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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第10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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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俊龙感慨道:“我觉得你应该调去监察委才对。”

    李云道笑道:“这一次调去省里之前,京城有人问过我的意见,想让我试试新的领域,但被我婉拒了。江州这摊子事情还没有完处理好,现在就走,我有些不甘心啊!”

    夏俊龙吃一惊:“真的要调你去纪委?市纪委还是省纪委?”

    李云道摇头道:“不是江北,是回江南。毕竟从一开始,我就是在浙北挂职锻炼的。不过我已经拒绝了,所以现在再讨论这个话题就没有意义了。”

    夏俊龙知道李云道能把这些事情告诉自己,是真心把自己当成了忘年交的好友了。听完李云道所说,他不禁有些惋惜:“回江南好啊,现在纪委、监察委是两套班子,一班人马。现在反腐倡廉越来越基层化了,往后二十年内,监察可是香饽饽啊,基本可以说是上督百官,下察万民啊!”

    李云道又点了根烟:“在来江北之前,我到过姑苏,江宁,西湖,中间甚至还去西湖挂过职,很多事情其实才开了个头,就匆匆不了了之。但这一次,我想做得彻底些,至少对得起自己这一趟的江北之行。”

    夏俊龙听出了李云道话里有话:“什么意思?感觉你干完这一票,就要离开江北了?”他想了想,继续道,“都到省长助理了,不弄个副省长再走,有点儿不划算啊!”

    李云道反问夏俊龙:“我多大?”

    夏俊龙仰头恍然笑道:“这倒是,人家都是熬资历熬怕了,你现在倒是缺的就是资历。”

    李云道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被傍晚的暮色缓缓笼罩的城市:“时不我待啊!”

    李云道觉得光阴似箭的时候,俞旻楠却在葛春秋的办公室里如坐针毡。当史昱明开口的那个瞬间,俞旻楠再傻也知道自己中了圈套。人家只是简简单单地挖了个坑,但是自己明明知道这是一个坑,还是得往下跳。

    葛春秋心情很好,因为俞旻楠的态度很积极,不但没有当场提出任何反对意见,相反似乎对史昱明提出来的页岩石计划相当感兴趣,还问了不少技术层面和资本层面的事情。

    葛春秋一看火候并不多了,清了清嗓子道:“具体的事情,你们会后单独再研究吧!旻楠,你的潜力我一直相当看好!”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俞旻楠的肩膀,让秘书送俞旻楠出门。

    走出办公楼,俞旻楠脸上的笑容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一股无名的火气升腾上来,他却觉得无处发泄。页岩气那么好,为什么其他的富矿城市不集体上马呢?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当中一定有问题。他不觉得葛春秋不清楚现在强行上马项目会带来什么样的糟糕后果,但是从今天的事情,他就感觉到葛春秋孤注一掷的决心。

    俞旻楠很郁闷,自己本以为可以大展拳脚一番,却没想到碰到这样的事情。强行压下火气,打电话问了医院那边的情况,这才往管委会临时办公室楼赶出了人命官司,他必须牵头成立应急处理小组,所有的赔偿和劝慰事宜,都要马上展开了。

    正思考着如何处理这些烦人的事情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火气就消了一半:“李省长!”

    “怎么样,被葛市长批得不轻吧?”李云道在电话里的声音听上去很轻松。

    “唉!”俞旻楠苦笑着,“出了事情嘛,终归要被说两句的。不过进了大院,倒是没说什么,主要在谈页岩气的事情。对了,刚刚咱们省里的那位大富豪史昱明董事长也在葛市长办公室。”

    “哦!”李云道笑了起来,“看来都是有备而来的,不过只能暂时先委屈你一下了。”

    “我有啥委屈的,要是页岩气项目真的对江州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就是他们不找我也要去找他们。可是现在真实在情况并不是这样。”

    “电话里说不方便,见面聊吧!”

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 花好月圆() 
    月朗星稀,秋日的夜空如同一张黑得发亮的幕布。徐徐夜风拂来,一扫秋老虎的余威。跟夏俊龙、俞旻楠碰过面,回到这处位于运河旁的小区,李云道没有立刻上楼,而是在楼下的中央绿化景观的木椅上坐着看天空。从来江州的那日起就一直脚步匆匆,极少有时间停下来看看周边的风景,就连自己入住的这个小区,每日也只是来去匆匆。此时沉浸其中,才发现宁若妙的眼光的确有独到之处——哪怕是在夜晚,身边的绿树鲜花在微弱的景观灯光下也一样层次分明。也许是因为靠近大运河的缘故,秋风会比市里其它地方更盛,在这种白天里秋老虎肆虐的日子里,竟然已经有了少许的寒意。

    一缕幽香扑入鼻中,全身心投入黑夜怀抱的李云道没有睁眼,只是抽了抽鼻子,继续凝神想着自己的心思。可是幽香的主人却没好气地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过去点,没一点绅士风度!”

    李云道无奈,只好挪出大半个身位,无奈道:“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儿来晒月亮啊?你不知道在月亮下暴晒也会有黑色素沉淀的风险的?”

    辈份上是长辈却没半点长辈样子的古可人大咧咧地斜靠在木椅上,很自然地把脑袋搁在李云道的肩头:“喂,你不是伤春感秋的性格啊,有什么烦心事,给你古姨说说。你两个老婆和小情人都不在,我这个当长辈的就委屈一下,好歹我也算是你小姨!”

    李云道懒得起身把那散发着一股花香的脑袋搬开,任由这个自称是他小姨妈的女人借用自己的肩膀,望着那轮明月道:“这个世上,总有阳光和月光都照不到的地方,你说在那些阴影里,都发生着些什么呢?”

