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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的声音陡然一冷,“你拿给本将军的衣服,都是从哪儿来的?”
“回将军,属下不敢隐瞒,衣服都是云长公主让奴婢交给属下,让属下给将军的!”
属下把实情和盘托出,“云长公主说,将军和属下都是男人,买衣服这种事情,就让女人来做吧,然后把衣服交给了属下,让属下和将军说,是在锦裳阁买的。”
原来如此!
想起那些衣服送来时,上面蕴着的淡淡幽兰花香,步非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下去吧。”
这么久了,他竟然一直穿着墨云给他缝制的衣服,而犹不自知?
步非烟的呼吸越发深了。
他以为,对于墨云这个女人,他早已了解一切,把她玩弄在股掌之中。可如今她消失了,他才恍然发觉,他根本不知道她会什么,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朋友,除了她是他女人的身份之外,他——
一无所知。
若非今天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的厢房,他甚至都不知道,她会画山水画,会缝制衣服,她喜欢的颜色和他相同,就连屋子里使用的幽兰香,也是他喜欢的味道……
这个女人,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他的?
短短的一日,就在公主府上下搜寻中飞快度过了。
直到夕阳西下,步非烟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只能焦躁的在主屋来回踱步。
他第一次后悔自己太过莽撞,只看了一眼,就把对方的纸条碾成了碎片。
那上面本是有对方的字迹的,他完全可以用字迹作为线索,仔细勘察宫中,是否有人的笔迹与此相同,可是,现在——
第1508章:拿命来换()
他什么线索都没有。
“云长公主在我的手里,想要她,拿命来换!”
步非烟默念着那人留下的那句话,脑子里疑惑更深。
那个“我”,到底是谁?
想要墨云,就要拿他的命来换。
他是中洲的将军,是朝堂重臣,是公主的驸马,这世间要他命的人实在太多,难不成,要他一个一个的查过去?
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查!
“骠骑大将军。”
门外,有人恭敬的敲了敲门,“老太妃娘娘来了。”
“老太妃?!”
步非烟将军的神色顿时冷凝,砰的一声,门被他从里一脚踹开,他一身冰冷的走出来,脸上带着狠戾的神色。
那个老女人,昨天才在宫里威胁自己,要告发他谋夺皇位的狼子野心,今天墨云就不见了,而她,竟然还敢上公主府来!
难道,墨云的失踪,真的是老太妃干的,她不过是把她的女儿藏了起来,目的,是让他主动承担罪名,不要波及墨云?
步非烟心底百转千回,步伐却是飞快,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会客厅,看见眼前的情形,他的脚步一顿,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错愕。
在他刚刚的猜测中,老太妃应该是凶神恶煞的带着一帮太监宫女而来,气势汹汹逼他去朝堂承认一切罪名,可如今映在眼里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
“哇哇,哇哇哇……”
稚儿小郡主的哭声清脆响亮,大大的泪珠儿顺着眼角滑落,把胸口的衣服都弄湿了好大一片,老太妃抱着她,脸上的表情极为无奈,只能好声好气的哄着,“稚儿乖,不哭了,你看,皇姥姥不是把你带回来找你爹爹了吗?怎么还哭呢……”
面对老太妃的哄劝,稚儿却是充耳不闻,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全世界都在她手中溜走,让她什么也没抓住。
“稚儿要爹爹……”
听着女儿抽泣的声音,看着那张和自己三分相像,和墨云那个傻女人却是七分相似的小脸蛋,步非烟将军的心没来由的一软,走了过去,“稚儿。”
“爹爹!”
听见步非烟将军的声音,稚儿立刻转过头来,瞧见是自己的爹爹,她立刻转忧为喜,连忙挣脱开老太妃的怀抱,小脚上蹬着一双好看的绣鞋,啪啪的朝前跑去,扑进步非烟怀里,“爹爹!”
“嗯。”
步非烟虽然极少和墨云交流,可面对两人唯一的女儿,他倒是谈不上讨厌,甚至可以说是喜欢的,“稚儿怎么哭成这样?在宫里被谁欺负了,告诉爹爹。”
稚儿摇了摇头,因为哭过,原本清脆好听的声音,变得有些奶声奶气,“没人欺负稚儿。是稚儿听皇姥姥说,娘亲不见了,爹爹,娘亲在哪里?”
“你娘亲……”
步非烟顿了顿,转过眼,正好对上老太妃谴责愤怒的眼神。
瞧见那双眼中丝毫不亚于他的怒气,步非烟下意识的锁紧眉头,要说出口的话,生生的转了一个圈,“你娘亲只是出远门了,
第1509章:她被人带走了()
不是不见了,稚儿莫怕。”
“喔……”
稚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父女两又说了些话,步非烟这才把她交到墨云的贴身婢女手里。
看着婢女带稚儿下去了,这才回过头,没等开口,便被老太妃捷足先登,“我的女儿呢?”
“这话,该是步非烟问老太妃娘娘吧?”
步非烟将军冷冷的眯起眼,“昨日娘娘刚训完步非烟,今日云儿便不见了。真不愧是久居深宫的老太妃娘娘,打的一手好算盘,好谋划,如此妙计,不就是为了给云儿脱罪么?”
老太妃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步非烟,哀家没在和你打什么算盘!云儿到底在哪里?”
瞧着老太妃脸上的表情不似假扮,步非烟看在眼里,不知道为何,心底的某一处竟隐隐揪了起来,“真不是娘娘所为?”
