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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跟紧我有珠,我们一起进去。”
略一思考,苏泽便决定带着有珠一起进入镜子那边的世界。
诚然,将战斗力并不强的小有珠带过去可能要冒一定的风险,但是比起跟在自己身边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将她留在家里其实是更冒险的。
既然对方已经可以在被森严的防御保护着的房子里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难保就不会有什么别的手段,在苏泽离开的时候闯进来对有珠动什么手脚,那时候不在她身边的苏泽可就真的有心无力了。
“嗯。”
有珠轻轻diǎn了diǎn头,也没有问为什么,然后默默地拉住了苏泽的袖口,静静的跟着自己的哥哥走向那面墙壁。
不知因为什么,幼小的魔女对自己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有一种近乎于盲目的信任,这对于一个感情相当的寡淡的魔女来说,近乎是不可思议的!
紧接着,苏泽拉住了自己的妹妹的手――他的手并不是十分的用力,但是这握住的手却仿若被粘合剂粘住了一样,无可分割、牢不可破。
兄妹二人并未有再多的言语交涉,然而那比黄金,比钻石更加坚固的羁绊,却远胜于千言万语
139 水墨世界()
穿越“镜子”的过程意外的没有带来丝毫的不适感。
与苏泽预料之中的空间转换不同,这面“镜子”彼端的空间似乎就“紧挨着”兄妹二人的卧室,而这“穿越镜子”的过程就仿佛是从一个房间穿过门户进入另一个房间或者是走廊一样稀松平常。
不过事实当然不会真的那么的简单。
否则
“咦?”
一声被刻意压抑了音量的轻咦声在苏泽的身边响起,与此同时,那只与妹妹相握着的那只手上感受到的力度也瞬间增大了一些。
“镜中世界么?”
苏泽没有转头去看有珠的表情,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对方一定是有些惊讶和惊奇。
尽管有珠平时的话很少,也很少露出什么大幅的表情,但是这位幼小的魔女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三无。
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她一样会有,只不过这位早熟到有些可怜的魔女却凭借着出色的理性刻意的压抑了自己的感性。
很多时候有珠会缄口不言,只是因为再说出某一句话之前,便在内心中判定了“这很无聊”,于是这句话在出口之前就被其主人便放弃了。
不过也有的时候有珠来不及收口,就会像现在这样发出声音来。
这是一间有些破败的房间,从已经只剩下一些碎玻璃的窗户向外看,依稀可以看到晦暗阴郁的天空,以及那犹如未加水的墨一样层叠的黑云。
耳畔可以听到淅淅沥沥的声音,黑色的雨点由天而降,狠狠的砸在地上,汇成了黑色的河流。
不远处,一栋栋残破的建筑就在这墨一般的洪流中无力的挣扎着,垮塌了的大楼半埋在河水中,狰狞可怖的植物由墨水中爬了出来,缠绕着建筑的残骸延伸向天空。
这些植物似乎是某种变异了的蔷薇,黑色的藤蔓上林列着一根根锋锐的尖刺,这渗人的藤蔓犹如吐信的毒蛇一样盘绕着,将某种莫名的“养分”从墨水中抽出,运输给位于藤蔓顶端的洁白的花朵。
直到看到这花朵的一刻,苏泽才猛然的察觉到一个有些诡异的事实,似乎透过这窗口看到的一切都只是黑色。白色以及灰色的?
目之所及都仿佛是一场黑白老电影一般,整片天地间竟然没有丝毫的色彩!
这时候,手上传来的拉力让苏泽将自己的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
“哥哥,有声音”
有珠轻声说道。
“嗯?”
苏泽皱了皱眉,静下心开始聆听。
不止几许远处传来了一个分不清男女的童声,声音很轻,如果不仔细听的话就会被窗外淅沥沥的雨声给掩盖住。
这声音似乎是一首不断重复着的曲子,轻快的童声以一种欢悦的语调按照莫名的旋律轻唱着:
“十个印地安小男孩,为了吃饭去奔走;
噎死一个没法救,十个只剩九。
九个印地安小男孩,深夜不寐真困乏;
倒头一睡睡死啦,九个只剩八。
八个印地安小男孩,德文城里去猎奇;
丢下一个命归西,八个只剩七。
七个印地安小男孩,伐树砍枝不顺手;
斧劈两半一命休,七个只剩六。
六个印地安小男孩,玩弄蜂房惹蜂怒;
飞来一蜇命呜呼,六个只剩五。
五个印地安小男孩,惹事生非打官司;
官司缠身直到死,五个只剩四。
四个印地安小男孩,结伙出海遭大难;
鱼吞一个血斑斑,四个只剩三。
三个印地安小男孩,动物园里遭祸殃;
狗熊突然从天降,三个只剩两。
两个印地安小男孩,太阳底下长叹息;
晒死烤死悲戚戚,两个只剩一。
一个印地安小男孩,归去来兮只一人;
悬梁自尽了此生,一个也不剩。”
这是!
仔细的聆听了两遍之后,苏泽终于完整的还原了歌曲的内容,然而这歌词所表达的意境却与演唱者那欢乐的语调全然不符。
鹅妈妈童谣之十个印第安小黑孩!
