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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做后盾,不信他争不过贺府那个草包败家子大少爷。
只要年哥儿做了家主,贺府那些作过恶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柳氏担扰的看了丈夫一眼,满心的话,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半晌,忧心的叹了口气儿,“贺府虽不是本地老户,好歹也有两代人的积淀,官场商场都有不少的关系。你行事小心些,别让人家现在就盯上了。另外,我听方夫人说,贺府大少爷这大半年来见天儿往钱知县府上跑,她说呀,贺府正百般想与知县大人做亲家。”
佟维安从沉思中回神,冷哼着,“亲家?我看纯属做梦贺府是个什么身份?祖上虽了做了官,可惜是个不能蒙荫的四品小官儿现在他们只不过一介商贾。钱知县与他结亲能得多少好处?怕是将钱小姐许给薛知府做个偏房,也强过一个商人的正妻。”
柳氏又叹了口气,“许是钱知县图他家的钱财支持呢?”
佟维安闷坐了一会儿,豁然起身,“我不会让贺府如愿若论钱,贺府有,咱也有。”
柳氏无奈笑笑,“行,你说怎样就怎样。只是有一点,贺府夫人石芳娘家嫂子有一个兄长在州府是个什么官儿,还有一个弟弟在青莲县做典史,乔姨娘似是有个什么表亲,一年前使了钱挤走了李大嫂的弟弟何文轩,在咱们县衙做了主薄……他们官儿虽不大,可有的是门路还有他贺家老大贺蒙,也是个混不拎的人物,你可得小心些。”
佟维安点头,“这些我知道你放心,我虽恨贺府,也不会莽撞行事”顿了顿又叹息懊恼,“若当时我在,便是用上千两银子,也不能让贺府将李大嫂的弟弟挤走,这可是年哥儿日后的仰仗。”
柳氏也叹。
这边李家四口被带到佟府东跨院之中,里面早有两个大丫头,两个小丫头并两个婆子候着,一见四人进来,齐齐跪地行礼。
何氏慌忙摆手让人起身。
领路的婆子指着两个十五六岁的丫头,对何氏说,“姨太太,她叫依夏,这个小依春,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她们。”
何氏忙点头。
依春依夏两人又过行礼后,便领着小丫头婆子自去浇水奉茶。
何氏略显不自在的坐在主位之上,与李海歆笑着,“咱又做一回土包子进城。”
李海歆也笑,“可不是呢。年哥儿舅舅家跟咱们家一比,可真是天上地上。”
李薇眼睛正骨碌碌瞄着屋里的摆设,听见这话,踢着两条小腿,笑咯咯的,“娘,上次是谁说来着,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佟舅舅这里虽好,可没咱家自在”
说着又笑嘻嘻的转头,问佟永年,“年哥儿说是不是?”
佟永年伸手拍下她的头,笑着,“梨花的胸襟堪比圣人。”
李薇撇嘴,小老头儿。
×××
“喂小土曼。”天色将晚,一家人在东跨院正厅里说了会儿闲话,柳氏派人过来请去晚饭。一家人刚转入正院,突然听一个清脆的喝声。
李薇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与她年岁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睁着圆溜溜的大眼儿,瞪着她。
虽然事隔三年,但是对李薇这个伪奶娃儿来说,却没有因时光的流逝忘记她是谁,遂掐起小腰,不甘示弱的喊了一声,“喂娇气包”
她话音刚落,头上就挨了一下子何氏悄悄瞪她,“把你那小泼样儿给我收起来。”
李薇朝她娘讨好笑笑,放下掐腰的两只手。
佟蕊儿被气红了脸儿,作势往这边儿跑,柳氏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颇有些严厉,“蕊儿怎么这般没礼貌还不快给你梨花妹妹赔不是”
随着她的话音一落,人已到门外。向何氏笑着,“大嫂别介意,蕊儿这丫头被我宠坏了。”
何氏笑着摇头,又指李薇,“这个也被她姐姐哥哥惯得无法无天。胆子大的很”忙叫李薇给佟蕊儿赔不是。
佟蕊儿气鼓鼓的李薇,又盯着佟永年看。扭着身子不肯开口。李薇想了想,她内里好歹是个大人,先妥协了吧。便笑着上前,笑盈盈的说,“蕊儿姐姐,刚才是我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佟蕊儿哼了哼。柳氏正要训斥,佟永年上前,笑着对蕊儿说,“蕊儿不生气了,梨花不是故意的。”
佟蕊儿大眼在佟永年身上转了几转,才说,“你不是不来我们家吗?”
