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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这可是本宫吩咐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你若乖乖做了,必然让你回家享天伦之乐。”
王太医一怔,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蝶常在所用的药物一直由陈太医一人负责,他对同仁们不肯透露半分,但也不是不可窥探。”顿了顿才道:“陈太医每次用药,微臣都会去查药量,虽然并不容易看出,不过微臣猜测,蝶常在用的是。。。。。。。。。安胎的补药。”说完半晌却未听到回应,不由抬头看向雅嫔。
只见雅嫔脸色苍白,极力维持端庄,良久才带着颤音说道:“你知道该什么做吧。”
王太医没有说话,缓缓的点了点头。
“不管用什么方法,你一定给本宫把那孩子给做了!”雅嫔咬牙切齿的说着,表情骤变,竟有些狰狞。
王太医见怪不怪,弓着身子下去了,后宫中的女子听到别的妃子有了身孕哪个不是这副模样,叹了口气,步履蹒跚的出了院子。
“砰” 的一声,雅嫔手边的精美茶具轰然倒地,发出清脆响声,那里面的茶洒出来,湿了一地。
雅嫔心中怒意难消,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狠狠的将那朱红小桌也掀下了榻去,砰然落地,屋内狼籍一片。
清风徐来,吹过雅嫔散落的发髻,将她脸上狰狞面目看的清晰。
他不曾碰她一分一毫,却让那狐媚子破了身,甚至怀了龙种,这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侮辱和讽刺。。。。。。
留影轩里凉风习习,暗香很无奈的将窗子关了,看了一眼斜卧在炕上的蝶舞。
蝶舞微微一笑倒也没有多说。
“谷主。。。。。。”盈袖端了一碗要进来,犹豫的看着蝶舞。
蝶舞淡淡往她手上扫了一眼,皱了皱眉:“他们没说什么药就送来了?”
盈袖点了点头。
“倒了吧。”蝶舞头都未抬一下。
“可是。。。。。。”盈袖欲言又止。
一旁的暗香听的不耐烦,看了她一眼,怒道:“你怎么老是婆婆妈妈的。”盈袖委屈的嘟起嘴,小声道:“柳妃娘娘吩咐一定要喝的。”
“柳妃?”
蝶舞抬起头缓缓支起身子,点点头:“拿过来吧。”
暗香有些担忧,不放心的扫了那药一眼,才道:“谷主,这柳妃是敌是友尚不清楚,万一。。。。。。。。”
没等她说完,蝶舞已接了盈袖端过来的药,她淡笑着看了暗香一眼,缓缓开口:“我自有分寸。”说罢,她将那药碗放到托盘上,对盈袖颔首一笑:“你去柳妃那里一趟,就说谢谢她的照顾。”盈袖依言下去了。
蝶舞看着盈袖窈窕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将头缓缓转向暗香,淡淡问道:“为什么对盈袖有那么大的敌意?”
暗香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怔了怔。蝶舞见她怔忡,以为她不想说,笑道:“我随便问问而已。”
“奴婢只是吃惊罢了。”暗香急忙解释道:“只是和她合不来而已,其他的倒没什么。”
蝶舞笑了笑,也没有再说话。
柳妃静静的站在窗前,这时一个白色身影突然靠近,调皮的向她的肩膀上打去,手还为触碰,就被柳青瑶躲过,柳青瑶转身看了她一眼,笑道:“即莲姐姐事情都办妥了?”
即莲撇了撇嘴,哼道:“那碗里加了少量的红花,不仔细观察根本察觉不出来,这个雅嫔果真有意思,把握的恰到好处,让胎儿慢慢变弱,孩子流掉时谁也不会怀疑到她。”
柳青瑶笑道:“幸亏即莲姐姐细心,不然这次就真铸成大错了。”
“这次那带红花的药被换掉,下次指不定出什么鬼主意,你可小心点。”即莲警告了她一句。
“青瑶自然记在心里,主上说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
“主上怎么突然搬离雪融宫了,亲自照料岂不是更好?”
