快说!”两个李源一齐喊。
“很简单,只有真爸爸才知道我们的一些秘密。所以我想问:上次我考了全班第一
名,爸爸送我一件什么礼物?”
“遥控坦克!”门外的李源马上喊出来,“高级遥控坦克,两百九十九元,在童话
商厦买的!”
“这不公平!”屋里的李源叫屈,“我也知道送了遥控坦克,但是我没有他嘴快!”
李大奇想想也是,“好吧,那咱们这样:我再问一个问题,你们各自把答案写在纸
上——注意,不许偷看!”
“没问题,你说!”两个李源都拍胸脯。
“你们听好:妈妈不让爸爸抽烟,可是爸爸有一次偷偷抽烟被我撞见了。为了不让
妈妈知道,爸爸给我写了保证书。这件事,是我和爸爸两个人的小秘密——请问:保证
书是怎么写的?”
两个李源背对背趴在桌上,刷刷地奋笔疾书。一眨眼的工夫,两份答卷交上来,上
面写着——
┏┓
┃ 保 证 书 ┃
┃ ┃
┃ 我对天发誓:今后再也不抽烟了! ┃
┃ 如果我再抽烟,就让我学狗爬,绕着宿舍楼┃
┃连爬三圈,还要汪汪叫! ┃
┃ ┃
┃ 发誓人:李源 1999年9月9日 ┃
┗┛
李大奇挠头了:两份答案一模一样,这可怎么办?他再仔细查看字体:笔迹也一样,
是爸爸特有的“曲里拐弯”体!
李大奇一摊手,“我没办法啦!”
“我来试试,”妈妈上阵,“李源,我知道你的肚皮上有一块胎记,你敢不敢让我
看看?”
“有什么不敢!”
两个李源同时掀起衣服,大奇和妈妈凑上去一瞧:两个李源都有胎记!胎记的位置、
形状和颜色完全一样!
妈妈急得捂着脸哭了,“这可怎么办呀,呜……”
“只有报警了。”大奇说。
糊涂大侦探和聪明小姐赶到李源家。和他们一起赶来的,有童话镇的光头镇长,一
小队警察、几个法医,还有一群围观者——大家听说出现了两个李源,都来看热闹。
面对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两个李源,糊涂大侦探也一筹莫展。他考了李源几个日常
问题,两个李源的答案都一样。他请李源的妻子和儿子想办法分辨,他们表示无能为力。
“没办法,只好委屈两位了,”糊涂大侦探说,“我们要对两位验血。”
“验就验!”两个李源干脆地回答。他们以同样的动作挽起袖子。
“用不着这么麻烦,”聪明小姐笑了一下,“只要扎一下指尖。”
血样拿去让法医检验。不一会儿,结果出来了:两份血液的血型一样,浓度一样,
连成份都一样!
糊涂大侦探盯着化验单发呆。
“怎么样,有进展吗?”光头镇长忍不住问。
糊涂大侦探摇头。
“怎么会这样?”光头镇长有点生气,“你的神勇哪里去了?”
糊涂大侦探苦笑。
“不能再等下去了!”光头镇长斩钉截铁地说,“多拖一分钟,就会多出一分危险
——已经出现假探长、假李源了,如果出现两个警察局长,甚至两个光头镇长,那该怎
么办?不行,我得抢在他们前面!”
说着,光头镇长身手矫健地跃出门去。
糊涂大侦探大声问:“你想怎么办?”
“你就等着瞧吧!”光头镇长的声音在童话镇上空飘荡。
三
不同的身份、地位,将使用不同的破案方法。张探长的破案方法是牵着警犬跑来跑
去,糊涂大侦探的破案方法是尽可能多地收集资料,然后从错综复杂的线索中推断出正
确的结果。而光头镇长既然是一镇之长,他破案就有自己的便利条件。
光头镇长下了一条命令,所有复印社的人立即赶到镇长办公室。
“请问镇长先生,您有什么吩咐?”每个人都诚惶诚恐。
光头镇长喝一口热茶,“我知道是你们干的,坦白吧。”
复印人员面面相觑,“我们……干了什么?”
嘭!光头镇长把茶杯一摔,“还装傻!你们以为我是笨蛋?童话镇出了复制人,而
你们又是搞复制的——试问不是你们干的是谁干的?!”
复印人员都笑了,然后赶紧收拢笑容。
“您一定是误会了,我们是搞‘复印’的,不是搞‘复制’的,”一位年纪比较大
的复印人员说,“再说我们只能复印死的东西,比如说:一幅画,一段文字什么的,那
大活人,就是拿一百台复印机,也复印不出来呀!”
“这是复印机本身所决定的,一位年轻的小伙子推推眼镜说,“复印是利用了‘静
电’的原理,详细说来是这样的……”
“废话少说!”光头镇长粗暴地打断他,“你们的意思是:你们只能印死的,不能
印活的?”
众人点头。
“那我想问问:你们印过活的没有?”
大家相互看看,“这倒没有……”
光头镇长一拍桌子,“哼,没有做过的事,你们怎么知道不行呢?也许有那么一个
心术不正的家伙发现了这个秘密,他做出了复制人来捣乱!”
“这……”大家有点慌张,“您说得也有道理,我们回去试试……”
“别回去,我早就准备好了,”光头镇长一指旁边,“这是我的复印机,你们当场
试验!”
