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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厨房门口,常淑艳也是浑身鲜血地倒在了地面,那围裙甚至还系在身上,整个人一动不动地早已没了气息。
她缓缓踏前两步,猛地转身看向客厅,只见客厅沙发上,王建国的身影笔直地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份辽北日报,只是他一动不动,面色灰白,似乎已经死去多时!
苏绫感到胸腔有些发闷,一股热流猛地冲上了头顶,她下意识地抬脚就朝王亚洁的房间跑去!
那房门没关严,留出一条缝隙,苏绫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因为她看见门口地面上露出一条雪白的手臂,见那还微微张开的手掌,她不用开门去看就已经知道是谁的手了。
苏绫此刻却不敢去推那房门,刺鼻的血腥味就那样充斥在鼻间,她瞪大眼睛,眼光蓦地就红了,仿佛死死忍住阻止泪水流出。
那胸腔中仿佛伸进一只大手,被人一把捏住了心脏,紧缩的的疼痛感在此刻却丝毫无法被她在意。
她后退两步,面无表情,眼睛通红,双唇不自觉地颤抖着。
头一次,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种痛彻心扉的生离死别,哪怕昔日身为巫王卢羲,一同奋战的族人兄弟在妖族手中接连丧命都早已令她在那荒蛮的时代麻木不已。
即便是自己失去生命的前一刻,她都是欣然受死,毫不畏惧,无澜无波。
然而此刻,她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平静到近乎平常的生活,家人在侧,哪怕是非多些,却也是享受着那酸甜苦辣中的微微心暖。
此刻她甚至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王亚洁就这样离开了她。
这种一起不复返,再无回天之力的感觉袭遍全身,侵袭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无力、后悔、绝望的情绪蔓延全身。
她轻轻上前推开了房门,如她所猜测一般,王亚洁已经面色灰白地躺在了地面,身上穿着的是平日里准备上班的衣服,手包散落在一旁,面上的表情惊恐且骇然。
她的眼中带着绝望之色,就那样静静地倒在了地面。
她的头发一如既往地盘起,只是倒在地面发丝有些凌乱。
苏绫愣愣地站在原地,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周末回家看到的会是这样一番景象,她为什么没有早一些回到家来,为什么要等到中午?
为什么没有接到派来看守着的帝江兄弟的消息?
为什么给母亲准备的那带着她发丝的玻璃罐子没有破碎?
哪怕在她们遇到危险时自己知道也好,哪怕对方强大到自己无力救援也好,总可以为之挣扎一下,为之拼尽全力一回,也好过这样不明不白,回到家中发现所有人都已经死了要好……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却猛地一惊,为什么玻璃罐子没有破碎?她先前为赵东等人制作时明明也为王亚洁制作了一个,在她生命遇到危险时那罐子可以提醒自己,就如张超那日,自己即便在万里之遥也可以施法赶到。
心脏紧缩的感觉稍微一缓,被疑惑去取代。
下一刻,一声尖锐的长鸣忽然响彻耳畔,苏绫的意识猛地就模糊了起来。
那长鸣一声接着一声,声音急促且尖锐,周身的世界仿佛忽然崩塌,下一刻,苏绫猛地睁开了眼,眼角甚至还带着泪水。
但令她震惊的是,自己此刻竟然身在寝室床上,正盘膝打坐着,而那被挂在窗台的鸟笼里,朱雀正躁动不安地嘶鸣。
第236章 梦魔入梦,前兆警告?()
苏绫猛地清醒过来,额角布满了冷汗,再抬头看向窗外,天色竟是灰蒙蒙地一片,还没天亮的样子。
“天哪我要疯了!我求求你了苏绫,把鸟弄走吧,再这样下去我就崩溃了!”张悦头还蒙在被子里,声音却高高扬起很是不满。
苏绫再转头,看隔壁床铺的范蕾已经坐起身来,睡眼惺忪地看着自己方向。
连高媛媛此刻也坐了起来,一脸无奈地在脸上使劲抹了一把,“大姐,今天可是周末,就不能让人睡个懒觉?”
再看笼子里的朱雀,依旧是口中发出嘶鸣,似乎是被什么惊扰到了一般,躁动不安。
苏绫没有回话,而是呆呆地坐在床上,半晌才彻底回过神来,今天周末?那么自己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梦?
可梦境怎么会那样真实,真实的令人不敢置信。而且她还清晰的记得鼻间飘荡着的血腥味,梦境怎可能闻到味道?
更不可思议的是,打坐入定时精神应该一片虚无,怎么可能会做梦!
