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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要么是成都实权部门的长官,亦或是剑南道治下的一郡之守,更有甚者,这些人之中甚至有那么一两个手握上千劲旅掌控边疆的一军主帅,但是此刻的他们只有一个身份--阶下囚!
但是一场风波过后,物是人非,一切皆空,这些人既然站错了队伍,自然只能沦为阶下囚。
城门深处,李清看着面前的和善公公,满是歉意的说道:”公公来到剑南道,本王招待多有不周,还望公公勿怪!此次押送这些人入京,公公担了很大的风险,这些,本王都知道。“”本王不是见利忘义之人,公公可以不考虑自身安危,但是本王却要考虑,所以,此番本网特地派出剑门军少帅慕凡带领他手下的一百剑门守军跟随护送公公一行!“
如果说先前的话,还是官场的客套,那么此刻所言,则是真正的朋友之言!
眼见李清如此,身着一身紫红衣袍的边令诚却没有半点倨傲,丝毫没有因为李清此刻的不被器重而有半点蔑视之意,满脸笑呵呵的说道:“寿王殿下严重了,若是,寿王实在过意不去,就权当这是咱家的一次潜力投资吧!”
咱家不相信,以王爷的眼界和手段,定然不会困在这川蜀偏远之地,长安才是寿王殿下施展自己的地方,长安城内,大明宫内,才是殿下真正腾飞的地方。
所幸在场之人,都是两人的心腹,这番话,并不担心被不知道的人听见,否则,若是此番话,传入当今皇帝的耳中,在场的所有人都要遭殃。
常年在皇帝身边当差的边令诚自然不是鲁莽之人,他此番这样做,只不过是表一下自己的决心而已,在场的两人都是聪明人,边令诚相信,经过这么一番暗示,面前智计非凡年轻王爷已经明白自己的立场。
若是在先前,听到有人说自己竟然有希望与那些位高权重的实权王爷争夺这大好河山,自然兴奋无比,但是现在的李清,更多的却是压力,苦笑了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事到如今,公公应该已经明白了本王的处境,如今的本王,想要掌控这剑南道都有难度,更何谈这盛世大唐?”
一个落魄王爷,如今连进入长安的机会都被剥夺?
“按照惯例,凡是在外的嫡系宗亲,每年春节都要进宫朝贺,领取赏赐,而且,朝廷更是有明文规定:凡是边疆各大节度使,所辖之地若无战事,每年均要回京述职!”
如此敏感的话题,饶是与面前的寿王关系非凡,边令诚也不敢再次多言,因此,当李清抱怨的话说完,紫红衣袍的边令诚适时地选择了沉默。
尽管面上不说,但是内心深处,边令诚还是要为面前的年轻寿王抱几分不平的。以前的寿王儒雅有余,若是能够继承天下,定然是一代人君,但是偏偏他的性格却震慑不住那些靠军功起家的将军,但是现在的寿王,历经雕琢,已经具备了所有为君者应备的所有品质!“
但是上天偏偏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以前他有机会得到这天下的时候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能力;现在他有能力的时候却又再也没有了机会!
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边令诚看着面前一脸沮丧的寿王,担忧的说道:”此番殿下虽然在剑南道取得大胜,但是以殿下的智慧,应该明白,这场争斗没有结束,鲜于仲通可是京中杨氏的人,与他们交恶,对于目前的殿下可是害大于利的!“
李清眉头一皱,在李清的印象中,从长安来的时候,京中杨氏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强势,在朝堂之上,有着宰相集团和**力压他们一头,在门阀山东崔氏、京兆府韦氏也是不弱于他们的存在,在军中,王忠嗣的王家完全可以对杨家形成碾压之势!
难道离开长安仅仅一个多月,难道就发生这么多的变化?这种变化,竟然让皇帝身边的红人都忌惮起杨家的权威!
也许是看出了李清的不解,边令诚略有深意的说道:“如今的杨家今非昔比,陛下对杨家的恩宠也是日盛一日,杨家原本就是大族,本就人丁兴旺,以前之所以声名不显,只不过是没有得到恩宠罢了,如今恩宠即在,自然是权势熏天!”
知道面前之人是真正的担心自己,自然不好再做隐瞒,解释道:“公公但请放心,一切本王都已安排妥当,快则三日,慢则七日,只要杨国忠收到本王的礼物,恐怕,最想让鲜于仲通死的人就变成他了!”
最大的忧患已经解决,边令诚也是个识相之人,并没有再往下问去,尽管明知道若是自己问下去,面前的寿王定然会回答,但是一向追求完美的边令诚自然不允许两人之间因为这小小的事情出现裂痕,这样岂不是辜负了自己往日的付出!
在身后小太监的搀扶下坐入马车之中,看着不远处为自己送行的一干成都大小官员,边令诚用他那尖细的声音豪迈的说道:“青衫不该,绿水长流,诸位长安见!”
说罢,清白浮沉,对着身后的队伍,吩咐道:“出发!”
一支队伍踏着夕阳而去,李清知道,成都这场角逐,终于以自己的短暂胜出而告终,但是李清明白,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剑南道的风波还未彻底散去,自己要想顺利接手剑南道,还需费一番心力。
但是,李清无惧,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接下来,正是自己大展身手的时候!
