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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董天赐哪舍得让妻子同他一样爬在地上刨土。且这活,他一人就忙得来。董天赐忙道了声不用。让冯如萱只管站旁看着就好。
冯如萱见董天赐手下挖的土,乃是刚铺上去的,土里还能瞧见烧得红通的木炭。而董天赐此刻正将手里的竹条当铲子使,小心翼翼地铲走了土地上刚扑灭的篝火。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叫花鸡的做法,怪不得自家做得到底不如山里猎户烧出来的香。”
“你才知道?”董天赐笑应,此刻,董天赐已然大功告成,从地里挖出他早前埋进去烧的叫花鸡,叫花鸡上裹着层厚厚的大芭蕉叶。
“这芭蕉叶?哪来的?”冯如萱不由地凤眸一挑,她记得家附近,哪怕是村子里皆没有种过芭蕉树。“你上山,呜”
“嘘。”董天赐吓得脸泛白。忙伸手掩住了冯如萱的嘴,芭蕉叶包得叫花鸡都差点情急被董天赐打翻。
第179章 :端午庙会()
“嘘,别让于先生听见。”董天赐紧捂着妻子冯如萱的嘴,生怕冯如萱张扬的声音过大,而被耳朵甚是灵光的怪老头不慎听了去。
“呜――”冯如萱闷着声重重一颔首,表示她知道了,不再大小声便是。
董天赐这才放手。却不由地回想起刚刚一时情急竟伸手去掩媳妇嘴,手上不小心染了小女人唇角上涂的红脂粉。董天赐不禁感到那鸡香都快要盖不住那手上的脂粉香了,心跟着咚咚打鼓,脸亦酡红一片。
“董郎你真上山了?”冯如萱见董天赐反应激烈,且两颊印上酡红,还当是自己猜中,她家董郎心里有愧闹的。
“我没走远,都不到半山腰,就掘了几片芭蕉叶。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魏大哥,魏大哥陪我一起上得山。喏,这鸡都不是野鸡,还是家养的芦花鸡。”董天赐捧鸡给冯如萱闻,家鸡可做不出山里野鸡的鲜香味。
“我自是信你说的。不过,你若真把这芭蕉叶的叫花鸡抱上桌,先生定会问你。”
“那怎办?”董天赐不禁怕了,于先生最恨人不听话了,而他怎竟不幸犯了先生的忌讳。
“你不是与魏大哥一起上得山吗?就说这芭蕉叶是让魏大哥帮你从山上顺手采来的,反正鸡是家养的,先生定不会多想。”
“好。”董天赐甚听媳妇话,冯如萱怎教,他一会儿就怎说,反正媳妇的脑子比他转的快,媳妇说先生不会多想,那定不会多想。
“董郎你能上山了?上山时,腿还疼吗?”
“不疼。其实早就不疼了。今天我本想走远些,打几只猎物回来,结果魏大哥拦着,我又想到于先生的叮咛,就没敢往远了去,亦不曾打猎。”董天赐老实作答。几天不打猎,他手心痒痒。可念着于先生的交代。偷摸上山,竟只掘了几片芭蕉叶回来,实在是难为他了。
董天赐老实回应时,冯如萱凤眸里的光芒转得很快,怪了!于先生说他家董郎的腿,伤筋动骨一百天,需要休养半个月,且不能上山下河,不能行房事,可依冯如萱的粗浅诊断。她家董郎的腿并没有怪老头说的那般严重,虽然多休息,多调养没错。可适量的运动不是也有助于骨伤复原吗?为何于先生非得一口咬定要她家董郎必须好生休养,且定下了三不许?莫非这三不许,前两个不许只是幌子,于先生真正要的乃是后一个不许!
嘶――想到这里,冯如萱不由地猛抽了口凉气。这坏老头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难不成是老天派来专门来棒打鸳鸯的?特意来祸害她与她家董郎。难不成是看她冯如萱这一世活得太顺风顺水了吗?
“如萱?如萱。”董天赐见冯如萱似是陷入了沉思,巴掌大的漂亮脸蛋上的光焰忽明忽暗,时不时地露出狰狞的之色,董天赐不由的心里犯寒,这是谁又不小心招着自家媳妇了?
