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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若水扶着额头,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的青白起来:“嫌少?如果我死了,你就更什么都得不到。”
裴湛睨着她,忽然冷笑起来:“是么,你别忘了,我手头还有你真正在意的女儿。”
秋若水身子一僵,随后看向裴湛:“你答应过不伤害她……你不要太过分。”
裴湛看着她,忽然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怎么,怕我为了我爱的人抽干你在意的女儿的血?你瞧瞧你,秋若水,你是多么变态的一个女人,不觉得你所表现出来的行为太龌龊么,同样是你的女儿,难道小的活着就是为了随时为大的牺牲?这些年,为了你真正想保护的大女儿,不惜从小就利用小女儿,不提那些令人发指的无数个伤害,现在还想误导着致她于死地?”
秋若水别开脸,硬声道:“我没有。”
裴湛讥讽地轻笑:“你最好没有,她现在心绞痛比较严重,若你试图再去接近她误导她,就别怪我不守诺言。记住,她若有事,我会让所有涉及的人陪葬。”
说罢,他冷然转身而去。
临出门前,秋若水忽然喑哑着嗓音道:“阿湛,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求你对我那苦命的大女儿好一点,其实……那场车祸,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是喝醉了,如果我此生再不伤害她,你可愿让一切都过去?”
裴湛头也没回,淡漠地道:“作为对她下手的人,你最好别这么叫我,因为你不配!忘了告诉你,由于你越来越变态的折磨,她的心绞痛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你说我看着她痛得从噩梦中醒来濒临死亡的样子,还有什么可以挽回、可以过去的?我觉得你最好晨昏祈祷她没事,否则,后果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做不出的。”
说罢,他身影一动,消融在浓郁如墨的夜色中,仿佛从来不曾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过。
秋若水看着他的背影,原本如古井一般的眸子里渐渐地泛起焦躁与恐惧来,许久之后,她忽然对着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的人影道:“等着时机成熟,拿着瑞士银行的账号密码把钱转出来,报完仇,就把大小姐带走。”
当初将最在意的女儿送给可靠的人养护,不过是为女儿避去私生女的名头而成为真正的豪门千金,但如今看来,或许哪一日那个孽种死了的话,裴湛这般喜怒无常定会要了最在意的女儿的命,为了牵制裴湛,她得两手准备。
“夫人……裴先生那里怎么办,他不会让咱们带走小姐的。”那人嗫嚅,这段时间,裴先生对小姐那么好,也曾看到他们同居一室,应该已经生米煮成熟饭,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大小姐未必肯离开。
秋若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眸里闪过一丝狠绝的神色:“不惜一切代价,若有必要就给小姐下药,再度催眠洗去她的记忆,给她重新植入我们想要她记住的就行。”
“这……好吧!”
那人叹息着答应了,然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秋若水看着桌上摊开的箱子,慢慢地闭上眼,神色疲倦而忧伤。
她这一生,说来遗憾,伤的最重的是那个孩子,辜负最多的也是那个孩子了,而仇恨最深的也恰恰是那个孩子。
某一点上,裴湛是多虑了。
