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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徐番皱紧了眉头。
萧炅今日下午没能将许辰救出的事,徐番这里安插在京兆府的耳目第一时间就将消息传了回来,正想着该用怎样的代价将学生换出来的徐番却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明天就是科考了……”徐番重新靠了回去,口中喃喃道:“要不要让他等一年呢?”
另一边,6浩犹豫一阵后,还是准备先去见大哥一面。
京兆府的大牢,换了个牢头后,许辰的日子好过了很多,只要不离开大牢,在门口晒晒太阳也是可以的。
6浩进去的时候没受到任何阻拦或检查,成功见到正在看书的许辰后,6浩反倒不知该怎么开口。
“坐下,抬头说话累!”
“哦……”
“怎么?”许辰将目光从书本上移开,看着6浩:“心里不舒服?觉得愧疚?悔恨?”
6浩默默点头。
“结婚嘛,换了我弄出来的场面保管更大!”翻了翻白眼,许辰突然说道:“额……我这么说,你会不会觉得是在宽慰你?”
6浩抬头看大哥,点头。
许辰无言,良久骂道:“那他妈让我说什么?”
“不知道……”6浩老实回道。
“行了,行了!安慰人这种事老子也不在行,尤其你还是个男人……”许辰不知想到了什么,一阵恶寒后,连忙摆手道:“有什么事快点说,明儿你还得进考场!”
“我刚才碰到了太子……”随即,6浩便将刚才在树林里杀人以及遇见李亨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连带赵铭失踪、小黑死亡,和唐雪玢在门口看到的那个疑似修士的中年掌柜的事全说了出来。
微微张嘴的许辰久久无言,铁青的脸上,满是可怕的阴霾,抬起的手指了指6浩,又转而指了指自己,还是没有说出话来的许辰用力将书本拍在木板搭成的床上,随着一声轰隆,许辰站了起来。
“我现在就出去!”许辰走到门边,大声吼道:“去把萧炅叫来!”
正在书房思考该将刚到手的科考题目分给哪些子弟的萧炅被狱卒慌乱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听闻是许辰有事,萧炅便耐着性子穿衣离屋,快步走到牢房。
“贤弟有何要事?”萧炅笑着拱手见礼,看见6浩也在后便直接说道:“原来6公子也在,那正好,待会儿去书房一趟,我那有几本刚到的珍本……”
“我要出去,立刻,马上!”
许辰的话让萧炅愣了一下,继而苦笑道:“贤弟见谅,下午的事是老哥我没办妥,你放心,我保证的事一定会做到!还请稍等……”
“我说了我现在就要出去!”
一向沉着冷静的许辰竟难得吼了起来,萧炅脸上的尴尬收敛了起来,目光变得沉重。
“如今已入夜,宫门落钥,就算你能让虢国夫人回心转意也不可能在今晚见到圣上,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不管,我今天必须出去!”许辰脸上,满是不容拒绝的决然。
“我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但如果你再这样不理智下去,我就要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合作了……”
“我的兄弟生死未卜,我今天必须出去!”
“……”萧炅死死盯着许辰,冷冷道:“我没办法!”
“呵,你还是越狱吧!那样我……”
一声巨响,纷飞的木料卷起厚厚的尘土,满脸呆滞的萧炅就那样看着从破碎的木栏中走出来的许辰,甚至没有现脸上被木屑擦出的伤口正在留着鲜红的血。
“你说得对,越狱最简单!”
说完,许辰便朝着牢门大步而去,身后,6浩连忙快步跟上。
良久,眼看着犯人扬长而去,身为主官的萧炅却依旧呆立在原地,贾牢头连忙轻声唤道:“大……大人!这……要追上去吗?”
萧炅终于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看一片狼藉的牢房,又看了看早不见身影的过道,脑中还在思索着这一幕的真实性。
“他,越狱了?”
虽然这不是许辰第一次越狱,但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副准备在京兆府大牢常住的样子,这转眼间就越……越狱了!
到底为什么啊?
哦,他说他兄弟生死未卜!
至情至性?
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你搞不好要亡命天涯的啊!
小小年纪就已身居五品,封疆大吏又是宰相的学生,坐拥一道之地,麾下兵强马壮,前途无量的人就这么沉不住气吗?
难道他要造反?
开什么玩笑嘛!
你的人马离长安十万八千里呢,拿什么去造反?
荒诞的、真实的念头一遍遍冲刷着萧炅的脑海,这一刻,宦海浮沉几十年的经验都没法给他一个答案。
“娘的,这人有病吧!”
愤怒中的许辰才没时间去管萧炅怎么想,也没去想该怎么善后,赵铭生死未卜,那么现在就必须立刻找到他!
