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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等等,刚刚她好像听见了什么,郝媒婆努力地打脑袋里挖掘着,倏地一下,她猛地想了起来。
扭摆着肥硕的腰肢,郝媒婆就像一只在花间飞舞的巨型飞蛾般,扑向了冯如萱。嘴又再度似是抹了蜜糖。
“娟儿姑娘,瞧您这模样,一看就知道是菩萨心肠,好说话,好商量的人。”褒赞的话说了没两句,郝媒婆赶紧把攥在手里的钱袋往冯如萱的手心里塞,这边塞钱袋给冯如萱,那边作势就打算顺手牵羊的把冯如萱挽在臂弯里的破竹篮给再度夺下来。
可冯如萱哪是那种任凭郝媒婆三言两句就能给哄住的。郝媒婆前世能哄得住冯如萱,这一世可没那个好本事了!
“郝媒婆,我刚刚说的话,只怕是您老眼睛瞎了,耳朵也聋了?我刚刚可是说了价高者得。”冯如萱抽胳膊狠狠一甩,一下就把郝媒婆那不规矩的手给挥了下去。然后,就见冯如萱刻薄般地一拉嘴角,语气里泼开满满地不屑与鄙夷道:“就凭区区十几两的银子也想进我冯家的大门,你把我冯家的门坎想得也忒低了吧,是认为我冯家的小姐不值钱吗!”
“那位刚刚出价最高的爷,劳您再把您的出价给这眼瞎耳聋的郝媒婆再喊一次,免得她再装看不见也听不见的!”冯如萱笑着轻轻一扬朱红的唇瓣,眼里透出森冷的寒光,蔑视的意味十足!
“好嘞!”听闻冯如萱一声唤,一旁有个穿着奢华,长得臃肿不输于郝媒婆的男人便立刻大声地吆喝道:“这六个鸡蛋,我可是现今出价最高的。这个数!”那男人伸出他的肥猪掌,一下展开五根手指来,对向郝媒婆。
“五两?!”郝媒婆没脑子的道,一下引来一旁人的耻笑。
那臃肿男顿时憋得脸色通红:“说什么呢!郝媒婆,我出的可是五十两!”
“五十两!”郝媒婆眼睛瞪得溜圆,六个寒酸的破鸡蛋能值五十两?!去外面买,五两都不值。
“没错。就是五十两!”冯如萱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再出口一句,如同一顶大帽子,狠狠地扣在郝媒婆的头上,差点没把郝媒婆的脊梁给压塌了:“怎么,郝媒婆是认为,我冯家的小姐不值这个数吗?还是说你们来我冯家下聘,备下的聘礼,连这个数都达不到?!”冯如萱边说,边那她那双美丽的眸子,不偏不倚地斜向林家备下的大小匣子的彩礼。
“这到不是,这到不是!”郝媒婆哪敢应这话啊,毕竟,她也是拿林家的钱给林家办事的,她并不知道,林家准备的彩礼有多少,不过,光看那大箱小箱,大盒小盒的架势,郝媒婆估摸着林家备下的彩礼少说得照着百两银子去了。
“我说李屠户。你一天怕是也赚不了五十两银子吧,这么大手笔的,你犯得上吗?”原来这出价五十两的臃肿男,竟是桃源县城里杀猪卖猪肉的李屠户。
“你管得着吗,郝媒婆,我又没请你来给我保媒拉线,我这花得是自己赚得辛苦钱,不像某人家,讨媳妇还要东家凑,西家借的,我讨媳妇讨回家也是为了过日子。不像林家,讨冯家小姐,怕是为了拆东墙补西墙吧?”李屠户说话一向是直来直去,不像郝媒婆拐弯抹角。
“我说李屠户,怪不得你家那猪肉卖不出去呢,你这嘴平日就没个把门的,有事没事竟说胡话,杀猪时怎么就没让杀猪刀把你那嘴给抹咧了!”