何氏见柳氏脸色变了,忙笑着,“哎哟,蕊儿记性真好,那会她才那么大点儿,记得可真清楚。”
柳氏悄悄瞪了佟蕊儿一眼,也笑,“可不,刚才她们这一吵嚷,倒让我想起她们三岁那年的模样了,梨花那掐小腰的模样,真是一点没变呢。”
一时有一个奶娘模样的女子牵着粉嫩一团四五岁的小男娃儿走过来。
何氏笑着,“这个就是洛哥儿吧?长这么大了?”
佟永洛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偎在柳氏腿边儿,直盯着众人,却不作声。柳氏笑着,“这几年他爹出海,家里也没个男娃儿跟他玩儿,性子比他姐姐还腼腆些。”
晚饭时,佟家也没请旁人,李海歆被佟维安请到偏厅中去,摆了小桌单坐。这边柳氏与何氏,及四个孩子,在大厅用饭。
李薇看佟蕊儿自坐下后,便一副乖巧模样,不言不语的等着丫头们布菜,便知她家的规矩,许是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便也坐乖巧状,等着人布菜。
柳氏瞧见,笑了笑,与何氏夸赞她。
李薇强忍着说话的冲动,细嚼慢咽的吃着饭。这会儿却无比想念她们家欢声笑语不断的饭桌。
用了饭,又有小丫头上了茶,李薇直觉这就是喝的茶,佟维安再有钱也不是过个新晋商人,还能真与红楼梦中的贾府相比?
果然,柳氏取在手中,用盖子撇了两下浮沫,轻轻啜了一口,笑着,“年哥儿也尝尝这茶,是你舅舅的好友从京城捎来的松萝,很是难得。”
佟永年轻点了下头,品了一口,转向李薇,“梨花喝得惯吗?”她们家原先是不喝茶的,只有近一年日子好点了,才备了点茶待客用,有时李薇与佟永年两人会背着她娘偷偷的泡点喝喝。
她喝过的最好的茶就是大姐春桃出门儿时,爹娘在镇上买的号称二十文一两的雨茶。那茶虽清香无比,可怜李薇只偷偷喝过两次,便在大姐出门那日被人喝了个精光。
眼下这松萝比那茶更清香,茶汤清润透亮,在细白瓷茶盏中,碧润润的一汪,象是一块品相极好的暖玉。
浅浅啜了一口,清淡悠长的茶香盈满口腔,从舌尖到喉氤氲而下。遂笑嘻嘻的赞着,“好茶。”
何氏“扑哧”笑了,瞪她,“你懂什么叫好茶?净给我装。”
李薇嘻嘻笑着,也不辩解。
柳氏眼底却闪了下。若说三年前这个小丫头乖巧伶俐得让人惊讶,那么现在看她,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自打她进了佟府来,脸儿上要么是一派泰然处之,不吃惊,不惶然,没有一般孩子初见大场面的唯唯缩缩。要么就是现在这样笑嘻嘻的天真烂漫的模样。
让人丁点感觉不到庄户人家的小家子气,举手投足间更没丁点儿的村气。
喝了会儿茶叙了闲话,何氏取出两个绣着虎头花样的小袋子,递给柳氏,“这是给蕊儿和洛哥儿的。乡里没什么好东西,是我们的一番心意。年哥儿舅母可千万别嫌弃。”
柳氏笑着责怪两句,佟秋接过送到她跟前儿,将两个袋子打一瞧,却是两副用红绳系着的银质小手链,另有两块小巧的玉佩。
一副是莲花花样的,红红的绳子上串着十来个小指盖大小的银莲花,知道是给蕊儿的。另一副上面是一串同样大小的小铃当。再看那玉佩,一个是观音象,一个是佛象,虽然玉质一般,雕工却不错。
“大嫂太破费了。”柳氏一面说,一面笑着叫那两个过来,手链给系在手腕上,观音玉佩给洛哥儿带上,佛像给蕊儿带上。
何氏忙笑不值什么。又说这两枚玉佩是经过大青山的高人开过光的等等。
