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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三张纸后,才不咸不淡的对着空荡荡的藏经阁说道,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
“娘子,为什么我们每年烧得纸钱下面的亲人用不到?”
自从绿柳得知韦沅在阴曹地府呆过很久很久之后,每天都要揪着问上几个问题。
“要是每个人都能得到我们烧得纸钱,那下面的钱岂不就遍地都是了,遍地都是的那还叫钱吗?那叫纸。”
“可是,钱多了是好事啊,钱可以买东西,纸又不可以。”
小丫头在这地方硬是转不过弯来,韦沅连比带划的也没办法向她解释清楚什么是通货膨胀。
我又不是学金融学的,能知道这个已经不错了。
韦沅在心底暗自嘀咕道。
“反正那下面和我们这儿差不多,要想有钱得自己赚,那些等着安排投胎名额的人呢,家家户户门前都有一棵树,树上结着金色的果实,果实越多呢代表给这家人烧纸钱的人越多。”
这话韦沅也不知自己是从哪儿看到的,反正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这么记在心里。
临到门前的时候,韦沅从绿柳使了个眼色。
绿柳很快就明白过来,冲着屋里边喊边跑:“阿寻姐姐,你做什么好吃的呢!快拿出来我们尝尝!”
话音刚落,她自己已经从门后拿起了长棍,蹑手蹑脚的走到墙角边,朝着右手边没头没脑的就打过去。
“哎哟,哎哟,别打了别打了。”
一阵求饶声传来,韦沅过去一看,是一个鼻青脸肿的道人。
阿寻这时候也提着锅铲跑了出来。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啊!你这个死道人!看我们好欺负是吧?说!谋财还是谋色!”
绿柳拿着木棍毫不客气的往道人身上招呼,小嘴也不闲着,边喘气边骂这道人。
“我没有恶意啊!我只是恰好路过这儿啊,不,呸,我,我,我……”
道人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韦沅朝阿寻摆了摆手:“阿寻,去报官,就说我们抓到一个翻墙入室的道人。”
“我,我没有翻墙啊……”
道人说着也是一愣,抬头看到那自称去过阴曹地府的小女孩嘴角带笑的模样,心里一冷。
不是吓唬。
那不含情绪的眸子让道人知道,这小女孩说真的!
“你,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跟着你!万一我后面还有什么人呢!”
道人也急了,新帝登基,隐隐有靠拢佛教的状态。
道士的待遇也比之前差上许多,要被人报官抓起来,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韦沅愣了愣,转头叫住了正往官府去的阿寻。
道人见状,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拿上我们的通行文书,说清楚我们的身份,把这道人的话也说清楚了,他们是团伙犯罪,性质恶劣。”
“我说我说……”
道人看着韦沅一点都不感兴趣知道他为什么跟踪的模样,急急忙忙的将自己听了一耳朵阴曹地府的话说了出来。
“我们道家讲得就是鬼神阎罗,说得也是风水相面,说起来我们还是一家人……”
道人说道最后竟多了些委屈。
“谁和你是一家人!你这没羞没皮的,我们娘子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吗!竟然敢说是一家人……”
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绿柳又怒了,这什么人啊,拽着个人就攀亲道故的!
“这事儿你可做不了主,找一个能做主的人来。”
略一思索,韦沅就知道这道人为何对那些鬼神帝君那么感兴趣了。
佛教和道教两大教门对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涨彼伏很是正常,现在正处于道家略处下风的时期。
在佛家没有一个系统的鬼神体系的时刻,道家能头头是道的说出自家掌管八方的上仙鬼神,可信度那简直就会爆棚啊。
韦沅嘴角总算带上了一丝真心的笑意,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反正道教那么有钱,就当是劫富济贫了。
相比起佛教来说,韦沅内心对道教更有好感,毕竟自己学的五术就是人家的玄学方术啊。
“我、我、我……”
道人一听这话又结巴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草鞋,想说自己就是能做主的人,可硬是说不出口。
“我知道的可不止阴曹地府几大圣人,道家传下来的三清玉帝、四御诸神,哦,还有法服等次,看来都被你们忘得差不多了。”
韦沅浅笑道,看起来就像一个机灵又不是顽皮的小姑娘。
道人的眼睛越瞪越大,他本以为那些什么圣君神帝都是面前这小姑娘编造出来的,想着出一点好处拿下来融进道教文化,可是听这口气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记住了,找能做主的人来,要是下一个来的人……你们可又要跑一趟了。”
“对了,我只是暂住扬州,目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
韦沅看着那道人的脸色由白变青,再由青变红,最后又由红变白,心里都笑翻了天。
这模样都可以去唱戏了。
“我抢劫你什么,我是抢劫的人吗?一百块都不给你……”
韦沅心情大好的哼着小曲回了屋,留下那呆愣在原地的道人。
第五章 寻亲()
四月的雨淅淅沥沥、绵绵不绝,偏这又是个多雨的季节,从前儿下午开始,断断续续已经下了接近三天的雨了。
韦沅哪儿也不能去,只好呆在屋里带着两个丫头翻腾吃的。
“阿寻,这个要先用盐腌一会儿,等入围了在放入锅中煎……”
“绿柳,加油,我知道你可以的,等这蛋白可以拉出勾,你就算大功告成了。”
韦沅一边指挥着两个丫头,一边把切得细碎的葱花撒在油锅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着声音升腾起一丝热气。
翻炒几下,锅中就隐隐冒出香味。
韦沅将焯过得豆腐摊入锅中,再倒入阿寻制好的酱料。
锅中顿时传来咕咕咕的水爆声,韦沅盖上锅盖,将香味闷在锅内。
“绿柳,差不多可以了,阿寻,把蛋液倒入蛋白里,加面粉搅匀了,就像之前做的小蛋糕一样……”
民以食为天。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韦沅觉得人活一世,吃得必须要好,衣食住行中最的就是食了。
三天衣不蔽体没什么问题,虽然冬天还是有点危险,但是你试试三天不吃饭,无论四季,保准饿得眼冒金星,奄奄一息。
吃东西既然作为一种享受,那么嗅觉、味觉、视觉上的美好缺一不可。
这三方面,曾经有相机能拍照的时候韦沅最看重的是视觉。
现在……好吧,还是视觉。
漂亮的东西吃着心里面都舒畅啊!
