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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凡又问了些龅牙六的事,觉得白义说的还都是实话,因为他很多事都是想了会才说的,绝对不是那种张嘴就来,胡编乱造的表情。
“你小子也够怂的,连个龅牙六都没弄服了,早知道这样,我先拿他下手,怂包。”丁凡开玩笑似得取笑着他。
“哥们,龅牙六算个鸟啊,我都不用刀枪炮,就咱几十号兄弟,和他死磕,我也能把他打尿壶裤子了,要不这样,我白狼还能在这地方混吗,关键是他身后有双枪王大小地主啊,那俩阎王爷前些年弄了个多少血气胸了,我还没准备好呢。”白义说起龅牙六和他背后的大小地主哥俩,虽然语气很霸气,依然是一个江湖混子的口气,可明显能听出一丝丝忌惮。
“他俩啊,没事,等我腾出功夫的,马上轮到他们了。”丁凡说着,推门往外走去。。。
等他再回到北山旅馆时,院子里死一般的安静,连东边那个耳房里打麻将的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显然,他们后来发现自己走了,都知道要出事了,早早的躲起来了。
第二天早上,丁凡早早的起床,洗漱利索,站在院子里看着有人进进出出的,阿旺正在厨房里戴着一个破帽子,忙着往大平底锅里放一个个玉米饼子,忙的满脸湿漉漉的。
“装死,麻蛋的。”丁凡看他装的这么好玩,心里哭笑不得的,他现在没时间收拾这些小混子,而且还是些业余级别的混子,可现在有事找他呢,就扯着嗓子喊着:“阿旺,你给我出来!”
阿旺脚步混乱的跑出来,搓着上手的面,乖巧的说:“教练,教练,起来了啊,都给你准备好了,井水是新打的,摩托车擦了三四遍,这给我累得啊,大碴子粥盛了两碗,你昨晚不是喝酒了吗,粥都晾凉了,你说,还有什么需要小的我的?”
丁凡本来想好好讽刺他一番,可一听他这么说,看到那台摩托车被擦的都能当镜子照了,表情缓和了下,客气的说:“算了,别的不说了,你告诉我算命的瞎子现在能在什么地方?说刘老太家位置也行。”
听说了刘老太家的地址,丁凡没顾得上吃饭,骑着车就走,向着居民区里一个民房开去。
拐了几个胡同后,看了前面小路越来越狭窄,放下了摩托,向着那个门口是红瓦门楼的地方走去。
这里是些典型的东北民居,因为靠着各种矿,路边的人家门口盖有高高的煤棚,还有的对着比原煤更好烧的桦木段子,垒的一人多高,足够烧上一年半载的。
这是丁凡去好人家里找郝半仙,万一碰上人家家人都在,听说人家还有个赶大车的老公和有出息的儿子,到时候怎么迂回的说这事呢,他心里难免犯起了嘀咕。
站在了门口,他翘着脚后跟,想看看人家都什么人在家呢,只听右边墙根下有个声音在喊自己:“丁兄弟,丁兄弟……”
丁凡转头一看,只见刘老太墙外面是个高大的煤棚子,上面盖着些玉米秸秆什么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就在他果断的往前走去,决定直接推门进去,遇到情况再想办法时,那个声音又喊了起来:“是我,是我,老郝啊!”
