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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道耸耸肩膀:“阁下莫不是编剧又或者是家?”
黑袍轻叹一声:“你觉得我在骗你?”
李云道摇头:“这倒也没有,只是不明白阁下为何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跟我讲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黑袍没有直接回答,沉默良久。
远处传来若隐若现的鞭炮声,热闹的古街上愈发人声鼎沸,可惜热闹是别人的,留给李云道和黑袍人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良久,那黑袍人才叹了口气道:“我刚刚并没有骗你,无论是基督教,佛教还是伊斯兰教,都跟圣教有莫大的关联,这三教还未曾出现在的时候,圣教已经在这世上存在了数个世纪。圣教史书中记载,当年圣主派出三大主教福泽四方,为平衡三人权力,才创基督、佛教和伊斯兰三教,三分天下。”
李云道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这么说,全天下所有的宗教都是你口中那个圣教的儿子或者孙子?”
黑袍也不生气,淡淡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李云道失笑道:“你可别告诉我,这世间王朝更替,秦始皇统一中国,唐宋元明清,每朝每代皇帝更替背后,都是你的圣教在背后运筹帷幄。”
黑袍居然点头,道:“先秦时代,先春秋后战国,欧洲也是古希腊古罗马帝国文明,从圣教的史书来看,圣教的诞生还要早于中国的先秦,甚至要早于欧洲克里特岛的古爱琴文明。”
李云道嘿嘿笑了起来:“您越说越玄乎了,中国如今可考的历史不过到夏朝,欧洲文明追溯到一千两百多年前便没了文字记载,阁下这套阴谋主义的说辞似乎牵强了些。”
黑袍喉咙发出若有若无的轻笑,但因为变声器的缘故,只听到气息声:“我第一次听到这番说辞的时候,反应比你还要激烈。”黑袍缓缓道,“这世上有句话是对的,历史是由胜利者来谱写的。相对于那些被推翻的王朝而言,继承者们是胜利的一方,但在圣教的那些主教们面前,所谓的胜利者也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旗子。”
李云道又笑了起来:“还真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啊!这盘大棋,居然是以天地为棋盘,苍生为棋子,你们的主教们果然下得一手好棋!”
黑袍丝毫不在乎李云道的讥讽,接着道:“历史上的重大事件,其实每一处都有圣教的身影。商灭纣建周,始皇一统中国,王莽叛汉,李世民玄武门夺位,陈桥驿皇袍加身,包括八国联军侵华,这其中都有圣教的影子。这一点美国人比中国人的教训更甚,四任总统在位期间被刺杀,五位总统虽然被刺杀却未成功,美国中央情报局早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就针对圣教的存在与否展在过调查和论证,却因为肯尼迪被刺而终止。”
“韩国的金夫人去年开始也主导韩国国家情报院调查圣教。”说到这里,黑袍戛然而止,“不过,这件事是不是圣教在背后主导,我现在还不太清楚。”
李云道终于再也笑不出来了,金善姬和崔秘书的异样恋情在半个月前被韩联社曝光,同时韩联社指控金夫人派人秘密杀害调查金、崔不伦恋情的记者李素英,一时间舆论哗然,金善姬面临被议会弹劾的命运,而崔成敏此时已经被韩国检方控制,年后将会面临第一轮审判。
“如果按照你的逻辑,我们诺大的华夏,也受你们圣教的影响?”李云道皱眉问道。
黑袍摇头:“上世纪四九年的变数,是圣教没有预料得到的,等主教们反应过来时,却发现他们低估计了一个以政治信仰为核心凝聚力的政党,而后再想补救,却已经失了先机。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圣教在华夏也不是毫无作为。”
李云道眉头皱得更深了:“阁下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就是为了让我临死前知道一切,好让我死得明明白白?”
黑袍摇头:“李云道,我只是来提醒你,圣教就如同万有引力,你克服不了,便要去适应它。”
李云道再次失笑:“您这是在拉我入伙?”
黑袍哼了哼:“现在他们还不知道那个人就是王抗美,否则你有十条命,也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李云道皱眉,王抗美这个名字他很敏感——那个长久以来被他视为白眼狼的男人,仿佛披着一层薄雾,越来越看不清他当年的真实面目。
他到底是谁?
他当年到底做了些什么?
他为什么而死?
他究竟死了吗?
这一切对于李云道来说,似乎像踏入一团厚重得无法自拔的迷雾,分不清什么才是真相。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赵平安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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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悄然而至,又悄无声息地离开,黑袍离开的时候,李云道正仔细咀嚼着刚刚的那句话,以至于他抬起头时,却发现四下早已经无人。
黑袍人到底是谁?是敌是友?是神秘组织的一员?李云道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无法解答。
回到古街时,人流依旧汹涌,李云道随着人流重新回到糖人作坊旁的民宿门口,胖老板娘看到他时笑着指了指楼上:“二楼拐角第一间房,我跟老头子自己住的,他们在里头。”
民宿是按民国时期的民居风格进行的装修,上楼的楼梯是木制的,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李云道刚刚走过拐角,第一间房的门便打开了,十力嘉措站在门后,仰头好奇地望着他:“那个人好像走了。”
李云道点头:“没事了。”
顾小西见到李云道,连忙冲上来,将他拉进房间,顺手又关紧房间:“哥,你没事吧?”
李云道点头:“没事。”
顾小西吁了口气,拍拍胸脯道:“吓死我了,我以为大年三十的,又要弄得跟上次在火锅店那般激烈。”
李云道笑道:“没事了,带你再兜一圈,就回家。”
顾小西察觉李云道脸色还是有些不太对劲,谢过糖人作坊的老板夫妇后,一出民宿,顾小西便拉着李云道小声道:“哥,你实话给我说,是不是碰上什么麻烦了?”
