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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惜她听不懂他们说话,不然冒充个丫鬟,来客那么多,谁能知道她是不是丁府的丫鬟。
看见那个丁大傻子了,正好他往这边看,高兆招招手。
丁大爷走过来,“哟!来了呀,我正想问你们来了没有。”
高兆小声说道:“大爷,啥时开饭呀,我饿的不行,我这人一饿就头晕,能不能给我个馒头,有个咸鸭蛋更好。”
丁大爷快笑死了,“行,我让人给你送来。”
“别介,这里人多,光给我一个别人看着我吃多不好,大爷心善,让我去厨房附近,我蹲着边上吃,吃完就回来。”
高兆可怜巴巴的咽口水。
丁大爷见过的低层人物哪个不是畏畏缩缩,别说和他说话,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偏偏这个卖艺的,眼睛有股机灵近,小嘴巴巴的,咋看咋像他养的那只小狗,可怜巴巴的等着他喂骨头,等久了眼泪都要出来。
今天喜日子,丁大爷心情好,叫来了个丫鬟,说带她去厨房,给她拿点吃的,吃完再带回来。
高兆点头哈腰跟着那个丫鬟,一路叫她姐姐,夸赞她长得好看,走路姿势都那么曼妙,杨柳一般。
丫鬟哧哧的笑,高兆偷着塞给她一块散银,话里说丁太爷要留下他们,以后请她多关照。
去了厨房,丫鬟给她拿了块饼一块肉,官话说不好,高兆猜她说先垫垫,客人吃了饭后会给他们送吃的过去。
高兆真的蹲着,藏在树后吃完了,然后跟着丫鬟往回走。
走到半道她捂肚子,一脸痛苦,说要方便。
这时丫鬟脸色不太好,但见高兆夹着腿扭来扭去,只好又带着她去下人们用的茅厕。
高兆跑进去,听外面有人说话,一会那个丫鬟在外不耐烦问她好了没有,别的丫鬟都去领赏钱了,她去晚了该没有了。
高兆说还得等一会儿,让她去领赏钱,她认识回去的路,一会自己回去。
那丫鬟就急急忙忙跑了。
高兆悄悄出来,看周围没人,大大方方走出去。
今天她穿了女装,故意梳了个双丫头,除了衣服不同,看着也就是个人丫鬟。
没法问人,一张口口音就不对,所以估量着往前院走。
到时有人问,就说是找丁大爷。
偏偏路过的下人,看也不看她,所以她就自己乱走。
看到一个院子,静悄悄,她走进去,有个小花篮放在路边,里面有几朵花,高兆拿起来往里走,在想哪个丫鬟正在摘花,听到有赏钱放下花篮跑了。
高兆沿着墙边儿往房间后窗户走,既然来了,就从窗户翻进去看看。
走到窗户跟前听到有人说话,急忙蹲下。
屋里的人说话明显的是京城那边的,还提到大皇子,说要抓紧时间收粮,能收多少算多少,说大皇子要在年前大赚一笔。
另外一人说江浙一带的粮食他全在收,广信府那边也有人在收,让大皇子放心。
高兆一动不敢动,里面的人又说因为要错开平武公主南下,所以才赶在今天到,那人交代千万别让吴驸马察觉,另外的人说一直盯着,平武公主他们前两天已经走了,全家人一个不落。
那人嘲笑吴家就吴驸马还行,他那两个儿子就是娇贵公子,如果吴驸马不在,其他人根本不用忌讳,就在他眼皮底下做事,他们也看不明白。
另人跟着嘲笑一番,说等以后事成了,他一样是皇亲国戚。
然后说酒席要开始,过去给丁太爷送贺礼,俩人出去走了。
高兆等没动静了,才喵悄出去,看一眼院子门匾写的桃花园,凭着记忆回到戏园。
回去后就想丁家够乱的,她就这么走回来,没人问她。
吸取教训,将来自家办宴会,一定要每处都要安排人,再排几人各处巡逻,服装统一,面生的人拦住查问清楚。
乔大在戏园一直担心,知道二奶奶胆大,可在别人府里,出点事他们几个没法硬闯救人,只能暴露身份,那就坏了庆王爷的事。
看到高兆回来,乔大松口气,第一个念头就是:丁府这么松散?
