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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韦灵慧黑着脸。
“我万万没想到这个靠脸蛋吃饭的小四居然是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恶妇人!”
“呸!”
“亏我以前还可怜过她,任其逍遥,谁知道她没几日就恩将仇报,以怨报德地对付起老娘来了!”
“哼,连下毒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法都做得出来,她要是有马刀,那我们大家还不被剁成了肉酱!”
姚乐姗把小粉拳捏得死死的,原本俏丽的面容也变得面目可憎。
“今天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杨璐,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要杀了你才解心头之恨!”
三太太郭娅楠没太多表情,因为在她看来,这个突然泼辣起来的四太太根本算不上什么威胁,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人说话自然是满不在乎。
“哟……看你们一个个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小样,真倚赖!”
“今天的事吧,要我说啊……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听了些添堵的疯言疯语疯笑,然后又被人家下毒整了几个下人嘛!没啥。”
“都说强龙不斗地头蛇,这是她的地盘,咱们才不得不提防。”
“此刻回想起来,大家就这么溜走狼狈是有点狼狈,但绝不会再有下次。”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杨璐她有种来我南铁马撒泼试试……保管叫她有来无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直都冷言寡语的二太太陈彦也掺合进来。
“三太太,你虽然手下人厉害,但也别太得意。”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斧砍成材树,难说四太太她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你,还是小心为妙。”
“那个……你们说她是下毒,我看不像,她哪有时间和机会单单对几个马刀下毒?”
“我觉得她别是有什么其它的武器吧,譬如暗器,或者是德国的高科技武器什么的。”
金明杰听得心烦,就出言制止。
“行了行了!你们这些婆姨别把话扯远了,越扯越没谱!还暗器,德国007的高科技武器呢!”
他鄙色看向最后说话的旁人,“你怎么不说四太太学了吉普塞人的巫术?”
二太太陈彦是个笃信鬼神和怪事诡物之人,听个讥讽的笑话竟然能听得恍然大悟。
她惊语:“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金老,你说得对,应该是巫术!”
“嗨……”
老头子气得狂甩头,差点没把假牙给弄脱了飞出去,他赶紧上手正了正。
金老磨了磨嘴帮子,确定牙口合套后,这才撅口放声道:“四太太的举动十分出格,我怀疑……姚会长他可能已经出了事!”
“什么!”
这帮婆姨大惊失色。
她们一个二个三个都把注意力挂到金老的这张南瓜老脸上来。
大太太韦灵慧不堪“出事”二字的捶打,急火攻心出紊乱的气息,一时间失语。
姚乐姗花容掉色,颤问:“金老,你的意思是四太太她在德国杀了我爸?”
一个“杀”字了得!
点题之下,即便三太太郭娅楠也不免紧张。
她齿间速挤话:“会长出国没几天就断了音讯,观杨璐的反常表现,从她今天下毒的阴狠劲来看,这谋杀亲夫的大大逆不道之事……难说,有可能。”
“好可怕!”
二太太陈彦脸色苍白地哆嗦着嘴皮子,吐完三个字之后她便看着脚下吧嗒念叨着囫囵碎语,说些什么再也没人听得清。
见自己的话受到关注,金明杰略感欣慰。
他托出半沉思状,继续分析道:“谋杀,她杨璐倒不一定有这个胆,但是出了车祸什么的还是极有可能,至于姚会长他人是死是活……唉,只有四太太她一个人心里清楚。”
大太太韦灵慧喘口急喊:“快走快走,我们现在就回去小贱人那里,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事情问个一清二楚!”
金明杰见自己揣测的话将婆姨们搅闹得过于恐慌,只好补话去稳住她们的情绪,否则战事未开就先自乱了阵脚。
“大太太,你先别着急,我刚才说的只是个人的推测而已,实际情况未必如此不堪。”
“姑且不论真相如何,咱们现在回去等于自取其辱,就算杨璐肯张口,还不都是些早已打好了腹稿的胡言乱语,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觉得四太太她今天这么反常不是一时兴起,明摆着是有所准备,其背后也一定大有文章。”
“会长的失踪是铁马会绝对的头等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至于是被人蓄谋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特殊原因,我自会找人想办法打听清楚,也必须查它个水落石出。”
“请相信我,金某短期内就能给大家一个明确的交代,届时再做相应的打算也不迟,大家稍安勿躁。”
虽然金明杰补了缓和的话,不过韦灵慧的状态仍旧没恢复。
大太太终究是正房原配,感情烙印深,尽管姚远山对自己薄情寡义,但她的潜意识里还是非常在乎自己丈夫的安危,所以身体的不适反应越发地强烈。
“哎哟哎哟……金老你说什么不好,尽说些要命的话!嘶……害我胸口疼得厉害。姗姗,你快扶我到车上去,我实在站不住了。”
姚乐姗隐有慌神,父亲的安危已是叫人灼灼担心,母亲这边千万不能再有一丁点闪失,否则仅凭自己眼下的可怜实力,铁马会必大乱,恐将再不姓姚,而自己最终将堕入无依无靠的深渊。
“娘,您平平气,我爹他吉人天相,一准没事的……”
安慰中,她赶紧搀扶着母亲去车里歇息。
金明杰看了看母女二人的背影,然后又感触颇深地回扫其余几个婆姨。
她们虽然都是姚远山的老婆,但在危难之刻所表现出来的情意一目了然:有人为情而忧;有人为利而忧;有人为权而忧……
“唉……”
金老的一声叹息包含了复杂的心情。
他将不满的目光射向天空,同时也在思考着更多更深层次的东西。
在等待姚乐姗的过程中,两个婆姨背身过去交头接耳,金老则一言不发,但听到窃笑声时狠狠白了她们几眼。
不待多时,姚乐姗愁容满面地折了回来。
她父亲的小妾们忌惮地解去亲密的姿势,无事人一般回身站立好,只不过幸灾乐祸的嘲笑余颜还未散尽,眼角依然翘着。
做为副会长的姚乐姗对此视而不见,变故当前齐心合力才是主流,其余的恩怨不放也得放,孰轻孰重她掂量得很清楚。
“好,既然人齐了,我们就继续说正事。”
金明杰主持道:“四太太和姚会长都出现了异常情况,所以当务之急我们大家都要抛弃前嫌,分会合三为一,共同来度过眼下的难关。群龙不能无首,在事务上,我们暂时以副会长为首……”
“哼……我不同意!”