李云道刮了刮小妮子精致的鼻子,笑道:“真没事,只是这些日子,连续办案太累人了!”
“那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今天两个小家伙也跟着我累了一天!”顾小西乐呵呵地勾起李云道的胳膊,“听说你在西湖住在疯妞儿姐的大豪宅里,我今儿一定要去体验一把住豪宅的感受!”
快到红城玫瑰园的时候,李云道突然一脚刹车,将副驾上昏昏欲睡的顾小西吓了一跳。
“出啥事儿了?”顾小西望着眉头紧锁的李云道,却发现后者的目光落在车窗外不远处一个住宅小区的大门口,此时大门口倒着一辆电动车,车后的外卖箱摔坏了,散路了一地原本打包好的饭菜,门口还簇拥着不少人,看样子好像出了什么事情。
“哥,要不要去看看,好像出事儿了!”顾小西顿时同情心泛滥,大年三十还走街窜巷送外卖的小哥肯定是碰上什么麻烦了。
顾小西正欲打开车门,却被李云道拦住:“等等,看看情况再说。”
顾小西正想反驳,却看到原本簇拥在一旁的人不约而同地抽出钢棍,顿时吓得尖叫一声:“哥,他们想干嘛?”
李云道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一群手持钢棍的凶徒将送外卖的电动车和外卖箱砸得稀巴烂,外卖小哥抱着脑袋侧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生怕一睁开眼睛就会殃及池鱼。
王保强的确被吓坏了,为了攒点钱,今年过年他选择了不回老家。这样一来一回的路费就省了,留守西湖送外卖,公司不但给发三倍的加班工资,而且这些天生意奇好,做一天赶得上平时辛苦一个礼拜。当然,这些钱再多也比不上“搭顺风”的钱,一开始他并不知道“搭风顺”是什么意思,也不清楚送到客人那儿的外盒里到底装着些什么东西,直到有一天,一群玩得发疯的客人当着他的面将外卖拆开,他才知道,这里头装的很可能是一种毒品。
一开始意识到自己在帮别人运送毒品的时候,王保强吓傻了眼,躲在家里三天没敢出门,只要听到外面警笛响就吓得浑身哆嗦,直到老家打来电话,说老宅子又漏水了,得花钱请人将房顶重新拾掇一遍,但是请人的费用再加材料费估计得大几千。
挂了媳妇的电话,王保强就重新上班了,跑得比以往都勤快,加上“搭风顺”的钱,他如今也终于月入过万了。他筹划着,等攒够了钱,就回老家将老宅子彻底推倒重建,请家里的建筑队,但材料都得从城里买,自己要把家里的新房子建成村里的地标建筑。
这个小区他不是第一次来了,上次发现自己在运毒就是在这个小区,只是没想到原本跟自己有说有笑的小区保安翻脸就不认人,不让进也就算了,还一个电话叫来了十来个流氓混混模样的打手。
一千多的二手电瓶车算是彻底报废了,外卖也被踩得稀巴烂,但最令他发愁的是藏在外卖盒最下方的货在混乱中也不知去向。
那些混混倒也没有过于为难他,只有领头的那位走到他跟前,小声说了句,“再让我在这一带看到你来货,第一次砍你的脚,第二次挖你的眼珠子,第三次就送你去见太祖爷。”
王保强哭了,倒不是心疼车,也不是心疼外卖的食物,而是心疼钱,今儿晚上的货量不小,单奖金他就能拿五六百,这要比写字楼里的小白领们要强得多了,报纸上不是说,现在大学本科毕业的大学生,有很多毕业出来也不过月薪两三千嘛。被这些杀千刀的一折腾,自己少赚了五六百不说,那批货没了,自己没准儿还要倒贴不少钱进去。
王保强恨得牙痒痒,但是却强怒不强。拦下自己的这帮人,他可以肯定一定是附近的地痞流氓,指不定也是瘾君子,瘾头上来,又没钱买货,只好对自己这样的弱势群体下手了。
地痞流氓们来得快,去得也快,附近接到群众报警电话的治安巡警还没能赶到,这些流氓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被流氓头头赏了一耳光的王保强又被警察叔叔请到了派出所,又是笔录又是认人的,花了三、四个钟头也没能搞定,等王保强从派出所出来,天边的云彩已经被勾勒出一道淡淡的橙黄。
正月初二一早,李云道刚刚上班,就拿到了夏初的统计报告。
“头儿,从大年三十晚,到今天凌晨,已经发生了二十一起打砸外卖车的行为。有好事者把现场的图片和视频上传到了社交网络,现在网上各种评论都有,但大多数还是指向西湖警方的不作为。”一开始夏初还能用黑客的方式破解好事者的微博、微信由账,对肉容进行删改,但是随后人越来越多,影响越来越大,夏初的黑客团队也开始无能无力。
“云道科技那边有没有反应?”李云道看着数页纸的报告问道,“外卖小哥都是他们的员工,原本过年期间留守的人就不多,这么一闹,还不如休息着回家过年啊!”
夏初笑了起来:“云里科技那边也是按正常程序报了警,不过看样子应该因为春节期间,他们法务部的几位资深律师都在国外度假,没有关键人物坐镇。不过云里科技的外卖小哥遭了殃,它的竞争对手却很开心,我们进他们的服务器看了一下数据,在西湖地区的业务量比去年同期增长了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