经历过前世,冯如萱才知道今日李屠户说出的这番有关林家的传闻并非传闻,而是真事,冯如萱也是前世嫁进林家后才得知,林家并非同郝媒婆提亲时说得那般好,林家下聘的这些个彩礼,都是林家拆了东墙补西墙,才好不容易凑出来的。林家看着风光无限,实则却是家境颓然,后来是靠搭上她冯家这门亲,夺了她的家产才后起来的。
“嗳!郝媒婆您这样跟李屠户吵,吵来吵去也是颓然,若是那林家真的有钱,该是不会在乎这些个小钱才是,这聘礼可是快要买定离手了,林公子若再不叫价的话,那就”冯如萱作势就要把装有六个鸡蛋的破竹篮推向李屠户。
边往李屠户的手里推竹篮,冯如萱边偷眼打量林成岩,她还就不信了,这个时候林成岩竟还能沉得住气,林家可是把全部希望都押在这次提亲上了,若是娶不到她,林家的日子也就别想再过下去了!
“慢!”
“慢着!”话同时自郝媒婆和林成岩的口中喊出。
“呦,我的林公子啊,您可真是沉得住气!”郝媒婆翻着白眼捋着胸口道:“不到最后一刻不喊话,可真是吓死我了,我这心肝啊这会儿还噗通通的直蹦跶呢!”郝媒婆是受了林老夫人林王氏之托,要帮着林成岩把冯如萱给讨过门的。
“咳!”林成岩干咳一声,脸憋得赛猴屁股般,迈步竟不是走向冯如萱,而是走向郝媒婆,只听林成岩语气和善道:“郝媒婆您来下,我有件事要与您商量!”
第11章 :林成岩进府()
只听林成岩喊了一声慢着后,迈步竟不是走向冯如萱,而是走向郝媒婆
“那个,林公子”郝媒婆一见林成岩竟是冲她来了,当即木讷地立在当下。
而此刻,冯如萱像是早就猜出林成岩打了什么主意般,只见她将推向李屠户的竹篮在推搡的过程中一顿。口中喃喃地叨念道:“哎,听闻林家乃是咱们桃源县城的大户,想来也不过如此嘛,连篮彩礼都买不起,真够丢人!”
冯如萱这番叨念,要说声音可是够大的,非但娶竹篮的李屠户听见了,就连一字排开的长蛇阵的前半段人也都跟着听得一清二楚的。
“咳――”只见郝媒婆憋得一张好似猴子屁股的脸干咳出一声来,而离冯如萱最近的李屠户则是一时没忍住噗的一下笑出声来,咧开了他那满是黄牙的嘴。
“娟儿姑娘,我李屠户的话没说错吧,这林家就是表面上的风光,拆了东墙补西墙的主儿!”
“是吗?”冯如萱擒着冷笑低应了一声。
“我说李屠户你这嘴可真欠,就该拿杀猪刀给横着抹完,竖着抹”郝媒婆气不顺地替林成岩强出头。
就在此时,就见林成岩走来,飞快地轻掖了掖郝媒婆的衣角:“郝媒婆,劳您老先来一下。”
林成岩刚要把郝媒婆拽去一旁,就听见李屠户好似嘲弄林成岩的道:“林公子,这聘礼,你还叫价不?不叫的话,我可买去了?”
实则李屠户是有意相让,这点冯如萱自是看得出,这李屠户是让郝媒婆的那几句话给劝动了,五十两买六个鸡蛋,李屠户可没林家那魄力,哪里豁得出去。
“叫,叫!李屠户,劳您和娟儿姑娘都先等等!”林成岩赶紧跟李屠户打了声招呼,又望了望冯如萱。
冯如萱当即摆出一副:谁出价高,谁得。林家既然还要叫价,那她便等得的模样来。得到冯如萱的首肯,林成岩连忙牵起郝媒婆的衣角就走向了一旁。
才一站定了身子,林成岩就连忙开口跟郝媒婆低声下气地询问道:“郝媒婆,您老出门时,身上带多余的闲钱了吗?”
听闻林成岩的询问,郝媒婆的脸色当即一换,瞬间就冷了下来,可下一刻,郝媒婆却又顿扬起虚伪的善笑:“呦,林公子您怎突然问老身这样的话,这闲钱嘛,老身出门自是带了些,只是不知林公子您问这个是做什么使了?”
