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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合体都并非一蹴而就。
在占统治地位,有19个碳原子的雄性激素c19h28o2刺激下,“端木游”的呼吸越来越弱,金丹开始苏醒,久违了的逆血功力开始运转。
c19h28o2并非男子的专利,女子体内也有雄性激素。
只不过女性体内正常的性激素比例为:雌性激素c1819h28o2占33。5%。
数量优势所在,只有18个碳原子的雌性激素能压制雄性激素,并对金丹产生影响。
被奇点偶金属融合后的武赢天其本身如此,附身于女体时也如此,自由电子对金丹能量的固化其实是拜雌性激素的诱导所赐。
此刻的身体雌性激素的比例弱于雄性激素,所以即便其体内有电力,但金丹可以运转,只是不能发挥到极致。
渐渐地,武赢天的视力开始犀利,耳力开始源远。
对于自己的耳聪目明她忍不住闭目感怀。
终于……
自己终于可以使用传承于赢溪师父的古武衣钵!
这是万幸,更是男体所表现出来的甚好的一面。
在意外之喜,由衷之悦的心情干扰下,令他呲牙咧嘴的晨竖终于消散萎缩而去。
“端木游”穿好t恤短裤起身活动——他在狭窄的空间里贴着墙壁悬飞。
兴奋之余,思维也步入正轨。
尝试过无法匿踪的武赢天想起了自己还有一项本事有待确认,那就是曾经使得前身主王寒冰叱咤风云的“在天之灵”。
“在热带雨林征战的时刻,没有了绿石戒面它也并未弃自己而去,就不知眼下又如何。”
“端木游”收功落地,然后效仿上一次激活的方法憋劲去硬逼……
现在的身主是短发,没有一根烦恼丝是超过15厘米,照正常机理他本来是驱使不出“在天之灵”的。
但……
逆血功力已经运转!
耦合在金丹内的ea11和ea10能量也一起随之活化,透析度大增,这一切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自行迎刃而解。
忽地一下!
妖精感觉自己将自己的大脑一分为二,不是几乎要神智错乱,而根本就是神智错乱,并且是错乱得一塌糊涂!
“魔域天龙”出是出来了……
可它竟然是各自具有独立意识的双数!
“呃……要疯了我!”
惊慌失措中他硬逼意识的劲头不得松懈……
嗉嗉!
两条叫人抓狂的“魔域天龙”自动回身。
“看来我还是着了无恶不作的乌鸦子的道!先是丢失戒面,尔后是莫名其妙地与王寒冰分了身。”
“现在这悬浮出去的意识也发了疯,竟然一分为二,简直是不让我这妖精活了。”
因合体而被迫拥有两份思想就已经够折磨人,但这也比不上同时分化出两个相同的思想来得残酷。
武赢天万万不敢再去尝试这等同于精神分裂的“在天之灵”,他宁肯放弃这异端本事也不愿二次去品味这发疯的滋味。
脏乱不堪的屋子不是曾经做过花容女子的“端木游”所能忍受的,生活习惯已经被塑造为洁净的人即刻就开始进行收拾。
将垃圾收纳。
更换床单被套。
整理凌乱的桌子。
将所有发臭的纺织品扔进大塑料盆里待洗。
粗略打理了十几分钟后,“端木游”开了房门,此刻刘大爷已经弄好自己的旧鞋子,并回去了他的北房正屋。
这位里里外外都焕然一新的男人不甚安然地扫了一眼这个由用碎砖烂瓦建盖,由数间不规则房屋所拼凑出来的大杂院。
自我落定之后他才抬着满盆的肮脏衣物去院子中央,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涤。
骨细肉瘦的房东刘秉坤听到动静主动出来。
他一个靠收房租怡然自得度日的老人本就无所事事,找人聊天解闷是其晚年生活的一大嗜好,逮上谁是谁,不挑人,不分男女老少,都爱碰头就聊,有啥聊啥,没啥就瞎聊。
刘秉坤弓腰驼背地绕着正在洗衣服的人看了一整圈,这才落到小凳子上歇着。
“端木游。”
“啊,啥事?”
第169页【奇缘版】——阴阳界169()
“你今天与往常可大不一样,脱胎换骨似的,难得这么勤快,不但神采奕奕,肤色也白出不少,你这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道来听听……”
“刘大爷,看您说的,我这刚丢了工作,乌鸦满头飞,哪来的喜事?撄”
“那你这一大清早的捣腾卫生,瞎积极做啥?”
“洗晦气呗……”
已是一头乌黑寸发,剑眉朗目,可惜轮廓不出彩的武赢天看了看老爷子。
他随意扯道:“看看我那屋的墙根墙角全发了霉,还生了绿苔,这就是晦气重的表现,我要是不把满身的晦气给认真地洗去,下个月的房租我都唯恐没着落。偿”
刘秉坤表情木讷地走神一阵,然后道:“端木游,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说你都三十岁的人了,既没成家又不立业的,整天晃荡着也不是个事,你就没想想改变一下处境?”
“怎能不想……您看我这不是正在行动了吗?”
“唉……跟你说正事呢,别七七八八的胡扯。”
心底颇实诚的刘秉坤以自己的人生经验摆出说教:“不是我小瞧人,你也别怪我话糙,就以你目前的状况而言,真不如回根深叶茂的老家去营生比较恰当,有亲戚朋友照应着,不比在这勉强度日强啊!”
