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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线电与载波总线失去连结,造成发射机失效。
然而,“火星3”号为什么会钻进巨大的尘暴中去呢?要知道,“火星3”号的飞行程序在发射前就已经严格地制定好了。在它离开地球之前,它的每一步飞行动作都已存入飞船计算机。因此,即使弄清了1971年发生的那次大尘暴的猛烈情况,也不可能再去改变计算机的程序了(用宇宙探险的行话。“火星3”号的飞行程序是预编程序,而不是自适应程序)。“火星6”号的通讯中断更加神秘莫测。该飞船进入火星大气层时,火星上并没有发生全球性的尘暴,也没有理由怀疑在着陆点发生了局部的尘暴(有时会发生这种局部尘暴的)也许在着陆的一刹那飞船发生了技术故障。但也许是在火星表面上存在某种特别危险的东西。
苏联飞船在金星着陆成功,但在火星着陆失败这两件事自然使我们对美国的“海盗”号的发射多少有些担心。原来曾非正式地计划要在1976年7月4日,即美国建国200周年纪念日,让“海盗”号的一个着陆器在火星表面软着陆。和苏联飞船—样,“海盗”号的着陆器也包括一个防烧蚀护罩,一个降落伞和几枚减速火箭。由于火星大气层的密度只及地球的百分之一,在“海盗”号进入火星稀薄的大气层时,为了使着陆器减速,使用了一个直径为18米的特大型降落伞。由于火星大气如此稀薄,如果“海盗”号在高处着陆,就没有足够的气体来制动着陆器,结果会使飞船跌得粉碎,因此需要选择一个低洼的着陆点。从“水手9”号飞船发回的资料,以及地面雷达的探测结果来看,我们知道有许多这样的区域。
为了避免“火星3”号同样的命运,我们把“海盗”号的着陆选在风力最小的地点和时间。会毁灭着陆器的大风可能强到足以把尘土扬离火星表面。因此,如果我们所选择的着陆点经过核实没有活动的浮尘,那么我们至少可以有把握地确保风力不会太大。“海盗”号着陆器在进入火星轨道时,先不与轨道站分离,而等候轨道站对着陆点进行勘察之后才开始降落。我们通过“水手9”号发现,火星表面亮区和暗区图案的变化都发生在大风之际。假如轨道站发回的照片表明发生了那种图案的变化,我们当然不会认为着陆点是安全的。但是我们也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例如,假设着陆点的风力非常大,把表面的浮土都刮走了,其后在那里又出现大风,我们就无从知道了。火星比不得地球,详细天气预报的可靠性当然要差得多(诚然,“海盗”号飞行的众多使命之一就是要加强对这两颗行星天气的了解)。
由于通讯和温度方面的限制,“海盗”’号可能无法在火星的高纬度区着陆。无论在南半球还是在北半球,过于靠近极区(超过45度或50度),飞船与地球之间的有效联络时间以及飞船避免极低点的时间,都十分短暂。
我们不希望在一个过于粗糙的地方着陆,因为那可能会使飞船倾覆甚至毁坏,至少准备用来采集火星土样的机械手可能被卡死,或者悬离表面1米的高处而无用处。同样,我们也不希望降落点过于松软,倘若飞船的3个着陆架深陷在疏松的泥土中,各种讨厌的后果就会接踵而至,其中包括取样机械手无法转动。但是,我们也不希望着陆点太坚硬,如果降落在一片坚硬的火山岩地面上,没有粉状的表层物质,机械手也无取到对计划中的化学和生物实验至关紧要的样品。
当时可能得到的最佳火星照片来自“水手9”号轨道站。即使如此,其摄取的图像也未能优于90米(约100码)的范围。“海盗”号轨道站发回的照片也没有多大的改进。在这些照片中,1米(3。281英尺)长的石头是完全无法分辨出来的,而约1米长的石头却能给“海盗”号着陆器造成灾难性的后果。同样,照片也无法检测出又深又软的尘土。幸运的是有一种方法能使我们确定可能的着陆点的粗糙度或松软度,那就是雷达。很粗糙的地方会使来自地球的雷达波束发生散射,因而反射率很低,甚至在雷达屏幕上呈现一片漆黑;而很疏松的地方沙粒间的间隙很大,也会使反射减弱。我们还无法区分粗糙地点或松软地点,但在选择着陆点方面幸好并不需要去区分它们。我们知道,这两种情况都同样是危险的。初步的雷达探测表明,火星表面有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地区对雷达波没有反射,因此都是“海盗”号的禁区。话又说回来,并不是整个火星表面都能用地球上的雷达探测到的,雷达所能探测的只是北纬25度到南纬25度之间的条带,而“海盗”号轨道站自身又没有勘测火星表面的雷达检测系统。
着陆点的限制条件实在太多了,诸如着陆点的地势不能太高,风力不能太大,地面不能太硬也不能太软或太粗糙,离极地也不能太近。显然,我们不知火星上是否有这样的地点能同时满足所有上述的安全标准,我们也没有能找到令人满意的着陆点。
一旦把“海盗”号轨道站——着陆器的结合体送上火星轨道,它在火星上着陆的纬度就无法再改变了。如果其近地点是在火星的北纬21度,着陆器就只能在北纬21度着陆,但通过等待在其下方的火星转动,可以在任意的经度上着陆。正因为如此,“海盗”号的科学家选择了好几个有希望的着陆地的纬度。为“海盗1”号选择的是北纬21度,主着陆点是在称为“克雷斯”(希腊语,意为“黄金之地”)的地区,该地区靠近4条蜿蜒的水道交汇处,这些水道被认为是在火星历史前几个世纪由流水冲蚀而成的。看来,“克雷斯”符合上述全部标准。但是,雷达观测的是“克雷斯”附近的区域,而不是“克雷斯”着陆点本身。由于地球与火星几何位置的关系,对“克雷斯”的第一次雷达探测只是在计划的着陆日期前几周才进行的。