高兆给他眨眨眼,挨着他坐下,悄声说:随便演演,完事赶紧走。
乔大点下头。
752 相谈欢()
有个词叫得意忘形,丁家就属于这。
这些年因为女儿进了大皇子府,又是大皇子宠爱和得力的人,所以远在诸暨的丁家,已经成了筑基第一家,隐约超过另外的丁家。
更何况这些年顺风顺水,不知举办了多少宴会,丁太爷年年过寿,家里上上下下没啥警觉的。再说能够进来就是没问题,所以高兆这么上下一走,没人好奇也没人多管。
等客人到的差不多,迎客到戏园,先是戏曲八仙贺寿,班主妙语横生,好词不断,满场都是祝贺声。
一个中年胖子,长得和丁太爷很像,带头往戏台上扔了块银子,大叫唱的好,然后来客纷纷扔银子。
班主和另一穿着小丑戏服的戏子,边捡银子边说词,有被银子砸到戏子跌倒做出丑态,引得来客哈哈大笑。
接着就是乔大带人上场,代秋和七喜分别左右两个竹竿爬上。
乔大和两个护卫台上翻跟头,学着平常卖艺人的把势。
丁大爷拍手大叫好,只是奇怪那个嘴巧的小娘子没有上场。
又一轮扔银子,乔大带着护卫满场捡银子,边翻跟头边捡,引来阵阵叫好声。
挑着丁太爷喜欢看的节目演了几个后,来客又被迎去会客厅,那里摆好了酒席。
躲在后台的高兆盯着丁太爷旁边的人挨个打量,那个胖的人中年人估计是他大儿子,还有个不胖不瘦的,就是帮大皇子做事的二儿子了。
一家人不管胖瘦,站在一起还是有相像之处,丁大爷虽说是那个胖子的儿子,多少还是和他二叔有点像。
然后紧挨着他二叔坐着的一个中年人,看穿着就是京里来的,南北方穿衣服有点区别。
那人虽说挨着丁二座,老远看也能看得出丁家人对他客气恭维。
等人都走了,有几个下人拎着食盒过来,是给他们准备的午饭。
班头走过去点头哈腰感谢,乔大也上前帮着拎食盒。
高兆几个跟着一起吃,就听班头边吃边说道:“丁家在这一片口碑甚好,从不欺男霸女,年年食粥,修桥修路都是丁家带头,诸暨的百姓可是受了丁家的恩惠,这路好,到哪都方便,乡下喂鸡养鱼,也能去近处的集市卖了存点钱,所以就是诸暨乡下,娶媳妇的也好娶,诸暨的闺女的彩礼多才能娶得上。”
乔大跟着附和:“我们路上就听说了,周边走了走,也就住这一块的路好走,这也托了丁太爷的福,让我们赚点银子。”
高兆不说话,就听着,心里琢磨在丁家行事,怎么就跟有些想上位的姨娘似的,拼命表现贤惠,搏些好名声。
吃了饭他们等着,等丁家的客人酒席吃完酒席,然后再回到这儿听戏看杂耍。
有休息的客人安排去休息,留在戏园里的客人没几个听戏的,都分别聚堆儿,说些八卦交换点新闻。
然后又是晚上的酒席,高兆还是头一次见宴席请客是一天的。
这会儿就有人来给他们发银子打发他们走。
班主和乔大接了银子说着吉祥话,排着队出了丁府。
在门外班主和乔大抱拳告别,说有缘再见。
才走不远,看见七喜走过来,啥话也不说,几人疾步回客栈,这会儿天已黑,无法立刻上路,只好再住一晚。
吴长亮先回来,着急的等着,让七喜去丁府门外等着。
见他们回来,他提着的心落下,就怕天不怕地不怕的兆妹在丁府出事。
虽然兆妹一再保证绝不乱走,老老实实跟着乔大,可吴长亮还是不放心。
吃了饭高兆使个眼色,吴长亮和乔大去了她房间,代秋和七喜屋外守着。
高兆低声把她在丁府听到的学了一遍,吴长亮和乔大互相看一眼,吴长亮点下头,乔大出去了。
高兆知道二爷有另外和京里联系的方法,她也不问。
看着吴长亮责备的眼神,知道是埋怨她擅作主张,独自行事。
高兆吐下舌头,小声说道:“我错了,下回不敢,我发誓!”