    古可人也痴痴看着那圆得迷人的月亮:“花好月圆呢!”

    李云道又道:“登上月球的人说那上面没有嫦娥和玉兔的,可是万一嫦娥和玉兔都死了呢?”

    古可人呢喃道:“你知不知道其实大羿跟后羿是两个不同的人!”

    李云道对这种答非所问很无奈,这本就不是一个用正常人的逻辑去思考的女人,否则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就折腾出盘古资本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不过这世上也的确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有时候没有答案的问题也许才是真正值得思考的。

    如此的答非所问持续了足足二十分钟,如果此时有个正常人在,一定会觉得这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两个疯子,否则怎么会大半夜的在小区的绿化景观带里上演如此戏剧性的对白?

    问答环节结束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秋风中能听到两个均匀的呼吸,两个不同的心跳。李云道的思维却早已经跳出了这个在大晚上也一样风景怡人的小区,他在思考问题在如此的花前月下似乎有些煞风景,但接下来整个江北的扫黑除恶工作就要紧锣密鼓地展开了,有些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

    江北地处鲁南、江南之间,又与皖南搭界,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战争是残酷的,在庞大的战争机器的面前,所有的才华和梦想都会被血肉机器绞灭得一干二。一场又一场的战争磨练了江北百姓的生存意识和手段,民间尚武成风,这个风气从中古时期一直流传至今。新中国成立后,官方数次剿匪未果,最后生生派出解放战争里所向披靡的尖刀军,付出不小的代价后,才将盘踞在山林里的匪徒剿灭,但也有不少从山林回到农村扛起了锄头,摇身变成了农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句古训在这些人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部分人的后代,继承了父辈祖辈的匪气,在乡间结党横行,上世纪的一场严打,打掉了一部分隐藏在百姓里的黑恶势力,但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那些隐藏在社会角落里的黑色触角再次伸向各个阶层,再加上前些年滋生**的权力庇护,这些黑恶势力几乎可以用无法无天来形容,此前江州的曹国九犯罪团伙就是极为典型的案例。

    曹国九、丁坤这些人,只是江北诸多黑恶势力的一个缩影,在阳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里,有多少普通百姓正忍受着折磨,有多少来江北投资的客商都因为他们望而却步,李云道知道,如果真的能统计一个数字出来,那将是一个无比骇人的庞大数额。

    实就算中央这一次不出扫黑的专项文件,李云道也已经打算在江州推动一场清理涉黑人员的行动。江州作为省会,必须起到带头和示范作用,所幸的是高层的智囊们似乎还是想在了自己的前面,他们已经很敏锐的发现,很多花了诸多心血来推动其经济发展的地方,最后都因为地方上的各种阻力而不了了之,这其中最大的桎梏应该就是地方黑恶势力。既然杜西林有这样的决心,李云道倒是不介意成为这位封疆大吏手上的一把利刃,只要刀口不是对着老百姓的,他便乐见其成。李云道相信,杜西林把自己安排到这个位置上,是要承担很多风险的,首先赵家一定会有人因为自己被重用而向这位赵若普的得意门生开炮,其次改革派的大佬们因为摸不清他这一招背后的用意,也不会对他心存感激。倒是李云道身为局中人,能将局势看得最为清楚:在选用谁来抗扫黑办大旗的问题上,杜西林并没有持门户之见,而是最大程度上从江北老百姓的角度去思考的——无论怎么看,自己敢打敢冲又有想法,是目前杜西林麾下最适合干这件事的人。而事实上,李云道自己也是最想干这件事的。或许这一轮扫黑结束后,手染鲜血的自己在短期内并不能在江州建立起一个好的官声,但他相信历史一定会记住这一刻的——一个真正想为江北人的脱贫脱困作出一些贡献的人,就算在历中的长河中再如何地渺小,也会有只字片语的雪泥鸿爪。

    如今各地级市的扫黑办相继成立,接下来便是要把工作落到实处,如何落到实处?必须需要一拔人头来祭杜西林不顾门户之见赋予自己的这把刀!把脑袋搁在李云道肩膀上的古可人猛地打了个寒颤,直起身子,狐疑地打量着仍旧仰面看天的李云道:“你在想什么?怎么笑得那么诡异。”

    李云道实话实说:“我在想怎么砍别人的人头。”

    这女人居然点点头道:“怪不得那么大的杀气。砍人头这种事情最好办了,据说当年我老爹新带一支部队,兵痞遍地都是,结果被我爹带上战场打了几回仗,什么毛病都治好了。”

    李云道知道她的意思,缓缓摇头道:“兵痞那是人民内部矛盾,现在扫黑,那就不简简单单地是内部矛盾了。”

    古可人又躺了下去,似乎真把李云道的肩膀当成自己的枕头了:“阶级矛盾更简单啊,直接给他们专政了。”这女人的杀气似乎比李云道还重,提起杀人根本就没当回事,这让李云道觉得,似乎她们老古家都是清一色这样的货色,当年他们家无论是上朝鲜战场还是打自卫反击战,都有过族兄弟间攒人头比赛的骇人听闻的事迹,事情还一度被心怀拨测的有心人传到老首长耳里,却被老首长一句“你不杀敌、难道等敌人用飞机大炮来轰俺们”就给搪塞过去了。如今这位古家最小的也是唯一的血脉似乎也继承了老古家对敌人像秋风扫落风般残酷的家训,李云道甚至庆幸这个女人只是钻到钱眼里了,而不是对杀人如麻这种事情上了瘾。

    李云道撇撇嘴:“说得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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