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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穿好鞋子后裴湛直起身,淡淡的看了林诗语一眼,他的目光高深莫测,嘴角噙着一抹看不懂深意的笑。
林诗语抿唇。不过,心里却觉得怪怪的,与昨晚相比,裴湛的行为举止明显要诡异了很多——谜底,终于在一行人走入客厅的时候被揭晓。
见到来人,客厅中的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齐声打了招呼,然后视线就全部集中到了站在最中间位置的老者身上。
林诗语微微偏过头,视线穿过裴湛的肩膀望向老者——满头银发,虽然穿着休闲服,但身板笔挺,都不见丝毫佝偻之态,他的视线先是在裴湛身上落下,然后就移到林诗语的身上,眼神锐利,毫不掩饰打量之意。
原本站在老者身后的中年美妇却在那一刹微愕,“小语?!”
见贝明珠像见鬼似的的看着自己,林诗语几乎本能地想笑一笑,即刻醒觉场合不对而忍住,只表情淡淡的招呼道,“姨娘,好久不见。”
贝明珠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看花眼,第二个反应就是自己走错房间,等确认两个假设都不成立之后,终于反应过来,失声道:“你……你怎么会在碧园?!”
第十六十章 各怀心事
林诗语望着贝明珠,淡然清浅的眸内浮上讥色,“姨娘以为我该在哪里?”
有那么一刹那,贝明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甚至以为自己听见的并不是林诗语的声音,虽然眼前站着的臭丫头,的确是轻轻掀动了嘴唇。悫鹉琻晓半晌后,她终于回过神,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我以为你在哪?哈,你是林家人,我自然以为你回来了该在林家啊。快告诉我,你回国了怎么不回家呢?金窝银窝可不如自家的草窝啊。”
听贝明珠这样说,站在对面的裴老爷子颇有些意外地问:“嗯?原来你们是一家人?”但是听贝明珠的口气,似乎是惊吓大于惊喜的成分,怎么看都有些问题。他把目光投向裴湛,得到了某些暗示后,他决定静观其变。
贝明珠才醒悟自己来此的目的,就勉强拉开一丝笑容:“是啊裴伯伯,小语是林家的女儿,这孩子比她姐姐志向大,一直在国外留学,国内很多亲戚都不怎么认识她。只是没想到,她才回国昨晚就出了事……”到此刻,她自己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心里又气又急,林诗语既然会在碧园,那昨晚肯定是和裴湛在一起的,可偏偏又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她感觉就像是有猫爪子在挠心般难受。
裴湛对于贝明珠这远亲并没有什么印象,再加上通过古驰昨晚查到的一些内容,对于这远亲的印象已经先入为主好不到哪里,再看静站在那里不动声色的林诗语,他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下,仿佛决定了什么,突然出手拉住了林诗语的胳臂,同时向着贝明珠开口:“姨娘,诗语还没开口,你怎么就断定她昨晚出事了呢?!”
林诗语被他的举动和话语惊得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情急之下自然就开始挣扎,只可惜,男女的体力悬殊,注定了她的反抗起不到任何作用,裴湛拉住她胳臂的左手不但没有放开,反而缓缓滑下,顺势握住了她的右手,并附耳说了句什么,她咬了咬唇,便不再挣扎。
贝明珠却面色丕变,姨娘,姨娘,这是贱种一直用古代称呼妾室的称呼来羞辱自己的,没想到裴湛也这么称呼自己,难道他想暗示自己些什么?“阿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湛头也不抬,一手握紧林诗语的手,一手温柔地帮她拉平刚才挣扎时松散的睡袍,好一会,才慢条斯理道,“就是姨娘心里想的意思。”
此情此景此话语,顿时惊呆了客厅内众人的眉眼——眼前这柔情似水的男人,真是素日冷酷无情的裴湛?!
贝明珠被他的话堵得哑口,不安的眼内闪烁着疑惑,她知道裴湛这种人向来对女人不屑一顾,更不会随随便便将女人带进自己的家,可这次他为什么把贱种带回来?看着被裴湛握紧的那只手,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一直被所自己忽视、也不愿去相信的问题——难道裴湛喜欢贱种?
