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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卓子。”皇甫弘毅一抚小卓子的肩膀,小卓子吓了一跳,差点握匕首行刺自家主子,当今太子。“你疯了。敢往本公子的身上刺。”见匕首刺来,好在皇甫弘毅身手好,动作敏捷,反应快,这才没被小卓子误伤。皇甫弘毅一时情急险些又要露底。
“对不起,公子,对不起,都是”小卓子本想推卸责任怪罪董天赐吓他之过,然而柳轻狂一记冰冷眼神射来,就把小卓子给瞪闭了嘴。
柳轻狂瞪完小卓子不算,皇甫弘毅也跟着狠甩小卓子一记白眼。柳轻狂是因为董天赐可能是他大姑的孩子而护短,护着董天赐,皇甫弘毅则是硬磨着董天赐才得以进山打猎,自是不能得罪董天赐。
唯有小卓子,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实在对不住,吓到小兄弟了。”董天赐倒是极和气的人,见自己一句话把小卓子吓得眼大眼小,还遭皇甫弘毅与柳轻狂两人的厉眼,忙予小卓子道歉。
“没事的董相公。”听闻董天赐诚恳致歉,小卓子哪还能真怪董天赐。不过接下来董天赐的话,又引得小卓子恨不得扯脖子学狼叫,向天哀嚎了。
第352章 :太子不满,太监欣喜()
董天赐说得是:“两位可想猎熊?”
董天赐聪明地没有去问小卓子可想猎熊,亦没将小卓子算在内,只跟柳轻狂与皇甫弘毅两人打探,因为小卓子胆小且又没有功夫傍身,若让小卓子猎熊,怕是只会给熊送去份餐点罢了。
“好啊。猎熊。”听闻董天赐提议说要猎熊,皇甫弘毅率先点头,其次是柳轻狂。
柳轻狂之所以点头应得慢,原因也是忌惮太子皇甫弘毅,就说柳家人并不太关皇室事,柳轻狂此行的目的也是为了董天赐而来,可既是他为太子打掩护带太子从宫里溜出来,自必须要护太子安全无恙地回宫,否则若太子出事,也会累得他柳家声誉受损。
所以就算柳轻狂不为自身着想,想极力讨好董天赐,也要先看太子皇甫弘毅的意愿,要先确定太子的安危,太子是否应允,再拿主意。
皇甫弘毅和柳轻狂相继这一应声,让小卓子苦吊的脸不禁越发的凄苦。小卓子苦着脸,悲惨兮兮道:“公子”欲求皇甫弘毅改变初衷,那可是熊啊,一爪子若拍人身上,就能把人拍得肋骨断裂的熊啊,若拍脑袋上,不用想了,怕是要脑浆图一地了,哪还有命活啊。
柳侯爷与董相公两人人家那是何种功夫,不说自己,单说自己公子,身份贵为养尊处优的太子爷啊,太子爷现在能信誓旦旦地嚷着要猎熊,若见了熊,会不会脚软地走不动道,小卓子不知道,可小卓子知道,若遇见熊,他定会是那喂熊的第一人。
“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我们是否要追逐熊的脚印往林子深处走?”皇甫弘毅才不管小卓子的意愿,他是太子,只要他自己高兴就好,难得董天赐竟肯主动提议带他去猎熊。
要知道这若搁宫里,谁敢主动提议要皇室成员去冒性命危险,只怕谁的脑袋就要搬家了。所以皇甫弘毅在宫里待一辈子,若不是这次出来,怕是穷极一生也不可能有这般惊险猎熊的经历。
皇甫弘毅现在满脑子充斥的都是自己如何猎熊耍威风,自根本不会去管猎熊究竟有多么危险。且有董天赐与柳轻狂两人护着,皇甫弘毅信心十足,觉得太大的危险也对自己构不成危险。
“这倒不需要,我们只要去熊常饮水的地方守着,明天它口渴定会去那里饮水,我们就可以守株待兔地将其捕获。”
“恩。”守株待兔这招,颇为迎合皇甫弘毅以及柳轻狂两人的心意。然而反对者也不是没有。
“董相公的意思是我们今晚就去河边蹲守?”
