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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来后金通商的商旅们,也并不能每年自由出行,唯有一年两次的春秋季,方能前来贸易。
侯爵戈洛文本还想争论一番,可是后金议事大臣索尼巧舌如簧不说,而每每一想到皇太极的那句话,戈洛文就有些寒意陡生。
“这该死的哥萨克!”
“不过可恶的皇太极,你要铸炮哪能这般成功,不过通商一事看来还需另有一番打算!”
第二十九章 铁幕!平辽之战(三)()
镇北关。
当与俄国人缔结了协议,皇太极却是从俄国人那里获取了三百支火绳枪,外加一个铸炮师。
三百火枪是皇太极从俄国人手里用熟牛皮五十张买的,而铸炮师才是协议中双方达成的意愿,尽管是个金发碧眼的老毛子,但是对于这个老毛子,皇太极却是视若珍藏,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只为早日造出火炮,也好达成爱新觉罗家族多年的夙愿。
这些年,面对明军的火炮轰鸣,皇太极甚是都有种面对火炮时的胆怯,火炮成为了他的魔障,所以他心中极度的渴求后金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火炮。
而只有这样,饮马中原方才可能实现!
“大汗,据报如今多尔衮大军已沿辽河溯江而上,怕是不日便可到达这镇北关外了,只不过大汗,奴才却是有一事甚是蹊跷。”
此间范文程一脸的惑色,却是道。
“先生但说无妨!”
“大汗,不久前大明朝皇帝在山海关外阅兵,此事当是让世人为之侧目之举,但是阅兵之后,这明朝皇帝竟是有如人间蒸发一般销声匿迹,却是有些事出反常啊!”
闻听范文程所言,皇太极却是不觉笑道。
“先生多虑了,此前本汗却也有所顾虑,不过据消息传来,说是如今这大明皇帝正是在他那太原府里摆驾巡视,哪有什么蹊跷可言,要说明朝皇帝小儿虽是这些年对我大金颇有胜绩,然而不过仰仗着火炮之利,其人不过志大才疏之辈,待到我大金也铸成了炮,待到打碎了山海关,定当让南人们再次感受我后金铁骑的恐惧!”
。。。。。。
山海关,一处拱卫大明京师的雄关,尽管锦州宁远防线构建完成,但是山海关的意义对于大明而言依旧是不言而喻的。
“咳咳!”
此时此刻,孙承宗府邸,面对着一青年掩面咳嗽,在场的所有人心中的一根弦却是绷的老紧。
此人却正是大明皇帝,朱建。
要说朱建以李代桃僵之法,以御驾摆在太原城,却带着近卫营以及诸心腹大臣连夜悄然回到山海关,却是路途匆忙,朱建本是因事多操劳,身体大不如前,这才偶感风寒。
“陛下,当需保重龙体要紧啊!”
面对着圣体有恙,此间老臣孙承宗却是上言道。
“无妨,且休息几日便可。”
闻听此言,朱建却是摆了摆手,示意无甚大碍,要说来到大明朝这几年,虽说朱建已然预料到任务唯艰,但真正的接手这样一个曾是满目苍夷的大国,由平乱,到维稳,再到如今的日渐恢复,这里面却是付出了朱建无数的心血。
要做甩手掌柜自然是不可能的,改革唯艰,哪能稍有疏忽,若是不然定然要跌入万丈深渊,可以这么说,如今帝国之内,虽有一揽子行政班子,阁部、皇党委员会、政务局、帝国军事委员会等等诸如此类,但是这其中很多都是靠着朱建凭借一手之力,只手补天而来。
要说这大千世界,但凡事必躬亲者,多是劳累而死,其中诸葛武侯便是其中的典型,此时此刻的皇帝朱建又何尝不是这般,只不过若不事必躬亲,有些事如何又能让人放得下心。
朱建常说,历史的长河之中,他或许改变不了什么,但是这希望的火种,给所有黑暗中踽踽独行的人以光明,他却是可以做到的。
可是就是点亮这火种,费心劳力结果如何,难,难,难!
难如上青天!
就譬如数月以前,朱建曾在乾清宫中召集大臣,商讨关于这朝代更替的死结何在,尽管后世有所谓人家当家做主便是走出这样一个历史怪圈的良剂,可是在这样一个封建鼎盛时期,又哪能这般简单?
何况乎,政治本就是贵族的玩物,是精英的一手遮天!
朱建常常问自己,为何这大明百姓没有家国观念,在思忖过无数夜晚,遍历多少朝事之后,朱建终于明白,贵族们一手遮天,百姓安之若素,所需求的不过只是一份安稳罢了。
而王朝归属落于何方,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普天之下,皆是王土,百姓根本没有任何归属感所言,他们感受不到任何关于他们应得的权利,他们只不过是贵族们圈养的羊羔,随时宰割。
那么对于他们而言,王朝与国家还有何区别,反正一切都不属于他们,只要能苟延残喘,谁做皇帝,那都是一样,因为对于他们而言,唯一的改变只是这高高在上的皇位之上,换了一个人去坐罢了!
朱建明白,问题的根源在于百姓身处这样一个王朝没有权利可言,有的只是无尽的剥削,要改变现状,唯一所需要做的便是给百姓制造归属感。
文化、习惯、饰物这些都不缺,缺的只是一部法,一部让所有大明子民感受自己身处帝国,是帝国公民,拥有帝国公民所享受权利的一部法!
荣耀属于皇室,帝国属于臣民!
这是朱建梦寐以求的希冀,可是一切的一切又谈何容易,予以大多数人权利,势必会触碰少数人的权利,而整个偌大的帝国能维系数百年,靠着却是这少数人的拥护与加持。
一旦将这些人的蛋糕动了,哪怕只有一丝一毫,说产生的也必将会是一场地震!
