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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那看那狮子,像不像真的?”
延亲王得意的摸着狮子的背,韦沅看着那丝丝分明的金属毛发,若不是多年的生活经验提醒她这是金属质地的,她真的会错认为这是一头真正的雄狮。
“太像了!”
韦沅低声喃喃道,眼神震惊,实际她想说:太奢侈了!太震撼了!
用那么金子造那么大的一个狮子,放在现代绝对是一个名声鹊起的土豪啊!
“我在京城的藏宝阁里有一个比这个还大的!到时候我带你去”
韦沅失神了几秒钟,很快就回过神来,听着延亲王得意洋洋的炫耀,就像刚入一年级的小学生,向自己的新同桌炫耀自己的新文具一样。
韦沅笑着点头应下了,心里却是知道,就算京城那个比现在这个大了些,她也不会失神了,因为有了心理准备。
和屋外的粗犷不同,屋里布置得很是精细,就连喝茶的杯子也按照延亲王的标准放大了几个尺寸。
“这些都是些不好玩的东西,但是这些都是不能丢的……”
看着延亲王对着一整柜子的朱玉翡翠为难,韦沅顿时受到了十万的伤害。
“这些都是好东西,你留着以后有用呢!”
韦沅计划,以后等和道教展开全面的合作后,自己也要弄一个这种玩意儿!
“有用?有什么用?我都不喜欢这些,等我走得时候我就把这些扔这儿了,然后我就和他们说我忘记落在扬州了!”
延亲王满脸激动的做着计划,韦沅不会打击他,外面那人记性看起来不错,应该不会把这些东西落在这里。
“这主意不错。”
韦沅点头应和着延亲王的话,乐得延亲王眉开眼笑的。
韦沅看着四方桌上摆着的棋盒,眉眼弯弯。
“来来来,我教你下棋!”
韦沅冲延亲王招了招手,正在喜笑颜开的延亲王一听下棋脸色僵硬了几分,有些不乐意的扭扭捏捏到韦沅旁边。
“我会下棋,师傅教了好多年了……”
延亲王闷声闷气的道。
韦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按照延亲王目前的心智来看,应该就是八岁左右,想成为一个太傅夸赞的学生实在不易。
围棋是一门烧脑的技术,韦沅自个儿也没本事教别人啊。
“我跟你师傅教的不一样,我教你下的叫做五子棋!”
韦沅兴致勃勃的将棋盒打开,把黑子递给延亲王:“这个很简单,不像你学的那个那么复杂,只要五个颜色一样的连在一起就赢了。”
棋类活动可以强化人的反应能力,延亲王若是能多多练习,心智应该就不会增长得这么慢了。
延亲王心怀抵触的听着韦沅讲,听着韦沅的指挥下了两盘,莫名的对着简单的游戏感兴趣起来。
在韦沅刻意想让下,两人几乎打成平手,延亲王乐得哈哈直笑,声音可算是震耳欲聋……
“阿沅!我又赢了!哎呀……”
在院外,站着一穿天青色袍子的男子,听着屋里传来的大笑声,紧绷的表情一点点碎裂,露出几分若有所思。
第三十章 收拾()
“你太厉害了!下次见面我肯定都赢不了你了!我可要回去好好练习一番……”
天色渐完的时候,韦沅结束了这次对弈,不知道被丫鬟婆子们带去哪儿的阿寻也终于被放了回来。
“阿沅,要不就留在这儿吃饭吧,那厨子做得菜可好吃了……”
在韦沅要走的时候,延亲王颇为不舍,眼神滴溜溜的在那棋盒上转了好几圈。
“我走了,你可以教其他人下棋啊。”
韦沅笑道。
延亲王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而眼神亮了许多,嘴角咧得开开的,露出亮白的牙齿,也不强留韦沅了,甚至都忘了邀请韦沅下次再来。
韦骞派来的人很快就到了扬州,打了韦沅一个措手不及。
两个婆子,四五个奴役,几个丫鬟,一辆六人座马车,比送她去扬州的时候豪华了不少。
“娘子,你这儿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莫不今儿个就随我们去了,老爷对你也甚是思念,早点回去……”
说话的申婆子长得一张圆脸面,脸上细细的抹了一层铅粉,粗眉小眼,也不知是哪个院里的人。
“申婆子这话说得也有理,娘子,我安排几个丫鬟去帮你收拾收拾,趁现在天色还早,我们也能早点到下个城镇。”
柔声细语的这人是胡婆子,看韦沅朝她看过来,抿唇笑了笑,脸上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
胡婆子对韦沅的态度有些奇怪,真诚恭敬,比那见眉不见眼的申婆子强了许多。
“收拾不收拾倒是小事,只是这事儿我得去和七姨母说上一声,就这么闷声走了,七姨母怕是会担心。”
韦沅朝阿寻点点头,阿寻行礼后便出去了。
申婆子看韦沅这般作态,嘴角微微翘了翘,眉眼里全是不屑。
即使韦沅身上有一半陈家的血,那也是以前的事了,这几年和陈家都没什么来往,即便韦沅真的和陈七娘相见了,两人应该也没什么情分。
倒是胡婆子脸上露出几分若有所思。
“娘子,莫要去麻烦陈家七娘子了,等到了京都,再给陈家七娘子写信禀明因果……”
申婆子显然对韦沅的举措很不满,话语中没有半分商量。
“你是来压犯人的吗?即便是罪犯,也有理由向亲人禀明音讯吧?”
韦沅慢条斯理的倒了杯茶,笑意满面说出来的话却是让胡婆子一怔。
这可是诛心的话啊!
若说出去,谁家婆子对待自己娘子像对待罪犯一样,那可是要进大牢的啊!
