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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纯净,没有半分的嫌恶与戒备。
“你是神明吗?“
那一刻,白缚不动声色的收回了原本正欲摄取她灵魂的右手背在后面,当初面多如何的求饶他都不曾心软过一次,而这是第一次,他对自己盯上的“猎物”收手,似是鬼使神差,又如同命中注定。
白缚知道延光很快就会赶回来,于是准备让这孩子沉睡过去自己便离开,然而就在他的左手轻轻拂过乐瑶的面庞施法时,他立刻觉察到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个孩子……”
没有多想,他抱起已经昏睡过去的乐瑶离开了延光的家。在延光赶回家时,妻子死去,女儿已经没了踪影。
回到钟离峰,白缚将乐瑶放下再次抬起左手悬在她的眉心之间,以解自己心中的疑惑。他的掌心渐有绿色幽光散出注入乐瑶的眉心,片刻后白缚了然,果然这孩子的身体有异,正在迅速的衰老,如同一株正在疾速枯萎的花朵。虽然目前尚未显现出来,但是很快,这孩子身上就会有征兆,之后她的容貌就会开始变老。(未完待续。)
番外之白缚篇(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缚寻找了无数种方法试图救治这孩子,皆是未果,他突然意识到那天自己没有下手结束掉这孩子的生命,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这孩子的命数已定,她不该那天死在自己手里,然而却是不久的将来因这奇怪的病而死去。
“当真没有办法改变她的命数吗?”
就在白缚苦恼之时,一名身穿斗篷的男子出现在他钟离峰幻化虚无的庄园之中。
“我可以救她的命。”男子说着摘下了挡住面容的兜帽。
“靳焱?”
“是,是我。”
“你说你可以救她。”白缚甚至没有多问靳焱是如何进入这布满结界的庄园内。
“不错。”
靳焱自然不会平白施以援手,白缚知道靳焱此人有着非同寻常的来历与**,自己这么多年对于各方势力派系之间的明争暗斗毫无兴趣,此次若是承了这个情,自己便会受制于靳焱。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这孩子跟我母亲当年的症状一模一样,就凭只有修罗之墟的秘法才能救治这孩子,而且……”靳焱勾起的嘴角划过一丝狡黠,“你现在除了相信我,没有任何办法了,不是吗?”
白缚看着已经成竹在胸的靳焱,心中苦笑:呵,我白缚以夺人魂魄为生的意义,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束缚我,如今却因救一个小姑娘而要我陷入那些肮脏无趣的阴谋诡局,真真是可笑……可是,我一定要救活她,一定!
“好,只要你可以救活她,从今日开始,我便会成为你身后的力量。”
之后不久,乐瑶果然开始出现衰老的症状:她乌黑的头发开始变得花白,面颊和周身的皮肤开始松弛,而且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靳焱答应白缚,他事成之日便是乐瑶恢复之时。于是白缚将乐瑶安置在这施下结界的庄园之中,莫说他人难以找到钟离峰,就算是上了钟离峰也无法找到这隐形了的庄园,所以之后的时间里任延光如何发疯似的寻找白缚和女儿的踪影,都是徒劳。
而在虚浊峰石殿之巅之时,很明显后来靳焱大势已去,白缚知道无法靠着靳焱救治乐瑶了,于是他匆匆赶回钟离峰,准备用最后的办法一试。
小瑶儿,我一定会让你恢复如前,安稳喜乐地活下去。
