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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过去了,二月初十国丧结束,好家伙,街上人多了,顺天府门口闲汉老远围着,三三两两的人说说笑笑,等着王家来人。
玉家玉青瓦好好做了个月子,玉姨娘啥也没给她说,她只管喂孩子自己吃的胖胖的。
关于父亲被告她不知,只是生完孩子问了一声,玉姨娘骗她说送回老家了,玉青瓦嘟囔几声就不再问。
二月中旬,王家来人了,当地县官还派了衙役护送。
王立州要把叔父婶子接回家,刘府尹没让,让他们全部住在衙门,不准见面,第二天审案。
二月最热闹的事就是玉家案子了,顺天府被看客围得水泄不通,刘府尹叫来兵马指挥司的人才把人驱赶,不然人都进不去。
玉大人和王立州进入时,看见同事,还大方挥手,王荆州带着学子给他加油。
刘府尹审案,还有几个文官一旁观案。
原告被告都带上来,王氏母子三人上来磕头后站起,玉大人是官王立州是举人不必下跪。
虽然事情全城人都知,但还得按程序走。原告王氏说所告缘由,后,玉大人陈诉。
两家都不能定亲之物,王氏说是大哥临死前托付,玉大人说是妻子和女婿亲娘口头定了婚约,是女婿找上门他才履行去世妻子承若。
可是给王立州定亲的王氏说的大哥玉大人说的妻子和亲家母都过世,没法出来说话。
王立州陈诉从小知道有个未婚妻是玉家的,并不知父亲和姑母定过婚事。
然后是王家公婆上堂,吓得哆嗦的周老两口说亲事是儿媳说的,他们没听王家人说过。
王立州叔父婶子上堂,说一直知道侄子和玉家女定亲,没听大哥说过和外甥女定亲。
王氏反驳说当年二哥二嫂在家说过没有信物的亲事玉家哪里会认,不如给侄子另外定亲,还说大哥临死前也没见玉家来人,才把侄子定给了她家文燕,是后来二哥二嫂想独占王家产业,怕她给侄子做主,才乘着她守孝把侄子王立州打发去寻亲,就是没安好心,一个没成年的儿郎独自出门没准死在半路,刚好家产都是二房的。
王立州叔父婶子是老实人,在家就吵不过妹子,来这里更是气的发抖,一个说你血口喷人,一个说你胡说八道。
王家族长上堂,那也是颤颤巍巍,说王家玉家定亲,他和村里人也是等王立州成亲他叔婶进京才知,以前没听王家说过,和周家婚事更没听过。
王氏说没影没信物的事,他大哥大嫂就没敢当真,是二哥二嫂为了独占家产用这个由头打发侄子。
反正,全是王家人自家人你说我说她说,人证来了就和没来一样,谁也不能证明原告被告哪个说谎,或者是两个说的都是真的。
王氏得意,就知道会这样。
她下跪磕头痛哭,求青天大老爷给她做主,不能让玉大人欺负她孤儿寡母。
文官开始说话了,说王立州必须尊父命,娶周文燕为妻,玉家女已经生女,不能让玉家女母子分离,那就当妾,另一文官说遵从母命也是孝道,玉家女又先成亲生女,也是妻。
刘府尹看着这几个文官,直掐眉心,他们吵吵了两月没吵吵明白,没人邀请,自己来大堂,如今又继续吵吵。
几位大哥们哎,你们上朝去吵吵,让皇上定案,求你们了。
堂上乱哄哄,文官们吵吵就开始背书本了,唾沫星子乱飞,王氏发傻,一句听不懂,到底向着谁?
王立州当堂下跪,扑通下跪声让声音静止。
“大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王立州不曾听父亲说过和周家婚事,只知道和玉家婚事,我王立州只认玉氏一人为妻。”
王氏哪能听侄子说这话,立马跟着跪下,扭头对着侄子哭道“立州,姑母知道你为了前程为了玉家是官家才不认你表妹,可是你这么做是要逼死你姑母一家,你让文燕如何见人?你这是要逼死文燕逼死你姑母?姑母不是被玉大人所逼怎么会寻求顺天府做主?大年三十,我孤儿寡母三人冻了一夜,你表弟差点冻死,不是姑母被逼极了怎么敢告玉大人?实在没办法了呀,立州,你就给文燕一条活路,你就可怜可怜你姑母,你看在你爹临死前把你托付给我的份上,可怜可怜你表妹,别逼她上绝路呀,姑母求求你,姑母给你磕头了。”
顿时对着王立州一顿磕头。
王立州脸涨紫,气的,但也不能看姑母给他磕头。
他跪着走过去,一把托起王氏,王氏死死拉住他胳膊,抬起脸,满脸的泪水和鼻涕,哀求道“立州,给你表妹一条活路吧,姑母求你。”
两个文官看不下去了,眼里有泪,太可怜了,这王立州太可恨了。
895 不同族()
刘府尹头疼,没有信物,定亲的都不在人世,死无对证呀。
要是王举人两个都认,那就两个都是妻,可王举人只认一个。
刘府尹真想说,你怎么这么傻呀,两个都认,娶回去爱和谁过日子你说了算,难道你姑母还能因为侄子不进闺女房再来告状?
她要是因为这个来,我绝对轰出去。
可怜王氏的文官对王立州怒目,准备对他大骂。
这时一个学子打扮的人上前一步。
“大人,学生王荆州愿意给王立州当讼师,想请问王氏几个问题。”
一个文官一听,什么?王荆州?王举人是王立州,一家人?
衙门不是你王家开的?
“刘府尹,兄弟之间如何能辩护?”
文官又对王荆州说道:“你是证人就说是证人,说什么讼师?”