为“海盗2”号选择的着陆点是北纬44度,主着陆点为“赛多尼亚”。之所以选择这个地点,是因为根据理论上的推断,这里极有希望存在少量的液态水,至少在火星一周年中的某些时候是如此。由于预先进行的“海盗”号生物实验的对象是适应液态水环境的生物,一些科学家认为,在“赛多尼亚”着陆会大大增加“海盗”号发现生命的机会。也有人认为,在火星这样一个多风的星球上,如果存在微生物,那就应该到处都有。看起来这两种观点都有道理,难分高低。然而,显然无法对北纬44度进行雷达探测,而且让“海盗2”号进入高纬度区,我们将不得不面对巨大的失败危险。还有人认为,如果“海盗1”号着陆成功,而且运行情况良好,那么“海盗2”号将能承受更大的危险。对于花费超过10亿美元的这种飞行的命运,我本人是十分保守的。我不禁设想到飞船在“赛多尼亚”刚一着陆就不幸发生碰撞,一种关键的仪器因而发生故障。为了增加“海盗”号着陆点选择的余地,我们在南纬4度附近的雷达可探测区,另外选择了几个在地质上与“克雷斯”和“赛多尼亚”大不相同的着陆点。“海盗2”号究竟在高纬度区还是在低纬度区着陆的问题,直到最后一刻才确定下来:选择了与“赛多尼亚”同一纬度,地名本身就是充满希望的地点“乌托邦。
我们核查轨道站发回的照片,并对雷达数据进行最后分析后发现,“海盗1”号原先选择的着陆点可能是极端危险的。有一阵子我很担心,“海盗1”号可能像传奇中的荷兰飞行员悬在空中一样,永远悬浮在火星上空,永远找不到安全的地方。但我们最后还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点,仍然在“克雷斯”地区,但远离4大古水道的交汇处。这一拖延使我们无法在1976年7月4日按时降落。不过大家都同意,在那一天进行毁灭性的着陆,献给美国建国200周年作纪念,将是令人极为不快的。因此,我们推迟了原定的计划,而在16天后才进入火星大气层。
经过一年半的时间,绕太阳进行了1000万公里的星际航行后,每个轨道站和着陆器的结合体都进入了预定的环绕火星的轨道,轨道站对可能的着陆点进行了探测。根据无线电的指令,着陆器进入了火星大气层,防烧护罩准确地取向,展开了降落伞,扔掉了覆盖物,点燃了减速火箭。在人类历史上,飞船首次在这颗红色星球的“克雷斯”和“乌托邦”地区成功着陆了。着陆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归功于飞船设计、制造和测试中的高超技术,同时也要归功于飞船控制系统非凡的能力。但能在火星这样危险而神秘的星球上成功着陆,至少也包含了一些机缘的因素。
着陆以后,立即发回了首批图片。我们知道,我们所选择的地点并不十分理想,但我们毕竟充满了希望。“海盗1”号着陆器拍摄的第一幅照片是它自己的一根脚架,其目的是一旦着陆器陷进火星的流沙中,我们希望在飞船消失之前就能够知道。照片是由一条一条的线组合起来的,直到看到脚架在火星表面安全耸立着,我们才松了一口气。不久以后就显示出了其他的照片,每张照片都是用无线电分部分传到地球的。
我还记得,当我看到着陆器拍摄的第一幅显示火星表面的图像时,曾惊讶得目瞪口呆。因为在我看来,那根本不像是一个外星世界,倒很像我在科罗拉多、亚利桑那和内华达州所看到的情景。也有石头、流沙和远处的山峰,其景观与地球上的任何景色一样自然优美。火星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当然,如果在一座沙丘后面突然看到满身尘土的探险家,后面还有一头骡子,我会觉得惊异不已的,但同时我又觉得这种想法似乎也不无道理。我在研究“金星9”号和“金星10”号发回的有关金星表面照片的整个过程中,都根本没有产生过这种想法。我深信,这是一个无论如何我们总要到达的世界。
火星的景观是赤裸裸的、红色的、可爱的;远方的火山口不时蹦出雨点般的石子;此起彼伏的小沙丘;大风扬起满天尘土,不断淹没嶙嶙巨石,又不断从巨石上把尘土刮走;空中漫舞着斑驳的细粒物。这些巨石是从哪里来的呢?有多少沙子被风吹走了呢?该星球的历史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景,才能形成地表这些光秃的巨石、埋在土中的小圆石、以及多边形的孔洞呢?这些岩石是由什么物质组成的?是与沙子相同的物质吗?沙子仅仅是巨石粉碎而成的,还是别的物质呢?那儿的天空又为何是粉红色的?此外,那里的空气是什么成分?风速又有多大?火星上有地震吗?为什么其大气压和地貌随季节而变化?
对上述所有问题,“海盗”号都作出了确定的或者至少看起来是确定的回答。“海盗”号所揭示的火星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兴趣,特别是我们还记得,着陆点正是根据它们的暗淡色调而选中的。然而,着陆器上的摄像机并没有发现那里有运河的建设者,也没有巴苏人的飞行车或短剑;没有公主或武士,没有八脚怪兽,没有脚印,甚至没有一株仙人掌或一只袋鼠。就我们的判断力而言,那儿根本不存在生命的迹象。④
也许,火星上确实有大型的生命形式,只是不在我们两个着陆位置附近。也许在每一块石头和沙粒中、都有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