苏泽与有珠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的眼中都含着一些思索,显然两个人都对这首童谣并不陌生。
尤其是有珠,听到这首童谣之后那只与苏泽相握的手都不由得用上了非常大的力气,仿佛稍微轻一点的话,就会失去指尖的另一个人一样。
很显然这童谣让她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苏泽默不作声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并轻声安慰着自己身旁这无助的女孩:
“安心,唯有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似乎是因为苏泽的话找到了一些安慰,有珠手上的力度稍微消减了一些,尽管握着的手要比一开始更紧,但是起码不是那种让手至发白的力度了。
魔女的诅咒么
苏泽心中暗道,他知道自己这个什么事都要藏在心里的妹妹想到了什么,但除了一些安慰的话之外,他短时间内也没有别的办法解开有珠的心结。
说了多少次这诅咒是对我无效的,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呢?
苏泽在心中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对这个固执起来简直要人命的妹妹有些无力。
魔女是不详的存在,与她们有关的事物或者是人往往会以悲剧而收场。
就像是苏泽这一世那逝去的养父母一样。
久远寺家原本并不是一个魔术家族,有珠的魔女的天赋源自她身为魔女的母亲。
有珠的父亲是久远寺家长男,他在留学时与有珠的母亲认识,紧接着便坠入了爱河并很快结了婚,但是这是不被他人看好的婚姻,因为魔女在外人眼中是不祥的存在。
连有珠母亲都认为两人在相爱只有以悲剧收场,然而有珠父亲依然迎娶她并带回日本生活。
为此,久远寺家剥夺了有珠父亲的继承权,而这个深爱着自己妻子的男人义无反顾的离开了自己的家族,来到三咲市过上了半出世的生活。
两个相爱的人在这里度过了一段生活中最美好的岁月,在此期间两个人收养了不知为何被放在他们归家的路上的苏泽,然而好景不长,身为魔女所背负的诅咒终将到来。
一切的幸福似乎都是为了最后那不幸的结局作为铺垫——有珠母亲生下有珠后便彷佛完成责任的死去,而有珠父亲在不受外界反对眼光下深爱著女儿,但也在数年后死去。
原本的有珠将在失去所有亲人之后孤身一人踏上成为魔女的道路,不过现在——苏泽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就让时间证明这一切吧。
我可不是那种无力挣扎的印第安小黑孩哦,我是苏泽,站在知识与创造的王座上的魔王,苏泽!
为了让你相信我是不受所谓诅咒的影响的,我会陪伴你到时光的尽头,我的妹妹,我的有珠
140 镜像的文字()
听过了恐怖童谣之后,苏泽便不再观察窗口外的黑白世界,而是把注意力转向了现在他们所处的房间。
这间房间的面积并不是很大,不过也说不上是小,房间整体呈长方形,正对着刚才苏泽所观察的那个窗口五米远的墙壁上有一扇木质的房门,而另两面墙壁之间的距离大概是三米左右。
面向窗户,以窗子所在的墙壁为前方,门所在的墙壁为后方的话,右侧的墙壁前坐落着两个高大的书架,两个书架之间有半米多的空白墙壁,上面挂着一个已经停摆了的挂钟。
书架前一米左右的位置摆放着一套桌椅,桌面的中央放着一本倒扣着的黑色笔记,上落着厚厚的灰,看起来这房间已经荒废了很久的样子。
对着书架所在的墙壁的最后一侧便是苏泽他们进来的方向,这个方向的墙壁被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的留白了,没有值得一提的物品。
靠门的墙壁旁有一个半米高的琴架,上面摆着一副断了线的华夏古琴,因为久未有人打理的缘故,这架古琴同样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而最开始的窗口下面的窗台上则摆放着一个陶瓷制的花盆,花盆里面的花早已经枯萎了,但从苏泽的角度看过去还可以看到远离窗口的那一侧的土壤上凋谢着一些白色的花朵。
黑茎黑叶白花,虽然这花盆中的花与窗外的植物并非同一品种,但是在色彩的分布上却惊人的一致,与其说是天然的巧合,苏泽更相信这是由某种人为的因素导致的。
没有理会那本被放在桌上,就差明晃晃的注上“线索”两个字的笔记,苏泽拉着有珠的手来到了那两个装满了书籍的书架旁。
比起其他的东西,果然还是书籍更吸引他一些。
稍微感应了一下,确认这书架上没有什么魔法陷阱之后,苏泽将书架最上一排最右侧的一本书抽了出来。
随手释放了一个小戏法将地面理出一块干净的区域,苏泽拉着有珠坐了下来。
“反的?”
有珠靠在自己的哥哥还并不宽阔的身上,有些疑惑的看着苏泽手中的书籍。
这本书虽然也是纸质的书籍,但是却跟常见的书有着不小的差异,它的封面和封底的方向就与绝大多数的书籍相反。
正常来讲,在桌面上摊开一本书,使它的书皮朝向桌面的话,左手的一侧应该是封面,而右手侧则是封底,可现在苏泽手中的书却是右手侧为封底,左手侧为封面的。
更趋怪的是,这本书上的文字也无法按照自左而右的顺序来阅读,甚至这样阅读的话,很多字母看起来都有些似是而非――这本书明明就在眼前,却给人一种镜子里的影像一般的别扭感。
“嗯,是镜文。”
苏泽小心的驱动体内的魔力扫掉手中这本书籍上的灰尘,然后翻开了它。
所谓镜文注1,其实不是一种独特的文字,而是指与正常文字呈镜像对称的文字书写方式,据说这种文字是由著名的画家达芬奇首创的加密用文字,当然因为年代过于久远,是不是真的如此已经无从考证了。
不熟练者阅读这种文字的时候,一般需要一面镜子或者是可以可以替代镜子的东西,用以辅助阅读这种密码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