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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郁循也一样,易珈蓝晚上不敢自己睡,他怕她睡不着,总是打电话安慰她,也怕她会出事。
他们两只有联合了,才是最强的。
已经有很多人想他们死了,如果他们两中,有哪一个离开了,或者死了,说不定股市的地位就会重新洗牌了。
他们两的感情并非不好,而且被压在商战之下,无数的人想他们分开,于是各种献女人设圈套的,想把他们拆开,逐一击破。
“头有一点疼。”郁循说着,那双重瞳因为痛苦而微微扩大。
“阿力,你去叫陆严过来,九九,帮我一起把你姨父扶到房间去休息。”
九九赶紧起身,一人扶着郁循一边,把他扶到了主卧室,让他躺下,他的五官微微皱着,看得出很痛苦。
易珈蓝倒了杯热水喂他喝下,每当她看见他病发了,她就无法在对他心狠。
郁循固然是天子骄子,可他一样逃不过病魔的摧残,他有血管瘤,动了三次手术,还是没成功,每次动手术,他都要瘦掉十来斤,怎么补也补不上来,易珈蓝很是心疼。
他常常头疼,这几年事情太多,他没时间动手术,也就搁着了,后来,肿瘤越来越大,开始影响他的脑神经。
“你明天搬回来吧?”昏黄的壁灯下,郁循惨白着脸问易珈蓝。
易珈蓝揉着他的太阳穴,让他放松一下神经,“我真的不想回去,家里老是吵架,要不你来我这住一段时间吧。”
郁循沉吟了下,“你有想我吗?”
“嗯。”
郁循咧嘴笑,“好吧,那我明天搬过来这里住几天。”
易珈蓝默了下,突然开口,“你的手术……”
什么时候开刀?
“最近太忙了,等有时间就去。”
“你的事情永远都忙不完的,别在拖了,早点动手术吧,越早越安全。”
郁循没说话,九九站在他侧脸处,看见他的睫毛微微抖了下,有些湿润,他凝着易珈蓝说,“这次动手术,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肿瘤在脑神经上,我没有把握……”
“不会的。”易珈蓝打断他的话,紧紧握住他的手,“一定没事的,如果你有事,我就跟你离婚。”
郁循无奈一笑,“老用这个来威胁我。”
“你要是没事了,我就不跟你离婚了。”
“真的?”
“嗯。”
“那我这两天就安排出国的行程吧,这件事得秘密执行,你想跟林可宣玩就玩吧,闹得大一点也无所谓,掩一下耳目,我不能让人知道我离开香港。”郁循紧紧握着易珈蓝的手,“手术前我会签遗嘱协议书,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我名下的产权都归你。”
易珈蓝的眼眶突然红了,“我要你的钱干嘛?我又不是没有,你给我平安回来就好,到时候我们对全港公开,在结一次婚,气死他们。”
郁循失笑,“这样好,如果我还能回来,我们再结一次婚吧,当年我跟你结婚的时候,你的智商只有8岁,虽然你天天说你想嫁给我,可那时候,我不信的。”
“我怎么会不愿意?我易珈蓝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心动过……”
剩下的话九九没听,她关上房门,脚步沉重地离开了主卧室。
生老病死的那一刻,才能知道自己最在乎的人是谁吧,她心里有些惆怅,将来,她也会遇见这种事吗?
------题外话------
这张写得序序好惆怅,总觉得越聪明的人,承受的压力就越不一样,所以序序才觉得女主不一定要很强的,傻人有傻福,这句话真的很有道理,强者自有强者的烦恼,没有谁是无缘无故站在世界顶端的,么么哒。
第二章 请君入瓮()
当晚,姨父住在易宅里,第二天,助理为他拿来换洗的衣服,九九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两腻歪在厨房的高台上,小姨在煎荷包蛋,姨父抱着她,靠在小姨耳边跟她说悄悄话,九九看到,小姨的脸红了。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悄悄话?
八卦的九九内心好奇,但她没敢走过去当电灯泡,坐在客厅里发呆,上学让她的生理闹钟很准时,七点自动会睁开眼睛,她无所事事地坐在客厅里,阿力开门进来,手中拿着几分杂志周刊,封面还是昨天小姨那些艳照,只不过小姨的脸被换成了另一个女人的脸。
那女人长得很有亲和力,脸小小的,眼珠深深,鼻梁秀挺,不是很漂亮,但胜在有一股超然的气质,果然当医生的都气质超然。
阿力对九九伸手打招呼,“早安,小侄女。”
“早安,阿力。”
这个阿力也是个很有趣的人,他是小姨的贴身助理,可以随意出入易宅,但他一点也不怕小姨,讲话幽默,感觉他和小姨就是多年的老友,感情深厚。
阿力瞟了眼厨房,见易珈蓝跟郁循腻歪在一起,扭头问九九,“小侄女,这两人在里面干嘛?”
他可不想贸贸然进去当电灯泡啊。
“不知道,可能是在说悄悄话。”
阿力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点了点头,“终于和好了。”
“你手里的周刊可以给我看看嘛?”九九盯着他手里的杂志问。
“这个?”阿力指着手里的杂志,表情古怪,“不可以,你还是个小孩子,不能看这些东西。”
“这不是全香港人民都可以看的吗?”