镇长秘书送来一只小猫,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它压在复印板下面。一位复印人员按了
绿色复印钮,哧啦、哧啦一阵响,复印机里出来了——谢天谢地,不是活的小猫,而是
一幅小猫挣扎的图画!
所有人都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光头镇长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他拉开复印板,小猫“喵喵”地惨叫着,哧溜一下
逃之夭夭。好多人偷偷地捂嘴笑。
“都回去吧!”光头镇长生气地说。
我光头镇长亲自出马,居然失败了!光头镇长气得不行,他找到糊涂大侦探说:
“喂,我要提审李源!”
糊涂大侦探问:“哪个李源?”
“两个都要!”
“您亲自提审?”糊涂大侦探没动,“可能您还不清楚:审问是很讲究技巧的,我
认为,还是让警察局来做这件事比较好,他们比你有经验。”
“经验!”光头镇长大叫,“别跟我这个老头子谈经验!我早有准备,你跟我来!”
光头镇长扭头便走,他拐进警察局的审讯室。糊涂大侦探一瞧:我的妈呀,里面摆
着两张电椅!
“这就是我的‘技巧’!”光头镇长介绍说。
“您想电他们?”糊涂大侦探吃惊,“这可不成!别说里面有一个无辜的真李源,
就算两个人都是罪犯,我们也不能用刑——法律有规定!”
“嗯?”光头镇长瞪眼,“现在童话镇面临着极大的危险,你居然说这种话,你是
什么意思?”
“我……”
“我看你是想包庇罪犯!”光头镇长扣大帽子,“小心我连你一块儿电!”
电椅的厉害糊涂大侦探最清楚,他不敢吱声了。
两个李源被带上来,分别坐上电椅,用宽大结实的皮带扣住手脚。
“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一个冒牌货,”光头镇长轻描淡写地说,“坦白吧,免得遭受
皮肉之苦。”
“是他!”两个李源一齐用鼻子(手动不了)指着对方说。
光头镇长摇头,“不好不好,肯定有人在撒谎。幼儿园阿姨没有教过你们吗:撒谎
是要吃苦头的!”
说着,光头镇长猛地按下电钮。
“啊——”两个李源被强电流刺得痛叫不止。糊涂大侦探不忍心看,闭上了眼睛。
光头镇长松手,“怎么样,说不说?”
两个李源喘了一会儿气,左边那个突然说:“好吧,我就坦白了吧!”
光头镇长得意,因为他的方法见效了;另一个李源大喜,因为可以逃脱苦海了;糊
涂大侦探大惊,因为他想不到,这个方法居然见效了。
“快说!”光头镇长急不可耐。
左边那个李源清了清嗓子,“在外人看来,一定弄不清我们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但是对于我们自己来说,谁真谁假,我们心里清楚得很!告诉你吧——我是真的,他是
假的!”
“放屁!”另一个李源马上反击,“对不起,我说脏话了,我平时是很文明的——
可是这个家伙——不,这个‘假货’脸皮之厚,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你说我能不骂人
吗?”
“你才是假货!”另一个不甘示弱。
“你假冒伪劣!”
“你粗制滥造!”
“你……”
“住嘴!”光头镇长拍桌子,“我明白了,你们在合伙耍我!”
两个李源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了,“别别,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话音未落,光头镇长的手指就按了下去。哧啦、哧啦!两个李源被电得身体扭成了
麻花。
“还说不说?”光头镇长口气强硬了。
“这……”两个李源相互望望,有气无力地说,“求求你别硬撑了,你就招了吧!”
停了一下,他们又互相说:“我又不是假的,我招什么!”
哧啦!两个倒霉鬼又挨电了。
“哎哟,这可怎么办哪!”电流一停,一个李源说,“我哪遭过这份罪呀!”
“熬不住的时候喊喊口号,”另一个李源出主意,“这样能分散注意力,也许能减
轻一些痛苦。”
“有道理!”
“不对呀,”光头镇长说,“你们不是敌人吗,怎么互相帮助了?”
两个李源一起说:“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是你!”
光头镇长气得狠拍电钮。两个李源疼得嗷嗷叫。
“祖国万岁!”一个李源高喊。
“自由万岁!”另一个李源大叫。
喊完两个人就晕过去了。糊涂大侦探急忙上前查看。
“不好,”他对光头镇长说,“他们有生命危险,必须立即抢救!”
眼瞧着也审问不出来了,光头镇长只好同意。糊涂大侦探将两个李源送往医院抢救。
好不容易渡过危险期,将两人抬上病床躺好,医院里突然骚动起来。
“怎么回事?”糊涂大侦探出来问。
“快走吧,”一位医生边脱白大褂边回答,“镇长有令:所有人必须在童话广场集
合,不到者按犯罪处理!”
“这个老光头,尽给我添麻烦!”糊涂大侦探在心里发了一句牢骚,“这次他又想
出什么鬼主意?”
糊涂大侦探赶到童话广场,广场上人山人海。
“我的镇民们,安静一下!”光头镇长在主席台上对着喇叭喊。可是人太多了,广
场上依然闹哄哄的。
光头镇长很生气,他板起脸说:“谁要是再说话,就按犯罪处理!”
唰!广场上立即安静下来。
“不要以为我是傻瓜,”光头镇长发表讲话,“我很清楚:复制张探长和李源,把
童话镇搅得一团糟的罪犯,就躲在你们中间!”
嗡嗡、嗡嗡,底下又响起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