“是。”
别看小卓子平日二傻不精的样子,此刻脑筋可是转得飞快,这也难怪,毕竟事情牵扯到他与太子爷的两条命呢,脑子不转快点怎行。
“那,那熊若晚上口渴,到河边饮水怎办?”
“那不正好,晚上我们已安排人轮流守夜,那熊若来,刚好猎它。”
“不成,不成!今天白天大家都走一宿的山路,晚上哪还有精力猎熊。尤其是我家公子,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你就安排我家公子守夜,还邀我家公子陪你冒险猎熊,若我家公子万一让熊伤到,你”
“闭嘴。小卓子你若再敢多嘴,信不信公子我割了你的舌头。”
嘤嘤――小卓子这个委屈,他不过是替太子爷的安危着想,太子爷竟又嚷嚷着要让他掉脑袋割肉了。
董天赐犹豫豫地看向皇甫弘毅,其实董天赐也知邀皇甫弘毅一同猎熊并非明智之举,柳轻狂或许到勉强能猎熊,毕竟柳轻狂的功夫弟子精湛,而皇甫弘毅实在不是个猎熊的好伙伴。
别看董天赐只堪堪与皇甫弘毅交过两次手,还皆是没打两回合,便匆匆让皇甫弘毅取胜,实则皇甫弘毅的功夫底子,董天赐心里已有数了,皇甫弘毅轻功绝对了得,但是硬家功夫真是不及。
说白了,这些功夫就是逃命,明哲保身时用能派上大用场,真打起来,全然不够看的。
而董天赐明知如此,却硬邀皇甫弘毅加入猎熊的行列,也有他的想法,因皇甫弘毅功夫不济,小卓子则未有武功防身,全权是个拖油瓶,皆需要人保护,可若让自己去保护,便无法狩猎,而要柳轻狂一人保护,董天赐也同样无法安心。
董天赐想一人猎熊,不能如愿,因他不可能丢下柳轻狂,皇甫弘毅等人不管不顾。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邀皇甫弘毅等人一同参与猎熊,届时既可猎熊,又可分神护皇甫弘毅等人周详。
董天赐这般周全的部署,小卓子自不可能理会,而柳轻狂与皇甫弘毅则心里皆有数。董天赐既是来此,便不可能空手而归,他们亦是,既是随董天赐来了,就要客随主便。绝不能给董天赐添麻烦。甚至是说出顶撞董天赐的话来。谁让他们当时皆是软磨硬泡,非得缠着董天赐跟来的。
“小兄弟若怕,届时可以留在营地的篝火边,不去暗处就好。夜间会出来觅食的动物大多怕火,只要不离火太远,动物便不会靠近。更不会偷袭小兄弟,小兄弟莫怕。”
这些皆是董天赐常年上山打猎积累下来的经验,夜间若无法下山,用此法可谓是百试百灵。
“哼。”小卓子冲董天赐打出了一副不屑相,言下之意好似再说:‘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
瞅小卓子吓得蜡黄的面向,董天赐不禁再度慷慨道。
“这样好了,若是小兄弟还担心晚上河边许会遇熊,担心出事,我们距离河岸稍远些的地方落脚,过夜可好?”