第十七章十 被带回家
这个念头太过强烈,甚至强烈过裴湛怀疑她的话内容,但她面上却撑笑道,“听话音阿湛对我好像有些误会,不过你放心,小语是林家的女儿,我和她姐姐疼她都来不及呢。悫鹉琻晓她已经麻烦你照顾这么久了,肯定不好在这里继续打扰,我现在就接她回去。”
“照顾女士,是应该的。”裴湛抬头看着贝明珠,又加了一句,“更何况,我很乐意。”说完就松开林诗语的手,对侍立一旁的佣人道,“欢姐,陪林小姐去更衣。”
贝明珠无法控制地张圆了嘴,林诗语也有点难以消化这样的信息,脚下如踩在云端雾里,一丝丝茫然地随着欢姐上楼去。
等林诗语换上自己的衣服走下楼,心神不宁的贝明珠就立即带着她与裴老爷子以及裴湛等人告别。
林诗语原本就没打算再转过头去,可走出门的一刹那,她不经意的偏了一头,不期然与裴湛撞个正着,他的目光莫测高深,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林诗语想到他刚才附耳的那句话,不由得脸一黑,立即收回目光。
等她们离开后,一直坐在沙发上悠然品茶的裴老爷子突然站起来,“阿湛,跟我到书房一趟。”说完转身率先向楼上走去。
裴湛欣然点头,往上走了两步,又回头冲古驰淡淡的开口:“派人盯着那个女人。”
“好的,三哥。”古驰恭谨立答。
车子在一栋大气的别墅门前停下,林诗语打量着阔别五年的“家”,无限感慨的跟着贝明珠进入别墅的客厅。
一进入客厅,贝明珠自顾自就坐到沙发上,然后对着身边两位西装笔挺的助理挥挥手道:“你们先出去。”那两人就一起告退,离开房间。然后,她看眼站在旁边的林诗语,就一副慈母样的笑道:“坐呀,站着做什么。”
“不用坐了,姨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还有事,在这里待不了多久。”没有外人在,林诗语的表情与方才判若两人,她双唇紧抿,目光冰冷地注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贝明珠。
“你和裴湛……是什么关系?”贝明珠思索了一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件事就像是根刺一样卡在她的喉咙。
林诗语眉一挑,淡声道:“苏仲阳没有告诉你和大姐么,我和他就要订婚了。”
“订婚?!”贝明珠挑高了眉,精悍的眼瞳内闪过疑色,“……这么说,你们认识很久喽?”
林诗语垂下翘密长睫,老实回答,“不太久。”
“不太久?”贝明珠显然不信,眸内浮上浓浓讥色,“这里没有外人,我们之间不用来虚的。假如你们认识不太久,他又怎么会与你订婚?”
林诗语意味极深地笑了笑,“那依照姨娘的慧眼看,他会与谁订婚?”说完,她故作凝神细思几秒,然后就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或许姨娘觉得裴湛和大姐比较门当户对,只可惜……”
贝明珠被她这段话激得沉稳仪态尽失,用力一拍沙发扶手,拔高了声调,“你这是和长辈说话该有的语气?不要以为你有裴湛撑腰就了不起,这个家,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断了踩你姐姐上位的念头。”
第十八章 初露章锋芒
林诗语微微笑了一下:“那请问姨娘,我该用什么样的口气才是正确的口气?”
贝明珠以为她服软,就冷笑了一下:“这么多年,我和你姐姐辛苦撑着你爸爸留下的天坤集团,我们容易吗?要不是我们,你能有钱去国外留学?就算你翅膀硬了,回国也该住到林家吧?你说你住到裴家算怎么回事?就算你和裴湛是恋人,可有些话好说不好听,难道你想让外人戳我的脊梁骨,说我苛待前夫的孤女?再说有些事情,不用我多说,你也该适可而止!”
