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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救我,你们救我--”周梓若的哭声声声惨烈,像是经受不住凌辱的哀嚎。
电话录音结束后,秋若水的目光已经暴露了她几欲崩溃的内心,她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裴湛,艰难的说,“我知道依照我的所作所为,你不会信我,甚至觉得是梓若的苦肉计来骗你的。”
秋若水见裴湛依旧不说话,就又打开了手机里的相册,大屏幕上是一张照片,她音嗓空洞的低语,“阿湛,我知道你还在怀疑,那么你再看看这个。”
照片里,周梓若跪趴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四周都是杂草丛生,一张脸肿胀得惨不忍睹,头发如乱草般凌乱,衣衫破碎,从脖颈和露在外的皮肤上的虐痕,还有满脸受凌辱后绝望表情看,如果这是在演苦肉计,那也太苦了点。
“小语还危在旦夕,你还有闲心看一个曾觊觎你的贱人的照片?裴湛,我要是告诉小语,她会怎么想?!”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裴湛身后的胡斐,突然开口。
裴湛辨别完照片中的地形后,将手机扔给秋若水,目光在胡斐的面上定格,“小语是你能叫的么?你这么处心积虑的进入我家做个家庭医生不嫌委屈吗?胡斐胡大总裁?”
“能叫不能叫,我已经叫了五年了。”胡斐缓缓的取下面具,丝毫没有被识破身份后的尴尬,迎着裴湛讽刺的眼神,似笑非笑道,“至于进入你家的目的,当然是因为关心自己在乎的人。”
裴湛勾起嘴角,迎上胡斐那别有深意的目光,“是吗?”
“三哥,或许我们可以通过周梓若这条线摸到三嫂的位置,毕竟,就目前而言,绑匪还没打电话来通知我们准备赎金,想来是对三嫂更为慎重,所以才不急着要赎金,说明三嫂的处境比周梓若好得多。”
一直躲在墙后的五少见情况不妙,适时地出来解说,不着痕迹地消散了两个男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
裴湛想到周梓若刚才那不堪入目的惨样,只觉心头恐惧,暗暗的抚摸着林诗语给他亲手戴上的红豆手串,心中默默祈祷最好林诗语没遭遇这种情况,不然他誓要灭掉所有涉及到的人为她报仇!
被他们忽略一旁的秋若水正想问裴湛有什么解救办法,她的手机忽然响起,她看了下号码,脸色有些怪异,然后接起电话走开。
裴湛在她转身的时候听到一句:“萧问……”
想来,应该是神通广大的萧大市长得知了周梓若被绑架的消息,坐立不安了吧。
五少忽然走到裴湛身边,欲言又止道,“三哥,以你的手段,难道你真的想不到三嫂被谁绑走了吗?”
手段?
裴湛一挑眉,正想说话,他的手机响了,低头看着手机显示的陌生号码,一颗心跳得极快,然后接起,对方言简意赅地说明来意,挂了电话,迎着大家的目光,他缓缓开口——
“对方说,后天,要拿五亿去赎小语。”
“五亿?”胡斐满面错愕,继而愤愤然爆粗口,“**!那个戏子要五十亿,小语只要五亿?!”
虽然说赎金是越少越好,但这样的待遇却让裴湛的表情寸寸龟裂,他觉得自己的女人被人看轻了。
第二百零三章 听墙角,晴天霹雳
林诗语正想反唇相讥,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立刻心生警惕的看向门的方向,可惜房间内光线不足,只能隐约看到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朝着她们所在的地方踉踉跄跄地走过来。舒悫鹉琻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周梓若也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即爬到林诗语背后,瑟瑟地缩成了一团。
“嘿嘿……”随着一阵贱笑,进来一个体型魁梧、年约三十岁左右的醉汉,他醉醺醺的在林诗语和周梓若面前站定,破锣嗓子发出一串咕哝,但说到来意时倒是还算清楚,“老子刚出号子半年就接连干了几票大案,要不是风声紧,老子也不会很久不碰女人,嘿嘿,听说今儿的肉票里有什么鸟影后,那真是相请不如偶遇,你俩谁是影后,陪老子玩一把如何?”
