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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挂了电话,手指轻抚可爱光洁细腻的脸颊。
回到自己的居所,他把可爱安排在自己隔壁的房间,让鬼冢星为她做详细的检查。
“她没事吧?”山口介一跪坐在榻榻米上,询问着一旁为可爱诊治地鬼冢。
“只是吸入了一些类似安神散的药剂,后来脖颈又被重击了一下,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其实并没有大碍,睡醒了就没事了。”鬼冢取下听诊器,转身面对山口介一,态度恭敬礼貌。
“那药会不会损害身体?”山口穿着一贯的黑色常服,衬得他的表情更加庄严肃穆。
“不会。”鬼冢留意到山口看可爱的眼神,眉心不觉拧起。谁知道作为总长,他是不该有情,也不能有情的。一旦动情,就有了软肋,很容易万劫不复。
“那没事了,你先出去吧。”他凑近可爱,拿出白色手帕为她擦汗。
“阿一,有句话,我想跟你说。”鬼冢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他的,好像自从他成为总长之后,彼此就不像过去那么亲近了,说话时也多了几分疏离感。
因为他是主,自己是仆,不该逾越这道界限。
“什么?”山口介一抬头看着他,这个称呼真的很久没有听他叫过了。
“不要动情。”鬼冢星看了可爱一眼,又看向他,道:“动情,会让你方寸大乱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端坐着,双手撑在腿上。
鬼冢叹了口气,似乎是给了自己足够的勇气,道:“我希望你把这个女孩送走,让其他人代为照顾。”他觉得不能让他们有更多独处的机会,分开会比较好。
“不可能。”山口介一直接拒绝,“她离开我,就会有危险。我不能让她有危险,因为她曾经救过我。”
其实,山口和可爱根本就是两不相欠的,可爱救过他,但是他也同样救过可爱。可是在山口心里,她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滴水之恩必须涌泉相报。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让别人照顾她。如果她没有救过你,我会直接建议你把她送离山口组。”鬼冢星做事很有原则性,不愿意山口介一痴恋女色。
“阿星,我就当你这些话是作为朋友的言语,不予追究,请你出去吧。”山口介一不想听那些说教的话,因为所有的利害关系他都一清二楚。可是人就是这样,明知道结局很不好,偏偏就是喜欢一意孤行,总带着一丝侥幸,等着一个奇迹。
“阿一,我……”他是不想他陷进去,可是山口介一早就已经陷进去了,不等他说话,冷声打断:
“惠子,送鬼冢医生出去。”眼眸低垂着,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川田惠子推门进来,礼貌的跪在门口:“鬼冢医生,请吧。”
鬼冢星拧眉,看着他的表情,无奈叹息,起身走出房间。临了,他站在门口再次劝了一句:“您好自为之吧,别伤了自己,还赔上社团。”拉上移门,就听到一串脚步声渐行渐远。
山口介一静静坐在可爱身边,脑中想起的是傅昕之前的话。他叫可爱沅菲,她是沅菲?真的还是假的?
他蹙眉想了一会儿,眼神淡淡的,看着很严肃清冷:“你是沅菲吗?真的是吗?”语调很轻,带着明显的疑惑。
可爱没回应,此时此刻她正做着恐怖的梦,那梦里queen为她催眠,让她忘记季莫,让她必须和傅昕在一起。
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想喊想叫,可是不管她多用力,就是叫不出声音。她看到季莫眼中的失望,他一定是以为她背叛了他们的感情。
——不,我没有背叛,我爱你,我只爱你!
可爱张着嘴说着,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季莫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伤心痛苦,摇着头蹙眉道:“原来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那好,我放手让你和他一起走……”
——没有,我不要和他走,莫,我只想陪着你一辈子,你忘了吗?
可爱始终发不出声音,手也被黑暗中的人拉扯着,怎么也没办法追上季莫。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转身离开,然后走着走着,身边多了一个窈窕的身影,那个身影好熟悉,好熟悉,好像是……
是洁儿!
——莫,不要走,我没有忘记你,没有背叛你,回来,回来!
她挣扎着甩开了黑暗中的手,快步向前跑着。可是周围的黑暗不停的吞噬着她,不管她多努力,他们之间的距离都没有拉近,反而越来越远。
最后,她竟然摔倒了,看着那道光亮好像一扇窗户,越变越小,直至完全关闭。她沉浸在了漫无边际的黑暗中。
“叔叔,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可爱的手猛地一抓,坐了起来。
她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额头冒着汗。
“可爱小姐,您醒啦?”惠子上前,扶着她,为她擦着额头的汗珠。
“惠子?”可爱看着周围的环境,木制的屋子,透光性很好,躺着的是最传统的日式榻榻米。
“您做噩梦了吧,喝口水。”她把一碗清水递到可爱手上。
可爱低头“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表情有些疑惑:“为什么,我会在这儿?傅昕和queen呢?”
“具体我不知道,只是您是总长亲自带回来的。”惠子扶她躺下,“您先躺一会儿,刚刚才醒,不适合立刻起身。”
可爱听了她的话,躺下看着她说:“山口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好像是有人发了匿名信到总部,所以才知道您被劫持了。”惠子为她擦掉了额头的汗珠,接着道,“您想知道具体的情况,可以直接问总长,我现在就去把他找过来。”她是才刚刚换下了一夜没睡的山口介一,这会儿估计正在跟各组组长开会呢。
“额,他在家?”可爱有点意外,看看门外的日光,知道还是大早上,正常情况下他应该不在家里的。
“是,因为您还没醒,所以总长把今天的会议安排在了家里。”惠子点头解释。
“那他现在在开会?”
