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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我命令你可以开口了！”老军长也不生气，笑道，“没想到还是个听话的好兵！”能被老军长称为好兵的，十年来好像不超过十个，这十个里头现级别低的就是二星一杠的陈狗娃。
可是李云道仍不开口，似乎打定了主意跟老军长犟到底。
陈狗娃的脸上一阵红白，老军长却不生气，转头对陈狗娃道：“你下的命令，这会儿要解除也得你亲自来喽！没想到细狗娃子你现带兵倒真有一套啦！”
陈狗娃尴尬地笑了笑，随后正色道：“李弓角，现你可以开口说话了。”
“是！报告军长，兵连一排班班长李弓角！”声音宏亮，苍劲浑厚，杀气不减，老军长被震得耳膜鼓，面对面站着的老兵里头也有刚刚直接一个照面就被打服的，这会儿听到这声音，居然有种腿软的冲动。
“嗯！好，李弓角，李弓角，好，好名字，好细娃儿，好兵！”老军长连说了好几个“好”字，间又忍不住停下来多打量了李弓角几眼，“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父母，只有三个弟弟，还有一个云游四海的大师傅。”弓角如实回答，对他来说，十力小喇嘛就跟老二和老三一样，都是他的亲弟弟。
“嗯！”陈国涛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一眼何栋梁和马剑，也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丝毫没有因为打架斗殴的事件而生气。“都听好了，我们这是一支素有‘南方利剑’之称的光荣部队，每年的军功、奖章、一等功二等功，全军区乃至全国各大军区里面，都是名列前茅的。你们打架，违反纪律，自有军纪处罚，但是我这里想说的是，你们既然来当兵了，当的还是我陈国涛的兵，就应该成为一个优秀的兵，而不是动不动就跟自己的战友动手，省下些力气，去敌后多干掉几个恐怖份子才是真实的能力，跟自家人干架，比娘们儿还不如！我陈国涛带出来的兵，没有一个孬兵，说说看，你们是不是孬兵？”
“不是！”操场上老兵异口同时。
“好，不是孬兵就好，好好儿地拿出些男人的气慨，架已经打了，受罚也应该心甘情愿一丝不苛，这才是男人！”
“是！”士兵们的齐声回答哄亮而威武。
“好，都站直了，陈团长罚你们站军姿个小时，现还有五个小时，能不能保证一定像个男人一样站撑过处罚？”
“能！”
“好！都不是孬兵！”
老军长是笑着离开的，留下一群老兵和三个兵大眼瞪小眼，各自体会着“不是孬兵”跟“好兵”之间的细微差别。
跟陈狗娃并肩而行的老军长一路笑夸道：“细娃儿不错，很不错，就是身上杀气重了些。我倒是看过他的档案，据说是兄弟三人从小跟着一个老喇嘛喇嘛寺里长大的，按理不应该有这么重的杀气才对！”
陈狗娃笑道：“这小子，刚刚瞪我一眼，弄得我感觉好像自己是他杀父仇人一般。”
“这样的好苗子幸好是送到军队里来，如果放社会上，不单单是误了一个好兵这么简单了！狗娃，给老子好好操练这群兵，适当给这个不服的大个子开开小灶，明年的比武我看就可以让他上！”
“三大爷，他能行吗？”
“行不行，你就等着瞧！哎哟，刚刚那一拳打得太不兴，狗娃子你要不陪我玩上一小会儿？”
“哎呀，三大爷，我刚想起，团政委刚刚说是要找我有事，您自己回去，我就不送了！”陈狗娃跑得比兔子还，显然是被打怕了。
“哎，这狗娃儿子！”陈国涛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一直站他身边没有开口说话的警卫员，“东风，刚刚那几个小伙子，觉得怎样？”
不擅言辞的沈东风只道：“具体战斗力要交手才知道，但是……”
陈国涛倒是来了兴趣，沈东风很少说话这么吞吐的。
“但是什么，直说！”
“有机会，我想跟那个大个子交交手！”
“哦？真的？”
“嗯！”沈东风不会撒谎，“我能感觉得出来，他很强。”
“好，只要他这军，有的是机会！走，今儿心情特别好，去老邓那儿，喝两杯去！”
沈东风点头，开车，他知道，老长要去跟他那群老朋友炫耀今天现的一块金子了。
第六十一章 小喇嘛上学（）
时间：2011…08…10
跟着高胖坐着运玉货车从昆仑山下来的时候，从没有下过山的李云道并没有多大的念想。欢迎来到起初也只是盼着能有份工作，养活自己和十力二人便心满意足。等到了长三角，看到了满眼的灯红酒绿，李云道才现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昆仑山那一口方井，这只跳出井口却仍旧只会用井底视角打量周边事物的大刁民兢兢业业，对城里的诸事诸物怀着七份好奇心的同时也怀着三份敬畏心，机缘巧合下再遇蔡家大菩萨，便云里雾里地被带入了一个全的世界，一直到搬到秦家别墅内，李云道才现，原先以为自己已经跳出井底，却没有想到只是从一口井跳到了另一口大的井，始终井底观天。很冲动地的北上后，这只以为自己站到井口的癞蛤蟆又黯然现天外其实还有天的残酷现实。
一切都来得很，得足以冲击一个人用二十五年时间基奠和积累形成的价值观和人生观。走下昆仑，不想连累兄长的因素占了起码成，至于“王候将相宁有种乎”这类豪言壮语似乎也只适合待那些泛黄的书墨香。
可是，人便是这样，有了就想再有，再有了就想有多，有多了想有好。纵使是禽兽，也有生存的权利，何况是人？
“物竞天择，成王败寇。”
这是从北京飞回苏州的飞机上，李大刁民写纸片上的一句话。谁也不知道，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个躲昆仑山上读了二十五年等身书的青年心，已经埋下了一粒种子，众人不经意间浇水施肥。是成长夭折还是终成参天巨树，现谁也不会关心这个问题。正是因为有了这粒种子，才会出现李云道默认随老爷子安排为踏入灰色地带作准备的那一幕。
