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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开始还担心儿子的安全,看到杨昆走起山路来如履平地,很快把这份担忧抛到一边,尽情地欣赏起峡谷内的自然风光来。
堪堪走到溪谷峡的出口,山路和溪流逐渐分开,沿着峭壁向上拔高,狭窄处仅容二人并行,杨昆往谷底看了看,落差虽然只有一人多高,但山径外侧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一个不小心跌下去的话,也真够令人好受的,出于保险起见,他让曾芸走在前面,自己在后面照应。
曾芸担心儿子,频频回头来看,突然脚下一滑,往外就倒,杨昆眼明手快地一把抱住她,“小心!”
曾芸就着他搀扶的力道站直了身子,往怪石嶙峋的谷底看了一眼,心有余悸地说了声“谢谢”,觉得双腿一阵阵发软,也不知是吓得,还是因为被杨昆铁箍般的胳膊用力挤压前胸带来的羞怯感。
杨昆关切地看着她,问:“没事吧曾姐,要不休息会再走?”
曾芸摇摇头,勉强笑道:“没事,就是不小心滑了一下。”
杨昆说:“没事就好,想不到这里的路这么难走,姐你抓住我的手,看着我干嘛,尽管放心,你就是双脚使劲往下蹦,我也能把你拽回来。”
曾芸被他的话逗笑了,依言握住他的左手,转身继续前行,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热度,心底有种难以名状的安全感。
再向前走出近百米,眼前豁然开朗,几间红砖瓦房掩映于青山绿水之间,俨然一个不闻人间俗事的世外小桃源。
本地民风纯朴,难得有外地游客来访,几户村民争相热情款待,曾芸选了家房屋较宽敞的民宅,一行人好好地放松、休息了一会,又品尝了一顿颇具山间特色的粗粮淡饭,临走时付钱给户主,对方执意不收,推辞再三,才象征性地收了10元钱。
这时,山间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杨昆看看时间,说:“昨天晚上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雷阵雨,看这架势,咱们怕是得提前往回返了。”
曾芸执意出来游玩的目的,一是为放松心情,二是不愿对孩子失信,对于行程长短,倒没有太多的执念,点头表示同意,问过户主具体路线,选择从路径相对较短的竹林峡下山。
还没走到山底,零星的雨丝就开始飘落下来。
抬头看看漆黑如墨的天空,曾芸正暗暗发愁,就见杨昆变戏法似地从背包里掏出两把折叠伞来。
阳阳好奇地问他:“小杨哥哥,你的背包是机器猫变的吗,里面还有什么好东西?”
杨昆递了一把伞给曾芸,撑开另一把,交给趴在自己肩上的小家伙,顺手把他往上托了托,“等回到车上,小杨哥哥再变戏法给你看,现在嘛,咱们要和妈妈赛跑喽!”
当捷达车遥遥在望时,一道金红色的闪电忽然撕裂了黑如锅底般的夜空,半秒钟后,“咔嚓”一声,便如直接在耳边炸响一般,令人心惊肉跳,随即便是一阵轰隆隆的回声,在峡谷间反复盘旋、回荡。
被一滴豆大的雨点砸在额头上,杨昆抬头看看天色,反手托抱住阳阳的臀背,不由分说地拉起曾芸,埋头一阵狂奔,堪堪跑到车前时,暴雨倾盆而至。
坐在前排座位上,听着密集的雨点辟里啪啦地砸在车顶上,杨昆和曾芸气喘吁吁地对视了几秒钟,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杨昆打着车,开开暖风,接过曾芸递过来的纸巾,胡乱擦去脸上的雨珠,俯身帮坐在后座的阳阳系上安全带,嘱咐曾芸:“姐,山路不好走,你也系上安全带吧,保险。”
顶着狂风骤雨,杨昆驾车小心翼翼地沿原路返回,驶出不过几公里,经过一片看似不深的小水洼时,前轮突然往旁边一滑,他急忙用力往回打方向,车身猛地向下一陷,又往前蹿了一下,熄火了。
曾芸一惊,“车坏了?”
杨昆拧了下钥匙,重新打着车,换1档加了脚油门试试,车身直颤,就是不往前走,他摇摇头,“后轮陷水坑里了。”
雨势太大,杨昆刚把车窗摇下条缝,想探头出去看看情况,急乱的雨点就争先恐后地钻进车内,砸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曾芸劝他:“等雨小了再下去看吧,雷阵雨,应该没后劲。”
杨昆用袖子擦去窗玻璃上的呵气,以手遮眉向外看了看,皱眉说道:“不行,河水涨得太快,这会不走,万一淹过排气管,麻烦就大了。”
不等曾芸出声劝阻,他猛地推开车门,咬车跳了下去。
顶着瓢泼大雨,杨昆弯下腰,先看左轮,没异常,转到另一边,发现右后轮在泥泞松软的山路上挠出一条深沟,他直起腰,拍拍曾芸这边的车窗,等她将玻璃摇下一条缝,大声嘱咐她:“曾姐,你坐过去,挂上1档,踩住离合别放,听我大声喊就猛加油门!”
看着雨水从他脸上滚滚而落,曾芸点点头,抬腿从拉起的手刹上方跨过去,挂上1档,左脚踩着离合,右手握着手刹,右脚轻轻放在油门踏板上,只等杨昆的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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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不能这样()
杨昆脚下打滑地走到车尾,扎起马步,双手扳住后保险杠底部,深吸口气,大吼一声:“走!”
曾芸一脚油门下去,随着发动机的咆哮声,后轮挠起的泥水沙石沿抛物线的方向激~射而出,甩得杨昆满身满脸都是,他咬紧牙关,腰腹发力,双脚向上猛蹬,用肩臂顶着车尾向上向前用力,“左拐!”