“行。”
“不用,天赐兄莫听我家下人的,他就是天生胆小。前怕狼,后怕虎。”小卓子刚道出个行字,就被皇甫弘毅出口否决,皇甫弘毅只骂小卓子胆小,没见过大场面。说得小卓子跟三四岁没出息的奶娃娃似的。
“公子,您怎这说小卓子,小卓子也是为了公子您的安危着想。”小卓子当即为自己极力辩解,洗脱罪责。
傍晚,落脚处被董天赐选定在离河较远的林间空地上。这个落脚地让皇甫弘毅很是不满,而小卓子却是满心欢喜。
第353章 :夜间打猎()
柳轻狂见一直臭着脸的皇甫弘毅,是劝也不说,不劝也不是,而及小卓子则满心欢喜,到后来几乎是董天赐要小卓子做什么,小卓子皆会欢快地去做事。看见一项狗腿整日围着自己跑的小内侍竟又临阵倒戈向别人,本就臭着张脸的皇甫弘毅脸色更臭了。
“太子。”背着董天赐,柳轻狂头次恭恭敬敬地唤了皇甫弘毅一声太子。
“作甚,柳侯爷?”皇甫弘毅被柳轻狂唤得一愣,直觉柳轻狂突然待自己这般恭敬定没好事。不过因柳轻狂这突然恭敬的一唤,皇甫弘毅吊得难看的脸终于比早前要好看了许多。
要知道柳家人的脾气难缠,柳云南这些柳家的长辈还好,而柳家轻字辈的兄妹几乎是除了自家人,其他的人谁的面子也不卖,想看两兄妹的好脸难,想让两兄妹恭恭敬敬地更难。
而柳家兄妹待到董天赐与冯如萱面前,竟是首开先例。让皇甫弘毅不禁有些跌破眼镜,何时见过柳家兄妹在人前这般态度谦逊过,乖巧得跟什么似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皇甫弘毅暂时还搞不清楚为何柳家兄妹会对董天赐与冯如萱如此反常的原因。
皇甫弘毅认为许冯如萱帮助柳芸娘夺回正室王妃的头衔有关,可事情也绝不止是这么简单。不然柳家兄妹只要对冯如萱一人好不就行了,根本没有必要围着董天赐这个出声平凡的普通猎户,然而皇甫弘毅更是眼尖的看出柳家兄妹真正维护的人其实并非冯如萱,而是董天赐,难道是因为董天赐武功好的关系吗?
当然,若非皇甫弘毅当初在武状元初试上被柳轻狂不幸打青了一只眼,借故没能参加中秋太后寿宴,而无缘与柳芸娘相见。想来皇甫弘毅定会一眼瞧出董天赐若遮住鼻子以下,鼻子以上的脸相几乎与柳芸娘如出一辙这点。
有太多的机缘巧合,促成了现在的局面,而柳轻狂也无比庆幸此点,因为太子并不知情,所以他才可以暂时保全董天赐的事情不至于曝光。如若太子真曾见过大姑。见董天赐长得与自家大姑相似,想来定会禀告当今圣上,还有姑父知晓。
届时柳轻狂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拦住当今太子不上报此事。如若上报,结果怕唯有两条,其一董天赐乃是大姑之子,那自是皆大欢喜,众望所归。其二董天赐并非大姑之子,大姑多年的期盼落空,不知这一打击会否又会将大姑打击回归十九年那般消沉心里。
当然这都是小,怕就怕有小人从中作梗,参奏一本,告董天赐一个冒认皇亲之罪,届时大姑不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仿若自己儿子的男子被处死,那种情形柳轻狂想都不敢想,他都无法看着一个仿若自家表哥的男人去死,更何况是大姑。
“太子莫气莫恼,太子的心情,鄙人理解,太子不过就是想狩猎嘛,其实刚我已帮太子偷偷与董大哥打听过了,他说这林里常有野兽出没,用完晚饭,待小卓子刷碗筷时,就带咱们去林里碰碰运气!”
“真的?”来的这一路尽翻山爬山了,皇甫弘毅想打猎,想了一路,手都痒好久了。
本来皇甫弘毅以为进了这密林能多少碰见只野兽吧,结果也不知道今天的野兽是都生病了还是怎的,除了偶尔跳出来觅食的一两只山鸡,野鸭,皇甫弘毅竟连只大点的动物影都没摸到,狼与老虎更是别提了。狼粪都没见到过一坨新鲜的。
皇甫弘毅心里窝着火。听闻董天赐说带他与柳轻狂猎熊,这才兴奋起来,可还没等兴奋劲上头呢,却见董天赐竟听信了小卓子的危言耸听,把营地建得离河那老远。
皇甫弘毅怎能不气,不恼。恨不得等晚上吃完饭,就去揪着董天赐的衣角对董天赐吼了。
“当然当真,其实董大哥刚拾柴发现,这里好几处都有新鲜的狼粪,这不是怕小卓子胆小嘛才没说。还用落叶把那狼粪全给遮住了。”柳轻狂边说,边冲皇甫弘毅打眼色,偷偷瞄上正一脸兴高采烈,安心添柴烧饭的小卓子。
皇甫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