第177章 入寺()
原本就已尘埃落定的剑南道随着钦差队伍的离开和鲜于一党的倒台,变得更加平静,再也没有了当初寿王初入成都的剑拔弩张,虽然仅仅只是短短的一个多月,但是对于常年生活在剑南道的很多人来说,一月已过,却依然是物是人非。
第二天清晨,一辆装饰异常华美的马车在十多位青衣武士和三十多位披甲兵士的守护下,从寿王府而出,向着城外驶去,虽然是寿王府的车队,但是行走之间却是极为的中规中矩,并不见丝毫的嚣张跋扈。
原本对于寿王府有些排斥的乡绅名流眼见寿王府竟然如此规矩,心中对于寿王府的评价不由得也高上了一个层次。
李清坐在车中,看着车外摊主店家的吆喝之声,虽然比不了京畿之地的繁华富足,但是此刻成都百姓生活的倒也和谐安康,有着盛世大唐做靠山,起码不用遭受战争之苦,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着生活向上的气息,李清忍不住心中一叹,谁又能想到:“就在不远的未来,守卫他们百又余年的盛世大唐竟然被自己的边将亲手埋葬,这又何尝不知天下千万唐人的悲哀?”
一旁的韦嫣语眼见李清又皱起了眉头,体谅的说到:“如今成都局势未定,夫君不宜远行,其实夫君此次不必跟来,有着王府侍卫的护卫,嫣语也没事的!”
佳人说话,李清自然不能再做思考:“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倒让嫣语担心了。再说了,石经寺距离成都七十多里,快马加鞭也要两个时辰,若没有我的陪同,我是断断不会让你独自前去的!”
“鲜于仲通败局已定,剩下的小鱼小虾,本王捻灭他们也只是时间问题。”原本的担忧一扫而空,此刻的李清才是真正的自己,那个妙计藏于胸的玄衣寿王。
看了看一旁始终沉默不远的璇儿,李清开口说道:“奇怪,今天璇儿这丫头怎么这么安静,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听到李清挑起话头,一旁的韦嫣语不由得看着身旁从小就与自己一直长大宛如姐妹的璇儿,虽未说话,但是同样一脸的疑问,也许是有了孩子的原因,此刻的韦嫣语目光始终无论看向谁都充满了怜爱之意。
本就不俗的容颜,再加上这份特有的气质,就连一向自持控制力极强的李清都有点把持不住。
眼看两人都看向自己,一身翠绿打扮的璇儿,却把目光转向了李清,一脸疑问的问道:“璇儿有一事不明,前天晚上王爷与慕少帅和刘将军相约,慕少帅早早回来,为何王爷清晨方归?”
原本就感到一股寒意的李清如今见到璇儿竟然提起此事,李清顿时一脸冷汗,看了看并未生气的佳人,连忙尴尬的解释道:“这个,那晚,本王与刘将军商议要事,眼见没慕凡什么事,就让他先回来了。”
其实,李清大可不必如此,身为一个手握实权的藩王,虽然韦嫣语是寿王正妃但是寿王夜晚留于何处?与何人相处?王妃无权过问!李清之所以如此表现,不过是因为尊重寿王妃!
三个时辰后,天成山脚,李清掀开车帘,看着面前算不上高大却此起彼伏的连绵山脉,转身对着身后的两人说道:“山路崎岖,马匹难上,看样子,接下来只能徒步登山了!”
李庆话音未落,一身翠绿衣衫的璇儿早已跳下了马车,李清将韦嫣语扶下马车,吩咐留下少许人在山下安顿马匹,剩下约么三十多人则跟随李清上山。
若是李清独自一人,也许不会如此谨慎,动用这么多人力,毕竟,身边有着李业一人守卫就已足够!但是事关韦嫣语安危,李清就绝对不容许出现哪怕一丝纰漏!
初到成都,对于周围环境并不熟悉,若是一旦出现什么意外,没有人守卫,很难将身旁之人置于险地。
习练太极之术已经一月有余,在上平时极为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此刻的李清虽然仅仅来到大唐一个多月,但是身体状况想必与刚开始的濒临崩溃到现在已经有了质的转变。
石经寺并没有选在天成山的顶部,而是选在了半山腰的位置,如此一来,倒也省去了李清一行人的很多力气,已至深冬,前来上香的人并不多,但是石阶却打扫得极为干净,再加上看着不远处楼阁够大,虽然算不上华美奢侈,但是却也算得上鳞次栉比,足以看出这个远近闻名的石经寺也算得上香火鼎盛。
早在决定陪同韦嫣语前来上香,李清就已从玄武卫首那里得到一些石经寺的讯息。
石经寺坐落在天成山上,而天成山又在龙泉山中段,天成山虽然并不算高大险峻,却与赵公山一样,背倚群山,此山过后,则是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参天古木,即使是隆冬季节,向着山上望去,依然可见翠绿之色。
石经寺始建于东汉末年,蜀汉时期,五虎上将之一的赵子龙与此寺也是颇有渊源。
石阶不高,众人也是费了将近半个时辰,放在走到了石经寺的前堂,而与此同时,早有两名十分年轻的小和尚,迎上来,看着面前众人,一脸不卑不亢的说道:“诸位施主里面请,主持稍后就到,只是佛门清净之地,不易出现刀光剑影,还请诸位施主将随身兵器交给我等保管,等到诸位离去的时候,再归还给诸位!”
听到面前的两位小僧竟然要没收自己的兵器,身后的十几名青螟卫士还好,但是二十多位王府侍卫却不干了,他们的身手可比不上青衣武士,若是没了兵器,一旦出现什么意外,他们拿什么去守卫寿王?
所以,此刻的他们均是面露狠相,刀锋半出,一脸威胁的模样,对于众侍卫的威胁,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常年的青灯古佛早已让他们变得万事不扰,此刻的两人一脸的不惧。
想到此来的最终目的,李清挥了挥手,吩咐道:“按他们说的做,都把兵器交给他们,佛门清净之地,倒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