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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看了外孙女一眼,“是好多了,还是我们涵姐儿会调理人,这几个姐姐的气色都不错。”
这是张氏第一次觉得这大儿媳也有聪明的时候,故而很是给面子地拉着这几个孙女打量起来。
当然,张氏最关心的是小月,如果剩下的这一个多月不能把这大孙女的亲事定下来,明年就出不了嫁,可问题是后年谢沁也十八了,也该成亲了。
因此,老太太心里不是不急。
可着急归着急,让她随随便便给这大孙女挑户人家出门她也不愿意,这大孙女小的时候正经吃了不少苦,那时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底下的弟弟妹妹都是她带大的,老太太早就想好了要在亲事上好好补偿补偿这大孙女。
想到补偿,张氏的脑子里也闪出了杜廉的身影,这个后生无论家世、品貌、才学都是上上选,难得年龄也相当,也难怪自家儿媳和孙女都会动心了。
“要不,我还是过去瞧瞧?问问那老郎中涵姐儿的身子骨到底如何了,这孩子一到冬天就怕冷得厉害。”张氏说完看了看两个儿媳。
“祖母,那我陪你去吧。”新月也站了起来,她是想去看看司书到底帮她问了没有。
“小姑娘家家的去做什么,听话,好生在这坐一会吧,对了,你这几天都绣了些什么?”吴氏拉住了新月。
她当然清楚张氏是去做什么的,这种场合不适合新月这么大的姑娘。
新月听了正要反驳几句,忽听得司琴在门口说话的声音,忙掀了门帘跑出去,没等司琴开口,新月拉着她耳语起来。
“二小姐,这事你回头还是问我们姑娘去吧。奴婢是来找老太爷的,我们姑娘打发奴婢来请老太爷和两位老爷过去陪客。”司琴心里明镜似的谢涵之所以打发她来请客,目的就是怕司棋和司书两个乱说话。
“陪客?”张氏刚要问陪什么客,忽然想到了那个杜郎中。
得知谢涵把这老郎中留下来吃饭了,张氏几个的脸上不免露出了几分喜色,都以为谢涵是为了促成小月的亲事才把老郎中留下来,而老郎中既然肯留下来,想必对谢家也是比较中意的。
其实,在谢涵大大方方地把老郎中领到藏书室那一排关于科考的书籍前,在谢涵头头是道地向他介绍这些经史子集时,杜郎中对谢涵的博学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样的人家才是真正的诗书人家。
一个七岁的孩童,而且还是女孩,竟然熟读了这么多书,可见这孩子启蒙有多早了,而且平时也养成了阅读的习惯,可惜,这孩子年龄太小了,要不然的话把她说给他孙子倒是正合适。
这个时候的杜郎中似乎忘了谢涵身上惹的那些麻烦了,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对谢家不再那么排斥了。
不管怎么说,谢家有这么多的读书人,而且听谢涵的意思,她已经开始扶持这个家了,有她的那些人脉关系,用不了几年,谢家应该也能起来了。
当然,杜郎中不是贪图谢家的富贵和陪嫁,他是从谢涵的言行中再次领略到了这个小姑娘的聪慧和远见,有这样的妹妹在,那几个姐姐的眼光和心胸应该也会学得宽阔些吧?
想到这,老郎中对接下来的饭局有些期待起来,他是想看看谢家的当家人到底是个什么品性,毕竟谢涵能代表的只是她自己,她有一个探花郎的父亲和一个国公府出来的母亲,所以从小生活的条件和接受的教育都不一样,见识自然也不一样。
这天下午的饭局谢涵没有参加,也不知祖父和两位伯父到底都和杜郎中聊了些什么,但是谢涵从杜郎中踉跄的步伐中看得出来他对这顿饭还是比较满意的,没少夸厨娘的手艺好,吃的都是他没听过没见过的菜肴。
而谢春生父子三个却一点也不尽兴,他们满心欢喜地来了,以为对方肯留下来就是相中了谢家。乡下人实诚,于是,没等对方相问,话里话外,谢家父子三人不仅把谢家的家底交代了,也把自家的这几个娃是夸了又夸,可问题是每次说到关键时候,这老先生就喊喝酒,酒喝完了,这老先生也没个准话,弄得这父子三人到最后也没弄明白这老先生的心思。
可这种事情他们又不能去问谢涵,只好满腹狐疑地回了家向张氏回复了。
张氏听了也很失望,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是不能再往前进了,只能等等看了。
送走老郎中之后,谢涵的心思放在了怎么处置林采芝身上,对小月的亲事倒是暂且搁下了。
寻思了两天,谢涵决定还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虽然觉得林采芝留在自己家里可以教授小月她们念书识字以及学点规矩,可相比较自己的安全而言,她自然是要选后者了。
于是,谢涵在翻看了杜郎中打发人送来的相克食物大全之后,这天下午特地把林采芝喊了来,当着她的面吩咐司琴给她一杯杏仁栗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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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果然,林采芝听到谢涵说出杏仁栗子茶几个字时,脸上是遏制不住的惊愕,不过她很快回过了神,因为谢涵正笑吟吟地看着她,所以她忙敛神回了谢涵一个浅笑,倒是什么也没说。
只是见到司琴端过来的满满一盖碗的杏仁栗子糊糊时,林采芝再也笑不出来了。
一开始她还抱有点希望,以为谢涵只是用整颗的杏仁或栗子泡茶,这样的话她还能勉强喝进去,毕竟泡茶是泡不出多少毒性来的。
可磨成粉的杏仁栗子茶就不一样了,药性和毒性都出来了,喝下去之后她能撑得住?