这几天一股脑的倒腾,韦沅总算心满意足的吃到了最近想吃的东西。
也不能算,只能是现有条件下能吃到的东西,这时代,就连水果都匮乏得可以,别说其他了。
让自己做的蛋糕看上去好看一点,韦沅甚至想把蔗糖氧化还原成白糖了。
可惜,技能有限,这种事也只能想想算了。
这边,韦沅轻松自在的吃着喝着;那边,被要求找能做主的道人在去往京都的路上策马狂奔。
好在京都距离扬城并不算太远,慢一点六七天,快一点三四天也就到了。
此刻,道人已经快到京都了,可他却并没有进城,反倒是向着西边的一座田庄奔去。
“那娘子真这么说?”
道人跟在一位布衣草鞋的老者后面。
老者裤脚高高的挽起,脚上还带着斑斑点点的泥浆,明显是刚下了地回来。
头上也不带羽冠,只用一只铜簪固定住那花白的头发。
“千真万确。”
望着道人肯定的面容,老者脸色也严肃了几分,思索片刻后道。
“老祖宗云游还未回来,这事我就暂且代为处理了。拿我的手令,去百事馆带上一点东西,明儿个就出发。”
道人应声离开。
老者拿出几枚磨得发亮的铜钱,在一棵树下的石板上轻轻丢开。
许久,才缓缓的一枚一枚收回铜钱,面色有些凝重的看向南方。
“竟然算不出来,到底是哪一路来头。”
米掌柜在韦沅离开的时候半打趣的问道自家兄弟何时会来,韦沅确切的说十天以内。
可现在都已经第八天了。
米掌柜叹了一声从门外进来,看也不看众人一眼,直直的就走向后院。
“掌柜的这是在等谁啊?”
一个小伙计满色疑惑,这几日掌柜的也不知怎么了,老站在门口观望,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你不知道,住二楼天字房那小娘子临走的时候和掌柜的说,十天之内必有亲人来访。”
另外一个年长些的伙计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掌柜的是逃难到了扬城,被原来的老掌柜看中了收了当学徒……”
“老掌柜又没个一儿半子的,索性就让米掌柜娶了自家女儿……好在老掌柜一家都是良善人……”
那起先问话的小伙计眼圈顿时有些红红的:“那米掌柜是和我一样了,亲人都走散了……”
“嘿,你小子,”那年长的伙计顺手在小伙计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店里面不能哭,晦气!你以为当初掌柜的干嘛招你进来,还不是看你可怜!”
“别瞎想那些有的没的,掌柜的现在可是有儿子的人!”
“七儿,你不会是想娶媳妇了吧?咱们七儿长大了啊!”
小伙计被几句话臊得低下了头,嗫嗫着嘴说不出话来。
“请问米掌柜在吗?”
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小伙计们抬头一看,是一个穿靛蓝色锦缎短衫的少年,大约**岁左右,长得白白净净的。
“掌,掌柜的,你家亲戚来了!”
年长的伙计先是一愣,随即跌跌撞撞的跑向后院,大声的喊道。
少年面皮薄,被伙计这么一声张,白净的脸色泛起了红晕,心里头倒是嘀咕着:难道自己和小叔长得很像?所以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
米掌柜听到喊声匆匆跑出来,看着这少年有些发愣。
没几秒钟,鼻中就有些发酸,眼睛也有些涩涩的。
“你,你是彦一家的?”
“对。”
少年羞涩的点了点头,彦一是他爹的名字,小叔叫做彦二。
这些来自前他就已经记下了。
说话间他又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米掌柜,米掌柜黑胖黑胖的。
和他……一点都不像,也不知这些伙计怎么认出来的。
“你爹呢?”
米掌柜又问道。
“我,我爹他……”
想到自家老爹非逼他一个人来寻亲,还说是什么考验。
少年一着急就说不出话来,脸上不由露出一股苦闷之意。
米掌柜见状,眼圈一红:“那你娘呢?”
“我娘?我娘和我爹在一起呢……”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我带你去后院看看你婶婶!”
米掌柜心中一阵悲戚,牵着少年的手,穿过中间的客房,就到了一片小小的院子里。
“香娘,香娘!快出来,我本家侄子来了!”
米掌柜冲着里屋喊道,正在纳鞋底的妇人疑惑着放下鞋底走出来一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