林诗语意外的保持沉默,周梓若也是沉默……但她的沉默仅维持了不足十秒钟,就忽然露出狼狈的发糕脸,发白的手指忽地指向林诗语,“是她!”
“我有眼睛,要你多嘴?”醉汉看到了周梓若的发糕脸,再看看虽处在陋室依旧保持优雅从容的林诗语,心里自然有了高下,他醉醺醺的向林诗语伸出手去,嘴里还念念有词,“老子也是有休养的好人家出身,莫怕莫怕,我会很温柔滴……”
林诗语面色一白,“既然你有眼睛,你确定不是认错了人?我可是你们老大的重点绑架对象,你这样做的结果可是会破坏你们老大的计划的。再说了,只要你们拿到钱,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林诗语的话,不急不慢,但内容却让醉汉混沌的眼睛露出迟疑,他伸到半空的手在迟疑之下就自动转了弯,耙了耙头发,又开始嘟囔,“哦,我想起来了,你这个女人是大老板指名道姓要抓的……不过……她,她呢?”他的手指指向周梓若,然后愤愤然的骂道,“你个鬼女人,心肠比你的外表还丑陋,还敢哄骗老子,老子让你见不到今天的太阳。”
周梓若见醉汉举起棒球棍冲自己的脑袋而来,立即躲在林诗语背后,左躲右闪之下,她一把推出林诗语,学林诗语的口气颤着声音警告,“你敢打死我,你们不想要五十亿了?!”
这威胁不提还好,醉汉一听五十亿,立马明白了面前的丑女就是兄弟们说的国际影后,他再度改变主意,“好好好,我不打死你,我现在就任吃亏玩玩你这女鬼总可以吧。”
嘎?周梓若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妈的,同样的威胁,怎么自己说出来的效果较林诗语说的差别那么大呢?
“嘿嘿,我从未试过国际影后级别的滋味,虽然你今天看着反胃些,不过我想比较一下,看看地摊妓和国际妓的魅功谁的好!”话音刚落,醉汉就扑向了周梓若。
“滚——”一股酒臭味扑面而来,周梓若被熏得差点呕吐,醉汉毫无怜惜之心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周梓若拼死挣扎着高呼救命。
林诗语站在一旁,浑身冒冷汗,对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周梓若投去复杂的目光,刚才周梓若那恶毒的诅咒还声声在耳,还有那随意的陷害,她不可能为了救一个害自己的人而让自己陷入险境,那样也许会牺牲她以及她腹中的孩子。
周梓若眼看裤子被拽落,她突然脱下自己的高跟鞋,握紧鞋子用细跟死命的击打醉汉的脑袋,有一下竟错手打在醉汉的嘴巴上,噗一声,醉汉吐出一口血,捂着嘴巴从周梓若身上跳起来。
“贱人你找死!”醉汉的面目显得狰狞无比,他捞起先前搁置身边的棒球棍,对着周梓若就是一顿不顾死活的击打。
周梓若双手护着脑袋,浑身上下挨了十几棍,痛得她鬼哭狼嚎着冲林诗语发出哀求,“救我,林诗语救我……”
林诗语心跳加剧,在周梓若的求救声里,她再不迟疑的抬脚冲醉汉的小腹踹去,这一脚集了十层的力量,醉汉踉跄着撞上了年久腐朽的木门。
在醉汉和周梓若接连发出的惨叫声中,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继而是断裂的木门被推开。
一个绑匪走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同伙高举着棒球棍准备再度去击打已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女人质场面,他连忙喝止,“阿呆,你刚睡醒跑到这里做什么?老大的吩咐你忘了吗?还不赶紧出去!”
