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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拆开信件,朱建双手竟是有些战栗起来,嘴中不住的喃喃着。
“陛下——”
见到朱建此番模样,一旁的王承恩却是禁不住的小声唤道。
“大捷——大捷啊,承恩,哈哈——”
此刻朱建却是状若疯魔一般,毕竟从通州前线而来的消息实在是大快人心。
“陛下,这——”
朱建的言语之间表露的喜悦更是让王承恩有些犯迷糊,不过自己主子这般欢喜,王承恩却是亦在一旁跟着欢喜。
却说片刻欢喜之后,一切终归宁静。
通州城下歼敌四千余众,虽说是大快人心,但是这之后的一切却是又不得不让朱建静下心来,慢慢思考。
“这样一来,皇太极怕是会认为我所有防务定是聚集在蓟州、通州一线,这样一来想必皇太极的大军定是快要迫近北京城了,这样一来——”
朱建心有所思,他断定京师保卫战定是即将到来,虽说孙承宗主持全部工作事宜,但事情来的突然,后金雪夜进军,孙承宗此刻在通州城却是脱不开身,故而北京城的防务却还缺一个亲临负责之人。
这人该选谁呢?
朱建亦是心有疑惑。
“承恩,速速召集阁老们乾清宫议事——”
朱建心中一时也无甚人选,却是想问问阁部众臣,听听他们的意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半个时辰之后,首辅李标、次辅刘鸿训以及当值阁臣钱龙锡却是乾清宫外等候。
“速速宣进来——”
“陛下!”
却说朱建一脸和煦,众人皆是上前行礼道。
“诸位大人无需这般,可曾用过早膳?”
见朱建这般问及,众阁臣皆是有些面面相觑,此刻正值冬日暖阳高照,怕是已有午时三刻,别说什么早膳,怕是中餐都已经快消化的差不多了。
见众人皆是异样,朱建却才恍然大悟,却是呵呵一笑道。
“见笑了,见笑了——”
“陛下为国事殚精竭虑,臣等却是惭愧。”
“你们吶——”
对于众人这般说,朱建却是一阵长叹,却是让众位阁臣有些略显紧张起来,虽说眼前的陛下为人不同以往了,可是这办起人来,那是一点也不含糊。
据众人所知,前不久,午门外已然是弄了三四回了,而且都还是天启年间的达官显贵,不过有一点众人却是知晓,当今皇上那是是非分明,决不乱杀忠良。
“陛下面容忧虑,是否是为后金兵临通州城下一事。”
李标却是道。
阁部处理日常事务,掌握票拟之权,自然后金兵临通州城一事却是知道的,只不过近些日子有些重要机密,朱建却是直接绕过阁部接手过来,毕竟此刻乃是关键时期,到处暗涌流动,朱建不是信不过阁部这些个大臣,只不过人多眼杂,若是出了什么事却不是朱建所希望看到的。
他可不想这些个日子的一切部署,如那滚滚长江挥之东流——
故而李标这般问,却是因为不是那么十分的清楚皇帝近日的奏章内容,因为有些是绝密。
“正是此事,想来诸位也是知晓后金兵临通州一事,通州乃我京师门户,这里有一份孙太保的加急文书,朕已然明了,诸位却是可以一观。”
言及此处,朱建却是将手中的信函递了上前。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此乃陛下社稷之福啊!”
三人相互借阅,通州大捷之事已然知晓,众人却是上前贺喜道。
闻听此言,朱建却是并未露出喜色,却是一声叹息。
见皇帝这般表情,众人却是有些不解。
皇帝今个是怎么呢——
不过三人终究非是泛泛之辈,若是不然也坐不上这阁臣的位置,要知道这个位置那可是有多少人眼红,若是无能之辈,怕是早被扯下了身,也做不到现如今。
“陛下可是担心京师一战?”
钱龙锡却是开了口。
“嗯。”
闻言,朱建却是点了点头。
“通州大捷,皇太极定是以为我全军布防皆是蓟、通一带,想来皇太极定是会绕过通州城直逼我京师而来,京师保卫之战迫在眉睫,现如今孙太保、袁督师皆是督师在外,朕这北京保卫战却是缺一得力人选,不知诸位阁老有何意见?”
闻听朱建所言,众人却是恍然大悟。
原来拐弯抹角,陛下却是为寻得一个守城之得力干将。
片刻之后,李标三人却是相视一笑,似乎已然达成意见,却是齐声道。
“陛下,右佥都御史杨嗣昌以知兵闻名朝野,如今巡抚山海关而归,不知此人陛下以为如何?”
第三十九章 夜访良臣,主持京师(一()
夜色渐浓。
京师西城一座宅院之中,一中年儒生模样的男子正双手扣在身后,踱着步子,似有叹息之色。
此人正是右佥都御史,杨嗣昌。
自打巡抚山海关回京以来,杨嗣昌一直闲置在家,若是庸吏也罢,但是对于一个有着思想抱负,深受儒家治国平天下之道的贤才,那无疑是一种折磨,更何况现如今的大明朝已然到了烽火狼烟四起的境地!
“老爷,时间已是不早,早些安歇,明日还要早朝呢!”
喊声来自一中年妇人,正是杨嗣昌正室刘氏,这刘氏虽未上过帝国学堂,当好歹也是大户出生,读过私塾,更兼蕙质兰心,这些年一直随在杨嗣昌左右,这些日子杨嗣昌的烦闷她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可是对于一介妇道人家,她又能怎么办,除了好生经营家中事,不让自家老爷因些琐事操心,剩下的也唯有夜夜祈祷了。
闻听夫人之言,杨嗣昌却也是重重叹了口气,忍不住吟道。
“胸中有事深如海,肯使神州竟陆沉,奈何!奈何!”