帝国势必动荡,而如今帝国依旧是处于前敌环视之中,若是贸然行事,势必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所以朱建选择了抛砖引玉,至于结果如何,一切都要等到彻底的海内澄清方可实行。
“却是不知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看着被自己轻掩过去的一团鲜红,朱建却是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不过此间摆在面前最为重要却还是关于镇北关的局势发展到底如何。
“太保啊!朕在你这府中之事务必保密,另外朕这几日休养,镇北关的局势如何,却是全靠太保你了!”
“陛下放心,老臣定当竭尽全力!”
对于孙承宗所言,朱建却是笑了笑,都快古稀之年的老臣了,还这般意气风发,朱建却是陡然觉得自己是过于老成了些。
“杨大人、李大人,太保毕竟年岁已高,朕有些于心不忍,汝等一人掌管阁部、一人为政务局大臣,此间当需竭力帮衬太保才是。”
“臣等自当如此!”
第三十章 铁幕!平辽之战(四)()
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话虽不错,但是实际上更为重要的还有一条,那便是战事未开,舆论为先!
天下之大,但讲究的是一个理字,所谓理直则为气壮,哪怕只是造出的一个理,那也是一种内心的依托。
自古以来,讨伐叛逆多有檄文,这便是造势,也是为的一个理。
武王伐纣,是为纣王无道,却是代天罚之,是为周代商之理;成祖起兵于北平,是为清君侧,匡扶社稷,是为成祖起兵代建文之理。
历史上,诸如此类,数不胜数,而这个理字却也并不因为时代的变迁,而发生实质性的变化,最多是换汤不换药,其精髓亦在于造势,于每一个人追求心安,对于大多数人或者说是一种煽动。
朱建亲自坐镇山海关,暗中注视着辽东地区所发生的一切,他更是懂得造势的势在必行,大明要战,就要战的理直气壮,让自己站在道义的制高点!
去让敌人胆寒,让国人狂热!
这就是舆论。
宋献策乃是帝国皇党宣传部大臣,秉承圣意,执掌着整个帝国的舆论走势,此间朱建欲要出兵伐后金,自然是离不开宋献策这一手舆论的神来之笔。
山海关内,临时指挥衙门。
宋献策受皇帝所托,却是召集帝国皇党事务报主笔刘若宰,帝国宣传报主笔陈玉泰,大明书刊主编陈子龙等等数十人聚集一堂,共商这如何造势一事。
要说此间这几人,那都绝非等闲之辈,皇党事务报主笔刘若宰,乃是崇祯元年的状元,其人刘若宰出生于书香门第,文思敏捷,出口成章,是为一奇人,故而朱建以其为帝国宣传部主事兼任党务报主笔,却是直接操盘着帝国的舆论制造走向。
而另外几人,譬如这帝国宣传部主笔陈玉泰乃是崇祯四年的状元,如今帝国之内学堂教育与科举制并举而行,只不过科举考试的方式却是不再拘泥于四书五经要义,时事、贤良方正、直言劝谏等等诸如此类,却也是帝国之内士人之福音所在,与此同时,也为大明帝国注入了无数新鲜的血液。
。。。。。。
山海关内,大明帝国的舆论尚在酝酿之中,而此时此刻辽东之地,一战大战已然迫在眉睫之间。
辽阳城外,一支大军已然就绪,就待一声令下,便是直取这辽阳城。
“贝勒爷,何时开始展开攻势?”
眼看辽阳城就在咫尺之间,一旁的甲剌额真查木昆明显有些激动,三年了,这是他们离开此地之后,再次回到这里。
这里的每一片山,每一片水,都是那么值得让人怀念,多尔衮曾是许诺终有一日会带着他们打回来的,而今天真的回来了。
“此事不急,待到城中消息传来,便知分晓!对了,传令下去,告诉岳托让他的兵马一定要严密监视阿巴泰的行动!”
“嗻!”
夜色来临,此时此刻辽阳城里,牛录阿什达尔汉府邸。
“阿什达尔汉大人,我家主子爷说了,此事事成之后,大人所需要的叶赫旧地,悉数归大人所有,我家主子爷并以大人为叶赫新主人,共结盟好!”
“哦,贝勒爷实在是客气了,我达尔汉何德何能,岂敢擅据叶赫之地为一家主人,叶赫早已归降建州久矣,我达尔汉此间相助贝勒爷,却是只需的一块地养老罢了,至于叶赫之主却是不敢奢求,达尔汉只愿为贝勒爷永远的奴才,替贝勒爷看守这块地足矣。”
面对着来说所言,阿什达尔汉忙是一脸惶恐,却是道。
“对了,回去之后告诉贝勒爷,城中之事让他放心即可,到时火光为号,我城门大开,贝勒爷便可长驱而入!”
。。。。。。
午夜降临,辽阳城被夜幕所笼罩,却是依旧有如往日一般宁静。
城中汉旗驻扎之地,与女真人不同,却是偏安于西城一隅,虽说马光远为这辽阳守将,但是毕竟是汉人,面对女真人依旧是低上一等,他且如此,又何况乎他的这些兵。
“今日星空之上,勾陈有白虎犯边,却是有兵事将起,当是不吉之相啊!”
西城军营,此刻马光远负手而立,仰望星空,却是不觉大惊失色。
“大人,末将早年在大明京师之时,曾是遇到一洋人,听闻其关于这天文学说谈论,这星河之中,日月走向自有规律,大人却也没必要如此吧!”
说话之人,乃是这汉旗梅勒张存仁,早年曾在辽东军中为一副将,后来投奔皇太极,受其重用,先后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