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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没死,哪来的冤魂?”田卢氏的声音。
“我也觉得奇怪,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只是个梦。”田冬云哭诉道:“可每天夜里都做这样的梦,醒来满身冷汗,把被子都恕0滋煲坏愣??褚裁挥小t僬庋?氯ィ?曳堑酶?懦缮窬?〔豢伞!?p》 “你没在灶王爷面前愿为愿为(祷告祷告)?”
“愿为了,不管事。我想让咱村的胡半仙给除除邪。”
胡半仙田青青知道,是田家庄的神妈儿妈儿。特殊时期初期曾因此被批斗过。怎奈狗改不了吃屎,从批斗现场下来,只要有人相求,为了二斤点心或者一块布料,无不相应。被红卫兵知道了以后再批斗。批斗完了,仍然我行我素。只不过比先前更隐秘一些。因为没有造成过人身伤害,村里人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嗯,咱俩这就去,你给她说道说道,让她好实着给看看。”
随即屋里响起脚步声。
田青青一看矛头指向自己了,心想最好自己装作不知道,以观动静,做出有力的反击。便赶紧跑到西厢房门口,然后转身,装作刚从屋里出来的情景,迎上了田卢氏的视线。
“奶奶,您到外头去呀?!”田青青不卑不亢地说。
田卢氏“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了田青青一眼。那眼神,仿佛她面对的不是自己的嫡亲孙女,而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
一个院儿里住着,一个锅里抡马勺,田青青不想把关系闹得很僵,为哄田卢氏可费尽了心计。没承想刚把田卢氏哄出个笑模样儿,田冬云这一来,又让老太太的态度回到了原点儿。
此时是上午十点来钟,父母和爷爷在地里干活还回不来。家里大人只有奶奶田卢氏和二姑田冬云。田青青怕神妈儿妈儿来了自己吃亏,领着田幼春,抱着田苗苗,躲到二奶奶家里去了。
二奶奶是田金潭的老伴儿,奶奶田卢氏的妯娌。姓李名焕金,人称田李氏。
田李氏为人忠厚热情,是四个妯娌中名声最好的一个。前世的田苗苗就与二奶奶关系很好,愿意与她接近。
田青青这次摔伤,二奶奶送来了十二个鸡蛋,还借给了二十块钱的住院钱。除了老五奶奶,她是给的最多的一个。田青青从心里感激这个和善的二奶奶。
“哟,青青来啦。快屋里坐。”田青青姐弟一进门,二奶奶就热情地招呼上了。还摆上两个小板凳儿,让田青青和弟弟田幼春坐。
“二奶奶,薇薇姐姐呢?我来找她玩儿。”田青青脆生生地说着,把怀里的田苗苗放到地上,让她给薇薇三岁的妹妹田倩倩玩儿。
薇薇是二奶奶大儿子田达才的女儿,比田青青大两岁。前世的田苗苗对她印象很好。前两天,她还跟着奶奶去看过田青青。所以田青青对号入座记住了她。
“你薇薇姐姐到你四奶奶家送东西去了,很快就回来。”
二奶奶话音刚落,田薇薇一蹦一跳进了门。见了田青青,高兴地合不拢嘴吧。两个小姑娘看着一个弟弟两个妹妹,玩儿的不亦乐乎。对于二姑要找胡半仙的事,田青青只字未提。
她不愿把家里的事说给外人。虽然是叔伯奶奶,各自门各自院儿的,人家也有一大家子人家。东西越捎越少,话越传越多不是!
快到晌午的时候,田苗苗忽然哭闹起来。估计可能是困了或者饿了,田青青赶紧领着田幼春,抱着田苗苗回了家。
田苗苗果然困了,田青青拍打着她的小脊梁,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哄着了田苗苗,见田幼春没在屋里,田青青便到庭院里来找。无良二姑在家里,父母亲还没下工,她怕年幼的弟弟再吃亏。
田幼春正站在北房屋门口,扒着门框往里瞧,好像里面有什么稀罕事似的。
田青青觉得奇怪,便想过去看看,顺便把田幼春领过来。
刚走近北房门口,只见田冬云端着一个盆子走出来,朝田青青身上猛力一倾,半盆暗红色的污血,劈头盖脸泼了下来,腥臭难闻。
田青青虽然是成年人灵魂,但这具小身体几经打击,已经十分羸弱。再经血液猛力一浇,连吓带腌?的,一下子摔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一旁的田幼春吓得“哇哇”大哭。
正在这时,郝兰欣下工进了门。见小儿子“哇哇”大哭,大女儿满头满脸满身都是血地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以为又被打死了。把手里的锄头往庭院里一扔,快步跑过去,抱起田青青“儿啊儿啊”的大哭起来。
田幼春见母亲哭,依偎在母亲和姐姐身旁,哭的更响了。
哭声惊动了街坊四邻和下工的社员,大家不知出了什么事,都赶紧跑过来探听。庭院里一下围满人。
田冬云也以为出了人命,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这次田卢氏害怕了,战战兢兢地对身边的胡半仙说:“半仙大师,这可如何是好?”