曾芸猛地向左打了一把方向,右脚直接把油门踩到了底,捷达车愤怒地咆哮着,忽然向前一蹿,吓了她一跳,下意识地踩住刹车,车身向前拱了一下,又熄火了。
被闪得向前趴跪到地上的杨昆甩了甩脑袋上的雨水,双手撑地站了起来,看看落水狗似的自已,无奈地摇摇头,走到车前,将车门拉开一条缝,对曾芸说:“行了,曾姐你坐过去吧。”
等杨昆拖泥带水地坐到车里,曾芸看看他脸上的泥污,劝道:“把湿衣服脱了吧,很容易感冒的。”
杨昆为难地摇摇头,“不用,我年轻,火力壮,捂一会没事。”
曾芸好笑地看着他,“我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怕我不好意思是怎么的?”
阳阳也在一旁帮腔:“小杨哥哥,不听妈妈的话,感冒了可是要打针的哦。”
杨昆举手投降,“好吧,我脱,那个……曾姐,你能不能先转过头去?”
曾芸撇撇嘴,转头看向窗外。
刚才在雨中还不觉得,这会坐在开了暖风的车里,杨昆倒真觉得浑身发凉,话都说到这份上,也不再矫情,除了平角底裤外,由上到下脱了个精光,运动鞋里也灌满了水,不过为了行车安全,却也只能凑合着套在脚上。
直到脱光以后,杨昆才反应过来,在自己脑门上用力拍了一下,“刚才下车前怎么没想到把衣服先脱了?”
侧头看着窗外的曾芸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把湿衣服揉成一团,塞到后座下面,杨昆收敛心神,专心致志地开车,曾芸扭头时间长了,脖子感觉不舒服,转回头来看着被车灯照亮的雨幕,偶尔用余光瞥一眼杨昆肌肉虬结的上身,却不知该找什么话题来化解车内的尴尬气氛。
对于天性活泼好动的小孩子来说,这场令大人们措手不及的暴雨反而是难得体验的惊险和刺激,阳阳一会看向窗外,一会扒在前排座位间看向车头,嘴里叽叽喳喳地说着令人捧腹的孩子话,没一会又嚷肚子饿,吃了点东西后,疲意上涌,倚在后座上睡着了。
曾芸不放心儿子,不时侧身去看,视线不可避免地从杨昆精赤的身上扫过,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杨昆目不斜视地回答说:“16,周岁。”
等了一会没听见下文,他看了曾芸一眼,问:“怎么了?”
曾芸摇头笑了笑,说:“没什么,刚认识你时,看你还像个十几岁的孩子,后来接触得多了,觉得你这人说话、办事和心态都蛮成熟的,有点拿不准。”
杨昆理解地笑了,说:“可能是家庭环境的影响吧,我父亲走得早,不止一个人说我早熟。”
听到他说“早熟”,曾芸下意识地朝他腿间瞟了一眼,车内光线很暗,只能隐约看到黑乎乎的一团。
对自己的举动觉得有些难为情,曾芸掩饰般地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着斜飞的雨点打在车窗、车身上的“噼啪”声。
杨昆扭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三个小时后,捷达驶入卧牛市区,雨势不但丝毫没有转弱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直到驶上国道,转向南行,进入易阳县境后,才逐渐转为牛毛细雨。
将车停稳,杨昆对曾芸说:“曾姐,我就不送你上去了,这样子没法出门,车先借我开回去,明天收拾干净了给你送回来。”
曾芸看着他的眼睛,说:“车是单位的,不用你掏腰包,上去洗个热水澡,衣服用熨斗烫一下,一会就能穿。”
杨昆为难地问:“这……影响不大好吧?”
曾芸看看黑灯瞎火的家属楼,说:“这个时间,邻居们都睡了,没关系。”
杨昆心里犹豫,抬眼迎上曾芸如一湾深潭似的眼眸,一咬牙,“好吧。”
曾芸把熟睡的儿子抱下车,杨昆一手拎着背包,一手抱着自己的湿衣服,左右瞅瞅四下无人,就这样近乎全裸地下了车,踮着脚尖跑进楼道,跟在曾芸身后进了屋。
把儿子放到他那间小卧室的床上,曾芸轻轻关上房门,扭头看见杨昆正用湿衣服挡着下身,好笑地抿抿嘴,按亮浴室的灯,吩咐道:“把衣服扔洗衣机里,浴缸没放水,凑合着洗个淋浴吧,左边这个水龙头是热水。”
洗完澡,去浴巾架上拿毛巾时,杨昆看到了挂在上方的粉红色内衣,丝质的,布料很少。
深呼吸了几下,他擦干身子,将浴室门拉开一条缝,轻声叫道:“曾姐,我洗好了。”
曾芸透过门缝,把一条棉质浴袍递进来,说:“把衣服拿出来。”
杨昆把洗净甩干的衣服递了出去,关上门,将浴袍披在身上,明显不是男式的,连膝盖都遮不住。
在浴室里兜了会圈子,听不见曾芸的动静,杨昆一咬牙,拉开门走了出去。
曾芸背对着杨昆,站在临时支在客厅里的熨衣架前,他的衣服就摊在架子上,她用手扶着垫子上的熨斗手柄,似乎在想着心事,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杨昆站在浴室门外看她,短发刚擦过,还没干透,身上的运动衣换成了睡衣,料子有些透,在壁灯下,隐隐能看到内衣的轮廓。
杨昆突然觉得嘴巴有些干。
他慢慢走到曾芸身后,她依然没有回头,肩膀微微颤抖着,似乎在等待什么,又似乎在惧怕什么。
仿佛有团火在胸腹间熊熊燃烧,直烧得杨昆浑身燥热难当。
他眼皮跳了又跳,猛地从后面抱住了她。