“这”林成岩一时语塞,憋得脸色发青,半晌也吭不出来一声。林成岩可没他娘林王氏那般的厚脸皮。
“林公子,莫不是出门时,身上的银子没揣够,所以惦记着跟老身借些使使?哎!”边叹气,郝媒婆边将手探进口袋里,从里面摸出几两银子的同时,把董天赐还回来的林成岩的装有十几两的钱袋偷揣进了她自己的腰包。
一切做到滴水不漏后,郝媒婆故作大方的把几两的银钱往林成岩的手里塞,口中还振振有词道:“不怕林公子您笑话,您家老夫人应好给老身我的保媒钱还没给呢,所以老身的全部家当就这么多了,林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尽管拿去使吧。”
说出口时,郝媒婆不停地用她那双贼眼在林成岩的脸上扫来扫去。其实郝媒婆已经猜出林成岩跟她借银子是做什么用了。虽说林王氏应了她,事成后,会给她一笔丰厚的保媒钱,可事还没成呢,钱也没到手呢,所以郝媒婆肯定要为自身的利益着想,不会真把全部家当借给林成岩使。
她借给林成岩的几两,再加林成岩钱袋的十几两凑不够五十两,所以,林成岩定是不会要,还得把这几两银子退还给她,那十几两到时若是冯家的亲事不成,她就当做林家赏她的辛苦钱了,怎么也不会再还给林家,她郝媒婆保了半辈子的媒,可是从来没做过一门的亏本生意!
“这?!”望着借到手的几两的银钱,林成岩为难地一咧嘴,想都没想的就把银子又推还给了郝媒婆:“谢谢您了!”
“客气啥,林公子。您要是能娶到冯小姐不是也给我郝媒婆的名声添彩吗!”郝媒婆非但没借钱给林成岩,反倒落了个好名声,心里痛快时,就见郝媒婆滴溜溜转的眼珠子停在林家给冯家下的几担聘礼上,郝媒婆给林成岩出主意道:“林公子莫不是想买那聘礼,我倒是有个好法子”
“郝媒婆的意思是?!”林成岩似是看出了郝媒婆视线落定的位置,揣测出了郝媒婆的意图来。
“林公子不是现钱没揣够吗,不如,拿您带的彩礼去换啊。”郝媒婆给林成岩出馊主意道,挑唆林成岩用林家备下的几担彩礼,去换一破竹篮装的六个鸡蛋。反正亏到时也不亏她的。
“这?怕是不妥吧!”听闻郝媒婆的馊主意,林成岩不由地打起了退堂鼓,家里的境况林成岩自是比郝媒婆要清楚,拿这么多的彩礼去换六个鸡蛋,他可舍不得,更何况筹备彩礼的钱,还是他林家拆了东墙补西墙,东拼西凑出来的。全指望用这彩礼,攀上冯家这门亲好回本呢。
“这有何不妥的!”见林成岩犹豫不决,郝媒婆赶紧再跟林成岩挑唆道:“咱这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刚您也看见了,那姓董的穷鬼都能用这六个鸡蛋进冯家的大门,您这林家少东家的身份不比那穷鬼高多了!再者说,就这些彩礼,在人冯家眼里能值几个子啊?还不抵人家一把往出掏得多!”
郝媒婆边挑唆林成岩,边偷眼打量林成岩的脸色变化,见林成岩似是有那么点动心的迹象,她便立刻煽风点火接着道:“届时,您把那冯家小姐娶进门,冯家的大笔钱财不全是您林家的。这掏出的彩礼钱,还怕回不来吗?”
冯如萱眯着眼睛将口若悬河怂恿林成岩的郝媒婆从头量到脚面,当初坏事就坏在这郝媒婆身上,如今冯如萱自是不打算轻饶了郝媒婆。得想个好法子,把这郝媒婆给整得哭爹喊娘,最好是冯如萱双眸伶俐地一转,当即计上心头。
“宋老管家您来下!”冯如萱招招小手,把一旁巴巴正等着看戏的宋老管家给招到身旁。郝媒婆跟林成岩那边说,冯如萱跟宋老管家这边交代着。
不大会儿的功夫,冯如萱跟宋老管家交代完。又看向郝媒婆及林成岩那边道:“商量好没,林公子?若是还没好的话,我这怕是等不起了,李屠户你买聘礼的银子呢,给我,我好带你进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