有信心为身主谋得一个良好未来的武赢天不便与之回顶。
他笑道:“老爷子说的是,半年内我的生活状况若是再没有改观的话我也不打算硬扛着了,回老家去。”
刘秉坤以为自己推心置腹的话被对方听了进去,他爽然大笑。
笑声夹着话:“诶……这就对了!你看我今年65岁,活这么大岁数经历的事情非常多,其中就有好几次一条道走到黑的深刻教训,所以这人呐要善于见风使陀,千万不能钻牛角尖,要学会迷途知返。”
西厢房的门咯吱一响,赖娇穿着薄睡衣,提着洗漱用品打着哈欠出来。
“哟……”
刘秉坤的注意力随即西移,“阿娇,你今天起得好早呀。”
“身体不舒服,休息几天,再不见见阳光我这朵花都要蔫了。”
赖娇拖着鞋子懒洋洋地走向卫生间,连个斜眼都无心奉送。
“你们两姐妹都休息了?”
“是呀,秦滢羽也不舒服。”
赖娇终于拿眼睛瞄过来,不过很是不悦,“老爷子你大惊小怪什么……不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方便么?真是白活一大把岁数了。”
“哦……”
被呛到的刘秉坤把脸收了回来,他起身自说道:“唉……这矮凳子坐得我腰酸背疼的,出去走走,闷得慌。”
大杂院的住户来自天南地北,春去秋来,走一批,来一批,永不停歇。
泥瓦砌的大杂院流水的租房客,来者职业各不相同,性情千差万别,学识互有长短,品格自有高下。
大杂院空间狭小,私密性较差,彼此低头不见抬头见,天长日久,难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矛盾。
在这种情况下,身为房东的刘秉坤自然早已习惯,他多半会选择忍让和宽容,泰然处之。
待赖娇懒回屋,秦滢羽也出来了,因为由石棉瓦在墙角搭建的公用卫生间占地很小,条件差到只能供一人使用。
武赢天很随意地打量了一番相貌梯次分明的此二人,然后于端木游的记忆中去获取信息……
这赖娇和秦滢羽虽然都是操皮肉生意的人,而且也同是来自于南方的某个边陲小镇,但她们的性格却差别很大。
长相一般,身材却极好的赖娇笑骂自如,无理胜有理。
而长相可人,身材消瘦的秦滢羽却少有说笑,对谁都眼神很怨,仿佛苦大仇深。
妖精对于这两人没什么兴趣,因为她们的谋生手段不堪提及。
人世间的行当是何其之多,放着大雅之堂的工作不选,却偏偏选中这个,只能说明其品性次得慌。
“端木游”的身后传来拖鞋脚步声。
随着廉价香水味的临近,一只胳膊勾到了他的脖子上。
赖娇很任性地搂住人,在其耳边厮磨地呢喃道:“端木哥,早没看出来你洗衣服还挺在行的,弄得蛮干净,要不……帮我们姐妹俩的也洗洗吧,到时候要人陪还是要钱随你挑。”
“可以啊!”
“真的?”
赖娇牙膏味的笑气喷了“端木游”一脖子一脸。
她动身道:“等着,我这就去收拾收拾……”
“诶等等……”
武赢天招呼道:“你也不问问我是要人陪呢还是要钱?”
“哎呀随便你好了。”
对方头也不回,只是柔曼地甩甩手,“洗洗床单和几件衣服而已,哪来这么多废话!”
“站住!把话讲清楚了再走。”
“行行行……”
赖娇转身叉腰问:“说吧,你是要人陪还是要钱?”
“我两样都不要!”
“都不要?”
赖娇银铃笑着当即便转过性感的翘屁股对人,“那感情好!谢谢啦……”
“站住!”
“又怎么了?”
回头间,她的声音已是很不耐烦。
“我既不要人陪也不要钱,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什么都不要!”
“那你想要什么?”
赖娇突生怪出念想。
她嬉笑道:“你不会是随便帮忙洗点东西就想趁机占便宜,白手讨老婆吧?哈哈哈……想得美,门都没有。”
“讨老婆那是我下辈子的事。”
武赢天冷笑,“从良……只要你们姐妹俩从事正经工作,那我就把你们的衣物清洗工作全都包了,绝无二话。”
“从良?”
这两个触及伤疤的字眼狠狠刺激了赖娇!
她立刻就拉黑了脸,伸手戳指着院中人的脊梁大步回来。
满脸怒色之人寒音质问道:“你个愣头青说说看……我们的工作怎么就不正经了?”
口水不断飞溅。
“别人辛苦我们也辛苦,而且我们还多出了没日没夜!”
“我们一不偷二不抢,挣的也是血汗钱,还得忍受你想象不到的各种委屈,你倒是说说看,什么叫正经?我们哪里不正经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可……
始作俑者偏偏就喜欢。
“那好……我告诉你,正经工作就是你可以堂而皇之地告诉你的父母,告诉你的亲戚朋友,以后还能告诉你丈夫的工作!”
武赢天针锋相对地反问道:“请问,你可以吗?”
“你……”
赖娇一时语塞。
“这有什么?我可以!赖娇可以!我们都可以!”
卫生间方向传来秦滢羽似乎缺乏温度的声音,漠然神色下笃定的回答令武赢天很是吃了一惊,以至于连话语都停顿了片刻。
稍事沉默后,他回击道:“滢羽妹子,你别说怄气话,世上有谁家的父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堕落风尘?”
“我这可不是怄气话。”
秦滢羽紧步逼身过来,冷煞送话。
“知道你端木游了得,曾是北京的名牌大学生,但你也别把他人视如粪土,没有道德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