丁凡转头向着那地方走去,到了跟前探头一看,差点笑岔气了:郝半仙蹲在煤棚里,身上灰突突的全是煤炭粉尘,脸上故意摸了几把,光溜溜的身体,下身穿着一个破旧的裤衩,双手抱着膝盖,贼兮兮的往他身后看着,发现没有人跟着,不好意思的说:“见笑了,见笑了,差点让人家给堵被窝里了。”
昨天晚上,他和丁凡分手后,偷着去了刘老太家里,吹了半天自己怎么用易经帮助警方破案的经历,说以后派出所可能作为能人请自己去侦破全国的各种离奇悬案,忽悠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半老徐娘,对他又是多了一份神秘期待感,一来二去,又去床上按摩去了。
等到早上六点多种,刘老太的儿子从外面回来,准备给老妈送点新鲜蔬菜的,房门敲得咣咣响,郝半仙来不及穿衣服,爬上墙头蹲着,等小刘进门时,他赶紧跳下来躲了起来。
“噗!这点事你没算出来?老不正经的,反正脸皮厚,你就说和狐狸精搏斗了半夜,受伤了不就行了吗?”丁凡看他着急要出来,装出了事不关己的冷漠,嘲笑他说。
“别啊,前排那个李妹子三十多岁,这时候正起来卖豆腐呢,在她家用过这招了,要是碰上了,肯定糊弄不过去啊,唉,智者千虑或有一失啊,但话说回来,愚者千失必有一得啊,你看,你这个贵人不就来了吗。”郝瘸子故作高深的分析着,这时候了还死要面子。
第0053章 警方的耻辱()
“今天阳光明媚,万物复苏啊,老夫这身打扮也算是应和了老天爷的天命,迎接新的开始,我算算啊……”郝半仙蹲在煤棚里,满是灰尘的手掐着手指上,神神叨叨的算了起来。
在丁凡的眼里,这家伙见到自己不用再担心挨揍了,有这么个民警在跟前,谁也不能把自己怎么的。
“老神棍,你糊弄别人可以,忽悠我不是找难受吗?”丁凡心里想着,嗓子眼里的咕咚了一声,左右看看,好像是很担心什么似得,自言自语的说:“早点走吧,搞破鞋和盗墓是一样的罪啊,只要没离开现场,被主家的人抓住打死也就白死了,法律上从古至今都这么规定的,按照刑法第十二条……”
丁凡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这回表现的好像有点照顾郝半仙的面子,又真心害怕被人家院子里的人抓住了,再说了,如果小刘看到了老郝这种情况,就算是心里清楚些什么事,十有**也得当成普通的小偷给揍了。
“小兄弟,兄弟啊,我这不算出来了吗,飞龙在天,利见大人啊,你就是我的大人贵人啊,咳咳,你想想啊,昨晚我给你提供的地址没错吧,我看你红光满面,神清气爽,敢情是首战告捷啊……”
没等他啰嗦完,丁凡仰头看了看天空,实在受不了他的墨迹劲,果断的打住他的话说:“你赶紧的上车,在胡同口那,你可跟住了,我开车去了,过期不候啊,你就自己算吧。”
这大清早的,街上抬头就能看到早起的人,买早餐的,下地干活的,上班务工的,丁凡坐在摩托上,一下子启动着了,正担心郝半仙怎么过来呢,用不用开进去接着他。
“啊,这,这……”丁凡听着一阵脚步声响起,闻声看去,一时间惊慌的叫了起来,只见那郝半仙像是江湖飞侠似得奔跑着,瘦瘦的身体如同一个被甩出来的大虾,身上一片黑一片白的, 两排肋骨露在外面,下身短裤里的……晃晃荡荡的,好像是这个超级瘦子的定盘星,掌控着他重心稳定,才不能摔倒。
就在他低头看车斗里自己的一件浅色夹克衫时,郝半仙已经到了车跟前,拽走了夹克衫,那梆硬的臀部差点拱倒了丁凡,这家伙一坐进去,就把夹克衫往身上一裹,气喘吁吁的说:“江湖救急啊,胜造七级浮屠啊,警民一家,我就不嫌弃了……”