说话间,佣人端上了两杯龙井,淡淡的茶香溢满室内,近一杯茶的时间里,是一片沉寂。悫鹉琻晓贝明珠原以为她说完这番话,以林诗语的脾性,肯定会开口反驳。而林诗语偏无这份自觉,不但不反驳,反而端着龙井优雅的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静悠悠,闲悠悠,好似颇享受这无语凝对的时光。
“家里和公司,最近都遇到了一些怪事。”终于,贝明珠的耐心告罄,率先打破沉默。
林诗语抬起美丽的眼,斜斜的看着贝明珠,无声知会贝明珠自己有耳在听,敬请继续。
某丝黑暗情绪因控制得宜,从贝明珠保养得极好的脸容上迅即消逝,她紧盯着林诗语,生怕错过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有些人在家里装神弄鬼,以为能吓着我,哼……”她鼻内气音冷嗤,“也不想想这等三岁孩童玩的幼稚把戏,岂能奈我如何?”
林诗语的唇边淡弧依然,指腹摩挲着茶杯的杯口,深眸半敛,不发一言。
“还有公司的经营状况,以前我们天坤集团赚的钱就像流水一样的流进来,数钱都还来不及,而现在钞票却好像是用来烧的,一直出现各种大大小小的意外,就算再好的项目也是亏损。”
略一停顿,贝明珠阴冷的视线探巡在林诗语无波无痕的面上细察,足足有五分钟,终于看到了变化。她正心头一喜——
却听到林诗语淡声问:“完了?姨娘要说的话说完了?那我可以走了么?”
“没……还有更离奇的。”贝明珠声透愠意,“最近半个月,我和你姐姐每天晚上都会在凌晨两点接到你死鬼父亲的电话……”顿了顿,她见林诗语脸上仍是波澜不惊,就更深一步试探,“如此令人发指的种种行径,很难说不是有人有心为之。‘她’想将我吓死、将公司整垮、将你姐姐和仲阳的婚事搅黄——这手法,真真是无比歹毒。你说是么,我亲爱的继女?”
“这倒奇了。”既然人家问到自己头上,再沉默就显得心虚不是?林诗语抬头,澄然美眸直直接住贝明珠凌厉探寻的眸线,淡声道,“什么叫我的死鬼父亲?难道姐姐不是父亲的女儿吗?姨娘这话要叫外人听去就是惊天丑闻了。再说,就算科学界也不能否认鬼魂的存在,就你所说的打电话事件,我觉得极有可能是——我父亲死得蹊跷,在那边又太过寂冷,所以才魂归家里找人说说话。”
贝明珠听她这么一说,脸色陡变,尖声道:“你说什么?!”
林诗语就眼带嘲笑之意地看了她一眼。
“你……你这个……”贝明珠被她方才那番话骇到汗毛直立,现在被她用这种目光一看,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第一次接到那个诡异电话的情形。
第十十九章 价值体现
那个晚上,她因为与女儿谈事到很晚而共睡一室,不意想凌晨两点整,她和女儿的手机竟同时响起,她清楚地听到林笑裳的声音在自己和女儿的电话里同时叫着——
贝明珠,你怎么睡在诗雅的房间?来,我们出去聊聊吧,聊聊吧,聊聊……
诗雅,你怎么又模仿妹妹的穿着打扮?记住,你就是你……
这件事情她原本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可连续十几天来,那个电话成了准点报时的闹钟,每次都能精准说出她和女儿当时所处的地点以及穿着,就算她们换号甚至关机都没有用,虽然她不相信鬼神之说,可这个午夜凶铃随着日复一日,已成为她心头一根拔不去的尖刺。悫鹉琻晓由此想起当年的事,她就越发地气愤与不甘,与林诗语的死鬼母亲秋婉默相比,她的条件要好出很多,无论是外貌或是家世,可为什么林笑裳就偏偏要对她曾经的手下败将那么好?甚至她的女儿也比不过秋婉默所生的那些贱种,所以,她妒忌恨外加不甘心……想到这里,贝明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