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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悠了这些人不造反,文弘马不停蹄地忽悠别的。
“其实圣上不饶郭董大还有一个原因。”文弘垂眸冷笑,“今个我给你们说明白,谁也别走了郭董大的老路。现如今这个主子不好糊弄,身外之物该扔就扔,先在朝中站稳了再说。
众人也是这般想的。如今他们在新朝毫无根基,只有凭借家族的势力在朝上又一处立足之地罢了。不像旧朝时,他们可是把持朝政和兵权的!
要想从新皇这里得到实权,恐怕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代了,时间能慢慢抹去疑心,只要家族不息,总有再恢复鼎盛。
见众人脸上都是认同的神色,文弘继续忽悠:“我提醒你们这个,是还有件事。去年雪灾之事,你们以为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还要捐钱?”张家张楚茂急问。马上到了谷雨,新皇是不是缺种子?只要能保住家族,身外之物确实不用太过计较。
文弘眼前一亮,本来要说的话往下咽了咽,顺着张楚茂的话道:“圣上并没有提起捐钱的事,可我想,他没说最好,真到了让圣上提起的地步,就显得咱们被动,心不诚了。”
何家何西南点头:“王爷说的有道理,一个主动一个被动,咱们的心意可就大不同了。”
要想家族在新朝站稳,甚至继续壮大,就需要得到新皇的信任。
不就是款银子,捐!
好在只是捐种子,不像雪灾时捐的那么让人肉疼!
而且他们在各地,其实多多少少都藏了粮食。雪灾时没有拿出来的,如今可能好好卖个高价了!
这么一想,众人的眉头松开不少,甚至还有人隐隐露出笑纹。
文弘等他们接受的差不多了,继续道:“方才被张兄打断,倒是说到捐银子上去了。其实我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何事?”众人急切问,丝毫没想到他们已经被文弘带着走了。
“我听说……”文弘朝门窗看了一眼,有人起身打开门往外看看,确定没人后,将门锁死,这才回来请文弘继续说。
文弘压低生意道:“圣上在起草一份诏书,说是要压低粮食的价钱,保证百姓都能买的起粮食吃。”
在座的都是大地主,闻言,纷纷吸了口冷气,压低粮食的价钱对他们来说可不妙!
“这……”
文弘道:“这是我老师的主意,说粮贵,百姓饥饿。粮贱,百姓穷困,不如由朝廷定个价钱,让百姓卖粮能挣钱,买粮有钱买。”
哼,得罪人的事才不往君霖安,对不住了,老师。
果然,众人纷纷露出愤怒神色,可傅温采在他们心中是大儒,心中再恨,也只能压下去。
压低粮食价格,好,你压,我们大不了不卖。等百姓买不到粮食的时候,看朝廷还压不压粮价了!
“压低粮价还只是第一步。”文弘按照君霖交给他的话,徐徐言道,“这么一来,粮商肯定不卖粮,要等候时机。老师自然想到了这点,所以第二步就是颁发粮食贩卖许可,只有得到朝廷许可的粮商才能贩卖粮食。其余人一概不得卖粮。”
众人只觉得眼前发黑,差点没吐出血来。他们都有不少田地,粮食自然吃不完,要往外卖。以前卖粮食一般都是他们说了算,他们想囤粮就囤,想卖就卖,如今倒要看朝廷脸色了。
文弘又给他们解释:“谁要是藏着粮食不卖,就没办法得到许可,以后就无法卖粮了。”
没办法卖粮,这些人就得卖给粮商,那样卖的价钱比朝廷定的价钱还要低。
这个连环招数是文弘想的点子,君霖不但想的更缜密,还给巧妙串了起来,更绝得是,君霖还有后招。
“老师上书后,圣上忧心粮贱伤农,怕粮商借机压低百姓卖粮价钱,因此苦思了两条法令出来。这些圣上跟老师提了提,老师与我私下说的,你们听了,不许与外人道。在法令未出来之前,也不必当真。”
“您说您说!”
“这两条法令是,一,官府也收粮,价钱定好了,粮商定的价钱贱了,百姓寻官府卖就是。”
这样一来,粮商想要有生意做,就必须开的价钱比官府的高。
“二,为了让百姓不成为压低粮食价钱的受害人,不让他们弃田而走,圣上可能会降低田税。你们也知道,圣上重农轻商,这几条法令其实还是为了压制商人暴力。你们大可放心,卖粮食挣得少了,赋税上能补回来。”
少交田税,对于世家来说,确实是节省了一大笔银子。
文弘几句话就让在座之人开怀大笑,纷纷拱手称圣上声明。文弘看在眼里,心下又是欢喜又是发愁。
他这般积极帮君霖巩固统治,以后他又该如何推翻?