随着一阵突突的声音,丁凡启动了摩托,双臂用力,熟练的驾驶着车,往大街上开去,余光中的郝半仙一看已经上了主路,行人多了,把夹克衫往身上一裹,一只手轻轻的抚着山羊胡,眼睛微闭,摆出了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丁凡开着车,余光看了一眼他下身,发现车斗里地方不大,还真就适合他这个瘦了吧唧的家伙,要是个胖子,或者大个子,肚脐眼什么的都得露在外面。
“唉,唉,郝……民警同志啊……”丁凡正想着郝半仙怎么演技这么好呢,只听前面一个食杂店门口有人叫他们。
叫着郝半仙的姓,还叫着自己,丁凡抬头看了一下,食杂店门口站在一个白褂子黑西裤的大辫子女人正满脸神情灿烂的招着手。
丁凡停车的光景,仔细打量了这个女人,只见他三十多岁的样子,皮肤白皙,脸上化着淡淡的妆,高鼻梁,大眼睛,乌黑的眸子和长长的睫毛,都是天生而成的,看人一眼,谁都会浮想联翩。
车停在了跟前,郝半仙伸出长长的手,道貌岸然的说:“李家妹子,我看你气色上好,印堂发亮,是不是大早上就抬头见喜鹊,低头左眼皮跳啊,好兆头啊,咳咳,介绍下,这是派出所的领导丁警官,大学毕业的呢,人家虚心学习,找了我几次,请教些问题,越是有难度的问题,比方说治安形势了,重特大命案线索了,我俩也真就奇了怪了,他用刑侦侦查学,我用堪舆风水环境管理学,竟然能一拍即合,成绩不小啊……”
郝半仙一只手裹着衣服,一只手抚着山羊胡,高深莫测的说着,不时的看看丁凡,提醒他点点头,支持下自己的观点。
“对,老郝帮助我们……这位大姐,你们也认识吧,除了算命他很热情的,喜欢早上上门看看朋友的运势,多好的人啊,我们有的案子,却是得到过他的帮助……”丁凡是在没招了,对着郝半仙会意的点点头,抬头看着李姓女人时,一脸的严肃和真诚。。。
这郝半仙下半身光溜溜的呢,幸亏车斗挡着,否则直接就被这女人看着了。
老郝那超级瘦的排骨体形估计人家早就看过了,关键是要是看出来了情况,这是从哪里出来的,只怕是老郝还得费上一番口舌了。
“回去吧,早饭丁警官请我吃,他们准备聘我当顾问呢,大妹子。”郝半仙笑嘻嘻的说着,直接告诉她不用等自己吃饭了。
女人媚眼妖娆的扫了郝半仙一眼,转身从地上拿出一个铁盆子,晃了晃,往里看了一眼说:“这叫水人参,大补的,早上我在河沟里弄的,给你,还有这位民警同志补补。”
是一盆花泥鳅,一条条的泥鳅,黏糊糊的,都一捺多长,在水里游动着,看着生命力超级强健。
女人把水盆拿到车斗跟前时,丁凡心里大吃一惊,暗想:“坏了,不能让她看到啊。”
他知道的,郝半仙嚯嚯了自己的夹克衫,光把上身的煤灰擦干净了,下面没擦呢,猛的踩油门,说了声“放里面就行”,车子向前稳稳的开去。
水盆掉进去车里时正赶上车往前开,一下子洒在了车斗里,丁凡瞥了车斗里一眼,看着十几条泥鳅落在郝半仙身上,到处乱钻着,那郝半仙还在优雅的举着手,回头和女人挥手告别呢。
“哎吆,哎吆,兄弟,能……”小泥鳅们离了水,开始到处钻着,弄的郝半仙难受的咧着嘴角,想让丁凡停车处理下。
“行了,行了,忍着吧,这要是停下来,不知道多少人过来看你呢,下面没穿东西不知道啊,快到了。”丁凡脸上不开褶的敷衍着,心里暗喜:“老不正经的,活该!那个娘们怎么没送你半盆螃蟹呢。”
两个人回到了北山旅馆,丁凡把客人和服务员打发回了房间,赶紧让郝半仙跳下车,躲进自己的房间里。
郝瘸子用水冲了澡,然后换上阿旺送的衣服,开始吃着瓜子,喝着茶水,坐在椅子上装起了大爷。
“老头,这一大早该配合你装犊子的都装了,现在说龅牙六的事吧,白狼那边我查了,暂时没有什么大线索,这个龅牙六什么回事呢?你重点说说新建火车站的事。”丁凡直言不讳的说。
本以为这家伙还得耍什么花招,提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