“若是哀家出手,这会儿,你早在天牢里待着了!”
老太妃一针见血,“哀家手里有你私自打造的玉玺,光是凭着那东西,让你死一万次都可以。若不是昨日云儿低声下气跪了半日,求哀家毁掉玉玺,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那个傻女人,竟然去求老太妃毁掉玉玺?
步非烟没再言语,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她被人带走了。”
“被人,被什么人?”
老太妃下意识的反问,顿了顿,才反应过来步非烟的言下之意,顿时挑高了眉头,“你是说,云儿是自愿和别人走的?”
云长公主失踪这事,虽然闹进了宫里,可从老太妃收到的消息看,云长公主是在长公主府无声无息的消失的,半点线索都没有。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怀疑到她的女婿步非烟将军身上,怀疑他是为了找个替死鬼,而把自己的女儿囚禁了起来!
可这会看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意识到,他们两人的想法,都错了。
步非烟将军以为老太妃要保护女儿,把墨云带走了;
老太妃却以为步非烟要墨云当替死鬼,从而把她抓了起来。
结果,都不是!
那么,现在的墨云,到底在哪?
“……这件事,绝对不能再声张!”
老太妃下意识的抓紧了桌角,“既然云儿不在你我手里,定是落入了外人魔爪,她一介女儿家,名誉甚是重要,若是让人知道她被歹人俘虏……”
墨云失踪的事情,如今也只有长公主府的人知道,传进宫,也只是传到了老太妃那儿罢了。
“本将知道。”
步非烟不耐烦的道,“今日得到消息后,本将就封锁了消息。娘娘你能得到消息,怕是长公主府里的眼线给你传的信吧?”
话音刚落,他自己却是先愣了愣。
今天得到消息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封锁消息,免得给墨云造成不好的名声……
奇怪,他不是向来不顾及那个傻女人怎么样吗,为何这一次,却在乎起墨云的名誉来?
“你管哀家如何知道!”
老太妃抨击回去,反唇相讥,
第1510章:染血的布条()
“好你个步非烟,堂堂中洲骠骑大将军,竟然连自己的妻儿都守护不好,云儿竟是被人悄无声息带走的,若是稚儿今日在她的身边,岂不是也要一同被带走,被人当做用来胁迫你我的筹码?”
对了,胁迫,筹码!
想起那张纸条上的字,步非烟瞪了老太妃一眼,最终,却没有把那行字说出来。
那张纸上,白纸黑字的要他的命,他若是如实和老太妃说,怕是爱女心切的老太妃会毫不犹豫把他抓起来,用他的人头,去换墨云的人头罢!
哼,他么可能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就放弃他多年筹划的大计,甚至献上自己的性命?
老太妃发了一通大火,最终却因为没有任何线索,天暗之时,只能无可奈何的离开。
步非烟将军看着老太妃恼火离去的背影,眉心微皱,离开了会客厅,正走到回廊拐角,冷不丁又是一声极细的破空声,他下意识一闪,只听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射在了他刚刚经过的一扇门上。
他回头一看,这一次却不是银针了,一枚小小的飞镖扎在窗棂上,正好卡在窗上的木纹上,一块染血的布条穿在飞镖上,水蓝色的云纹布料,深深映入了他的眼底。
墨云的贴身宫女说过,墨云今日穿着的,就是一身水蓝色的云纹长裙……
步非烟将军上前一步,飞快的拔下了飞镖,飞镖有着极为冰凉的触感。
他却没怎么在意,只是拔下了上面的布料,又拔下了一张字条,摊开来看。
两行小小的血字横呈其上,狰狞至极,触目惊心。
不在乎那个女人吗?那么,她就没有价值了。
没有价值的人,我从不留下性命。
步非烟看得瞳孔一缩,手指紧紧的攥了起来。
那张纸条被捏在她手心,成了攥成皱巴巴的一团。
绑架墨云的人,是什么意思?
那人是看他根本不在乎墨云,意识到墨云对他没有价值,所以,打算杀人灭口,杀了墨云,防止泄露绑架之人的身份吗?
傻女人的命是给他的,敢动她,他不允许!
步非烟将军低咒了一声。
这一次,他总算没有莽撞的灭掉唯一的线索,而是召来了手下,把那块染了血迹的布料递过去,言简意赅,“牵几条聪明的猎狗来,把这布条让它们闻闻,务必找出云长公主的下落!”
猎狗最擅长的,就是追踪,厉害的猎狗,可以顺着味道,追踪敌人好几十里,这样的追踪利器,他的军中自然也养了几条,如今有了墨云当天穿着的衣物当诱引,正好排上了用场。
“是!”
手下应了声,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块染血的布条,下去了。
步非烟松了一口气,摊开掌心,这才意识到,刚刚那枚送信来的飞镖一直被他握在掌心,因为握得太紧,掌心已经被扎破,殷红的鲜血缓缓流出。
糟糕,飞镖上不会带毒吧?
看着那正常至极,完全不似有沾染毒素之类的红色血迹,
第1511章:绝对逃不出去()
步非烟放下心,伸出另一只手,正想随意的撕下衣袍的边角包扎下,手指却碰触到衣服上精致的暗纹——
他愣了一愣,才突然想起,这是墨云亲手给他缝制的衣服。
那个傻女人,他的衣服,到底有多少件,是她亲手做的?
步非烟叹息一声,没有再想撕衣袍的举动,随意找了块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