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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蝶雅回答的时候,有些难堪。想必他一眼就能看穿,这里并不是她的家。她的身份,就象一根尖刺,刺得心脏都一阵收缩。
“我想,你本来可以选择另一份生活的。”卢天宇沉着地说,“如果你不喜欢住在这里,我可以为你另外找一套公寓,当然你需要交房租,但保证不会成为你太大的负担。”
安蝶雅知道大约是他自己的房产,因此摇了摇头:“没关系,这里暂时也是我一个人住。以后……我再找机会搬出去。”他这样顾及着她的自尊,让她感激。
这样的回答,无疑让卢天宇心神一振。安蝶雅的口气,似乎和她的那个他,有分手的打算。那么,是不是表示,他还有拥抱佳人的机会?
“安蝶雅,其实……”
“我进去了,再见!”安蝶雅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就急急地道别。她害怕他说出些什么,破坏了他们雇主与员工的关系。
“安蝶雅……再见。”卢天宇看着安蝶雅对自己挥了挥手,那一朵凄伤而美丽的笑容。让他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也许唯有祝福,是他可以做的。
夕阳把安蝶雅的影子拖得很长,竟然让卢天宇感觉有点伤感。他不知道,自己对她抱有什么样的感情。如果说爱情,似乎还没有那样的猛烈。但忍不住的,就会去关心她、怜惜她。
、我们的错过是误会(1)
也许,安蝶雅是一片有着柔和淡蓝色的湖水,在他的面前明明已经冷却诱惑的涟漪,可是他的心湖,仍然不可避免地为她泛起了小小的波涛。
这样的女子,让她对美丽有了新的诠释。他一向以为,美丽的女孩是一只漂亮的花瓶,摆在办公室的外面,是一桢门面,如此而已。
可是在安蝶雅的身上,他看到了真正的美丽。她对待工作努力而认真,学习每一样新的工作,力求做得完美。
他注意到,她的包里,永远放着一本书。她的好学和上进,让他颠覆了对美丽的最传统解释。工作着的女人,最美丽。而专注于工作的美丽女人,是绝丽。
他的心,就在那一份份用清秀字迹誉写的文件中,渐渐迷失。。。。。。
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卢天宇才重新发动了汽车。这时候,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从出租车上走下来。他的头发剪得不长,鼻子高挺,眼神深邃。他知道这个小区里,有许多大富翁居住。但出色的外貌和沉静的姿态,仍然让他开出一段路后,又回头看了一眼。
如果卢观砚知道,这个人的目标正是安蝶雅,也许。。。。。。他会恋栈不去。
今年的天气有些热。明明还没有出正月,却已经似乎到了阳春。院落里迎春花开得如火如荼,金黄色的花朵恣意地挥洒着春天的气息。
安蝶雅慢慢走进了房间,发现李大姐不在,在楼上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心想,一定是李大姐带小琪出去散步了。她的头有些晕晕,身子也懒洋洋的,既然卢天宇准了她假让她回来休息,她也不想动弹了,慢慢挪步回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摔到了大床上,柔软的床垫,仿佛不能承受她的重量,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毫无依托,就飘浮在半空中,寻寻觅觅想要依靠点什么,可是,什么都抓不到。
“铃铃铃……”这时门外响起了门铃声,安蝶雅微微皱眉,怎么李大姐这么不小心,一定是忘记带钥匙了。她想起身去开门。无奈试了一次没有站起来,心里不禁埋怨起李大姐,如果她今天不是请假回来,小琪不就回不了家了?
她吁了口气,不想动弹,可是门铃声似乎含着急促,她叹了口气,甩了甩头,只好努力地起身下楼。
隔着雕花的陆军门,安蝶雅的脚步忽然像沾在了地上似的。门口侧倚的那个人像一个幻影,仿佛自己一眨眼他就会灰飞烟灭。她不想见他,不想见他,她在内心对自己说了有好多好多次了,可是……此刻看到他,她的心仍然禁不住地软了下来。看他侧倚的身影,带着颓废和落寞,他一定每天都受着煎熬,这种滋味,她懂,就如她每天受着来自于夜天辰的煎熬。
一时有些百感交集,安蝶雅就怔在那里,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赶他走?还是……让他进来?
“夜希杰?”终于,她还是开了口,她发现他有些异样,倚在那里一动不动,不是他也像她一样。病了?有一些担忧和心痛,总觉得自己对不住他。
、我们的错过是误会(2)
夜希杰听到安蝶雅的唤声,如梦初醒一般,怔怔地抬起了头,满脸的憔悴之色,下巴上的胡茬黑黑的,头发有些乱。安蝶雅走前一步,就闻到了浓浓的酒味,不禁皱眉问,“你喝酒了?你昨晚喝了一夜的酒,没有睡?”
夜希杰不答,对她笑了笑,低低道:“安蝶雅,开门,让我进去。”
安蝶雅摇了摇头,“不行,你快走吧。等一会儿佣人会回来,让人家看到,不好的。”
夜希杰摇了摇头,并不是否定安蝶雅话,而是酒精的作用头有些晕。“让我进去。”
安蝶雅的脸色严肃起来,淡淡道:“我是不会让你进来的,你一夜没睡,快回去休息吧,夜天辰不在,公司的事情还需要你,你要负起责任。”
说罢,狠下心来,转身,安蝶雅头也不回地进了屋里。这个时候,最是不能心软,不然,非但害了夜希杰,也会害了夜天辰,更会害了她自己。她坐到沙发上,摸过杯子要想倒杯水,却发现一张纸条压在杯子下面。
是李大姐留的,说家里突然打来电话,有事情必须得回去两天,因为太紧急,知道安蝶雅工作着没办法照看小琪,竟然把小琪带走了!
