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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琪华一大早醒来,就看到客厅中央一摞摞的报纸。
“怎么这么多报纸?”
邬生正坐在一边拿着报纸蹙眉,听到邬琪华的问题道,“我买回来的。”
看着邬琪华疑惑的样子,邬生笑了笑,“妈,苏梨的稿子在报纸上面发表了。”
邬琪华惊喜不已,“真的?在哪我看看,哎呀,苏梨真是能干,还没毕业呢,实习就有稿子发了。”
她叨叨絮絮着,急忙翻看报纸,“这么大的喜事,是该多买些回来好好收藏,一会胡同里大家都送一份。”
邬生眼底露出一丝笑意,“胡同里大家都定了日报了。”
“他们订是他们订,我们给是我们给,不一样。”
邬琪华说着终于找到了苏梨的名字,“哎,就是这一篇啊,实习记者,苏梨,哎呦可真是好。”
她摸了摸苏梨的名字,“一大早的我好像听到电话响了,是苏梨打来的吗?”
邬生点头,“嗯,我听了就出去买了。”
“做得好,做得好,迟了就买不到太多了。”邬琪华说着看内容,“咦?关于家暴?这内容。。。”
之前纯粹高兴的邬琪华眸光微动看向了邬生。
“我看过了。”邬生点点头,眉宇间带着些许沉重。
邬琪华顿了顿,坐到沙发上专心看内容。
邬生没出声,先去洗漱。
洗漱出来,就看到邬琪华坐在沙发上,眉宇间也有些沉重。
“苏梨。。。苏梨真是个好孩子。”
邬琪华没想到,苏梨竟然写出了这样的稿子,想起之前苏梨忙忙碌碌做的那些事那些调查,眼底复杂不已。
早前做调查时,苏梨也有给胡同的邻居们问卷,还请他们帮忙给认识的人。
那时候邬琪华没想到苏梨做的是这样的事。。。。。。。
这样的稿子这样的内容,她本该骄傲的,可是心中又不免沉重,以为里面的新闻还有数据,都让人心惊。
“我先去给苏梨回一个电话。”
“回吧。”邬琪华点点头,站起身去洗了脸才重新打起精神。
邬琪华出去买豆浆油条,整个胡同都已经苏醒了,家家户户开了门,扫院子的扫院子,扫街道的扫街道。
还有人正端坐在院子椅子上带着眼镜看报纸。
邬琪华一路打招呼过去,“今天有空都来我家玩啊,有好事公布,还有礼物拿。”
大家好奇不已,急忙问什么情况,邬琪华却装神秘,没急着说,让大家好奇不已。
邬琪华买了豆浆油条回去,大家还闲聊猜测,猜测完该吃早点吃早点,吃完早点收拾收拾,该上班的去上班,剩下的就去邬家了。
去看看邬琪华说的好事是什么事。
“该不会是你家邬生终于要办酒席了吧?”
大家一猜就是这个。
“你们一天到晚就会猜这个,我倒是想啊,可是苏梨还没毕业呢,再怎么说也得等她毕业不是。”
邬琪华招呼大家进来做,看到客厅放着的报纸大家奇怪。
“怎么这么多报纸啊?”
“你们猜猜看?”邬琪华刚要卖关子,一个四五十带着老花镜的大伯进来了。
“邬老师,我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报道,是叫苏梨的实习记者写的,是你家未来儿媳吗?”
这位大伯一进来,激动的抖着报纸就问。
邬琪华惊喜,“您看到了?”
大伯也惊喜,“真是你家未来儿媳写的啊,我看上面说是实习记者,又看叫苏梨就来问问。”
他拍拍大腿,“哎呀,这可真厉害。”
邬琪华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嘴里却谦虚,“也不算多厉害,主要是她努力,做了一个多月准备了。”
她嘴里谦虚,手上动作却不慢,拿起一边的报纸,双手递给大伯。
“既然喜欢,可以拿回去收藏一份啊,苏梨写的内容也很好,我觉得应该好好看看。”
“对,内容很好。”
邻居出来时,手里都拿着一份报纸。
继在电台播送新闻后,苏梨写的稿子在报纸上发表的消息,也速度在胡同传开了。
大家免不了上门恭喜夸奖一番。
再然后,识字的赶紧看内容,不识字的就让子孙给念念,看苏梨写的都是啥。
这一看,倒是引发了一番热议讨论。
这不止在邬家所在的胡同发生,如果说邬家合同是因为那是他们认识的人而发生讨论,那其他地方,就完全是因为内容二讨论了。
一份报纸上的内容很多有有限,大家看报纸时,都是习惯扫一眼,找自己感兴趣的看。
看认真的或者看到需要关注的感兴趣的,可以看个十来分钟,不然几分钟就可以翻完了。
全部内容都认真看完的,占的比例很小。
一般情况下,大家看一看,关心一下时事或者看一下自己感兴趣的内容也就过了。
除非遇到什么全部人都关注的事件。
不过这样的情况也很少,毕竟日报日报,每天都有的报纸,说是新闻,其实也没那么多鲜鲜事。
不过这一天的日报,却引发了不少人的关注和议论。
引发这些关注议论的不是其他,真是苏梨的那篇关于家暴的报道。
不少人身边都有家暴事件,打老婆孩子的,打父母的,这些事在生活中多多少少都存在,却很少上新闻,大家私底下说说也就过去了。
可这样的事情就是被报道了,而且里面的内容、数据,让人看着沉重。
苏梨上保持了,邬生一开始很高兴,后来沉寂下来,就是因为里面的内容。
苏梨关注家暴,做了很多采访调查,在她的数据统计完成后,好巧不巧的是,正好遇到了一个事件。
让她足以有理由报道的事件。
事件的新闻来源于医院,三十二岁怀孕六个月的余姐,因为小产大出血,如果不是医院及时抢救,已经命丧黄泉。