“不行,被蓝姐知道我拿这些给你看非骂死我不可,对了小侄女,学校已经联系好了,你明天可以去上学了。”
“好吧。”九九点了点头,其实她的求学**没那么强烈,有时候她真宁愿像现在这样,慵慵懒懒过着,舒适,简单,自在。
她承认她就是个有雄心却没有壮志的妹子吧,前天才信誓旦旦说她要闯出一番天地来,今天又觉得还是安逸悠闲好。
前头才信誓旦旦说她一定要减肥,可见了美食又忍不住了,一腔热血就三分钟哎。
面包机‘嘚’一声跳起两块面包,郁循走过去拿烤面包,看见阿力来了,开口唤他,“阿力你来了,顺便在这吃早餐吧,快做好了。”
“好的少爷。”
少爷?这个称呼好奇怪。
九九心里疑惑,便问出口,“阿力,你为什么叫姨父少爷?”
“这个嘛,我本来是跟着少爷的,但少爷拨了我给蓝姐,我就变成蓝姐的助理了。”
九九了然点头,“明白。”
阿力等于是姨父放在小姨身边的眼睛,那么小姨做什么事都逃不过姨父的眼睛了,但小姨从来就没有避讳过阿力,那么小姨,就算跟姨父吵架的时候,还是很信任他的吧,让他知道她的行踪动向,知道她在干嘛,在哪里,在做什么。
九九突然有点羡慕他们,这么信任彼此,又怎么可能会感情破裂呢?也许只是感情的倦怠期吧,人无论干什么事情,只要时间久了,就会觉得枯燥,腻味,但这绝不代表就是讨厌了,厌恶了,而是需要休息而已。
“九妹,起来了就去刷牙,可以吃早餐了。”不知道是不是小姨和姨父聊得太入神,竟没发现九九已经在客厅坐了30来分钟。
九九应道,“就来了。”
她转身起来的时候,看见姨父亲了小姨的脸一下,然后两人又在那卿卿我我,还好两人都是俊男美女,这么亲昵看着也好看,要是换两个人,九九绝壁看不下去,太腻歪了。
吃早餐的时候,易珈蓝接过阿力拿来的周刊看着,郁循也凑在她跟前,点头称赞道:“衔接得还不错,看来今天又要再起风波了。”
“何止啊,简直是炸开了。”阿力喝了口牛奶说,“蓝姐这招可真高啊,亲自把昨天那些照片在发上去,谣言不攻而破,大家肯定会想啊,要是昨天那些照片真是蓝姐,蓝姐不至于敢把自己的照片发上去吧?所以现在全香港都知道蓝姐是被陷害的了。”
阿力哈哈大笑,被姨父瞪了一眼,赶紧住口,拿过面包抹上黄油递给九九,在他眼里,九九就是个小孩子,两丧心病狂自顾你侬我侬,完全不管小孩子的,所以他只好苦命地照顾这个小孩子。
“谢谢。”九九接过,眼珠不时瞄着易珈蓝手中的周刊,照片尺度大得让人鼻血喷张,九九年纪尚小,皮薄,但忍不住内心的求知欲,看见这种照片,她第一反应是脸红心跳,却还想继续看下去,好奇人体的构造。
她从没看见过这么香艳的东西,觉得很害羞,但小姨好像看得很无聊,哈欠连天,她很是不解,因为她特别想去翻那本周刊,窥探其中的男女奥妙。
易珈蓝边看边吃面包,咬了两口,把面包扔在盘子里,“烤面包果然没豆沙包那么好吃,没劲。”
郁循用眼角余光瞟了她的盘子一眼,面包咬得坑坑洼洼的,很是丑陋,他却觉得好笑,莞尔,“先凑合吃吧,晚上我让阿力去买豆沙包,明天就有了。”
阿力吃面包的手一顿,好像在说:苦比啊,躺着也中枪。
“哎。”易珈蓝叹了口气,把周刊甩进垃圾桶里,继续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吃着。
吃完饭,姨父要出发前往美国动手术,易珈蓝抱着他,恋恋不舍,“废话我就不说了,记得回来。”
郁循久久没有说话,半响,才慢慢道,“嗯。”
“公司的事就交给我了,你不用担心。”
“嗯。”
离别的一刻,空气中都是惆怅的因子,九九叹了口气,站在他们身后,不知道该讲点什么。
“如果等下有人来找事,你别太计较,一切事情等我回来处理。”良久,郁循叮咛易珈蓝。
易珈蓝点头,“你就放心吧,我易珈蓝还能被人欺负不成?”
郁循噗嗤一笑,“不是,我是怕她们被你欺负。”
“那必须要欺负啊,如果打到家门口还不还手,我就太孬了好吗?”
郁循揉乱她的头发,眼珠温柔漆黑,“好吧,那我先走了,你不是习惯睡午觉的吗?上去在睡一会。”
“嗯。”易珈蓝靠在他怀里,深深闻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记得回来。”
“一定。”
姨父走后,小姨又接到一个电话,是姨父的助理铁姐打来的,小姨按了免提,铁姐沉重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少奶奶,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很久了,少爷不让我说的,但是今天不说,我怕以后就没机会了,少爷的脑神经肿瘤已经恶化了,这次的手术,医生说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机会,如果你不是很忙,希望你能到美国来陪陪少爷……”
易珈蓝伸手按掉电话,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很久,神情木讷,不知道在想什么。
九九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内心担忧,坐在她身边轻声道:“小姨。”
易珈蓝想突然醒悟过来一般,恍然道,“啊?”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九九,你自己玩一会,小姨要上去睡一下。”
其实九九知道易珈蓝在撒谎,她不敢自己睡觉,也许是想自己静静吧,于是她点了点头,目送易珈蓝上楼。
九九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想了会,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去一个号码,那个号码她已熟记于心。
电话嘟了几声,响起一抹暖如阳春三月男音,“九九?”
九九一愣,对着话筒发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