她的心一时慌了起来。李大姐……虽然这些天的相处以来,她知道李大姐是个好人,可是,看到这张字条,她的心还是禁不住地跳起来。
小琪……小琪怎么会被李大姐突然带回老家呢?万一……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她该怎么办?小琪现在是她生命的全部,是和她最亲最近的人,如果小琪出了什么事情。她真的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打电话,她的手摸到了口袋里的手机,拨通了夜天辰的电话,可除了响个不停的铃声什么都没有。她又打了一次,最后竟然变成,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悬在半空中的心,摇摆了这么半天,终于,落到了深渊。
夜天辰不接她的电话,最后竟然关机。
夜天辰,你现在在美国到底在干什么?你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和小琪?安蝶雅在心内呐喊着。
大步出了房门,她就知道,夜希杰不会走,他还倚在门边。
“夜希杰!”她焦急地喊着,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门,看着他,眼泪就禁不住地流了下来,“小琪……小琪她……”
夜希杰先是一怔,接着便箍住了她的肩膀,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小琪怎么了?”
“小琪被奶妈带回老家去了!”她哭着把字条递给了他。
夜希杰的酒已醒了大半,看着字条上的留言,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你担心……”
安蝶雅点了点头,“我知道可能是我多心,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过年的时候,小琪也被李大姐带回家去过,可是这次不同啊,是老家,不在这个城市了。我一想到……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很担心啊。”
夜希杰拍了拍了她的肩膀,安慰着,“有她的电话吗?或者她家里的电话?”
、我们的错过是误会(3)
安蝶雅抿了抿唇,噎声道:“是夜天辰找的人,我不知道。”
“我哥呢?你问他啊。”夜希杰急道。
“他……他可能很忙吧。忙到。不接我的电话。”
夜希杰的眉一皱,拥着她往院子里走,一边走一边低声哄着,“没事的,你先休息,告诉我那个奶妈在这里的住址,我去找,好吗?”
“可是我真好害怕。”安蝶雅仰脸看着他,身子忍不住倚过去了一点,她需要依靠,此刻,她需要一个依靠。
夜希杰把她送上了楼,让她躺在了床上,安慰着,“一定会没事的,你只要乖乖躺着休息,等你醒了,我就把小琪带到你的面前。”
“真的?”安蝶雅看着他。
“你不相信我吗?什么事情能难倒我?”夜希杰笑了笑,却掩饰不住眉间的疲惫。
“可是,你昨晚一夜没睡了。”
“没事的,我是男人嘛,就算是三天没有睡也没有事。好了,你不要乱走,乖乖在家里呆着,我去了。”他说着,伸手抚了抚她额前的发,便站起了身。
“夜希杰!”安蝶雅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急唤了一声。
他停住了,却没有回头。
“夜希杰,谢谢你。”
夜希杰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离去了。
安蝶雅躺回到枕头上,阖了阖眼睛,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摸起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那个在心里念了一百遍的名字,可是。手指就是按不下那拨通的键。她怕了,她已经害怕了,害怕无人接听,害怕他关机,或许他接了,却说他在忙,没有时间听她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可是,夜希杰还是没有回来。安蝶雅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房间,心越来越不安。夜希杰现在怎么样了?小琪现在怎么样了?
初春的夜,还有一丝寒凉。窗外微风吹过,树枝刮过玻璃窗响起让人心慌的“哗哗”声。
安蝶雅紧紧地抓住了被角,恐惧紧紧纠缠心房,如影随形。摆不脱,逃不开,只能任由它一层一层将心魂愈来愈紧地绑缚起来,榨干心房中最后的一滴血和最后的一丝热量……
孤单,害怕……
在这样的一个夜晚,都张牙舞爪地扑来。
夜希杰……她在心内喊着,夜希杰快点回来吧,带着小琪回来,她快受不了了。
不知经过了多少漫长的挣扎,安蝶雅在迷迷糊糊之间,忽听得楼下有呼动声,接着便听到皮鞋踩在楼梯上的噔噔声。安蝶雅的心,就随着那节奏,怦怦地跳起来。
拉开被子,摸着床头灯,顾不得穿拖鞋,光脚跑到门边的时候,她的心简直就要跳到了嗓子眼儿。
门,还未等她开,就已经被推开了,夜希杰出现在面前,黑暗中看不见他的神色,可他的怀里空空,没有小琪。
安蝶雅的心一沉,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小琪呢?有没有见到李大姐家里的人?”
夜希杰笑了笑,轻轻揽住了她,“你看你吓的,没事了。小琪在那儿呢,好好儿的。李大姐回来了已经,就是天色晚了,没给你送回来。本来我想把小琪抱回来,转念一想你现在的样子,恐怕也照顾不好,明天李大姐复工时就把小琪带回来了,别担心了。”
、我们的错过是误会(4)
安蝶雅听着,有些发怔,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脸,不确定地问,“你真的见到小琪了?”
“你不相信我?”夜要挑起眉毛。
安蝶雅摇了摇头,又忙点头,“我信,我相信。你知道吗?小琪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很重要,比我的生命都重要,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我会承受不了,所以……夜希杰,谢谢你。”
夜希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认真道:“不要对我说谢谢。安蝶雅,像以前那样,我所做的事情全是应该的,全是我愿意的,我这样做,我为你辛苦,我高兴。”
安蝶雅的心微微轻颤,垂下了眼睛不敢看他。他们之间,还能回到以前吗?也也不会了,现在要彼此分明,所以,她要说谢谢。
“你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安蝶雅偏过头,轻轻挣开了他,低声地说。
“我不走。”他紧跟一步,站在她的身后,声音喑哑却坚定。
安蝶雅的身子一僵,不知该怎么回应,惟有沉默。
“安蝶雅,对我温柔一点儿,我会很高兴的。难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