白缚伸出右手张开手掌覆在自己的心口,一道耀眼的绿光从他的胸口被一点一点缓慢地“拔出”,随着那道绿光抽离出体内,白缚的动作也越发的艰难,当幽绿的光芒被完全抽出体内在他的手掌形成一团雾气,他的身子被震得一抖,左手重重的扶住床沿以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就在这时,屋外一声巨响,随即门被踹开,延光破除了结界闯了进来。当他看到白缚,以及床上躺着的女童。
“这是……瑶儿?!白缚,你……”他心内激动、惊恐而又愤怒,下意识便要冲上去。
“想要她活过来,就站在那里不要动。”白缚头也不回的说道,此刻的他就连说话也已十分艰难。
延光看着床上苍老无比的女童,若不是那身形和发饰,她几乎无法确认那便是自己的女儿。他其实一早便知道女儿患上了这个怪病,这也是为什么他终于下定决心要放弃捕猎亡灵的使命,因为他要救治女儿,就算无法治好她,也要陪在她身边。
而眼前,这个十恶不赦的恶魔白缚抓了瑶儿居然没有杀死她,而他此刻究竟又要对瑶儿做什么?延光虽然有一千个疑问,一万个担忧,此刻却如白缚所说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
白缚将右手那一团绿光缓缓引到乐瑶的额前,接着缓缓注入她的眉心。当绿光全部注入进乐瑶的颅内,白缚仿佛再也无法支撑住,“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而与此同时,乐瑶的面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年轻,那些苍老的褶皱沟壑飞快的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红润弹滑的肌肤,花白的发丝也重新变得乌黑光亮。
“终于,我没有食言,救活了你,小瑶儿。”白缚伏在床边,看着恢复如初的瑶儿,奄奄一息的他露出欣慰满足的笑容。
“瑶儿!”延光冲到床边,看到重回童颜的女儿,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白缚,你怎么会……”
白缚没有看他,继续看着乐瑶单纯稚气的脸庞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这一生杀人不曾眨眼,直到遇见她,这边是劫数吧,她凝望我的目光,竟让我晦暗冰冷不知意义的生命有了些许希冀和渴望。我救他不是为了获得神的宽恕,更不是幡然悔悟,我只是想要救活她,仅此而已,只是,我无法将死去的母亲还给她了……”
话音刚落,白缚最后深深地望向乐瑶一眼,他的身子开始化为莹绿的粉末飘散、消逝。
延光看着消失的延光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么久以来,他怀着仇恨,以报仇为生,整日整夜,不停不休,如今终于得以与白缚做一了断之时,他却以死救活了女儿的生命……仇恨、震惊、庆幸、释然以及失落,他竟不知如何处理内心的起落波澜。
“父亲!”
就在延光愣神的时刻,乐瑶睁开了双眼,看到了就别的父亲轻声呼唤。
“瑶儿!”延光抱起了清醒过来的乐瑶。
“父亲,你成为大英雄了吗?”
“嗯?”延光错愕。
“天神叔叔说,你为了保护百姓,去远方打坏人了!”乐瑶定定的说道,眼中有一丝骄傲,“瑶儿的父亲是大英雄!”
延光了然,原来白缚是以这一套说辞来回应瑶儿对于父母为什么不在身边的疑问。
“母亲呢?”
“你母亲还在战场击杀敌人,她让父亲先来陪瑶儿。”延光面对五岁的女儿,终是无法将妻子已经死去的事实立刻坦白,于是选择暂时隐瞒。
乐瑶勾着延光的脖子,左右张望,“那天神叔叔呢?”