“娘子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都是你好啊,你看老爷好不容易才想要把你接回去……”
申婆子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韦沅却没怎么听进去,这人的面相不好,一看就是背主弃信的人。
倒是胡婆子低眉敛目,看上去不是那么简单。
“绿柳,你带几个人去库房把东西收拾了,咱们早早上路吧。”
韦沅打断申婆子的话,引来申婆子一阵横眉怒目。
按理来说,收拾珠玉宝玩这些东西,该由婆子领着丫鬟去做,但申婆子对韦沅贫瘠的库房没有什么感觉,站在原地不肯动脚。
“娘子,几个丫鬟笨手笨脚的,不如我跟绿柳一块去吧。”
胡婆子主动上前一步,嘴角弯弯。
“你们两个都去,再带上那些个丫鬟。”
绿柳和胡婆子退下去,整个客厅就只剩下了申婆子和韦沅,韦沅也不搭理她,独自回了房中,去收拾首饰衣裳。
待韦沅走后,申婆子一坐在了客厅的椅子上,看着韦沅离开的方向撇了撇嘴。
“哼,还真把自己当千金大小姐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个处境!那些个傻的还以为能拿到什么好处,急急匆匆的去帮她收拾……”
申婆子声音不大,即使在这空无一人的客厅也只能听见含糊的几个字。
“绿柳,这库房里有没有什么重物?要不再叫上几个奴役吧。”
绿柳想着库房里那一箱一箱的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几个丫鬟再加上几个奴役,人多口杂的,要是掉了什么可就说不清了。
“不用,一会儿米夫人会派人来帮忙抬的,我们把东西收拾收拾,放进箱笼里面就行了。”
绿柳随意说道。
“米夫人?”
“就是我们娘子的七姨母,陈七娘子。”
见绿柳说得随意,胡婆子不由笑了笑:“那七娘子事务繁忙,说不定一时半会也来不了……”
胡婆子说得含蓄,意思却很明显,那陈七娘子身份高贵,怎么可能来帮你家娘子收拾东西。
“要不然娘子怎么让阿寻去告诉米夫人要搬走的事情?”
绿柳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随后也不管胡婆子到底想些什么,点了两个看上去乖巧的丫鬟,就往库房里去。
韦沅的库房有内外之分,外库房多是一些杂物,道教和陈七娘送的布匹绢花折扇,纸张砚台,还有一些精巧的首饰玩意儿。
绿柳几人先来到外库房,绿柳让一个穿鹅黄衣衫的丫鬟整理布匹,另一个整理绢花折扇。
至于胡婆子,绿柳任由她走走看看,只是眼神却经常观察着其动作。
“呀,娘子还有这么些小玩意儿呢?你看这银簪子,雕得可真不错。”
胡婆子满脸赞叹,这些东西虽然不值钱,但看着也是挺赏心悦目的。
两个丫鬟听见胡婆子的赞叹抬头看了一眼那架子上随意放着的簪子手镯,眼中有几分羡慕,随后又立即低下头整理那些布匹绢丝,动作利索却又小心。
“你们要是收拾得好,到时候一人可以选一样小玩意。”
在一旁监督的绿柳见两人心性不错,便随口说道。
这外库房里的东西,娘子说过都是给她和阿寻的,喜欢什么拿什么。
阿寻平时极少动这里的东西,绿柳倒是三天两头的换个发簪,那个绢花什么的,一两件首饰她也是有处理权的。
“谢谢绿柳姐姐!”
看见那两个丫鬟震惊又喜悦的目光,绿柳觉得心情大好,这应该就是娘子经常说得被崇拜的感觉吧。
第三十一章 离去()
申婆子微眯着眼半躺在深棕色的宽椅上,心里对胡婆子颇为不屑。
韦沅这么多年都得不到韦骞重视,这次虽说有点长进,知道靠旧人来博点同情。
可是这份怜悯靠韦沅那榆木脑子,又能维持多久?
何必在这个时候假惺惺的奔前忙后。
申婆子慵懒的扬出一丝笑容,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得意。
正昏昏睡睡时,外院里隐约传来一阵喧嚣的声音。
“怎的要走得这么突然人半分准备都没有,不如留下来住个几天……”
一个略带不满的爽利声音若隐若无的传进申婆子的耳朵。
“娘子估计也想回京了,老爷又派遣了些许丫鬟婆子来,比起来时的路程已经好上许多了……”
阿寻温言细语的劝着。
“哼!那韦骞这么多年对阿沅不闻不问,这会儿突然又想起来了,谁知道打得是个什么主意……那又是个三心两意的人,谁知道阿沅这次回去……”
“不过你们也别担心,有什么事只管给我来信!若是此番回去韦骞与以往相同,我便是冲到京都也会将你们接来扬州……”
爽利的声音越发逼近,申婆子猛地从假寐中惊醒,条件反射的立即站起了身子,朝门口的方向望去。
申婆子有些不太清醒的思绪隐隐看见一大群人浩浩汤汤的走来,前方的妇人穿着檀紫色夹袄,头顶的发饰在阳光下泛着光,老远都刺得眼睛微疼。
“你木呆呆的站在这儿作甚?今儿个就要启程,怎的也不去收拾收拾物事!”
申婆子还没回过神来,那艳丽的妇人就已来到屋里,蹙着眉怒道。
不等申婆子说话,那妇人又转头对阿寻道:“你看看,韦骞选的这都是什么人啊!这种人怎么能放在你家娘子身边侍候?干脆我从府里再拨几个婆子来算了。”
“夫人,有云峰云清已经够了,婆子就不用了,娘子不喜欢人多繁杂……”
穿水色长裙的阿寻微微一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