董天赐连唤了两声,才将冯如萱唤回神。
“没事吧,如萱?是岳丈岳母又念叨你了?是不是因为我没陪你回门?”董天赐小心地试探。生怕是自己没陪媳妇回娘家,惹了老丈人,丈母娘不高兴,又埋怨自家媳妇的不是了。
“没。只是在想今日回家先生与爹商量的生意上的事。”冯如萱才不会告诉她家董郎,她又在算计人了呢。不然她家董郎还不把她当蛇蝎一样,避之唯恐不及,毕竟谁愿意娶个总上赶着算计人的媳妇。
“珍珠首饰?”董天赐费解。
“恩,还有兽皮生意,走先回屋,吃饭时,我再说予你细说。别让先生和娟儿他们等急了,再者叫花鸡凉了不就不香了。”
“恩,好。”冯如萱督促,董天赐怀抱两包叫花鸡陪着妻子一并往回走,心则暗揣:按于先生所说,再过七八日,自己便可以上山下河了,届时定要第一时间上山把山里的灵蚌挖回来养,这样如萱就不用再为珍珠的事发愁了。至于兽皮,待他腿好了,上山打猎,要多少兽皮,有多少兽皮,也不是事。而解决了珍珠与兽皮的事,自己是不是该与如萱把两人感情的事也一并解决了,比如,那一直拖欠的圆房。
董天赐心里惦念着圆房的事,不禁又烧红了俊脸,偷瞄冯如萱,见如萱似在隐隐盘算着什么,想来定是在为珍珠兽皮的事劳心伤神。而他怎不先想着赚钱,为如萱分忧,倒先想着解决感情生理问题。这可要不得。
早前,他不还曾信誓旦旦地在岳丈,岳母面前起誓,说他定要养活如萱,让如萱衣食无忧吗?结果现在,他个大男人不挑大梁,光想着儿女间的私事,夸出去的海口,岂不是要成空。
不行!如萱都这么为家里的生计这般奔波劳碌了,他也必须要承担起夫婿的重任,帮妻子分忧才是。所以圆房一事还是先暂且搁置不提吧。
当然,董天赐的这番心里挣扎,也就是冯如萱不知道,若冯如萱知道,怕是要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她干嘛要在董郎面前装出一副急于发家致富的忧心相。害得她与她家董郎的圆房之事,竟一日拖一日。
一晃数日过去,董天赐的腿伤早好了。蚌坑也落成,蚌也被董天赐从上里掏回,在蚌坑里安家。节气入夏,端午临至。
“天赐,听闻明日县城有端午庙会,你就不想带如萱去转转看?”怪老头叼着旱烟袋,边看董天赐削替换的引水竹筒,边予董天赐提议道。
“想。就是不知如萱能否得空?”
“你不去邀她,她自是没空,这种事,没有等女儿家先开口的?”怪老头又挑唆性格沉稳不会来事的董天赐。
“可”董天赐见冯家酒楼似越到节日生意越好,如萱这两日已是为面点作坊的事忙得团团转,脱不开身,他怎好去叨扰。
“你不约,届时若有人约,你可别后悔!”