为什么会小产?因为家暴。
她是被生生打得小产的,与此同时,余姐的小腿也被打断了。
而这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唯一的灾难。
她饱受家暴已经整整十年,从嫁到夫家开始就一直被家暴,被打小产也已经不是第一次。
几年前,她就被打得小产过,那时候是怀孕三个月的时候。
第572章 引起关注(二)()
对女人对自己的老婆拳打脚踢的,很多人都骂是人渣,可是骂过了也就骂过了,对打人的没有在造成任何影响。
接下来该打继续打,谁也管不了。
打老婆孩子天经地义。
这是很多家暴男人的想法,也是时下很多人的想法。
人家打老婆孩子,作为邻居路人,阻拦一下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其他的,都是人家的家事,外人不好管不好插手嘛。
时下还没有反家暴法,也没有反对家暴,家暴就要离婚的女性保护思想,更没有找公安的觉悟。
对这种家事,公安也没法管不是。
在这样的形式状态下,还没有人对这种现象和问题给予关注,新闻报道就更少了。
苏梨却报道了。
以余姐的凄惨时间为切入点,将这件事报道了,与此同时,还引入了很多调查数据。
那些数据让人触目惊心。
经过数据统计,帝都各区针对各年龄、职位阶段,40%以上的女性,都承认遭受过家庭暴力,只是程度不一而已。
40%中,其中四分一也就是10%,只是被偶尔打过。
“一年也就一两次,吵架的时候就是被打巴掌或者被打一下头,推推搡搡,不会造成太多伤痕。”
其中四分之二也就是20%,那情况就严重一点。
“一年内会被打几次十几次,有时也会受伤,只是不是日日挨打,打得也不会太严重。”
而身下的百分之十也就是10%,情况就是余姐这样的了。
挨打已经是家常便饭,只要老公在家,只要不顺心随手就能打,只是看打得重不重而已。
“。。。被打断腿或者手脚受伤,并不算稀奇事。”
这一类人就是余姐配偶这样的类型。
问卷调查不止针对女性,还针对男性。
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男性,承认打过自己的配偶。
承认的这部分中,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都不认为自己打老婆有什么错。
还是那句话,打老婆孩子天经地义嘛。
他们打老婆孩子天经地义,那女性挨打受苦也是天经地义吗?
苏梨在报道中,将这个问题通过余姐的事点了出来,或者说问了出来。
余姐小产大出血,再加小腿也骨折断了,好不容易救回来,却失血过多,心灰俱灭,虽然人看似还活着,实则已经是行尸走肉了。
“。。。我护着孩子护到现在,我就想平安将她生下来,结果。。。”
“不过没生下来也好,没生下来她就不用跟着我受苦了。。。。。。”
余姐好似不知道痛一样,麻木着,在大家都哼哼的病房中,伤得最重的她,却木着一张脸,如同没有痛觉一般。
照料余姐的护士,眼睛都是红的,因为气愤,因为心疼,因为无奈。
余姐家就在这附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是医院的常客。
余姐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口,她都看到过,说惨不忍睹也不为过。
除了小产断腿,她身上还有青青紫紫的伤口,挫擦伤、撕裂创不断,眼角、嘴角都被打青了,另外一只腿也有骨裂的症状。
余姐这样惨,丈夫却只看了一眼,嘟囔一句没事就好,直接就走了。
在医院走廊呼呼大睡,事不关己。
因为小产下来的是个成型的女胎,所以他也完全不可惜,嘴里还嘟嘟,“丫头片子,没生下来最好。”
这十余年来,他对妻子余姐做的那一些伤害加起来,都可以做老几年牢了。
可因为他是丈夫,他完全不用有这方面的担心,只要没打死他就不怕。
当然,打死他也不会怕。
臭婆娘不经打打死了,也就是抬出去埋了了事,谁也不会去关注追究他的事。
这种事,又不是没有过。
如此的血腥和残忍,可除了女方的家人为她哭泣不值外,没人去关注。
苏梨当初从医院出来时,整个人都是颤抖的。
余姐老公骂骂咧咧的声音,还在背后断断续续传来,她拼尽全力才忍住没骂人。
苏梨花了一个小时时间冷静下来,之后才写稿,稿子一气呵成,那些数据早已在她的脑海中,她要表达的也早已在心翻滚了无数次。
因为老师带着苏梨去投稿,最后直接被采用,第二天就发了出来。
这可真是新的不能再新的新闻了。
看到新闻,再看看苏梨照相的配图,引起的震撼可想而知。
报纸版面有限,苏梨拍下来的照片被缩小,又是黑白,比不上高清大图,不过却不影响效果。
余姐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样子,以及她丈夫没有丝毫悔意的样子,对比实在强烈。
这样的新闻,这样的数据,怎么可能不引起关注。
看了报纸的人,百分之六十左右的都被这则新闻吸引,一半以上的人展开了讨论关注。
见报当天,在邬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