无论是生是死,都必须要有一个答案。
大摇大摆出了京兆府,在门口少年的惊愕中,许辰翻身上马。
“你去通知彭泽他们,做好最坏的打算!”说完,许辰策马朝东市奔去。
6浩连忙跟上。
余下那名少年愣了好一阵,方才一个机灵醒过神来,然后大步朝彭泽所在的据点飞奔而去。
萧炅这里没有把许辰越狱的事传播出去,他准备先看看这疯子要做什么之后才下决定。
琉球岛一半的土地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不到最后,他自然不可能放弃许辰。
可是,许辰的越狱,以及随后生的事还是再一次震动了整座长安城。
事实上,还在许辰准备行动的过程中,一直在注意着他们的许多人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第一百五十八章 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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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有官员被抄家,内卫所在的花宅一到晚上便灯火通明。
然而,太子党沉默,李党没有动作,徐党在大的方向上支持甚至怂恿皇帝大刀阔斧,而已经被打残的陈。希烈甚至连小弟都是新收的,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就在朝堂的几大势力还算大体稳定的时候,各大世家却已经开始在背后重新选择代言人。
联合、排挤、分配、取舍,类似的商谈每天都不曾停止,伴随着争吵和谩骂,一些团体被打散,一些新的团体又随之出现。
斗争是权力场的主旋律,浮沉了数百、上千年的家族早就习惯了这种血雨腥风的日子。
所有人都知道,大规模的洗牌即将开始,但没有一人能肯定那波最汹涌的浪潮又会在什么时候以怎样的方式席卷而来。
每日里,这座城市里,每一个有资格落子的棋手和每一颗有资格被当成棋子的人都在努力用自己的方式挣扎着。
情绪,就这样一点点酝酿着。
那些已经被拿下的官员、家族愤怒着、恐惧着,一些不曾绝望的人依旧在尽最后的努力,背叛、依附,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在生死线上徘徊。
而结果未定的那些人则在侥幸的忐忑中惶惶不安,心坚志定者还在坚守,希望能够再看清一点之后再做抉择。
偌大的长安城,就像一只正在不断添药的火药桶,等待着那颗微弱的火星……
皇城内,今日值守的右相李林甫忍着剧痛处理完所有公务,钱益将药煎好后端了过来。
李林甫接过药碗,抬头看着钱益。
“药方是单独开的,大部分药是从府里的药房抓的,剩下几味分别用不同的方子在不同的药房买来……”钱益露出一丝苦笑:“何况这方子也只能止痛!”
“相爷,还是请个大夫吧!”钱益再次劝道:“可以从扬州请,我认识一个比较熟的名医擅治头疾,不如……”
“再说吧!”李林甫喝了药,放下药碗便问钱益:“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钱益随即开始汇报:“崔家的大人来了,不过像是不打算出面,事情都交给崔乘风这个小辈……”
“齐家的老太爷也来了!眼下还只接触了几家将门,本家那边的文官势力像是还在观望……”
“太原王家、范阳卢家、荥阳郑家、清河崔家也都来了人,七宗五姓算是全凑齐了!”钱益笑笑,继续说道:“陇西李家和赵郡李家态度暧昧,可能是圣上已经做出过许诺,其余五家还是想要原来的份额……”
“太子那里这些天都很安静,徐相正忙着给圣上擦屁股,陈相倒是最活跃,借着科举主考的位置大肆招兵买马,但是摆出了一副事事向圣上请示的姿态。”钱益想了想,还是说道:“还有件事,是今天下午从虢国夫人府上传出来的,说是圣上似乎对虢国夫人起了心思,贵妃娘娘大为恼怒!”
“哦?”李林甫皱了皱眉,喃喃道:“圣上难道想敲打杨玉环?”
“有这个可能!”钱益接话道:“前些天高总管深夜出宫,就是因为贵妃娘娘惹恼了圣上……”
“这些都是小事!”李林甫只在脑中过了片刻,便又问道:“将门呢?长安轮守的禁军有没有异动?”
说到底,文官们的争斗都比较温和,奈何前些天太子李亨坏了规矩,军方势力也被搅了进来,弄得局势愈危险,也更加不可预测。
变数太大了!
“就在刚才,圣上又接连召见了秦家、尉迟家和薛家的人,这些老牌将门虽然式微,但底蕴还在……”钱益试着揣测道:“圣上会不会把宝压在他们身上?”
“程若水刚升了官,这几家怕是也要起来!”
李林甫想了想,微微摇头:“程家能起来,关键在有了钱,这几家穷了几十年,招兵买马哪一样不要花钱?”
“先看看吧!”
钱益点头,凝神想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相爷,你说这种不上不下的局势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圣上倒是喜欢这种恩威莫测的气氛,可下面的人已经没心思做事了,再这样拖下去对我们、对朝局都没什么好处……”犹豫片刻,钱益试探道:“要不我们动一下?”
李林甫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还不是时候!”
政事堂里,李林甫没有动手的打算,东宫内,太子李亨却准备开始接触刚才树林里遇到的那帮少年。
“去把所有关于琉球和许辰这伙人的情报全部拿来!”李亨一回东宫便对左右下令:“无论什么事,无论大小,只要沾了一点关系,全部拿来!”
随后,东宫的幕僚团便开始了运作。
派去树林清理现场的人很快传来消息,“看守猎场的禁军已经察觉到了异常!”侍卫统领高岚禀告道:“殿下,剩下这一千一百人该如何处置?”
“派一队人过去,把人全部带到那处林子,再杀了那副将……”李亨一边阅览关于许辰等人的情报,一边果断道:“让外面的人查清他们的家小,不能用的全部杀掉!”
“是!”高岚领命。
“记住,一定要用最快的度!”李亨强调了一句。
“属下明白!”
6浩给李亨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现这帮少年的战力后,李亨立刻起了收揽之心,恰好许辰遇到了麻烦,给个善意过去,也算不错的开始。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