她不会去接近那个孩子,因为她仇恨她。
仇恨到,想她一生孤苦,不得好死。
第一百三十九章九 老宅受罚,诛心
星期六一早林诗语便已起床,关于生日礼物,杜若蘅建议了一个晚上,也被她否认了一个晚上,思来想去,她觉得送其它礼物都显得没有诚意,就准备亲手做个生日蛋糕给裴湛。悫鹉琻晓但她在这方面并不是能手,不过幸好有会所的糕点师傅在一旁帮忙指点,裴湛是28岁的生日,所以她特意选了个应景的蛋糕图形,折腾了整个一上午,才算是勉强做出个样子。
当林诗语和杜若蘅在会所的糕点间做最后的奋战时,就听到糕点间的门外传来些动静,听脚步声好像来了很多人,她还记得裴湛早上发短信说下午来接她回清泉墅的。
“可能是裴湛来了,要是这男人看到你亲自为他做的蛋糕,肯定会高兴坏的。”
杜若蘅冲林诗语坏笑着眨眨眼睛,林诗语轻轻一笑。她倒不盼望他有多捧场,只要不嫌弃她做的样子不好看就行了,毕竟她也是真的费了心准备的。
将蛋糕最后的包装工作交给杜若蘅,林诗语洗了手,走出糕点间。裴家老宅的管家海叔站在糕点间外面的走廊处,还有几个她没见过穿着黑色西装的人。
这个位置是会所监控的盲点,他们选的恰到好处。
海叔的脸色看起来都不太好,十分严肃,让她想问来干嘛的话也堵回了口中。
海叔看着站在原地波澜不惊的林诗语,就靠近前,语气郑重的开了口:“林小姐,老夫人有请。”
该来的总会来!林诗语点点头,什么都没有问,连身上粘着奶油的衣服也没换下,就跟着海叔出了门。
到了裴家老宅,便直接被人领着进了一间复古的老书房中去。
此刻已是中午,书房里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与窗外飘来的淡淡桂香融合,给人一种很复杂,很诡异的感觉。
家具都是清一色的复古元素,摆设得极为整洁,一看就明了主人是一个及其讲究的人。
太师椅上,外婆蓝心芮悠然的微眯着双眸,静静地休憩着。
即使,年岁已高,眼眸明显凹陷,却依旧,难掩那份深沉的光芒。
这种感觉,不知为何,竟然让林诗语想起了倚天屠龙记里面的灭绝师太。
“外婆……”对着始终不语的人,她礼貌的招呼。
听她一声低唤,蓝心芮才漠然的抬起眸子来,淡淡的扫她一眼。
“跪下!”
态度很淡,语气,却格外凛冽。
“嗯?”林诗语眉一挑,有些意外。
“跪下!!!”蓝心芮又重复一遍,盯着她的眸子掠出一道冷冽的精光。
“你这不甘心的样子,是想知道我让你跪下的理由吗?”蓝心芮冷冷的瞟她一眼,下一瞬,一扬手,“啪——”的一声,原本摊在桌面的大叠照片被蓝心芮飞甩到她面上,有几张溅落很远。
“最好给我个好一点的解释!!”
照片打在林诗语娇嫩的脸上,相纸边无意的扫过她粉嫩的脸颊,本是吹弹可破的肌肤被突来的一扫,瞬间有淡淡的血丝渗出。
锋利的纸边,割破了她的面颊。
而她,只是咬着唇,隐忍着疼痛,拿起照片,越看越惊,其中一叠是她刚回国的当晚与苏仲阳在机场大厅的照片,另一叠拍的是她这次去香港与胡斐在会所吃饭的,包括胡斐扶着她的手上车时的侧影,没有意外,只是冷冷的道,“你找人跟踪我?!”
蓝心芮发出一声不屑到极点的嗤笑,“你觉得你自己的行为不该被跟踪?”
“恐怕要你们失望了……”她斜睨着手中的照片,“苏仲阳是我姐夫这个事实恐怕蓝夫人比我还清楚吧?你拍的这些,正是我回国的当晚的,那晚是我大姐没空去接我,要我姐夫代劳的,不过最后我也没有麻烦我这个姐夫,而是自己打车走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你的外孙裴湛,相信他会详细告诉你当晚的情形;至于胡斐,我们只是大学校友而已!”
校友?呵,撒谎也不看对象!
蓝心芮厉眸微闪,一丝冷笑。
“跪下跟我说话!!”一道不容反驳的命令声冷然的响彻耳底。
林诗语咬了咬苍白的下唇,却还是审时度势的跪了下来。
即使,很不屑。
但,蓝心芮是裴湛的长辈!至少在她还顶着裴湛未婚妻的身份时是没有权利反抗。
“既然嫁进我们裴家来,就该有裴家少***范,就不该不知检点,更加不该与其他男人纠缠不清!!你知不知道,就这样的照片流露出去的话得让财团的股票跌多少!嗯?还有,这种绯闻万一被爆出来,你让我们裴家人的脸面往哪里搁,嗯?”