还有,如果只是一小杯的话,她拼着不让谢涵疑心也敢强挺着喝下去,大不了就是肚子痛一会,偏偏还是这么一大碗,她着实为难了。
这里可是乡下地方,缺医少药的,又是大冬天,万一给她折腾出点别的什么毛病来,她还能回得去京城吗?
“小姐,我今天身子有些不适,这茶我就不喝了,小姐的心意我领了。”林采芝只得向谢涵陪笑道。
同时,她也是想试探一下谢涵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故意这么对她。
“林先生,这似乎不太好吧?莫非林先生是嫌我这粗茶难以下咽?还是说林先生不相信我,连我特地让人给你泡制的茶也不肯喝一口?”谢涵拉下脸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这两天有点闹肚子,不适合喝这种茶。”林采芝已经确定谢涵是故意的,应该是知道了她曾经做过的那些小动作。
可说起来她也冤啊,那些小动作绝非她的本意,她也是被逼的,跟着谢涵来这乡下也有半年了,除了在刚来时帮着晒了几天书有机会摸了摸谢涵的藏书,其后的日子谢涵对她一直防备得很,那些字画都是谢涵自己带着几个丫鬟亲自翻晒,翻晒之后又锁进了箱子里。
林采芝也没法,只能违背自己的良知让谢涵吃了些相克的食物,她是希望谢涵大病一场,然后被送去幽州城里求医问诊,这样的话她才有机会进谢涵的内室好好查验一番。
可谁知突然冒出来一个什么老头,竟然治好了谢涵的病,她也就没敢再轻举妄动了。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时隔一个多月了,这件事到底还是被翻了出来,更没想到的是那个该死的老头竟然给谢涵出了这么一个损主意。
“只是不适合吗?林先生就没有别的什么对我说的?”谢涵慢悠悠地问道。
“谢姑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两天我的确有点不舒服,不信你可以打发人去问红榴。”林采芝只能抵死不认。
不认,她可以说是无心之过;认了,她就再也没法留下来了,多半谢涵会像打发余婆婆和史嬷嬷那样打发了她。
看来,她还是太心急了,也太低估了谢涵。
“不舒服啊,这也好办,司琴,你去跟李福说一声,让他去镇上接一个郎中来,好好给林先生把一下脉,对了,林先生的药你亲自煎好了给送过去并看着她喝下。”
司琴一听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出去。
“小姐,不用了,我休息两天就可以了,这点小毛病不用惊动大夫。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以往我每次肚子不舒服时都是喝一点热茶,不如麻烦司琴去帮我把这杏仁栗子茶再煮一遍,要滚烫滚烫的。”林采芝知道自己逃不过了。
与其让谢涵找个大夫来给她开一堆不能吃的药,还不如咬着牙把这碗杏仁栗子茶喝下去,回头再细想一下有什么法子可以解,再不济的话回去喝一点催吐的东西。
谢涵倒是也猜到了林采芝打的好算盘,在看到她皱着眉把这碗杏仁栗子茶一口一口抿进去之后,谢涵吩咐司棋摆上了棋盘,她要和林采芝对弈一局。
林采芝虽然恨得牙根痒痒的,可也不敢说走,只能咬着牙陪了下来,这一陪,便足足有一个多时辰。
谢涵是估摸有这么长时间这碗茶差不多也该消化了这才放林采芝回去。
当然,为了防止林采芝回去之后偷偷去镇上求医,谢涵命司琴交代下去了,看到林采芝或石榴出门一律不许放行。
半个时辰后,司棋果然乐呵呵地来告诉谢涵,红榴急匆匆去找李福了,说是要去镇上买一趟针线,她给谢涵做的鞋子没有麻线了。
可巧司棋从一旁经过,说她这里什么线都有,直接堵死了红榴想出去的借口。
谢涵听了笑笑,抿了一口奶茶,这才刚开始呢。
第二天中午,谢涵依旧打发司琴和司棋去把林采芝喊了来,依旧灌她一碗杏仁栗子茶,然后再逼她陪自己下一个时辰的围棋,她倒要看看,这林采芝究竟能挺多久。
第三天,林采芝终于有反应了,喝下一碗杏仁栗子茶之后没半个时辰便捂着肚子喊疼,头上也开始冒虚汗了,谢涵见此才挥了挥手,命她出去了。
第四天,林采芝再次被谢涵叫了来,对着面前的一碗杏仁栗子茶,她实在不敢再喝下去了,可她也不敢说实话。
“谢姑娘,这茶不知怎么回事很不对我的脾胃,前两天喝下去有点胀胀的难受,可昨儿喝下去却腹痛难忍,闹了一晚上的肚子,我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呢。”林采芝捂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谢涵见她未施脂粉,脸色蜡黄蜡黄的,显然是吃了不少苦,两个眼圈下面都有一团青色,显然是没有睡好,而且才一个晚上的时间,下巴似乎尖了不少;头发也没好好打理,只是胡乱绾了一下,只插了一根简单的木簪。
看来,这林采芝是想用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病态来博取谢涵的同情了。
“是吗?如果你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喝这茶,那么这茶你还得喝下去,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停也不迟。”谢涵见对方一丝悔意都没有,竟然还想着糊弄过去,自然不会心软。
她倒要看看,在林采芝的眼里,到底是她自己的小命重要还是顾家的任务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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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上一课
林采芝见谢涵把话说到这地步,肯定不能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便故作委屈地问道:“原来小姐知道这茶有问题故意让我喝的啊?小姐,我能不能问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