“嗯。”
“那就不要叫他了,等他开完会再说。”可爱不想打扰他忙正事。
惠子点头,看着她道:“那我去命人为您准备早餐。”
可爱看着她,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可以先让我打个电话吗?”
“额……”惠子迟疑,表情有点为难,“山口先生说了,没有他的允许,您不能打电话。”
“为什么?”
“我不知道。”惠子摇头,轻轻击掌,就听到房门被移开,从里面走进来:
“惠子姐姐,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把一件浅蓝色碎花和服放在榻榻米上。
“好,你们去准备早餐吧。记得要清淡可口。”惠子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而后看着可爱道:“现在需要起床更衣吗?”
可爱“嗯”了一声,坐起来,换上了全新的和服。这件的颜色很清爽,外面是一件短款雪狐皮草,清纯保暖,又华贵大气。
她开门走出房间,白色的雪世界看起来银装素裹,美丽非常。
“下雪了,难怪这么亮。”她站在阶梯上,手不自觉地伸出,去接引那一片片缓缓飘落地雪花。
“是啊,已经下了好几天了。”惠子站在她身旁,说,“这里风大,小心着凉了,我陪您去餐厅吧。”
可爱兴许是饿过头了,所以这会儿并不想吃东西。她穿上木屐,走下台阶,来到一颗腊梅树前。腊梅的香气很浓郁,但是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黄色的花朵上盛满了白色的积雪,沉甸甸的,有些还压弯了枝干。
“未经一番寒彻骨,拿的梅花扑鼻香。”她看着这光景,越发觉得古人的诗句是非常有意境的,无论环境恶劣,梅花始终傲霜斗雪,在严冬凌寒盛放。
“一大早就站在大雪中,小心感冒。”山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站在台阶上,身上配了一件短款的深色大衣,那是和风特有的冬日外套,专门配上男式和服的。
在他脚步,一个圆溜溜地脑袋探出来,看到可爱立刻就跳到了地上,踏着积雪来到她脚边打圈圈,这里蹭蹭,那里挠挠,样子可比以前亲密多了。
“笨笨,你长大了,也长胖了。”可爱身上去抱它,毛长长的,摸着很松软,抱在怀里也就普通的玩具狗那么大,身上很暖和,好像抱了个小暖炉。
“哈哈哈哈哈……”笨笨伸出舌头,不停哈着气,在她脸上友好的舔着。
“哎呀,很痒,很痒,快点别闹了。”可爱被它这个萌样,弄得大笑起来,不小心震落了树枝上的白雪,整个滑落,打在了他的头上,衣服上。
“坏笨笨,都怪你!”可爱连忙把它放到地上,抬手掸着身上的积雪。
山口介一走下阶梯,很自然地为她拨开那些积雪,细长的凤目划过她莹白细嫩的脖颈,留意到一抹殷红的痕迹。
那很明显是个吻痕,颜色应该有2,3天了。
他的眉头急不可见地皱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回到台阶上。
“好了,去吃早餐吧。”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冷漠。
“等等。”可爱拉住他的手,说:“可以先让我打个电话吗?”
“打给季莫?”他不答反问。
“嗯。”
“不用了,我已经通知他了。”山口淡淡的应了声,他确实已经让藤田冲给季莫发了邮件,但是也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暂时他不打算把可爱送还。
“那我可以再给他联系一下吗?”可爱就是想听听他的声音,因为刚才的梦,让她无比害怕。
“queen还在这里,所以最好不要打电话,以免被她监听。”山口说完,抬脚往前走去。
“喂,小一,你怎么了?”可爱觉得他有点奇怪,快步跟了上去。
山口介一没有说话,只是快步往前走着。
他们到了餐厅,山口先行坐下,端起桌上的清粥喝了口,很斯文地还吃着碟子里的小菜。
和风的料理向来比较精致,不像中餐一大盘一大盘,他们都是小碟子,放上几片腌黄瓜,鱼片,姜片之类的。
可爱在他面前坐下,吃了几口粥,看着他道:“那个,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你不能回去。”他很简单地回答。
“为什么?”可爱脸色一沉,不解地看着他。
“因为你是金沅菲。”他吃完了面前的早餐,漆黑的凤目很认真地凝视着她。其实,他想说因为queen说了,你离开我,就会对你不利,所以你只能留在这里。
可是,这样的回答就完全不是他的风格了。
他不喜欢被人当做好人,他也从来都不是好人,不如就一直坏下去。
“什么意思,我不是。”她出言反驳,“你别听傅昕胡说,我是可爱,不是金沅菲。”
“我不屑听他的,这是我自己的判断。”他一脸严肃,“我说过,如果金沅菲再出现在我面前,势必不会再让她离开。”
“小一,我真的不是……”
“你不需要辩驳,这是我的认定,我说你是,你就是。再多的解释也没用。”他起身走出餐厅,经过惠子身边的时候,冷冷吩咐:“照顾好她,出了什么差错,为你是问。”
“是。”惠子点头答应,看向可爱,表情有点尴尬。
她不明白主人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