柳青瑶看了她一眼,半晌才道:“主上天天陪在她身边,惹来后宫不满,这是其一,其二是,蝶姑娘只怕对主上有什么误会,和那神秘人联手对付主上,主上心中自是不好受的。”
即莲怔了怔,缓缓的摇了摇头,轻声道:“当局者迷而已。”
柳青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斜了她一眼,笑道:“你倒懂!”
即莲也不恼,打理了一下身上白裙,笑道:“我想把这白裙换下来,今日偷偷见了你偏殿的那位,觉得自己像是东施效颦,都怪主上,好好的,规定我们穿什么白裙?”
柳青瑶闻言咯咯的笑起来,脸上故作惊讶状:“一向自诩天仙下凡的即莲也有服输的时候!”
即莲白了她一眼,故意绷着脸道:“我走了。”
柳青瑶也不相留,点了点头,却见她走到窗前突然停了脚步,回首看她时,眼中薄雾点点,她凄然笑道:“天底下也只有那样的女子配得上我们主上了,是不是?”
柳青瑶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微微勾了勾嘴角,转身飞身跃窗而出,白色的身影过处只留屋内余香。
柳青瑶看着那窗幽幽的叹了口气,她记得,很久以前,一个满脸是泪的女子告诉她,不要爱上他,否则灰飞烟灭,万劫不复,她一直记得这话,却不想,即莲这样洒脱的女子,也是终究逃不过,也许,现在认清了,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吧。
她不由想去找那个已经隐没的女子, 那个爱他爱的义无反顾的女子,想告诉她,你若看看蝶舞就明白,他为什么不会爱上你,又或许,你早就知道了吧,你只是,不甘而已。。。。。。。
即墨,不知道你是否已经放下执念,孤灯清佛,定是孤独非常的吧。。。。。。。。
第一百四十章 淡云来往月疏疏
城下,满眼孤寂,荒芜一片。
谢相之弟,手握重权,驻守边疆,却久久不归,蠢蠢欲动。
城门上方寒风冽冽,吹红了年轻将士的脸,盔甲力弩,傲骨铮铮。
一个银甲将军带着一对将士走上城门高处,眯眼看向远方,暮暮皑皑的远处看不清丝毫风吹草动。
“还是没有动静?”那人开口,声音带着几丝沙哑,却丝毫不失威武,英俊的面庞因着了盔甲更显沉稳,身材修长,举手投足,铿锵有力,皆是大将风范。
“将军,这谢家老儿到底打的什么注意,屯兵至此,只干耗着,真他妈没种。”说话的是个热血汉子,手握拳头,狠狠地打向城墙砖石。
那人一笑,目光依旧看向远处,目光虚无,似乎穿过万里,到达一个不曾触及的领域,良久,他才淡淡开口:“现在朝堂之上表象平和,皇上为了让谢相放松警惕,将雅嫔升了贵妃,虽未达到他们的目的,不过还差几步,他们得了甜头,自然不想这么快撕破脸。”
那汉子一听憨憨一笑,搓着手笑道:“将军说的这些卑职可不懂,难不成皇上坐在宫里升个妃子就能控制这里的局势不成。”
那人一笑,口中喃喃,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那汉子解释:“后宫之中,既是女人之争,也是朝堂各种势力之争,皇上利用妃子们牵制她们身后所代表的势力,运筹帷幄,指挥天下,那么……”那只不属于深宫的蝴蝶可还好么,那里刀光剑影,她可还安全吧,若是知道皇上最近与雅嫔走的极近,定是伤心的吧。
“将军,你说什么?”汉子没听清楚稍微往前凑了凑,开口询问,却见他们的将军目光温柔的看向飘渺的远处,似乎,在思念那个姑娘吧……
将军少年得志,年纪轻轻就成为北国敬仰的“战神”,定有许多姑娘喜欢着的吧,汉子憨憨的笑起来,也将目光看向远处,等这仗打完了,他也该找房媳妇了。
皇宫深处,薄雾朦胧,各种亭台楼阁掩于其中,少了几分肃穆庄重,多了几分柔和暖意。
雅嫔接了安喜送过来的赏赐之物,谢了礼,打了赏,柔柔笑道:“敢问安总管,皇上什么时候过来?”