王荆州问道:“请问您老贵姓?”
那文官不知为何这么问,但也回答道:“免贵姓王。”
王荆州只是问下,然后想法给他安个一家人,没想到是同性。
“原来是一家人,那么我该怎么称呼?堂伯父?”
王文官纳闷道:“同性不见得是同族,看你也是读书人,如何连这个都不知?”
刘府尹低头扶额,要笑死,这个王文官反应太慢。
王荆州躬身道:“多谢王大人指教,我王荆州和王立州同性不同族,不是一家人。”
刚闹哄哄又悲戚戚的大堂一下笑开了,王文官涨红脸,“你……”了半天。
谁叫自己嘴快哪,谁让这两人如此取名,可恼!
刘府尹心道:幸亏我不姓王,不然衙门真的是王家人开的了。
审案可以进来旁听人员,王老将军曾孙带着两个学子进来了,刘府尹巴不得,有那搅和事的几个文官,也不差几个学子。
刘府尹一拍堂木,道:“王秀才,有话就问。”
王荆州躬身回是,然后对着王氏问道:“请问王大娘,你何日到京?”
“十一月二十三。”
“大年三十被玉大人赶出去,就是在玉家住了七天,为何被赶出去?”
王氏又激愤的说玉大人不认王周两家婚约,把苦苦哀求的她和可怜的两个孩子全赶出去。
王荆州又问玉大人为何年三十赶亲家大姑出去,那也太冷血。
玉大人也是激愤的说王氏在家大吵大闹气得女儿早产,他忍无可忍才敢她们出去。
说话间忍泪哽咽,说妻子难产去世,留下一对襁褓中的儿女,他当爹的一把屎一把尿养大,容易吗?到头来被王氏骂得早产,差点去找她娘,女儿可怜,外孙女可怜。
一个大男人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获得在场几个文官同情。
王氏:他他他的,学我这一招?
刚想抹眼泪甩鼻涕和他比一比,那个王荆州又问话了。
“王大娘,请问你,在玉家住了七天,你何时给玉大人提了王周两家婚事?”
王氏不假思索回答:“一来就说了,玉大人先开始没说不认,哄着我住下,说过完年等她闺女生了再说,我也是看他闺女要生的份上同意了。”
玉大人道:“胡说八道,我哪里说过这话?你哪里说过婚事?”
王氏又哭开了:“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大人给草民做主呀。”
刘府尹:都是空口无凭做屁的主?我谁的主也不做,也做不了,你们互相扯皮吧。
门口有个声音大喊:“她胡说八道!让我进去!”
刘府尹一拍堂木,喝道:“谁在外面喧哗!”
玉大人一听声音,急忙说道:“是小女,大人!在下送小女回府,请大人恩准。”
他急呀,女儿怎么能够来衙门?哪里能够对付这个奸诈妇人?
王氏一看玉大人这样,想起玉家女是什么样的,心里冷笑,那就让你女儿进来丢丢丑。
“大人,既然是我侄子先娶的妇人,何不让她来说婚事怎么解决?”
王氏心想,就她那个傻子,我绕也要把她绕进去。
玉大人急得想跺脚,王立州脸色也变了,他倒不是怕丢丑,是怕玉青瓦受委屈。
不说刘府尹看了奇怪,就是那几个文官也觉得里面有名堂。
王文官立马张口说道:“既然是当事人,那就让她进来。”
刘府尹同意了,反正今天他就是个摆设,是个看热闹的。
所有人看向门口,就看到一个白白胖胖圆不隆冬的一个年轻妇人进来,再扭头看王氏身边的周文燕,瘦瘦弱弱,萎萎缩缩。
哎呀!强烈的对比。
可怜的周家小娘子呀!
玉青瓦在家没看到父亲和夫婿,这俩人每天都要来看孩子的人,怎么不见了?
问了姨娘说出去了,玉青瓦看了姨娘神情不对,就追问,然后得知父亲被那个姑母告了。
玉青瓦哪能在家坐住,死活要来顺天府,玉姨娘哪能哄得住大哭方嘴的玉青瓦,看她要憋过气,只好送她来了。
人多挤不进来,她一说是玉家女,看热闹的人群空出一条道让她进去,走到门口听到王氏说那话,气的在门口嚷嚷。
气呼呼的玉青瓦走进来,知道跪下磕头,就见王立州和玉大人快快把她扶起,让那几个文官更加同情王氏母女。
标准的陈世美!
玉青瓦站起来对着王氏气呼呼说道:“姑母胡说八道!你来到我家何时说过表妹是王立州定下的媳妇?你吃我的喝我的到头来还要抢我的夫婿?”
呵!典型的跋扈女子!
看玉青瓦这样,连刘府尹都觉得难怪玉大人做得出来大年三十人轰出去的事,啥样的父亲养出啥样的闺女。
王氏一看大人和那几个文官脸上的神情,心里发笑,傻子就是傻子。
她拿出手帕擦眼泪,可怜巴巴说道:“侄媳,姑母没说不认你,姑母说你们姐妹好好相处,可怜我大哥大嫂不在人世,我当姑母的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们,姑母知道你亲娘不在,说过会把你当亲闺女一样,你生的也是我亲外孙,姑母一样心疼。”
多明理的妇人呀,王文官看向玉大人,一脸的愤怒。
不过是一个七品官,不认婚事还把人家母女大冬天年跟前赶出去,信不信明天就让你当白身?
896 来捣乱()
玉青瓦哪里见过说话撒谎的人?
“胡说八道!我就没听姑母说过这些话。”
王荆州一看这样,急忙说话。
“王太太,不要大堂喧哗,请回答几个问题。”
举人娘子可以称呼为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