“哦,这些……”笑话,只是吃个饭而已,至于上纲上线说得那么严重?
林诗语抿了抿唇,心里觉得好笑无比。
她真的没想到蓝心芮会先拿这事做开场白。
“抱歉,我以后会注意……”
蓝心芮一声冷哼,“我不想听你廉价的‘抱歉’!我只要你时刻紧记着我们裴家的家训!!如果你连最基本的‘检点’两个字都做不到的话,那你就算订婚了也没资格做我们裴家的媳妇!!”
蓝心芮的话,让林诗语差点不厚道的想笑出声。
没资格,她稀罕这资格吗……
这老太太是不是做上位者做得久了以为自己是慈禧太后啊?
嘴角抽搐几下,林诗语有些忍笑忍得辛苦,“外婆,您的金玉良言,我记住了!以后应该会注意言行举止……”
蓝心芮挥手打断她的话,继而对外面打了个手势。
海叔立即进来,为蓝心芮添上一杯新茶。
林诗语知道现在是谈重点的时候了。
果然!蓝心芮故意轻咳两声,要导入正题的意思。
“诗语!咱明人不说暗话,坦白说,从你第一天来老宅我就注意你了,你不像其他同龄的女孩子那么简单,你只是一出现就挑动着阿湛出手教训阿然,甚至连洛洛那么单纯的孩子都被你利用了!但是你要记住,我不是普通的老太太,我不会任由什么人挑衅我的底线,我也不管你接近阿湛接近裴家是存了什么心思,也不管你究竟是听谁或被谁指使,但我只想提醒你一点——不是你的,就算心机用尽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古往今来,你见过鸠占鹊巢的有几个是终身据为己有的呢?”
罚跪【书名重新改回:对不起,我爱跪你】
“我并没有对谁存不该有的心思!”林诗语立刻的表明了立场,并反驳,“既然你曾认识我母亲,那就该知道我那出身四大世家的外婆有多严厉,也该知道我外婆是怎么教育子女的,作为秋家长女的我母亲亲自教导的我,绝不屑于如一些宵小认为的去攀谁家的高枝。”
“是吗?”忽略林诗语语气中的指桑骂槐,蓝心芮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口茶,语气淡淡,却字字诛心,“你不说我倒忘了,你外婆是出身高贵没错,不过我好像记得秋家也是两女一子的三胞胎呢,既然你外婆当年教导的好,怎么会现在落个两死一失踪呢?!”
可恶!!!手指悄然捏紧,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林诗语抑制着心头的怒火,望着蓝心芮,淡淡的道,“生死有命,这和教导无关。”母亲死于火灾,舅舅死于心肌梗塞,阿姨多年前已经隐居不见外人,在外人的眼中自然算是失踪。只是,这些本来就是悲哀的灾难,她不会容许蓝心芮拿来作为变相指责她的借口,抿了抿唇,她慢条斯理道,“就好比裴湛的母亲也就是您的女儿,不也是死于车祸吗?外婆总不能把车祸揽在自己身上算做对子女的教导不过关吧?”
“混账——”蓝心芮沉稳仪态尽失,面上瞬间变了十多种颜色,眸底隐有怒火翻腾,“你这是和长辈说话该有的态度?看来阿湛真真是把你宠坏了,竟然连我也放在眼里了?”
“不敢。”林诗语嘴上说着不敢,语气里却无半分示弱。
“谅你也不敢!如果再有下次的顶撞,我绝不轻饶!!”
色厉内荏的说完,蓝心芮直接起了身来,“海叔!”
“在,老夫人!”
管家海叔推门而入。
“给我看好少奶奶!不许任何人接近她,也不许她对外打电话!没跪够十二个小时前不准起来!”现在是下午一点,等跪够十二个小时后,已经是凌晨了,到那时,阿湛的生日已经算早就过了吧?唉,痴儿,本夫人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
“是!老夫人!”
即使海叔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但,依旧是没有说出口。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