李薇小手缩在袖子里,抠着指甲,心疼那她娘刚送出去的礼。心说,可不挺破费的,那可是得卖上百只兔子,才能赚回来了。不过,大姐成亲时,年哥儿舅舅还差人送去不少好东西呢。现在算算,总还是自己家赚的,有点无奈,也有点理直气壮,谁叫自己家现在还不富有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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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方家之子(粉红咧~~)
是夜,月光渺渺,光华澹澹。
李薇躺在松软雕花大床上,丝毫没有睡意,瞪着大眼睛借着月光打量着这屋里的摆件儿。
“表少爷,你怎么起身了?”随着“吱呀”一声门开合的细响,院中一个丫头的声音晌起。
佟永年轻声说了句什么,便有轻微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西面边角处。
李薇忙坐起身子,趁着月光,下地穿鞋。
依春掌着烛火进来,眼中带着困涩,“表小姐,你怎么也起来了。”
李薇一边穿衣裳,一边笑着,“我睡家里的炕睡惯了,认床。依春姐姐去睡吧。我到外面坐会儿。”
依春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便不多问。笑着放下灯,过来替她穿衣,又取柳氏今日刚送到的桃花粉色绸缎夹棉镶兔毛披风。
李薇问清了路,便不让她跟着,自己挑了盏灯笼,轻手轻脚的往后面花园走去。
刚过了月门儿,她把手中的灯笼吹灭,适应了下月光,悄悄往里面走。
花园中树木潇潇,高大枝丫在地上投下一道道如水墨般的暗影。
还没等她看清人在哪里,一声轻笑传来,“梨花半夜不睡,爬起来干啥?”
李薇顺着声音看过去,一株合抱粗的成年大树杆旁边,露出半边儿淡淡的身影,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到有人在。
她收起小心翼翼的步态,笑嘻嘻大步走过去,“你舅舅的床太软了,我睡不着。你为啥不睡?”
佟永年笑着,“跟你一样。”
一样才怪李薇撇嘴,晚饭后,佟蕊儿缠着他让他教认字儿,他爹与佟维安在书房中下大梁,她与何氏先回来,不多会儿,李海歆也回来,说年哥儿与他舅舅说话呢。这一说竟说了一个时辰,也不知究竟说了些什么,惹得他晚上睡不着。心里头猫抓一样的想问,却怕佟维安原本没说什么,她这一问倒勾起他的伤心往事了。
可越是憋着不问,愈是难受,便笑嘻嘻的问道,“你和佟舅舅说了什么,说了这么大半天儿。”
佟永年心中一凛,定眼看过去,近满月的光华下,她梳着双丫发髻摇头晃脑笑嘻嘻的,一副孩童的娇憨,问的话看似无意,却直直切中要害。
他伸开手,低头看着,舅舅是说了什么,可现在却不是时机,他需要时间,需要长到能有足够的力量去对抗那一切的时候。
年岁小的时候,他明知道不可为,便安心等着。年岁愈大,心底藏着那股冲动却有隐隐暗奈不住的势头。晚饭后舅舅说着的那些话,若非他尚留有一丝自制,便会应了他的要求,去向那个生育他,却又夺走亲生母亲生命的家族报复良久,他抬了头,浅笑着,“和舅舅说梨花养的兔子还有养鸡场,还有再往前儿又该腌酸笋子了。舅舅说即有独家密方儿,他到知道宜阳县附近有一村子有大片的竹林子,出的笋子又大又多,若是梨花愿意,他想和梨花合伙儿做这腌笋子的生意,帮着把酸笋子卖到县城来。”
李薇欢喜笑着走近他,“佟舅舅真的这么说?那片林子有多大?”即然他不想说,她还是不再追问的好。
佟永年便把那片林子形容了下,又说那个村子周边本就盛产竹子,笋子自然很多。
李薇心里霎时开始盘算起来。与养小兔子和养鸡相比,笋子是最不费事儿又赚钱的,现在家里的笋子是用三年的老汤腌的,味道自然一年比一年醇厚。若是这事儿能成,也是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