后来的绑匪职位显然高于醉汉,醉汉只得不甘的摸着被打得满头包的头,骂骂咧咧的跟着后来的绑匪走了出去。
破了个洞的木门很快被锁上,外面传来几声闷响,接着便是那醉汉忿忿不平的声音。
林诗语心里一动,快速移近门边,竖起耳朵。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要是想找女人,等我们拿了赎金后都是富翁了,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你却偏偏要去碰人质,万一出了事,五十亿的赎金你给大家啊?”后进来那个绑匪低声在外责骂那个醉汉。
林诗语听到赎金二字,突然暗嘘了一口气,呵,只要对方是为钱的,那么就不可怕,然而她那一口气还未完全吐出,下一秒就听到那个醉汉不屑一顾的叫嚷,“拉倒吧,你这话骗骗别人还可以,但在我这个做了十年绑架案的老手面前无用,我知道咱们老大的规矩,无论对方给多少赎金,他都不会放人质离开,早晚都是要撕票的!”
“胡说!谁告诉你这些话的?我看你是坐牢坐傻了,喝酒喝醉了!”
“切!作为一起出道的兄弟,你明知道我既不傻也不醉!我昨晚在门外亲耳听咱们的老大和雇主通电话了,其实雇主根本不是要咱们绑架裴三少奶奶,而是要咱们伪造一个绑架的假象,刚好那个蠢女人正要绑架裴三少奶奶,雇主得到消息第一时间通知老大的,说白了咱们老大扮演的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先把绑架罪名推给蠢女人,然后趁机杀了裴三少奶奶……”
第二百零四章 生疑心,病房试探
“啪”的一声耳光,那醉汉的话戛然而止,外面忽然恢复了平静。舒悫鹉琻然后是两人离开的脚步声,房间里的林诗语面如死灰,呆立当场。
早晚都是要撕票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人根并不是为钱而是想要自己命吗?她整个人站立不住,顺着门边的墙壁就颓然滑坐在了地上。
原来,这些人一直都是想要杀了她,只不过是后来突然起了贪念,想要在她这个肉票身上先捞一笔,然后再把她跟周梓若一起撕票了!也是,绑匪让自己和周梓若多活几天对他们的计划并没有多少影响,而且还赚了巨额赎金,作为有组织的专业绑匪,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可是,那个雇主究竟是谁?能让她们交出这么多赎金还要被撕票,那就是不纯粹是为钱了,应该是绑匪对与雇主之间还有些不为人知的交情,贝明珠、林诗雅、蓝娉婷、周梓若没那个能力,而有能力的当属萧潇和蓝心芮,可萧潇那天早上与她刚刚撕破脸,该没有时间准备那么精密的计划吧?至于蓝心芮,听杜若蘅说蓝心芮当时正病倒在医院抢救,自己去郊区的路线和时间是临时起意,时间上是不是有些勉强?忽然,一个怀疑对象在她脑海一闪即逝,但她立即被自己的大胆猜测吓了一跳,出于本能的死命否定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强压下自己胸口翻腾的恐惧。
良久之后,林诗语缓缓醒过神来,她觉得以现在的情况,只要不交赎金,她暂时还是安全的,就是不知道裴湛有没有看出绑匪的意图,她双手交握覆盖在自己的小腹,心中默默念出那个刻在心底的名字——裴湛,裴湛……
——————————我是黎明前黑暗的分界线————————————
东方天畔曙色已透,山沟沟里的阴翳厚重未消。
裴湛手下的兄弟加上裴氏所有的保全人员,已在夹皮沟周围的山石幽林间寻徙了一夜,他们虽然面色疲倦,但仍不敢懈怠轻慢。
“三哥,我吩咐兄弟们按照车轮痕迹四面寻找了十几里了,虽然找到了与勒索照片中吻合的那块石头,壳还是没发现周围有可疑车辆和人影,恐怕三嫂不在这个地方,已经被转移了。”古驰匆匆赶至,向主子回报着搜索进展。
一身黑色休闲衣的四少不住颔首,瞥一眼面上浓霾可将山间岚雾比下的兄长,“三哥,天亮了。”
依旧还是昨天那身深色西服的裴湛,眉间抑蕴焦狂,目底充燃鸷焰,看着派出去的人一个个的空手而归,他的十指攥握,修长指节泛出苍白,“……那又如何?”
“三哥哎,莫非三嫂就是你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