三太太郭娅楠蛮横地打断了金老的话,然后扭头抱起双手,她用不屈的姿态来抵制这个提议。
“我也不同意!”
二太太陈彦并不是傻子,她知道现在依靠谁才最安全,所以立刻跟风摆谱。
“哈哈哈……”
姚乐姗的笑声拉了两双白眼过来。
“我也不同意!金老,您说的以我为首的提案是行不通的。”
她此话一出,叫其他人大为吃惊,表情中透出满腹的疑惑:这个姚乐姗以前可不是这脾气!她想玩什么花样?还是,有何阴谋诡计?
姚乐姗并非真的是不想领头,恰恰相反,对此事是想得磕头作揖。
问题是:为首,还需有人服气才行。
她心知眼下时间紧迫,光凭三言两语就要说服面前这两位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当回事的小娘,谈何容易?绝对办不到。
这位有名无实的副会长安耐住性子,正色道:“我的建议是,铁马各分会维持现状,大家以对付四太太为目的而各自为战,咱们回去后加强戒备。”
话声忽转阴暗:“四太太不再来搅事就算了,只要她胆敢胡来,那咱们就对她不客气!哼哼……必要的时候,干脆做掉她!”
旁人听罢,心下顿时咯噔一寒。
她们从端丽冠绝的姚乐姗身上看到了冷血,她那水灵漂亮的眼神中已然浮动出黑暗的杀气。
旁人猜想,她必然是当作自己的父亲真的被杨璐害死了,让臆造的杀父之仇蒙蔽了理智。
杀人!
杀自己人!
还是杀姚远山最疼怜、最宠爱的小老婆!
姚乐姗的这番话语没有迎来附和声,因为就算带有嫉妒,不满,甚至是仇恨,谁也没往溅血这层面去想那么一星半点。
二太太陈彦抖了抖,三太太郭娅楠打了个冷战,金明杰响了个冷隔。
姚乐姗不是因为虚构的蓄意谋杀而起意,继而起话。婆姨们和金明杰的猜测有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清除异己的计划早就在这个貌美如花的副会长心中谋略策划了很久,只是她碍于父亲的权威一直寻不到最佳的时机。
现在父亲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这纵然是一条令人牵肠挂肚的坏消息,可事情并不是只有悲观的一面。
失既是得。
权利心极其旺盛的姚乐姗捕从中捉到了这个也许稍纵即逝的大好机会。
她不允许自己产生可能会后悔的举动,要做就做个干脆,拖泥带水的事情以前已经干过不少了,除了懊悔还是懊悔。
副会长的名号听起来似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异常风光,但实际上它早就名存实亡。
对于自己所承受的侮辱和各种不公的待遇姚乐姗早就受够了,她现在要一步步铲除集权之路的拌脚石。
经验来源于实战,姓赵名括的老古人已经验证过纸上谈兵的悲哀。
可是……
实战的风险又不可控,除非对方是实力与自己悬殊的软柿子,既好捏,又好吃。
不用寻,无须找,铁马会里只有一个软柿子,四太太和她的北铁马就是所有分会中最不堪一击的软柿子。
尽管北铁马瘦得皮包骨头,难觅其肉,但却是最佳的靶子,如果不拿这种下三滥的货色来练练手,试试手段,那简直就是承认自己是个烂泥巴扶不上墙的窝囊废。
“怎么……你们对我的建议不感兴趣?”
姚乐姗等了半天不见人回话,断定自己的话口已是吓到她们。
信心猛增!
副会长暗暗起笑,盯着某人心想:“看来这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三太太郭娅楠也不过是个有层硬壳的蛋而已,一旦敲开伪装的外壳,她也就废了。”
金明杰于冷场中拢眉破话。
“乐姗,你刚才这话是不是说的有些过了头?”
“四太太再怎么的胡闹也没有动家人半根手指头,伤了几个下人放在谁身上都会不愉快,但也不至于因此就要取了她的命吧!”
“况且,我说会长他有事也只是凭空的胡乱猜测,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我保证在一周内答复你们,还请大家稍安勿躁。”
“防备必须要做,但都不要急于行事,以免铸下大错。”
三太太郭娅楠对金明杰的话点头称是,她跟着便端出惯有的架子。
“姚乐姗,别怪我多嘴,你这小姑娘不谙世事,确实太冲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