吴长亮捏捏她的脸,“你呀……”
话还没说完,乔大敲门,说汪布商请表弟喝酒。
吴长亮给高兆说早点休息,推门走出去。
高兆让代秋去问小二要点热水,没法洗澡,擦擦也好,不然味道熏死人。
想想如果穿越到乡下,别说几个月不洗澡,就是一个月不洗,自己难受不说,还能吸引贵家子弟一脸的欣赏,见鬼!
没走近,那股味熏人三里地,贵公子有鼻炎外加白内障?
反正高兆是不信那种奇缘的,就像香兰说的,她小时候在家里洗头一个月都不洗一回,说来了高家几年,也娇贵了,和大姑上集市,那卖东西的妇人带着闺女,没走近,身上头上的味道,让她捂鼻子,难怪以前她和娘去镇上卖鸡蛋,有的人躲老远。
吴长亮和乔大去了汪布商的房间,见桌上摆了酒菜。
汪布商说刚回来,知道吴长亮他们明天走,今晚聚聚,难得他乡遇见个老乡。
吴长亮话不多,乔大走南闯北,见识广,没一会就和汪布商几个称兄道弟。
常在外跑的人,眼力是有的,汪布商给兄弟几个说,吴家那个表哥像江湖人,弟弟反而不像,结交下没坏处,多个朋友多个路。
所以才有了主动请客。
乔大说这次回乡,一是认亲,二是看能不能和宗亲联手,办个镖局,北方他们有人,南方这一路宗亲联系上,以后有钱大家赚,习武人家,别的本事没有,只能靠武艺吃饭。
汪布商满口称赞,说以后要是有需要就找他们。
相谈甚欢,因为有这打底,乔大就问了些路上驿站的事,路上有没有路霸收保护费等。
汪布商悄声说道:“如果有人。”他手指指上面,“上头有人,能弄到驿站的证件,每一处给点银子,不用办什么镖局,一路畅通无阻,自己贩卖货物不比走镖强。”
乔大故作吃惊道:“那可是杀头的罪。”
汪布商讥笑一声道:“吓唬吓唬胆小的吧,那丁家……”
他不说了,乔大一副明白的神色,又叹气道:“我海家我就是做不了主,海家在京里也亲戚,要说找人……,算了,咱就是吃卖艺这碗饭,赚多赚少,养家糊口没问题,这一趟要是本家愿意,我也老老实实走镖吧,谁让咱没个好妹子哪。来,喝酒,其他不提,今朝有酒今朝醉。”
汪布商哥几个举杯,含笑道:“喝酒,祝老弟一路顺风,有机会去了京城找你讨碗饭吃。”
“汪大哥说笑,我们习武的人,蒙大哥看得起,我海某感激不尽。”
接下来只是喝酒划拳热热闹闹。
753 自端心()
天不亮,退房结账,没想到汪布商有心,早早起来送他们出门。
出门时,又遇到来时那个护卫,乔大上前说借他吉言,赚了点,悄悄塞给他碎银。
守卫检查一下,人没多也没少,车上除了衣物没别的,放了行。
上了路,高兆才问接下来去哪。
吴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