“他……”延光停顿了片刻,看着女儿纯净的眸子,柔声说道:“天神叔叔治好你之后就回到天上去了,神明都是很忙的。”
白缚,我不会原谅你,因你曾经所犯下的一切罪孽,更因死在你手中我挚爱的妻子。
可是白缚,谢谢你。(未完待续。)
番外之觅音篇(上)
觅音出身熙昭有名的书香世家延陵氏,其祖父延陵瑞曾为皇上做太子之时的老师,后受御封为太子太傅,后来虽没有实际任职,但深受皇上和朝臣敬重。但到了觅音父亲一辈,由于延陵家并没有什么实质功绩,又因着延陵瑞太子太傅之职以及所谓文人的自恃清高,延陵家在贵族圈内交际口碑极差,觅音的父亲延陵洵仅靠着延陵瑞的关系才勉强做了个礼部郎中。
觅音的母亲为延陵洵的妾室方氏所生,由于门第不高,方氏的性子又向来怯弱,所以在延陵府中向来不遭人待见,所以连带着作为庶出之女的觅音也过得很不如意,甚至连下人也看不起她,府里有点地位的大丫鬟和管事见到觅音不仅不行主仆之礼,甚至颐指气使、吆五喝六,可母亲方氏本就不受宠,她若反抗只会给自己和母亲带来更多的委屈,所以她只能从小忍着受着。
在她十岁时,一次宫中皇后生辰宴,所有的贵族官员及其家眷都受邀进宫参宴。参加宫宴的家眷向来只有正房和嫡子嫡女方可入宫,可正巧这次延陵洵的嫡女受了风寒无法入宫,于是延陵洵便决定让妻子便带觅音入宫,他的正妻余氏虽极不情愿,但自己的女儿确实病了无法入宫,可皇上皇后素喜热闹,这喜庆之日,若自己独自进宫又显得大不敬,故而只好答应。
当延陵洵把许久没有见到的觅音叫到跟前来告知此事,见到米亲才发现她竟然穿着不合身的旧衣裳,这合宫夜宴,自是不能丢了延陵府的颜面,落个苛待庶女的名声,于是延陵洵赶紧让妻子给觅音赶制出一套合身新衣。
入宫之日,觅音小心的穿着新衣跟着嫡母入宫,脑中反反复复的回想着来之前父亲和嫡母叮嘱的入宫礼节,生怕宫宴上哪里有失妥当而贻笑大方,连累延陵府,更会连累自己的生母受罪。
所幸进宫之后,觅音处处谨慎地跟着嫡母,倒是不曾出错,只是应酬中,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其他官宦家眷对于她这个“庶女”所流露出的鄙夷和不友善。
宴饮结束,宫中准备了放天灯的仪式以为皇后祈福贺寿。觅音拿着纸条写下了心中所愿,挂在了分给她的天灯上,正欲找地点灯升上天空之时,有几名官家小姐走近了她,瞧她们脸上的神情,觅音便知她们不怀好意,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然而身后不远是荷花池,她心知无路可退只好硬着头皮看着几名少女。
“哟,这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啊?”带头的一个身着赤红绣芍药齐胸襦裙的少女扬声问道,觅音认得,这是吏部尚书周家的嫡长女周楚菡。
旁边微胖穿着鹅黄对襟襦裙的少女拿出团扇掩嘴轻笑道:“她呀,是延陵家的庶女,想来这是第一次进宫参宴,你我自然眼生的很。”言语间故意挺高了“庶女”二字。
“我说呢,是庶女啊,可既然是庶女,又怎的有资格与我们同席?延陵家真是越发不懂规矩了。”另一位觅音不知是何身份的小姐开口,但见她衣着同样华丽无比且披帛亦是镶了金边的,又与周尚书之女同行,想来亦是非富即贵。
觅音安静的听她们说完奚落之语便想要离去,谁知三人拦住了觅音的去路,“我们三人与你说话是看得起你,你怎的应也不应一声?庶女便是这般不懂规矩?”
那微胖的少女勾起嘴角上前一步道:“哟,这是急着去放天灯?可不知你天灯上写的是什么呢?”说着她一把抢过觅音手中的天灯,扯过纸条读了出来:“祈求上苍保佑母亲的咳疾快些痊愈。”
原是觅音的母亲长期患有咳疾且越来越严重,偶尔还会咳血,可府中主母和管事从来无心理会她的死活,她自己也不敢张扬,几次觅音想要去找父亲,都被她母亲拦了下来,眼看着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觅音却毫无办法,只好省吃俭用,扣出一点点散碎银钱去外面买一些稍能缓解咳疾的药草。
“好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