胡半仙是田家庄朱庆皋的媳妇。姓胡名桂仙。过门后接了婆婆奶奶的神位,在村里给人看起邪祟病来。由于她胆子大,敢下手,蒙对了几次蹊跷事,人送外号胡半仙。
一个农村的神妈儿妈儿,被冠以“半仙”的美誉,实在是锦上添花。胡桂仙高兴地了不得,从此便以“半仙”自居。(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鬼怪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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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庄有十个生产小队,从东到西再到东,依次分布在两条东西大街上。后街五个队,前街五个队。
田达林是八队,在前街正中;胡半仙是二队,在后街靠东。一个前街,一个后街,两个生产队调着角相距六、七百米。
但田青青死后七、八个小时又活过来,也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当神妈儿妈儿三十多年,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稀罕事,在心里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号。
见田卢氏母女找了她来,又听说田冬云梦做得蹊跷,便想在这上面作作文章,抬高自己的声誉。
虽然进行着特殊时期,村民们的迷信思想是根深蒂固的,孩子吓着,得个状科(癔症),久病不愈的人,仍然在私下里打听哪里的神妈儿妈儿灵。在这粮食紧缺物资贫乏的年代,二斤点心或者两块钱,也能解决两天肚皮问题不是。
胡半仙问清了田青青的生辰八字,点燃了一把香插在香炉里,看了一会儿,煞有介事地对田卢氏说:“你这个孙女是个扫帚星,命硬。凡是接近她的人,包括嫁出去的闺女,娶进来的媳妇,都得被她克死。她之所以能死而复生,就是因为她的命太硬了。像这样的孩子,要是搁在旧社会,早送到姑子庵里当姑子,或者卖到……”
胡半仙望了田卢氏一眼,还是留了一点儿点儿口德,没有说出那个腌?的字眼儿。
“这可如何是好?都这么大了,送人也不好送了。”田卢氏喃喃说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胡半仙和女儿田冬云听。
“这还不算完,”胡半仙继续说:“最可怕的是她的真魂离体的时候,有一个鬼怪扑在了她的身上。扫帚星加上鬼怪,邪气更重了。你女儿做恶梦就是一个例子。这是她在冥冥之中用恶梦恐吓被克之人,让你神魂颠倒,生不如死。把你的精神彻底垮,一命呜呼,达到她克死你的目的。”
田卢氏和田冬云听得毛骨怵然,脸上的冷汗都流下来了。田卢氏战战兢兢地说:“可有治住她的办法?”
“她身上的鬼怪我可以除去。扫帚星命我可无力改变。这是生辰八字决定的。”胡半仙望望田卢氏,又望望田冬云,诡谲地说:“不过,除去了鬼怪,她身上的邪气会减弱一些,就不会让被克之人做恶梦了。你们再离远她,也就不会被她克死了。”
“你是说,不除去她身上的鬼怪,我们都得被她克死?”田卢氏哭丧着脸问。
“这个自然。你想啊,遇上一个扫帚星已经够倒霉的了,再加上个鬼怪,她周围的人还有好吗?”胡半仙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如果把她撵的远远的,不驱除她身上的鬼怪,行吗?”一直在一旁观看的田冬云问道。只要不对她造成威胁,她才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呢。
“不行。”胡半仙瞪了她一眼:“只要鬼怪在她身上,撵多远都没用。鬼怪是游魂,看不见摸不着,根本不受距离限制。只有先驱除了她身上的鬼怪,再把她撵出去,才能保证你们家人的安全。
田冬云这一回算是听明白了,带着哭腔对田卢氏说:“妈,快让半仙大师给她驱除鬼怪,然后把她撵出去吧!要不然,我连娘家都不能回了。大姐离的这么远,你和爸爸有个病或灾的,谁来侍候你们呀?”
田卢氏一咬牙,对胡半仙说:“既是这样,那就全依你。你说让我做什么,怎样配合,我一定照办。这事越快越好。”
胡半仙一看事情谈妥了,不禁喜上眉梢。笑眯眯地对田卢氏说:“那就今天中午吧。你预备下二斤煤油,其他的我自己准备,只不过费用高一些。”
“只要能保证我一家人的性命,费用高点儿就高点儿。”田卢氏说。
田卢氏母女走后,胡半仙让老伴儿给她宰了一条小黑狗,取了半盆黑狗血。又把十根灯芯儿的煤油炉子里的柴油控干净,(好腾出空间来盛田家的煤油。这也是她捞取好处的一个窍门。这个时期的燃油还很紧张,一般人们都用柴油点煤油炉,烟气腾腾的不说,还好结灯花,不好用。)。把做法用的油锅放在煤油炉上,她端着黑狗血,她丈夫提着煤油炉和油锅,赶在田青青进门之前,来到了田金河家里。
田青青哪里知道这一些?光顾了担心弟弟的安危了,这才来到北屋门前,被无良二姑泼了满身狗血,导致倒地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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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半仙见田卢氏母女吓得变脸变色,忙安慰她们说:“没事,她是因为没有思想准备被惊吓昏厥了。我有办法让她醒过来。”
说完,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三棱针,然后走到田青青面前,照着田青青的人中狠狠扎了下去。
专心的疼痛刺激了大脑,田青青醒转过来。睁眼一看,自己正躺在恸哭流涕的母亲怀里,身旁站着一脸横肉的胡半仙。
田青青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又见庭院里围着好多人看热闹,想想小孩子的本能就是哭,为了不被看出破绽,扎在母亲怀抱里“哇哇”大哭起来。
母子三人哭作一团。
胡半仙也不劝解,扭头回了屋里。
这时,田达林和田金河一前一后进了门。
田达林见妻子抱着满身是血的女儿大哭,以为女儿又遭了横祸,吓得腿都软了。忙问道:“孩子他妈,青青怎么了?”
郝兰欣见丈夫问,哭着说:“你问你妈去。”
田金河这时正好走到郝兰欣身旁,听了三儿媳的哭诉,望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脸色立刻变得铁青。冲着北屋气呼呼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