不过哪怕有了老爷子有意意的承诺，有了黄梅花似有似的支持，李云道都不会觉得自己真是已经跳出井外，一步升天了。带着一身滔天怨气下山李大刁民还是小心翼翼地循着那句“厚积薄”，低调做人，低调做事，排除老爷子的那句话，他还是那个穿着地摊货蹲墙角就跟普通民工没太大差别的昆仑大刁民。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李云道读了那么多书，自然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这个社会生存，器者，先是个人的才学道德修养，与之并立而非其次的，则是人脉资源。李云道自然知道自己的短板何处。
目前来看，活了二十五年他认识的所有人加一起，用毛笔写也写不满一张a4纸。对于李云道来说，大的资源就是两个可以堪称b和bug级别的哥哥，但是就这两个大的依靠也是李云道不想动用和依赖的资源——两个才华横溢的哥哥被自己拖累了二十五年，现哪怕再多拖一分钟李云道都会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再则就是秦家，秦孤鹤对自己有知遇之恩，虽然这里面有蔡家女人的因素含杂于其，但是秦孤鹤这边的资源也是李云道现想动都动不了的，至少现来说，李云道根本就没有想过会老爷子这边有的突破口，按照老爷子的意思是凡事欲速则不达，尤其是李云道即将要介入的是一个介于白色与黑色之间的灰色地带，这里面的玄机奥秘也不是普通人三两天就可以参悟得出来的，哪怕是胸有沟壑的李大刁民也不能指望着一口就吃下个胖子。老爷子灰色地带里如鱼得水那是有几十年的特殊战线经验打底子，黑白两道的丰富资源就连儒魔蔡修戈也不敢说能望其项背，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刁民冒冒失失地就闯进来，后能得道成佛修炼成一方巨枭的机会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至于薄家兄弟和王姓年大叔那边，李云道也不想过多地去麻烦他们，他欠下一个人情，以后很可能某个特殊的时段将弓角和徽猷陷入被动，已经连累了两个哥哥二十五年，他不想再次成为拖油瓶，不管是从亲情的角还是从自尊心的角，都不会允许。
至于像蔡修戈、阮钰、谢嫣然这类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物，李云道是清楚自己此刻就算是踮着脚尖也达不到跟人家平等对话的层面。
书房的书桌上还真出现过李云道写下的一张纸，不过不是普通a4，而是一张早就过期的《苏州日报》，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不少人的名字，从北京回来以后，李云道又添了几个人，随便对着一张报纸了几个小时的呆，再接着，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老爷子一直没有过问十力的真正身份，只李云道初入秦家门的时候问要不要送小家伙去正规的学校接受教育，以老爷子苏州的人脉关系，随随便便塞个学生进去，甚至可能根本不需要老爷子亲自出面。关于十力的教育问题李云道不敢乱应承，只是说问问小家伙自己的意见，从北京回来后，李云道似乎越来越忙，像以前那样一起练字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佛息灵气同样浩瀚的小家伙自己居然主动提出要去正规的学校看看。老爷子一般轻易不见客，李云道也只是跟黄梅花学拳的时候提了提，第二天一早，黄梅花就亲自带着小家伙去了学校，直接读初一。不过李云道按照双胞胎的水平来测量的话，十力现基本可以直升高一了，甚至可能读高二都没有太大问题。至于要不要这红尘世俗间惊世骇俗一把，李云道不会过问，某些方面，读破万卷经书的十力比李云道看得开。
换下一身喇嘛服穿上普通童装的十力看上去又多了几份灵气，衣服是大小双贡献给“小师父”的，从里到外都是崭的，据小双说兄弟俩的那位极品母亲每年都要从国外寄几大箱衣服回来，适合十力的就起码有三四箱，都放地下室的储藏间里。
十力从记事起就从来没有跟李云道分开过一天，哪怕下山后李云道工地上搬砖送瓦，他也会蹲离李云道不远的地方，一边看着一边念经。现突然让他去上学，就连李云道也觉得稍稍有些不太适应。也难怪小家伙被黄梅花领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秀目噙泪，就差直接嚎啕大哭了。
十力去的学校跟大小双是同一所学校，当天晚上三人一同被黄梅花接回来，一进家门，大小双便雀跃比地跑到李云道跟前来报喜：十力暂露头角就他们学校一鸣惊人，几个初三老师联手出的考题，除了英和语颇有争议外，小家伙基本以满分通过，据双胞胎打听回来的消息称，这里头居然还涉及到少量初三学生都会觉得棘手的考题。十力不懂英，主要是因为李云道自己现也是个半吊子，自然不敢贸然去教十力，免得有误人子弟之嫌。而语却是俱争议的一门功课，前面的什么拼音什么造句小家伙一概弄不清楚，但是洋洋洒洒一篇言体的作，连初三语教研组的老泰山也自叹不如，如果不是因为要带毕业班，这位直接享受国务院津的特级语教师恨不得直接去教小家伙所的那个班，就这样，老教师还是把自己的门生，也就是小喇嘛现这个班的语老师，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找来好好地聊了聊关于教育特殊人材的问题。
十力的一鸣惊人完全李云道的意料之内，如果十力没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