安喜急忙上前一笑:“贵妃娘娘客气了,皇上下了早朝就过来,说是在这里用早膳。”
闻言艳丽的脸上倏的闪过一抹红晕,她抿了抿唇一笑,朝一旁的宫女招了招手,那宫女立即捧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那盒子精致小巧,一看便是不可多得的物品,她伸手接了,将它塞到安喜手中笑道:“以后还请安总管多多提点。”
安喜也不推辞,伸手接了,打开一条缝看了看,里面赫然是一个难得的夜明珠,一笑:“贵妃娘娘言重,以后奴才还要靠娘娘拂照。”
雅嫔见他收了,心下一喜,可以压低声音问道:“敢问公公,皇上平日里可有什么也别喜欢吃的东西么?”虽刻意掩饰,面容上仍是暗红片片,眼前不再是那个华丽高贵的雅贵妃,却似一个等着情郎来的少女,一副难得的小女儿模样。
安喜看在眼里,面上无波,笑容不改:“娘娘放心,皇上喜欢吃些清淡的,莫要太腻了就好。”
雅贵妃淡淡一笑,将安喜送出殿外,等安喜走后,脸上再也掩不住喜悦,回身看向跟在身后的宫女:“快,吩咐御厨房做些清淡的,还有帮本宫选衣服。”
一旁的宫女从没见过她这么高兴,不由一愣,雅贵妃见她愣在一旁,不由嗔怒道:“发什么愣,还不快点。”
宫女回过神,也笑起来,急急忙忙随她进了殿。
下了早朝,雪无痕如约而至,依旧是风华绝代的容颜,依旧是不失威严的黑色龙袍,面冠如玉,身材修长,却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心不在焉。
“臣妾见过皇上。”富丽堂皇的宫殿门口迎出来一个宫装美人,她穿了一件紫色云纹宫装,头上云髻层层,珠钗繁杂,眉目如画,华丽而高贵。
雪无痕不由想起另一个人穿宫装的样子,风鬟雾鬓,瑰姿艳逸,恍若一朵高贵奇葩,光彩夺目。他曾经小心翼翼的帮她除去头上繁杂发饰,笑说她还是穿白衣还看,其实她穿什么都好看,一般的女子哪能比了去,只不过,他更喜欢她穿白衣的样子罢了,那样一尘不染,让他不惜付出生命去呵护。
“皇上?”雅贵妃此时还半俯着身子,见他不答,不由抬头柔声询问。
雪无痕这才回过神,虚扶了她一把,淡淡扯出个笑来:“爱妃可用过膳了?”
雅贵妃面容一红,柔柔笑道:“未曾,臣妾等着皇上过来呢。”
雪无痕点点头不再说话,径自进了屋内。
两人就坐,雪无痕看着桌上满目佳肴,却没有一点食欲,动了动筷子,不知停在何处。
不知,她吃了没有,也许没有吧,她那般喜欢睡懒觉,每次他下了朝她还赖在床上,想起每次叫她,她猫一般的慵懒模样,不由轻笑出来。
雅嫔正舀了一勺素丸子端在手里,抬眼却见他无声的轻笑起来,如玉的容颜平添了几分她不曾见过的柔情,满眼的戏谑宠爱让他愈加英俊灼灼,心头不由一颤,却也知道那笑容不是为她所发,心倏的沉了下来。
“臣妾命人做了皇上最喜欢吃的素丸子,皇上尝尝怎么样?”立即又摆出温柔笑容,缓缓地靠上去,几乎迷醉的看着他完美的侧面线条。
她告诉自己,他总有一天是属于她的,因为,从她踏上金銮殿看到他的那刻,她就知道,仅仅一瞥,他就轻易的在心里烙了印,再也消磨不掉。
雪无痕低首看着眼前端着的素丸子,色泽柔柔,清淡诱人。点了点头,一旁太监急忙拿了小巧瓷碗接了,恭敬的放到雪无痕面前。
目光倏地一沉,掩饰心中不悦,又浮上温柔笑容,柔声道:“皇上可是觉得这饭菜不合胃口?”
眼中的不耐烦流星般的一闪而逝,勾了勾嘴角,这才看向眼前这个蚊子一般吵闹不休的女子,淡淡一笑:“爱妃费心了,甚合朕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