随之伴着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月色下,背影却是拉的老长,老长。。。。。。
“老爷,妾身灭灯了。”
回到房中,脱去长袍,等杨嗣昌躺下之后,夫人刘氏却是轻声道。
“嗯。”
应声之后,整个房中却是一片漆黑,剩下的也唯有难以入眠的两人。一人忧国忧民,心有所思,一人也是心有所忧,只不过忧的是正在忧的人。
“老爷,老爷!”
然而就在二人刚刚睡下不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是响起。
“谁啊!已经睡下了!”
闻听门外一阵阵敲门声,夫人刘氏却是有些恼怒不已,因为刘氏深知,自打这些日子建奴入侵的消息传入京师,自家老爷就是没有睡一个安稳觉,如今刚一躺下,府中就有家仆敲门来,又怎能不心生恼怒。
“老爷!夫人!家中有贵客来访,老奴却是不得已这才叨扰老爷、夫人!”
敲门的正是杨家老管事,杨福。
作为在杨家呆了近三十多年的老管事,又怎不知道自家老爷最近缺乏安睡,只不过夤夜有贵客造访,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虽说人家具体什么身份他不知道,不过对方手中拿块来自东厂的令牌他还是认识的。
前朝时期,自家老太爷杨鹤,杨修龄,因萨尔浒之败,魏忠贤为顶替自己的亲信,拿了杨鹤定罪一事,这拘捕的就是东厂之人,因而对于这东厂令牌,杨福那是熟悉的紧。
只不过今朝一事,他却是有些犯糊涂,倘若还是前朝天启年间,魏忠贤只手遮天的时候,这东厂来人,他一定早禀告老爷先行离去,只不过今朝当今圣上即位之初,既是除了魏阉一党,使天下之人莫不举手称快,谓之当今圣上圣明,这一点杨福那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当今圣上登基,自家老太爷也才能再次委以重任,做了那三边总督。
另外,最为关键的还是今朝来的东厂鞑子似乎不似往昔那般飞扬跋扈,其中一个老者虽是白面无须,但也是慈祥满面,而另外一个衣着光鲜的青年更是有一种器物轩昂在里面,这就更让杨福拿捏不准这几人的来历,这才来敲自家老爷的房门。
听出杨福的声音,杨嗣昌却是起身道。
“福叔,可知外头来的是哪些人?”
“老爷,老奴也拿捏不准,他们塞给门房的是东厂的牌子。”
“东厂?!”
闻听东厂二字,杨嗣昌心中却是不自觉一声咯吱。
东厂臭名远扬,那可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现如今虽说前朝魏阉一党被清理干净,但这并不代表东厂的名头也漂白了,何况夤夜造访,却是又怎的不让人心惊!
然而就在杨嗣昌心中思绪万分之计,杨福却是又接着道。
“不过老爷,这些东厂人似乎与往日里的又不同,至于哪里不同老奴也是拿捏不准,因而这才前来向老爷禀告。”
“哦。”
闻听这一番话,杨嗣昌却是不觉有些疑惑开来了,与东厂人打交道那也不是一日两日。当初巡抚三关,随同的监军那就是东厂的人,要说这东厂的人还有何与往常不同,杨嗣昌还真就有些好奇。
要说这东厂鞑子不就一个货色吗?
心有所思,杨嗣昌却是欲要起身着衣,毕竟于公于私,让人久等那都不是待客之道,何况这夤夜造访的东厂人他还真有些好奇。
“老爷。”
见杨嗣昌欲要起身,刘氏却是忍不住道,毕竟东厂来人他也听得真切。
“夫人勿忧,如今天子圣明,罢黜阉患,想来定也无甚大碍!”
话语虽然轻巧,但是杨嗣昌心中明白这句话的分量,也唯有此言方能安了自己夫人的心。
“福叔,人在何处?”
重新穿着衣裳,杨嗣昌却是问道一旁等候的杨福。
“老爷,老奴已经安排客人在了前厅。”
“哦,你我快快前去当是,免得贻了人家口实。”
。。。。。。
却说此时的杨家前厅之中,离杨福前去禀告已然过了一柱香的时间。
“陛下,要不老奴前去催催,都等了一柱香了,这杨大人的架子似乎是大了点。”
尽管面前皇帝不曾说过分毫,但曹化淳看得出,皇帝那是有些急了。
闻听此言,朱建却是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曹化淳坐下。
其实说到底,等了这般就,朱建心中那也是有些异样,只不过作为一个君王,他明白君王就该有一个君王该有的气度,当初刘备三请诸葛孔明,虽说他不敢才能上自比强过刘备,但他相信气度上一定不会输。
而此时随着朱建前来的朱标三人亦是面色有些难堪,毕竟杨嗣昌乃是他们三人举荐,此刻让圣上就等,却是自然有些面色挂不住。
“陛下,要不臣亲自前去?”
三人之中,钱龙锡终究是年轻了些,却是忍不住起身道。
“稚文,莫要急切,我等夤夜造访,已是唐突,若是汝等有些无趣,朕倒是发现一件趣事,不知诸位可有心思?”
言罢,朱建却是笑着起了身。
“请陛下示下!”
“这堂中对联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转过身来,朱建一指的正是这堂中一副对联。
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渐?
“此乃王勃,王子安路过滕王阁所写滕王阁序所言,这正是王子安为抒发心中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