是时候给自己拉些势力了。
“诸位。”文弘端着茶盏苦笑,“今日我与你们说了许多话,想必你们也明白我的意思,我并无野心,只求安稳日子,以后各位有什么难事,大可来寻我,我有什么难处,几位也多帮衬帮衬我。你们尚且有家族可依,我孤身一人,实在艰难。”
众人听了心里也跟着难受,文弘出生就登基,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曾也是誓死追随的主上。后来文弘被废,他们也想过法子营救,但文猙残忍,连宗室都屠杀,他们不敢拿族人的性命去效忠一个孩子。
再后来,武力强大的君霖出现,连国家都被灭了,他们更不敢为了文弘如何如何。况,两年多的时间,他们对文弘的忠心确实也散去不少。
不过面对曾经的主子,哪怕就是为了让文官称好,史笔留情,也不会坐视文弘过的太惨。
文弘走后,几人又凑在一处说话。
“金陵王所知之事,应都是傅大人所说。傅大人一门入朝为官,王爷在朝中的势力就重了许多。”
“我还听说,如今东暖阁的首领太监是从福祉宫出去的,王爷想打听圣上的事情,想来比我们容易。”
“莫福公公也同他交好。”
几人一议论,觉得文弘对他们来说,很有几分作用,值得交好。到底还是得看对他们有没有用,所谓忠心、君臣之情,都是虚的。
何西南忽道:“以前觉得王爷混混沌沌,哪有如今聪慧。早知王爷如此,当面就该试一试杀退文猙,若是王爷当权,说不定凤朝此刻还在,咱们也不必当这亡国奴……”
“快噤声!”方争田叱道。如今的形势,只能硬着头皮效忠新皇了。
与此同时,文弘赖在君霖腿上啃个猪蹄,油腥溅的到处都是,君霖不得不撑起手,用袖子遮住奏折,另一只手还要飞快地在折子上做出批示。
系统报威望值涨了的时候,一块小骨头飞到了君霖脸上,文弘淡定抹去。
自打小吕子当了东暖阁的首领太监,文弘的忌惮就少了许多,经常藏身在东暖阁,各种捣乱。君霖常常忍无可忍把他丢出去,他就厚着脸皮回来,继续折腾君霖。
如今东暖阁的宫人哪个见了他不毕恭毕敬,且因为小吕子跟张敬田不对付,东暖阁的侍卫渐渐的都被逼出了内院。
文弘趁机建议使用几个暗卫在内院保护,这样两人在东暖阁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君霖点头。于是东暖阁就成了文弘可以肆无忌惮的场所。
文弘知道君霖不会允许有对他忠心的人掌权,所以他就只能迂回动作,慢慢安插自己的势力。
对他造反一事,君霖嘴上说是放得很开,实则不然。否则枕头里藏的地图怎么不见了!君霖的寝宫到现在还不许他过去!
也不知道君霖在担心什么,有几个人忠心他。虽然说出来很可悲,但他确实很可悲,君霖的担心完全没用。
哦不,很快君霖的担心就能落在实处了。
但此刻文弘更挂心的是…
“你怎么还没批完?我等不及了,咱们去后面吧!”文弘往床上瞄。
君霖仍旧端坐:“国事为重。”
“你再墨迹,我就把这些折子吃了……说说而已!不要动刀……哎哎,那里不能切……好了好了,你继续批……”
第63章 不秀恩爱()
文弘把君霖从折子堆里拉出来,打着灯笼到御花园里赏花。此时天刚转暖,也没什么花草,不过比冬日好上许多。
上头有个不爱花草的君主,宫人们在打理御花园这方面就懈怠。宫里若有女主人,就是冬天御花园也该姹紫嫣红才对。
这时虽还没宫禁,可御花园几乎没什么人来,只有巡逻的侍卫偶尔走过来,还有状着胆子给侍卫送香囊的小宫女。
两人躲在假山下,听着小宫女问喜欢的侍卫愿不愿意等她。君霖特意下过一道圣旨,宫女由二十五出宫,改为二十三便可嫁人。若宫女没有亲人,可由宫里给发嫁。
这小宫女才十五岁,侍卫得等上八年,因此一直犹豫未答,最后小宫女一跺脚,拔了刀子就要砍人。
如果只到这里,文弘和君霖也只笑笑就过去了。可后来小宫女却说了一句让两人印象深刻的话。
“你连八年的时间都不愿意给我,我还能奢望与你白首?”
等两人吵闹着走过,文弘捏住君霖的耳垂,略伤感:“她倒是看得明白。你说,我怎么就那么傻?”
君霖连基本的信任都给不了他,真的能跟他白首?
将君霖的江山夺过来,他掌了主动权,两人真能更好地走下去?君霖对江山这般看重,失了江山,是否会恨他?
明知道不管哪条路,两人都注定走得坎坷。可他还是盲目乐观的往前走。
“你的确傻。”君霖抱住文弘,轻轻地亲吻他的额头。
“明明说要造反,却一直在帮我。”
“你的聪明才智全用在帮我做事上了,你的傻全总在了对我的爱上。”
文弘突然心酸地想掉泪。
“你看,我连造反,都忍不住想帮你,你怎么能不信我?我想当皇帝也是为了得到你,全部的你,包括你的信任。”
君霖叹气:“那我问你,我说我会慢慢相信你,你信么?”他一直在努力,但文弘以为他不知道的小动作,总在挑战他的信任。
“……我相信你在努力。”文弘目光坚定,“但我真的害怕我等不到你彻底相信我的那一天,这中间我做错什么,你会杀了我……”
“胡说什么!”君霖冷下脸,抬手在文弘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文弘登时缩了缩脑袋,毫无气势地辩解说自己只是说笑。
两人都明白文弘不是随便说说,不过文弘不愿深究,君霖着实大大松了口气。
后来,君霖避开文弘,给了吹墨一个东西,吹墨吓得手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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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
“郭董大插手后宫之事,理应处死,以儆效尤。”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君霖往下看,文弘快速地抬头看他一眼,满眼的得意。
这事文弘做的确实不错!
不过只杀了郭董大,还满足不了他的野心。
“臣有本奏。”傅温采出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个带着苍老之态的圣儒身上,其实很多人到现在也不明白傅温采为何会为君霖效力。傅温采不似文弘,文弘若不降,等来最好的结局就是一死。又没人逼傅温采,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