“如萱是我妻。”董天赐似吃醋了,不由一紧手里的半成品引水竹筒,竹筒差点被捏劈。
“此约非彼约?你约你媳妇是维系感情。别人约她是答谢。我可是听到了风声,那潘二爷这次因兽皮狠赚了一笔银子,前个儿你去送兽皮,人家不又付你定钱了吗?也没问你是否有货,啧啧”怪老头咂嘴的音未落,就见刚还握竹筒把量的男人一阵风似的跑没影儿了。怪老头叼着旱烟袋的嘴一咧,笑得甚是奸诈。
第180章 :抢先邀约()
“魏大嫂你盯的那锅得再加些水。首发马大姐你带几家妇人再多做些牛舌饼,蝴蝶卷的话,红糖蜂蜜的也得再多烧些,备着等用。”冯如萱张罗着一大套说辞,无外乎是为了她冯家酒楼的生意操持。
越到节庆,她冯家酒楼的生意越好,尤其是当她成功聘用了钱德贵后,酒楼的生意可以用蒸蒸日上四字来形容。生意那叫一个红火,就算不是节日,来她家酒楼吃饭的食客也要比对面的胡家酒楼多上一倍之多。
冯如萱要车夫去送货,每次回来听车夫说起此事,都听得她悲喜交加,生意好了,赚的银子自是多了。可相应的她就更忙了,所以直到她家董郎的腿伤好了已有数日,冯如萱都忙得分身乏术,与她家董郎到现在,两人都还未圆房。
且二爷潘阳礴那里又紧接着送来喜讯,竟要大肆与她家订购兽皮,第一批送去的兽皮完全不够卖,在京城遭大户显贵人家的疯抢,兽皮刚一上货,无论品类皆已卖得当场脱销。
潘二爷已差人连催了数日有余,冯如萱见潘二爷要货要得急,再也不敢藏着掖着,手里亦不敢再留货,前两天喊她家董郎将所有的兽皮,无论是积压的,还是新猎来的,全部送予潘二爷铺里。
董天赐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好运上头,腿伤好了的第一天上山挖灵蚌,竟在上中又遇见老虎偷袭,董天赐上山挖蚌,顺手竟又猎回来张质地上乘的整虎皮。。 平板电子书潘阳礴见了,这个欢喜,竟直接让尧子数了近二百两的银子给董天赐,说是收购兽皮的预付定金。
董天赐吓得不轻,起初没敢伸手接下,潘阳礴好说歹说费了好大的力气,最后是硬塞进董天赐手里的。还告诉董天赐,下次若再有整虎皮,记得还卖他,他还会再往上加价。董天赐听了自是又吓了一跳。
不过却牢牢记得媳妇的叮咛。董天赐出门送货时,冯如萱告诉他,潘二爷给多少银子,叫董天赐只管收,大不了日后他们多猎兽皮,补给潘二爷便说。念着妻子的话,董天赐这才心有戚戚地将近二百两的银子揣回家,交予冯如萱手上。
只是董天赐哪知潘阳礴将这只质地上乘的整虎皮贩去京城,倒手就能卖近三百两银子。这虎皮的暴利,董天赐不懂,冯如萱却门清。
冯如萱要她爹送去京中的那张整虎皮,其实并未卖,而是直接送给了怪老头说予冯如萱要珍珠首饰,面点小样的那位下家。那位下家真是出手阔绰,几样东西随便一卖,竟付给了冯老爷三锭金。
捧着三锭金回家的冯老爷这两天逢人就笑,下巴差点没笑脱臼。还得请郎中给医。当然,冯如萱亦没忘记数出几颗上好个头且大的珍珠一并交予父亲,让送进京带予那位下家。
冯老爷乐得心花怒放,冯如萱倒觉得三锭金,那人当真是出价少了,她这笔生意做亏了。
不过怪老头似是看出了冯如萱心里的想法,与冯如萱劝道:丫头莫贪,做亏生意有做亏生意的好处,还说这叫做亏点小钱,买心安理得。冯如萱总觉得怪老头话里有话。虽神叨,却似隐隐已探查出她些许的底细来,不过冯如萱却一点也不觉得心慌,亦不曾感到忧虑不安。
反正探出底细就探出来了,于先生并非坏人,相反一直在暗中帮自己。且又一心想将一身的本事交予自己。冯如萱心里有数。她比常人多活了三年,识人的眼光早就练出来了。再者,她又没什么真的通天本事,也不怕人觊觎,若说她予常人不同,却是不同。不过就是死了又重新活过,比人多了三年的生活阅历罢了。
董天赐来找冯如萱时,冯如萱刚予几家妇人张罗完。
“如萱,看谁来找你了?”董天赐进门,魏大嫂就眼尖地瞟见,抬胳膊肘轻一拐冯如萱的软肋。
冯如萱顺势望去,就见董天赐愣怔似地竖门口紧盯着她,似有话要予她说。
“快去,准是为端午庙会的事。”刚几家妇人还聚一起闲聊,寻思着董天赐定会来约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