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表,时间是早晨五点钟。
怪了怪了,这绝不是自己修炼着了魔,不说眼下修炼得只是初级功法,单说着魔必然会令她元气受损,不单单是醒过来就了事的。
现在醒来,一切都如做了个梦一样,身体上毫发无伤,元气也并未受损,但她清楚的知道,这并不单单是个梦境那样简单。
且不说修炼功法打坐入定是不可能做梦的,就是眼下朱雀的反应都是极为不同寻常。
刚刚若不是朱雀唤醒了自己,后面也不知会出现什么状况,当真走火入魔也说不一定。
皱了皱眉,苏绫却迅速地翻身下床,高媛媛等人刚刚躺下,就听见窸窸窣窣地一阵声音,再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却见苏绫已经穿好了衣服,二话不说摔门离去。
“神经病!”张悦高声朝着门口叫了一句,又直挺挺如躺尸般继续躺了下去。
范蕾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阳台,那鸟儿已经被苏绫给带走了。
大清早,花儿和青草叶上还带着点点露珠,氤氲的云雾罅隙间,一道口子被长长地拽开,轰然迸射出一团团地红晕,侵透了世界。
初升的阳光氤氲着雾气袅袅化开,苏绫就提着鸟笼直接冲出了校门,梦中的自己是中午到家发现家人惨死,而现在还只是早晨。
不管那梦是梦兆还是什么,苏绫在寝室中都再呆不下一分钟了,她要迅速的回到家才能安心。
不过此时街上基本无车,的士车更是不好遇,好在学校附近有一家ktv,ktv的四周有不少三轮车,朝西人都管其叫蹦蹦,而蹦蹦车的起价费可比出租车少多了。
到王建国的家里,蹦蹦不过才需要两块钱。
苏绫在ktv门口打了一辆蹦蹦车直奔家中。
小区,还是那个小区。
楼,还是那个楼。
单元门,还是那个单元门。
待苏绫来到家门口,似乎心脏都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
她眯起眼,看了看肩头的朱雀,一边将手提的笼子放在了地上,抬手敲了敲房门。
王建国家她没有钥匙,向来是得常淑艳开门才能进入的。
不多时,房门被人推开,常淑艳睡眼惺忪地看着门外的苏绫。
而苏绫也瞧着她,她还是那件黄白格子睡衣裤,鼻梁上架着老花镜,目光有些奇怪地盯着苏绫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说着回头看了看客厅的表,一边让开身子让苏绫进屋。
苏绫进了门,见大厅里空荡荡的,房间门的缝隙中传来王建国粗重的打鼾声,此刻看着絮絮叨叨的常淑艳,苏绫竟是不觉得心烦了。
她抿了抿唇,“起的早就直接回来了,我妈还在屋里睡觉呢?”
“这么早不睡觉还能做什么?”常淑艳打了个哈欠埋怨道,却也是不睡了,径直走到洗手间洗漱,一边问,“还没吃早饭吧。”
“嗯。”苏绫应了一句,转头看了看肩膀上的朱雀,可惜这小家伙现在除了偶尔蹦出自己的名字还不会说其他的话,否则倒是可以仔细问问她。
随后常淑艳就到厨房洗米熬粥,着手准备着早餐。
苏绫又问了一句,“婷婷在不在家?”
“这都开学了,她妈前几天就给接回去了。”常淑艳在厨房回应了一句。
苏绫就皱了皱眉,不为别的,只为那个梦境太过真实。真实得就仿佛在眼前发生过一般,而且又是在自己打坐入定时发生,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可若说是梦兆,刘婷婷又不在家,不可能是即将发生的事情。
梦兆,也就是说在特定情况下人类会反复经常地做一些奇怪的梦,这些梦犹如真的发生在身边,醒来后发现它只是个梦,没有真的发生,事实上,它却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眼下刘婷婷并不在家,可以说直到放假都不会被接回这住,那么应该不会是梦兆。
苏绫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在打坐入定时做了个梦,而她清楚这与走火入魔之说绝对没有关系。
带着朱雀回到房间,这鸟儿就静静地呆在苏绫肩头,也不回笼子,待苏绫躺下,它就跳到苏绫地肚子上,盯着苏绫的眼睛叫道,“梦魔!梦魔!”
苏绫一怔,轻轻坐起身子盯着朱雀的眼睛,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梦魔!梦魔!”朱雀跳叫着回应。
这是继口中除了学话外蹦出苏绫二字后,朱雀又一次自行说话了。
而听见这两个字,苏绫的脑中就犹如被人砸了一记闷棍,嗡地一声愣愣说不出话来。
梦魔,上古时期便已经出现的危险生物,自梦而生,邪恶诡异不在任何妖族之下。
而它无形无状,可随意遁入任何人的梦境作怪的特性曾引起巫族一度恐慌,卢羲并未见过真正的梦魔,听说现世梦魔已全被封入无尽虚空当中,那是在她还未出生以前的事情。
所以如果真是这种妖物,就连卢羲也未曾面对过,更别提对付。
怎么好端端地会有这种妖物入梦,既然是冲着自己来的,必有源头。
想来自己近日大敌只有金家,至于周易康和吴柔都不在苏绫考虑之内。可这梦魔是何等的妖物,怎么可能与人联手或是听命于人?金家有这份本事?
皱眉沉思半晌,门外传来响动声,苏绫出门去,就见王亚洁已经进了洗手间洗漱,见苏绫回来了有些高兴地道,“怎么这么早?”
苏绫笑着道,“起的早就直接回来了。”
“学校还住得惯吗?”
“嗯,挺好的。”
“学习呢,进度跟得上不?要不要妈给你找个补课班周末补补课。”王亚洁又问道,这事她寻思很久了,一中的学习进度出了名的快,压力也很大,女儿从青城县上来,与那些尖子生怕是要落后的。
现在的学生都找补课班补课,女儿要是不补课怕是会落下。
虽然才上班不久,手头也不宽裕,但这个事却不能耽搁。
苏绫却摇了摇头,“学习上没什么压力,补课班就先不要找了,周末我想自己培养点业余爱好。”
王亚洁一怔,笑着擦了擦脸走出洗手间,“业余爱好?想游泳还是打球?”
苏绫想了想道,“散打吧或者跆拳道吧。”自己空有一身法力,体质上却差强人意,简单地跟着帝江学习了搏击却因为时间有限,所以真的只是简单的学习了一下。
如果动手,就连王美涵都能轻易地解决掉自己,这可不是什么好看的事。
不管有没有用,体能上大幅度地提高都是必要的。她倒也没准备真让母亲出钱去学习这些,她早有打算,多抽出些时间在帝江锻炼一些近身搏击就足够了。
王亚洁一怔,笑着摇了摇头,“女孩子练那个做什么,有这时间不如补补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